兩日之後
“小姐,你快看,前面那城池就是京城了。(首席的完美嬌妻)”
柳樂蓉的小丫頭掀開馬車簾子激動地說道,連日來的趕路讓衆人都是疲憊不堪,如今希望就在眼前了能不高興嗎。柳樂蓉卻一點也笑不起來,她離那個牢籠越來越近了,元景炎看了看近在咫尺的京城,想起了那日臨走時對李雪顏的許諾。
“來人。”
“王爺。”
“將這封信送去李大學士府交給一個名叫履善的馬車伕,剩下的他自會明白。”
“是,屬下這就去。”
那人騎快馬快速的朝城門口的方向而去,柳三公子說道。
“看來今日晌午可以在京城吃一頓好的了。”
元景炎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
“王爺爲何搖頭髮笑?”
“想必柳三公子很少來京吧。”
“確實,自從小時候隨父親回揚州之後便再也沒來過了。”
“難怪,這京城看着很近,其實離得很遠,以咱們的速度能在未時(北京時間13時至15時)初過城門已經很不錯了。”
柳三公子頗爲不好意思的輕咳了幾聲說道。
“讓王爺見笑了。(總裁婚婚欲醉)”
那小廝一路快馬加鞭,終於在晌午過一刻到達李府門口。
“籲……”
小廝跳下馬便疾步走上臺階,卻被李府的守門侍衛給攔截下來了。
“來者何人?”
“府中可有一馬車伕名叫履善?”
“確是有。”
“勞煩侍衛大哥將他找來,我這有一封他的信。”
說着,那小廝便往那守門的侍衛手中塞銀子,那侍衛掂量一番之後便是一臉的笑意說道。
“你站遠些等候,我這就去將人找來。”
“多謝。”
履善正在馬棚子裡餵馬,大老遠便聽見有人叫自己,履善回答道。
“何事?”
“履善,府門口有人找,說是有你的信。”
履善以爲是履良他們寄來的,來不及收拾便疾步跑到府門口。
“送信的人呢?”
“在那。”
有人指着不遠處的茶棚說道,履善道謝之後走過去。
“請問是你找我嗎?”
“你是履善?”
“正是。”
“我是三王爺府的侍衛,這是我家王爺囑託交給你的,剩下的你自會明白,王爺還在等我覆命,告辭。(女監獄男管教)”
履善接過信塞進袖子裡。
“慢走不送。”
履善揣着信便往碧水苑走去,既然是三王爺給的自然是重要的,履善一刻不敢耽擱,來到碧水苑便找到楊嬤嬤,楊嬤嬤聽聞之後接過信說道。
“快回去吧,這畢竟是李府的後院,女眷頗多,仔細招惹閒言碎語。”
“是,我這就回去。”
送走了履善,楊嬤嬤便進屋將信給了自家小姐,李雪顏聽聞是元景炎的信便知道所爲何事了,她拆開信仔細一閱,隨後便是一臉的笑意。
“小姐,何事如此高興?”
“故人來京,我這做朋友的自然是要去相見的,楊嬤嬤,告訴履善,今夜戌時(北京時間19時至21時)備馬車在後院門等候。”
“老身這就去,估摸着履善還沒走遠。”
楊嬤嬤轉身便往外走,雖不知自家小姐嘴裡的故人是誰,但看她難得如此高興的表情便知道來人定是老相識了。另一邊,京城的權貴們也得知了消息,紛紛讓府裡的下人備好賀禮,隨時準備柳府拜訪,唯恐落人之後。皇帝自然也是知道消息的,他派劉公公去城門口等候,隊伍一來便召他們入宮面聖。(總裁,請你負責)馬車上,丫鬟已經開始給柳樂蓉重新上妝了,
“四小姐,三公子說了一會您就要隨他一同去面見皇上,所以要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還有多久就到城門口了?”
