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顏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中,李雪顏看見了一個與自己長得七八分相似的婦女,她一臉溫柔慈愛的看着自己,卻什麼都沒說,婦女轉身離去時,李雪顏看見了她後背上一個鳳凰胎記,她不自覺的摸上了自己的後背,隨後便驚醒了。品 書 網 元景炎察覺到李雪顏醒來了,站起身朝她走了過來,
“醒了”,
“我睡了多久”?
“申時(北京時間15時至17時)過半了”,
李雪顏從貴妃椅上起身,倒是這幾日太累了,竟然一睡便這個時辰了,
“可餓了”?
“沒,倒是睡多了不舒服”,
“我正巧將手頭的事情做完了,不如我們一起出去走走”,
“好”,
兩人攜手走上甲板,李雪顏見甲板上巡邏的士兵走來走去,自己如今又是男裝,趕緊將手抽了回來,元景炎也並不在意,負手而立,兩人眺望着遠處。
天邊的太陽剛落山,染紅了那一片海,
“好美”,
李雪顏忍不住讚歎的說道,元景炎也被這壯觀的場面吸引,此處風景如此優美,攜一自己心愛之人居住下來倒也不無不可,他看了一眼身邊的李雪顏,
她正閉着眼感受着海風拂面的舒爽,長長的睫毛一動一動的,煞是可愛,這讓元景炎忍不住想湊上前一親芳澤,最後還是忍住了,時間還長,並不急於這
一時。海風一吹,人都清醒多了,李雪顏深呼一口氣,
“空氣真好”,
“要是你喜歡,我每日都陪你上來走走”,
“喜歡”,
都說冤家路窄,這話可是一點都沒錯,兩人正濃情之時葉爾嵐出現了,她本是無聊上來走走,沒想到會遇見李雪顏與三王爺,一時間傻站在那,半響才
反應過來,
“奴才拜見三王爺,王爺萬福”,
李雪顏有些厭惡的看了她一眼,隨後對李雪顏說道,
“出來許久了,外面風大,咱們進去吧”,
“也好”,
葉爾嵐依舊跪在那,元景炎也沒有讓他起身,李雪顏最後回頭看了她一眼,才往裡走去,她想着該不該告訴元景炎葉爾嵐是女兒身的事情,畢竟她上船
的目的只有她自己知道,
“顏兒在想什麼”?
元景炎給她倒了一杯熱茶問道,
“王爺,你可知道剛剛那侍衛……”,
“你是想說她與你一般是女兒身是吧”,
“你……,你知道”,
“我見她第一面便知道了”,
“那你可知道她的來歷”?
“徐州知州之女葉爾嵐,女扮男裝隨軍來此,我想這事老七應該比我更清楚”,
“七王爺知道卻沒有責罰她,兩人定是早就認識的,而且交情不淺”,
“你說的沒錯,此女心機極深,你不要與她有過多的接觸”,
“你都知道了”?
“是她來求你救老七的,我可有說錯”?
李雪顏嘆了一口氣,自己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李雪顏點了點頭,
“我也是那日才知道的,本想告訴你,又怕事情捅破之後給你帶來麻煩,便一直沒說”,
“你多慮了”,
李雪顏也知道自己多慮了,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還是小心一些爲好。說話間,雲兒已經將晚膳端進來了,都是按李雪顏喜歡的口味做
的,在船上還能吃到這些,着實費了心思,這讓李雪顏很感激也很感動。龍穴島上,每個人都是繃緊了神經,這都兩日了,當家的還未送來什麼消息,難
不成出了什麼事?正想着,便有下手跑進來報平安,衆人那顆懸着的心終於落下來了。
“二當家的,咱們就這麼幹等着嗎”?
“那還能如何,當家的臨走之時千叮嚀萬囑咐不可輕舉妄動,所以咱們只能等候消息了”,
“真是可惡,我只要一想起死去的兩位當家的,我就心痛萬分”,
“我又何嘗不是,這一切都是那個叫元景炎的過錯,待咱們佔船之日,我定要將他跺碎了餵魚”,
他們不知道,這是永遠不可能的事情,自從阿羅多襲擊李公子的事情發生之後,船上的巡邏兵又增加了一番,守衛更加森嚴了,阿羅多由於不用服侍元
景炎之後,特別的閒,出了吃飯便是在屋子裡呆着,什麼都做不了,難不成元景炎對自己起疑了?阿羅多幾度懷疑過,但見元景炎對自己的態度又不想是
這樣的,這讓他很是想不通。
“秦天,秦天”,
“誰呀”,
“是我,宋瑞”,
秦天打開房門,一臉笑意的說道,
“宋侍衛找我何事”?
