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車子開回別墅時,小女人就睡的人世不醒了。打開車門,西陵昂沒有叫醒她,看了幾秒她睡夢中的樣子,實在忍不住親了兩口。而小女人也不知做了什麼好夢,他腦袋一靠近,她的小爪子就主動環着他的脖子。
嘀嘀咕咕道:臭男人討厭
昂爺挑眉。這小混蛋,在夢裡也不安生,嘴上那麼說,臉上的小酒窩卻清晰可見。
攏了攏軍大衣,將她包的嚴嚴實實,西陵昂才把她從車裡抱了出來,動作小心翼翼的像在對待珍愛的寶貝。
進屋的時候,富貴嬸已經睡了,不過卻給他留了燈。輕手輕腳的抱着她回房,小女人睡的跟小豬般,除了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什麼,壓根懶得動。
把她放到牀上,用被子蓋好,西陵昂伸手摁滅了燈。
其實在去逮人之前他已經在部隊洗過澡了,說白了,那是有備而去reads;。如他預料的,這小妞總覺得自個很聰明,在他看來,要拿住她的七寸簡直輕而易舉
一邊拍着她的背,男人也閉上眼睛睡覺。
這一次,無恥的大首長,完勝
離春晚的時間越來越近了,歌舞班和話劇班的比賽被安排在了月底。匆匆一算,竟然還不到半個月半個月,十幾天,說起來不短,可要在這段時間內排練出必勝的殺手鐗,那簡直要人命
最要命的還是寧靜的想法,只剩十幾天了,說真的,她一點把握也沒有。如今的她,腦子亂成一鍋粥。覺得怎麼演都不合她的心意。越想做的好,就越做不好。
作爲班長,上有團裡等着看熱鬧的同志,下有滿心期待,把所有希望都寄託在她身上的話劇班姐妹。寧靜的心,一個字,亂
亂亂亂。反正一整天。她看什麼都是亂的。可是再亂,她也得忍着。哪怕輸,也要輸的有骨氣不戰而敗。不是她們話劇班的作風
而且,她聽說,這幾天,辛蓉蓉的歌舞班也不好過。
和她的想法大致一樣。寧靜想贏,同樣辛蓉蓉更想贏
可是名額只有一個。還是跟死對頭爭奪,不管是出於何種原因,辛蓉蓉認爲,只許勝不許敗
自從跟政委說了沒有多餘時間配合楊藝的事後。辛蓉蓉就真的沒有再去找過楊藝,現在的她,有大把的時間拿來排練。
唱歌跳舞。那是她的強項,從小到大。光是拿過的獎盃,她就已經拿到手軟她相信,憑她的本事,哪怕對方是寧靜,她也照樣不放在眼裡
而且,她最看不慣的就是寧靜對人的態度,面上看來溫和,實則假仁假義,惺惺作態她就搞不懂了,比家世寧靜肯定不如她比美貌她自認自己比她年輕漂亮
可,憑什麼那麼多人就是喜歡她
她雖佔着歌舞班班長的位置,也有很多人巴結奉承她,在她看來,那些人不過就是貪圖她家的錢
不過,錢她的確有的是,只要那些人能乖乖做她的狗,她樂意撒錢給他們消遣。在辛蓉蓉看來,只要有錢,一切問題都不是問題
脣角微揚,將她骨子裡驕縱的公主病發揮的淋漓盡致。
寧靜,等着吧
都說站的高看得遠,這句話是很有道理的。就比如,政委雖然整天待在辦公室,很少直接接觸寧靜和辛蓉蓉,可所有的一切,他早已看在眼裡。
兩名下屬,從才藝上講都是頂級的,自古老師都喜歡成績好的孩子這個說法不是沒有道理的。
寧靜,這麼多年來的努力,他都看在眼裡。而因爲年齡稍長,來的時間比較久,自然要成熟穩重許多。
辛蓉蓉,這個孩子雖然才藝也很不錯,可因爲從小的家庭環境,養成了她一些不好的習性,但他始終相信,沒有教不好的學生,只有不肯付出的老師。
在他看來,這倆孩子,不但是他的下屬,更像他的孩子,他願意用自己一切的經驗去使得她們成長,成材。
可是,難啊。
從食堂出來,安小書就哼着小曲準備去宿舍偷個閒,這段時間來,每天除了排練還是排練,她都沒有時間好好睡個午覺。
跟練了幾年話劇的同班的同志不同,很多劇本,都是她沒有見過的。好在她也並不期盼着能出名,實在不行時,她就挑着演,或者讓寧靜直接把她pass掉。
懷着激動的心情,一想到能在暖呼呼的被窩窩上一會兒,她就恨不得坐火箭直接飛過去
路過一片花臺時,卻看見楊藝正站在那發呆。
當然,發呆不稀奇,稀奇的是他盯着一顆萬年青發呆
大白天的,一個大男人,盯着一棵植物,那感覺說不出的怪。
頂着滿腦袋的問號,安妞兒輕手輕腳的蹭了過去,打算來個偷襲。
看什麼等近了,她才裝作無辜的拍了拍楊藝的肩膀。
