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天平錯愕了一會兒,回過神來:“倫哥,久違了。你怎麼跟瑙將軍在一塊?你們聯手,可不得了,金三角這塊,我不放心了。你不知道,這些日子,我被那個宋提查搞得心神不寧。哎呀,你兩位老大哥化干戈爲玉帛,那是金三角兄弟們之福。我還操哪門子心?”
倫威逼問他:“昨晚軍警對我狂轟濫炸,你是不是要給我一個解釋?”
翁天平平靜地說:“咱們現在是同仇敵愾,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纔有實力,你能夠打擊軍警的囂張氣焰。”
“翁兄弟,借刀殺人,你這計百試不爽啊。你就不相信,我有實力挖你出來,讓你暴屍三日!”倫威可不是好惹的,他是強硬派。
“倫哥息怒,倫哥息怒。等剿滅宋提查、宗敏、瓦格里侖、貌昂、儂藍老爹,金三角的地盤,隨便你挑一塊。”翁天平的空頭支票開得很大方,真到手了,那該老子說了算,那管他君子協定。
倫威思忖片刻,小不忍亂大謀,現在求他的時候,逼得翁天平理屈詞窮,現在可以順驢下磨:“你派了多少人?什麼時候動手?”
翁天平成竹在胸:“一千精兵,全米式裝備,相當於集團軍,輕重武器配置相當合理,是我的全部家當。拜託倫哥、瑙坎將軍多忍耐片刻,我要軍警腸子都悔青。”
倫威提醒他:“別高興得太早,軍警當中有也有能人。不要輕敵,只可驕敵,不可縱敵
。”
翁天平很得意地說:“這次行動,由西點軍校退役軍官馬里奧指揮,當年他打海盜可是聞名全國的。這次他出馬,應該問題不大。雖然沒有空中打擊,但是火力足可以壓制對方。只要軍警主力撤走,宋提查又不在大其力,單憑一個宗敏,應該是罈子城摸烏龜,唾手可得吧。”
說話間,突然空襲警報拉響,五架武裝直升機,編隊進行空中打擊。邢立偉、卓長凌聯合指揮,邢立偉提供技術支持,五發導彈準確命中自治委員會大樓,火光沖天,粉塵瀰漫,大樓轟然倒塌,大樓的人員亂糟糟地往樓外撤退。
進入伏擊圈的軍警,三輛裝甲車的掩護下,發動了潮水般的攻擊,佔據要塞的五十多名軍警終於熬到了這一刻,他們歡聲雷動,關卡基本上形同虛設,五架直升機給予了毀滅性打擊,倫威還想拉出剩下的五枚烈火導彈作最手的反撲,這次他們想錯了,衛星早就定位,打得五枚導彈全部當場自爆,將整個發射場炸成了一個大坑,地面地震餘波一般顫了又顫,粉塵彌天,能見度很低,空氣中有刺鼻的硝煙味。
倫威想從水路撤出去,可是他想錯了,水路早就由武裝直升機掩護,十艘快艇搶灘登陸,一箇中隊的特戰隊佔據制高點打起了阻擊戰。他想往清邁方向撤退,早有伏兵,打得他掉下數具屍體,落荒而逃。倫威、瑙坎在康端、扎波的死戰掩護之下,且戰且退;邢立偉實施的是圍三路,放
一路的策略。倫威、瑙坎一夥現在才知道正規軍的厲害,空中、水路、陸路立體進攻,火炮覆蓋,陸戰隊帶着通訊頭盔,他們走得哪,都有精準信息提供給地面部隊。
他們沒有選擇向飲馬澗退卻,飲馬潤一帶都是層巒疊嶂,走的是羊腸小道,特戰隊裝甲車不能跟蹤進入,衛星搜尋也遇到困難,只能由陸戰隊尾隨打擊。扎拖波也發現了摸上山的軍警,他們與軍警捉着迷藏,這是大哥瑙坎一夥,火力齊開,軍警只能阻擊他們前進,沒有猛打猛衝。
康端說:“大哥,我們何不殺出一條血路,奪取新萊的船隻直下大其力?”
瑙坎一巴掌扇過去:“你他媽的,出的全是餿主意。你想害死老子。我們出現湄公河上,華夏的武警正等着老子!”
“將軍,速速決斷。當斷不斷,必受其害啊!將軍,康哥,一路苦戰,打得很賣力,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念他一片赤忱之心,正是用人之際,給他一條生路吧。”扎拖波苦苦勸諫,瑙坎才饒了康端。
倫威吐了一口:“瑙坎將軍,咱們一不作二不休,搞掉美賽,先有立足之地再說。”
瑙坎搖着頭:“老爹的搞不得?我還是另尋出路。”
兩人道不同,不相爲謀。倫威帶着他的殘部摸向美賽;而瑙坎帶着他孤零零的二十來個人,消失在密林深處,他深信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不狗急跳牆,這是他的高明之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