“今日我無需當值,便拉着履善過來與你聚聚,不知是否方便”?
“履善是何人”?
“是李公子身邊的貼身侍衛,與我是好兄弟”,
“原來如此,怎會不方便,兩位請進”,
宋瑞帶着履善走進屋子,在桌子上放下手裡的酒菜,
“咱們好久沒在一起喝酒了,今夜可要喝個痛快”,
“這……,如今我晚上當值,喝酒不好吧”,
“你這人何時如此扭扭捏捏像個姑娘一般了,要喝就喝,不喝便罷,我與履善兩人喝”,
“喝就喝,難得兄弟你高興”,
“這不就對了,快做快做”,
阿羅多在另一邊坐下,朝履善拱了拱手,
“在下秦天”,
“在下履善”,
“好了,你們兩個,就不要掃興了,有句話不是說什麼四海之內皆兄弟,今天咱們有幸坐在這,那就是兄弟,爲了兄弟,幹了”,
“幹了”,
三人喝的起勁,心中卻各懷心思,履善與宋瑞按照計劃假裝喝醉說胡話,阿羅多見兩人有些醉醺醺的便問道,
“吳侍衛,你醉了”?
“胡說,我……我酒量那麼好,怎麼會……怎麼會醉呢”?
“是是是,沒醉沒醉,是我喝醉了”,
履善也是有些迷迷糊糊的,在桌子上摸索着自己的酒杯,一不小心被子便被自己的手腕推倒了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阿羅多見兩人都喝醉了,便想乘
機詢問些什麼,酒後吐真言這句話他怎會不知,
“履兄弟,繼續喝呀,你怎麼停了”,
“繼續喝,繼續喝”,
“履兄弟呀,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履善心中暗笑,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嘴裡卻說道,
“好,只要我履善知道的,都告訴你”,
“我問你,你家公子到底是什麼身份,與三王爺是什麼關係”?
“我家公子?我哪來的公子,不是小姐嗎”?
阿羅多這才相信履善沒有再裝,遂問道,
“對對,那你家小姐與三王爺是什麼關係”?
“我家小姐可是你家王爺的救命恩人,你不記得嗎”?
“哦哦,我想起來了,就是一時忘記了”,
“不過,你家小姐的身份是”?
“我家小姐哪有什麼身份,只是自小跟隨高人習得一身醫術罷了”,
“我看你家小姐不像是普通人”?
“她確實不是普通人,我告訴你你不要告訴別人”,
“好好,不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我家小姐是……是菩薩在世”,
阿羅多一把推開湊過來的履善,真是醉了說胡話,阿羅多也不指望能從他嘴裡套出些什麼了,不過這宋瑞整日在四王爺跟前,定知道一些什麼,
“宋侍衛,三王爺可有告訴你如何攻打龍穴島”?
“你問我可就問對人了,我家王爺已經想出了作戰方案。此次定會將島上那般烏合之衆打的屁滾尿流的”,
說完便大笑起來,阿羅多心中一顫,
“什麼方案”?
“我跟你說,王爺在島上已經安插了細作,島上的事情都逃不過我家王爺的法眼,到時開戰了,他們定想不到王爺會來一個裡應外合,將他們一網打盡
的”,
阿羅多萬幸自己知道了這些,看來計劃有變了,只是想要抓住細作怕是不容易呀,這讓阿羅多有些頭疼,自己如今又不能回去,他連夜寫好了書信打
開窗戶,使勁一吹掛在脖子上的竹哨子,一隻信鴿便飛來落在了窗戶上,阿羅多將字條捆綁在信鴿的腳上,信鴿撲騰幾下便飛走了。阿羅多趕緊關好窗戶
,他不知道,信鴿還未飛遠便被人一箭射落到了海里,履良收起弓箭,轉身走進了船艙,三王爺交代不必去撿,所以自己的任務便完成了。隨後,一隻新
的雪白信鴿取代了那隻被射下來的信鴿,從窗戶飛了出去,它的腳上同樣捆綁着一張白色字條。
“顏兒,我的主意可有意思”?
“三王爺真是高明,這下他們定是要窩裡反了”,
“沒想到我一手帶出來的下屬竟然會背叛我”,
元景炎咬牙切齒的說道,李雪顏明白被信任之人背叛的感覺,她緊握住元景炎的手說道,
“我不會背叛你,如果真有那一日,我情願離開你”,
“顏兒”,
“所以請你也不要背叛我,那樣我會義無反顧的離開”,
元景炎深深將李雪顏禁錮在懷裡,
“你這輩子都不要想逃離我”,
李雪顏反抱住他點點頭,元景炎這才安下心來,今夜又是一個溫暖人心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