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停留在這一刻,我傻傻地看着碧玉哭着,內心卻是一陣忙亂。在情急之餘,我本着轉移話題,來轉移她的心情,這樣的想法。隨即便向她問起:“碧玉,你的家人了,怎麼沒有看見他們?”話音未落,只聞大珠小珠落玉盤之聲,聲聲脆響,殘忍地撞擊着我的心。
片刻間,我才恍然大悟,在昨晚被妖魔殺害的幾位村民身邊,就有這樣的啼哭聲,因爲夜黑,所以我沒有留意到。這一刻,我頓時自責道:“哎,我真該死。”
我無意之間傷害了碧玉,我要怎樣才能挽回自己的過失呢?我急忙走到碧玉面前,深懷歉意的說了一句:“玉兒,對不起”,然後並輕輕的拭去她臉上的淚水。在這同時,碧玉這顆脆弱的心,也就在這一瞬間再也壓抑不住了。這顆剛剛失去親人而孤單的心,正渴望着找到一個慰藉。瞧,撲通一聲,她便撲進我的懷中,嚎嚎大哭起來。
無意傷懷非我心,有意慰藉於我情;
情傷於懷淚滾珠,哽咽抽身亂我心。
淚水侵溼了我衣服,此刻,我卻無能爲力,什麼也做不了,只能默默的陪伴着她,給予她最後的一點溫暖。就這樣兩個人在這哭聲中,沉寂了許久、許久。直到最後碧玉釋懷且淚乾的那一刻。
她纔對我說:“你能永遠都不離開我嗎?”我回答她:“我能,必須能,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他又說:“撒謊,男人的話怎麼能信了?”我說:“我纔沒有撒謊了,而且我還不算是男人了,我還是個大男孩,我才17歲呀。”
碧玉遮掩着偷笑起來,深情的看着我說:“男孩的話豈不是更不能相信?既不不成熟,又沒有責任感。”我又回道:“怎麼這麼說呀,正因我是男孩,天真、真摯、真誠,這才更值得人信任,好吧。”
聽完,碧玉哈哈大笑起來,對我說着:“剣心,你怎麼這麼可愛了。”我說:“可愛嗎?真的很可愛嗎?我可是即將步入成熟男人的道路上,你怎麼能用可愛這個詞形容我了。你得換一個詞。”
碧玉望着我,對我說笑起來:“真的嗎?你真的要我換一個詞來形容你嗎?”我應道:“恩,當然嘍。”他又接着問道:“你真的確定?”我不變本意,迴應道:“恩,我確定。”
碧玉邪惡的笑着,那我可真說了。只見她得意的說道:“2,你很二。”我隨即一倒,回道:“其實我覺得我挺可愛,真的,沒騙你。”她又說道:“你真的很可愛,我也沒騙你。”
我們倆彼此默契的對望着片刻,然後相互之間傻傻的癡笑起來。
不久後,我和玉兒都收拾好了行李,辭別了大家,便前往秋國落葉城。一路上我們言笑不斷。我還刻意的自言自語道:“一個人是浪跡江湖,但有了美女作伴,不就成了笑傲江湖嘍。人生盡能如此愜意,看來我註定是要快哉一世啦!”
玉兒聽完,輕輕地敲了一下我的肩。對我說道:“你在得瑟什麼,一天到晚都在胡言亂語。”我傻愣愣地回道:“嘿嘿,不好意思噢,這都是被瘋老頭影響的啦!”碧玉不解的問:“瘋老頭是誰呀?”我說:“喔,他是我爺爺的好朋友。也是我的一位爺爺啦,這個說來就話長了,以後我在慢慢地告訴你。”
玉兒回道:“嗯,好。”
我們已經趕了很久的路,玉兒開始有些睏乏了。這時太陽正落下最後的餘暉,突然,前方跑出一羣山賊,攔住了我們的去路。
玉兒一時有些害怕,依附在我身後。這時,我卻遐想起來:“作爲玉兒一生的伴侶,我必須要站在她的前面,保護着她,這就是我的責任。”遐想之後,我低語道:“嗯,我們已經進入這樣的關係了嗎?”我深呼吸着一口氣,心中冥想:“想這麼多幹嘛,即使現在不是以後也會是。”
兇相的山賊見到玉兒有些害怕之意,便猖狂的大放厥詞起來:“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錢。”隨後百餘號的山賊小弟,便張牙舞爪的得意起來,揮舞着手中的大刀,三戟叉。
看到這裡,我不忍狂笑起來。輕佻地對他們說着:“各位山賊大叔,你們OUT了,人家程大叔都換新詞了,你們還這麼老土。你瞧你們一個個,長了一副壞人臉,就學別人做山賊。你們媽媽知道嘛?”
這一番輕佻的話,可是把這些山賊給激怒了,尤其是那個帶頭的,都怒得用鼻孔出氣了。他憤怒地一聲命下:“把他們抓起來,帶回山寨。”說完一羣人,便持武器硬衝上來。
我拿出冰碎裂,使用冰結瞬間封住了這些山賊的行動。這一刻後,只聞一片求饒的哀呼聲:“求求你,放過我們吧,我們也是不得已”。良久之後,我便忍無可忍,一時間怒火纏身。
因爲這些山賊的行爲已經讓我很不快了,現在又聽到他們的這般廢話,讓我不禁要對他們批鬥一番:“你們人人一副身強力壯的體格,靠着自己辛勤勞作,又怎能活不下去?如今又怎會淪落到做山賊的地步?”