按理說,在一個人認真的時候,她這樣的舉動,大多會把人嚇着。可是相反的,楊藝不但沒有被嚇着,反而一臉疑惑的慢慢轉過腦袋看她。
小書。叫了一聲她的名字,楊藝又重新把目光轉了回去。
安小書奇怪,問道:你盯着人家萬年青做什麼長蟲子了
不不是。楊藝有些不好意思。
那你看什麼
我只是奇怪,爲什麼其他的樹葉子都掉了,唯獨它沒有。
這麼簡單的問題至於這麼糾結嗎
拍了拍他,安小書得意的道:哈哈,都說它叫萬年青了,肯定萬年常青了
爲什麼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楊藝繼續問。
什麼爲什麼抓了抓頭。安妞兒被他弄糊塗了。
爲什麼它要叫萬年青呢爲什麼它能萬年常青呢
這問題,估計就只有樹本身才知道
安小書表情有些怪,這孩子,腦子還好吧
那個叫什麼楊藝指了指旁邊。
松樹你傻啊這麼簡單的問題考她,當她小學沒畢業呢。
小楊子又糾結了,它爲什麼不叫萬年青,而萬年青爲什麼不叫松樹呢
完了。這孩子腦子真出問題了怎麼感覺跟個小學生似的。還問這麼白癡的問題。
安妞兒覺得她除了偶爾編點狗血小言情,這麼深奧的問題她知道個毛啊再說了,如果她把這些都弄懂了。直接去考研什麼博士後,或者當個科學家
見她不回答了,小楊子也沒多說什麼,在那繼續盯着萬年青。
安妞兒瞅了瞅他認真的神態。腦中燈泡一亮,也擺了個他此時的造型。
可是一分鐘後她就忍不住了。萬年青到底有什麼好看的能讓他衍生出那麼多奇怪的想法。
小楊子。你沒事吧受什麼刺激了
楊藝沒有答話,只是神色暗了暗。
生怕他再問自己那些鬱悶的問題,安小書趕緊的岔開話題,對了。春晚的曲子準備好了沒有是原創還是名曲啊
我不知道。楊藝的神色再次暗了暗。
安妞兒鬱結了,這孩子怎麼什麼也不知道,明明前兩天還好好的好在安妞兒本身也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孩子。
要不他這舉動。被別人看見,直接給抓進精神病院了
掃了塊乾淨的地方。安小書拉着他坐下,說道:別糾結,來姐姐給你講故事聽。
嗯沒有注意到她那句姐姐有什麼不對,楊藝疑惑的是,她爲什麼要給他講故事。
別插話,認真聽着就是
被她強悍的語氣鎮住了,小楊子還真不敢插話,看着她趕緊點頭。
眼珠子轉了幾圈,然後某妞就如神光乍現,開始娓娓道來。
故事是這樣的,在很久以前,有一個僻靜的小山村,小山村裡,住着一羣辛勤勞作的淳樸農民,在這些人中,有一個少數民族的小夥子和美麗的少數民族姑娘reads;。
他們從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很早的時候兩人就在心裡對彼此有了想法,美麗的姑娘想,等她長大了一定要嫁給帥氣的小夥子。同樣的,小夥子想,等他長大了,也一定要娶這位美麗的姑娘做自己的新娘。
他們雖然嘴上沒說,可所有人都看在眼裡。
十幾年過去了,眼看兩人都逐漸長大,到了適婚的年紀,小夥子就準備向美麗的姑娘袒露心聲,打算迎娶她。
可是不巧的是,就在他向美麗的姑娘表白成功後,在他準備迎娶她的前一天,卻傳來國家發生戰爭的消息。
那個時候是個亂世,戰爭稀鬆平常,可是這次,卻是亡國的戰爭村裡人聽到外面傳來的消息,說是死了很多人。
小夥子是個熱血青年,不忍看見這樣,就毅然決然的想去參軍,可是那個時候,參軍去的人幾乎都沒有再回來過。
美麗的姑娘不願意他去冒險,死活不肯,可是小夥子決心已定,說了句,沒有國哪有家遍不再多說。
美麗的姑娘無奈,只得同意他的做法。
小夥子走的時候,姑娘剪下了她從小留到大的長髮,親手交給了小夥子。
小夥子深受感動,在他們那裡,女人的頭髮比生命還珍貴。可是她卻沒有猶豫的爲了他減掉自己的長髮。
小夥子握着她的長髮,併發誓在她長髮再次及腰時,他定會回來娶她。
得了這樣的承若,美麗的姑娘就一直等啊等,等啊等
一年又一年,等到桃花開了又謝,謝了又開。很多次,每當美麗的姑娘頭髮長長一點,她都會減掉一些,她說,這樣她就可以一直等下去。
其實在小夥子走後不久,就已經傳出了國破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