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着酒勁,卓欣悅纔開始撒野,她原想狠狠咬上肖誠服一口,可是最後,還是改成了吻。這個禽獸,怎麼那麼多爛桃花,要姐跟多少女人爲敵啊?
她把這幾次在林木謹母女身上受的憋曲氣全發在吻啃肖誠服的脣。
但是沒想到卻點燃了野獸的渴望。
她坐的座位猛得被放倒,主動權一下子被肖誠服給奪過去了。
怎麼會這樣?
狂風暴雨的吻席捲而來,帶着他的清涼。
混蛋,又佔姐的便宜,她惱怒地去推壓上來的他。
沒想到,就她那點小貓力竟能把他推開。
不對,是他主動退開的。
卓欣悅扶着車把手就坐了起來。
她就看到肖誠服和兩個男子廝打在一起。
一看,那兩個男子的衣服,她眼睛一亮,嘴角就勾起來了,索性就關上車門,用他落下的車鑰匙啓動車子,打開暖氣,搖下車窗,肘在車窗上,坐山對虎鬥。
真好看,這行家裡手打起架來,看的人絕對享受。
今天下午救了自己的人身手不錯,不過,好像比肖誠服的還要差上一截,兩個人才能跟他打上平手。
Kao,肖誠服是軍醫嗎?絕對可以改行做特警或是武打明星了。
看來,那兩個男子是以爲肖誠服對她不利,纔出手的。
這兩個人不是肖誠服安排的,難道是龍昊天嗎?
想到這點,她心裡有點怪怪的感覺,對肖誠服的不滿又多了一分。
看打架,是羣衆的一大愛好。
沒一會,就圍了一堆人,不過都離有一定的距離,這拳腳無眼啊。
這時,卓欣悅看到了雪亮的光芒,不好,那兩個男子拔出了匕首,在昏黃的燈光下散發着滲人而危險的光。
圍觀的人羣也發出了驚呼。
較量升級了,帶上了奪命的氣息。
遊刃有餘的肖誠服在致命的武器的夾攻下也出現了險情,他不能硬碰硬,要躲過利刃,因爲閃避,步法就有點亂了,幾次都是勉強避過。
雖然,卓欣悅是想錯這兩個男子的手教訓一下肖誠服,卻沒想要讓他受傷。
這下子,她急了,推開門,歪歪扭扭地跑過去,大喊,“英雄,刀下留人。他是我老公~”
情急之下,她也顧不得生氣和害臊了。
那兩名男子一聽,同時退出打鬥圈,轉身消失在人羣中,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
不光是卓欣悅,就是圍觀的人都懷疑剛纔有人在打架嗎?
肖誠服拍了下衣服,健步走過來,拖起她的手,就將她塞上車。
看着他的臭臉,卓欣悅更是委屈。
明明是他不對,單方面毀約去陪別的女人;在她危急的時候,沒有第一時間出現,現在倒好,還給臉子給她看。
酒後,微小的情緒都會被無限的放大,人也變得脆弱,卓欣悅坐在車裡,轉頭看着車窗外,不斷閃過的人,樹和燈光,心裡的難受被蒸發上來,眼眶就有點脹脹的。
她將手背放在嘴邊,堵住要噴出的不滿。
愛情不是幸福的嗎?爲什麼老是要流眼淚?這個禽獸,她在心裡憤憤地想。
車裡一片靜寂,肖誠服發現卓欣悅反常的安靜,側了一下頭,卻在車窗的反射
下,看到她一臉的委屈。
“欣悅,”他低低地喊了一下她的名字。
她沒有理睬。
怎麼回事?明明想的是要好好待她,怎麼老是讓她流淚呢?他也有點頭痛。
其實當厲明告訴他,下午她差點被人推下扶梯,那一瞬間,他彷彿都無法呼吸,就像落水者一樣,張大了嘴,卻找不到一絲氧氣。
沒有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出現,是他的失誤。
映初的挽留都無法撼動他想跑到她身邊的衝動。
等到了火鍋店,醉眼迷離的她,媚眼如絲,也許她是無意,但是他清楚地看到了楊陽的眼神,那裡面的傾慕,憐惜都像狂風襲過他的心。
他迫不及待地要將她帶走,無法忍受別的男人注視她。
到了停車場,她的主動如星星之火燎原,將他點燃。
正想享受她的時候,卻感應到逼近的威脅,他擁有野獸般的機警。
一番惡鬥,他以爲是龍顯揚背後的勢力所爲,沒想到她的一句話,揭示了這是保護她的勢力。
高智商的他一下子就猜到這是龍昊天安排的人,那今天下午出手救她的人,追根究底是龍昊天。
龍昊天!楊陽!爲什麼不是他,肖誠服救她,保護她?
難道是他太過自大了,以爲斷腿可以警告龍顯揚不要碰卓欣悅,沒想到那幕後的勢力根本就不理會這殺雞儆猴的方式,還是對她下手?
細想之下,他又覺得不對,如果要以卓欣悅脅迫龍昊天,就不應該害死她,而應該綁架之類的。到底是誰,要她的命呢?