我上前幾步又說:“就在剛纔,當你們的生命受到威脅時,你們立馬就變成一副狗臉的模樣,毫無自尊可言。而你們口中所有不得已的藉口,我幾乎也能斷言,那只是你們爲此刻求生的託辭而已。”
這一刻,對於你們我是如此的感傷,戰火不禁會傷害天下百姓,還會延生出你們這樣的惡勢力羣體。我心中真的是憤怒不已:“像你們這般過於自我,懶惰成性的人……”
我不爽的言止於此:“哼,不想對你們多言了,你們只有兩條路可選。第一條,你們大可不必悔改,繼續作惡,讓我來毀滅你們;第二條,自我反思,自我醒悟,以死明心。”
說完,此刻全數的山賊,更加慌亂的向我求饒,絲毫沒有明白我話中之意,更別說讓他們醒悟了。這下子我還真不知該如何是好,這附近又沒有駐紮的兵隊和官府。正當我猶豫不決的時候,一股濃烈的殺意鋪天蓋地而來。
這一刻,我的第一反應就是護住玉兒。在我第二反應到來之時,卻只能感嘆一聲罷了。這一瞬間,眼前全部的山賊已經被電光火石一般的快劍鎖喉身亡。
頓時,我向他憤怒的吼道:“你爲什麼要殺他們?”他冰冷地回答我:“迴應你的第一條選擇。”一時間我慌亂了:“啊,什麼,我那只是嚇唬他們而已,希望能夠迫使他們醒悟。我並沒有打算真的要殺了這些山賊。”
我氣得直拽氣,呼呼地吼道:“你這人的心腸怎麼這般心狠。”他冷言道:“我不對他們狠,他們就會對其他無辜的人人狠。”我皺緊眉頭,雙拳緊握,咬着牙說:“那我也爲了你,今後不枉殺好人,今天就只有對你狠了。”
言止之際,隨即殺招皆出。“一劍破山河”挑戰“御劍落空”,在雙雙強招的對勢之下,盡然是不分伯仲,而周圍卻只剩下一片荒蕪的塵土。對招過後,他率先說道:“你未盡全力。”我說:“彼此,彼此。”
他閉上眼睛思考半刻之後,說道:“你很強,繼續打下去,我的勝算不高。”說完便飛走了,飛走之間,他還隔空傳音,振振有聲地念起:
吾不言笑不願笑,問君爲何作鴻哀。
道聞世間流民苦,逢遇殺戮不悔心。
唸完,一陣不屈地狂笑,這帶着哀愁的笑聲,也慢慢地隨風消散而去。
“嗯,這是什麼意思……”
碧玉見我眼神如此深邃且專神,便大聲地問我:“你嗯什麼嗯,人都走了。而且那個人也許並不是什麼冷血之人。”
我心知肚明的問:“爲什麼?”她說:“就是那首詩呀,你剛纔的表情不是已經知曉了嗎?”我又問:“我知曉什麼呢?”碧玉生氣起來,不滿道:“哼,你是有取捨障礙是否,如果我的回答能幫你做決定,那我剛纔就已經回答你了。”
我說:“我知道了。看,天要黑了,我們趕緊走吧。再不快一點,我們就要睡在荒野中嘍,這裡肯定有着不少吃人肉的豺狼虎豹,你不怕嗎?”突然一隻烏鴉飛過:“嘎,嘎,嘎。”頓時玉兒一下子驚悚起來。
我衝着她得意得笑道:“哈哈,哈,哈”。她嬌氣地向我甩了一個頭。我對她說:“好了,不逗你了。”隨後我又對冰碎裂說道:“冰碎裂拜託你,載我們一程吧。在夜深之前,我們要到達落葉城,所以麻煩你儘量飛快一點。”隨即冰碎裂逐漸膨脹起來,變成了一個飛盤,載着我們兩人,極速地飛往落葉城。
碧玉見此非常驚訝,她望着我不言不語,隨即又底下雙眼,獨自沉思起來:“剣心他,平時說話總是一副不着邊際的樣子,但在人情事故上面,卻又如此的心細、善良。咦,我是怎麼了,這種不知明的感覺,對他,我好像已經不在是感激了,而是一種我說不出的感覺,道不出的心情。哎呀,好亂,好煩……”
我看着玉兒有點奇怪,敲了一下她的腦袋,對她說:“你在想什麼?發呆老半天了,一直心不在焉的。”她晃神之間,一下子猛然擡起頭看着我,停頓了片刻才說:“我想學劍術,你教我吧。”
我有點小驚訝,向她問道:“爲什麼?你不相信我能保護你。”她說:“不是。”我又問:“那是爲什麼?”她又說:“你不要問爲什麼,教我就行了,等我學會了,你就知道了。”
我看着玉兒認真的表情,以及那堅定的眼神。我點着頭回道:“嗯,我教你就是了。”
碧玉爲何突然想學劍?剣心又要如何教碧玉學劍?
那名不知名的神秘男子又是誰?他又會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