“據說不遠了,半刻鐘左右吧。”
柳樂蓉什麼也沒說,任由自己的丫鬟在那忙活着,換上早已準備好的錦衣華服,上了最爲妖豔的妝容,柳樂蓉就如變了一個人一邊,連她的丫鬟都忍不住驚歎道。
“四小姐,您長得真是標誌,看您平常不怎麼打扮,這一打扮還真讓人驚豔。”
柳樂蓉苦笑一聲。
“一副好皮囊罷了。”
馬車又跑了許久,便越來越慢,外面嘈雜的聲音顯得很是熱鬧,丫鬟悄悄掀開簾子一角往外看。
“四小姐,京城真是熱鬧,比咱們揚州大街還要熱鬧百倍。”
“這京城的繁華豈是那可以比的。”
“您看奴婢這記性,小姐您就是從京城來的,見過的世面定是寬廣的。”
馬車最終停下來,只聽外面一聲尖細的聲音說道。
“三王爺,柳三公子辛苦了,雜家奉皇上之命前來迎接二位進宮的。”
“勞煩劉公公久等了。(超級貼身保鏢)”
“應該的,三王爺請,柳三公子請。”
“劉公公請。”
劉公公轉身之際發現後面還有一輛低調卻無比奢華的馬車,便疑惑的問道。
“馬車上之人是……”
“那是舍妹,跟隨我進京來瞧一瞧,讓劉公公見笑了。”
元景炎至始至終都沒說過一句話,只是點了點頭算是與劉公公打招呼了,劉正是何等的聰明,他從未聽聞過柳國公有女兒,那位女子又是誰?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走在官道上朝着皇宮的方向而去,百姓們一路圍觀,討論着馬車上到底是誰,竟然有如此大的排場,竟然連三王爺都親自來了?馬車在離宮門口不遠處便由士兵替換了鏢局了人,繼續押送財物進宮。二人下馬改爲步行,而柳樂蓉也下了馬車,巴掌大的臉上不知何時圍上了面紗,若隱若現的攝人心魂,對於柳樂蓉的裝扮柳家三公子頗爲滿意。
“妹妹,快來拜見劉總管。”
“民女給劉總管請安了。”
“柳小姐免禮,三位請隨我來。”
三人朝着皇帝的御書房而去,一路上柳樂蓉都是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宮中可是消息最爲靈通的地方,只怕她一進來就有數百雙眼睛盯着自己了,她不能出一點差錯。
“前面就是御書房了,三位稍等,老奴這就去稟告皇上。”
三人在門外等了一會,便見劉公公一臉笑意的走出來。
“皇上召三位,請隨老奴進去。”
三人隨劉公公走進御書房,皇帝正在一本正經的坐在案臺邊看奏章。
“臣(草民)(民女)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
“謝皇上。”
“柳三公子一路辛苦了,朕已經命人備好了酒席爲柳三公子接風洗塵。”
“皇上皇恩浩蕩,草民惶恐。”
“老三與這位姑娘……咦,這位姑娘是……爲曾聽聞柳愛卿有千金。”
“啓稟皇上,這是舍妹柳樂蓉,她是父親認領的義女,已經拜見過柳家列祖列宗入了族譜,是草民的四妹。”
皇帝明瞭,哪位大臣沒有年少輕狂的時候,在外頭留有子女也是時常發生的事情。皇帝細細打量柳樂蓉,生的倒是體態妖嬈,那一雙眼睛更是勾人心魂,面紗下該是一張如何驚豔的臉?
“民女柳樂蓉拜見皇上。”
“柳四小姐不必多禮,老三,你也一同入席吧。”
“是。”
皇帝移駕去了御花園,三人也跟隨了過去,宴席擺在御花園中的意思就是不言朝政,皇帝的用心三人都明瞭。
“皇上,御書房來人說一切準備妥當了。”
“那就傳膳吧。”
“是,傳膳。”
這種臘月天御花園依舊是百花齊放,空氣中滿是梅花的香氣,讓人心曠神怡。宮中的花匠早在一個月之前便將御花園的花換成了抗寒耐冬的花草,不偏不巧正好趕上了今日花期,皇帝更是龍顏大悅。
“不知柳國公近來身體可好?”
“勞煩皇上惦記,家父一切都好。”
“想當年柳國公可是朝堂之上鮮少幾個敢於直諫的忠臣,雖每每頂撞朕,卻……”
皇帝的思緒一下子回到了二十年前,對於柳國公句句都是讚不絕口,柳銘才帶着溫文爾雅而又卑謙的笑意認真的聽着,時不時說上幾句。
“不瞞皇上,家父如今的性子還是那麼衝,有一次他未帶僕人獨自一人上街,但卻因爲年事已高,記不清回府的路了,可把我們急壞了,帶上下人便出去尋,就在快要天黑的時候,終於找到了他,皇上您猜他在作甚?”
“作甚?”
“他看不慣富貴人家的馬車在大街上飛奔,竟然與馬車伕吵了起來,差點被人送去見官。”
“那馬車的主人不認識他?”
“家父回到揚州之後鮮少出門,就連前來拜訪的官員貴胄都給拒之門外,所以揚州城中鮮少有人認識他,不過自那次之後,父親執拗的脾氣可是在揚州城出了名了。”
皇帝卻又突然嘆息一聲說道。
“真是歲月不饒人呀。”
“家父說皇上您年輕的時候英姿颯爽,馬背上騎射之術更是無人能敵,可惜草民生的晚,沒有福氣親眼看皇上馳騁沙場,得勝而歸。”
“那都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現在不行了。”
話題顯得有些沉悶,柳銘纔將目光跑向了柳樂蓉,柳樂蓉點點頭示意他明瞭。
“皇上,民女聽聞要來面聖,故特意準備了一份賀禮獻給皇上。”
“什麼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