看來,他還要擴大調查範圍。
只是,現在卓欣悅的沉默要如何打破呢?
對了,肖誠服眼神一亮,食指不由敲擊了一下方向盤,他想到了。
靜默一直持續到家。
肖誠服停好了車後,下車,打開副駕位的車門,發現卓欣悅睡着了。
他幫她解下安全帶,將她抱了下來。
看着懷裡噘嘴沉睡的她,他眼神裡閃過的是心疼。
進了家門,他抱着她,直接去了地下室。
這幢別墅地上面積是三百多,另外還送了一個一百多方的地下室,爲了採光和通風,有一個下沉式庭院。
庭院裡有流水潺潺的小瀑布,水邊種着森森的綠竹,在風的拂動下,頗有一番雅意。
地下室裡的角落有一個仿古的電子壁爐,他打開了開關,室內的溫度就升了上來。
然後,他將她平放在雪白柔軟的安哥拉羊毛地毯上,側撐在她的身旁,用鼻子去輕蹭她的。
“欣悅,醒醒。”他喃喃低語。
睡了一會的卓欣悅被他喚醒,睜開眼,一看到他的臉,就生氣地推開他。
他順勢躺了下來,按動了手裡的遙控器。
卓欣悅第一次看到自己家的地下室。
之前,肖誠服一直神秘兮佤地不讓她下來。
她四下打量,就看到了牆上掛滿了在小鎮禮堂裡她的照片,二十四張,還有一整面牆是一張大照,星光燦爛的星空下,她和他手牽手站在胡楊樹下的背影。
肖誠服將她拉倒,指指天花板。
雪白的天花板上正在放映她和他在禮堂裡的情景。
“這……什麼時候拍的?”她愕
然地問。
他翻身伏在她的上方,黑亮堅毅的眸子裡透出情深意切,“欣悅,我把這些記錄下來,你可喜歡?”
她傻傻地點頭。
“這段日子以來,你的委屈我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是我不好。我會加倍的愛你,寵你。因爲,我真的,真的,愛上了你。可以不要生氣嗎?”驕傲的他在愛人的面前,低下了頭顱。
對於他的低聲下氣,溫存蜜語,她無法抵抗,只有點頭的份。
“以後,不許再扔下我!”她嬌蠻地撒嬌,想爭取更多的承諾,“就是爲了映初也不可以。”
一提到“映初”,肖誠服的眉頭又皺起來了。
仍帶着醉意的卓欣悅,這時不想講什麼道理,她只知道,他會將映初放在自己前面,這點就讓她受不了。
難道就是因爲映初是他的女兒?
纔想到這,之前閃現在腦子裡的念頭就如閃電劃過,她咕嚕地翻身坐起,把心裡的懷疑說了出來,“映初,真是你的孩子嗎?”
“你怎麼跟小孩子置氣呢。”肖誠服也坐了起來,眼中就帶上了層陰雲。
“做過親子鑑定嗎?你就那麼相信林木謹?我看你們一點都不像。”聽到他的責備,她的火又燃了起來,噼裡啪啦地將心裡話全說了出來。
以前,她還覺得林木謹像林黛玉,屁,現在覺得應該是減肥後的寶姐姐,心計深着呢,八成是衝着肖誠服來的。
說完了,她氣沖沖地扭頭就走。
卓欣悅撒氣的話,聽在肖誠服耳裡,不由心裡一驚,他真的沒有確認過映初是不是自己的女兒。
當時聽到這個消息太震驚了,再加上後來出現的事太多,所以他忽視了這一點。
雖然他現在對林木謹覺得陌生有點看不清,但是內心裡,他還是希望林木謹仍是四年前的那個女子,善良,天真,溫柔,雖然她曾不辭而別,雖然再遇時,他心裡還是有介蒂。但是因爲孩子,他選擇原諒。
對於男子而言,初戀也是場青澀卻難以忘記的回憶,因爲那代表了遠去的青春。
肖誠服沉思了一下,捏緊了拳頭。
再渴望孩子的他,卻不會糊塗到被人算計。
背叛一次就夠了。
他打定了主意後,也離開了地下室,留下一個冰冷的影子。
這世上,有誰可以表裡如一呢?
回到主人房,他看到牀上空空如也,卓欣悅竟然不在。
竟敢扔下自己,他又氣又急,扭頭出去。
很快地,他在爲卓媽媽準備的房間裡發現了她,不顧她的反抗,強行給她洗澡,再強行將她抱上了牀。
摟着她,他才安心。
而且,這些天,習慣了擁着她睡,一個人,他已經不習慣。
突然他理解了,養貓的人,冬天會與貓睡在一個被窩裡,因爲溫暖。
他懷裡這個在鬧彆扭的小女人,就像只貓,讓人又恨又愛。
翌日醒來,卓欣悅還在生氣,他真是有點無奈,只能去撓她癢癢。
等她笑得快喘不上氣來,他伏在她上方,望着她的眼睛,說,“今天,我就去尋找答案。”
“什麼?”酒醒後,她根本就記不清昨天說了點什麼。
“我會去證實,映初是不是我的女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