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飛機在廣東省白雲山機場降落,從飛機上走下沈陳祝閔四人……
廣東省潮陽市公安局大門外,兩輛警車停在門口,一個操廣東腔的公安幹警正與沈純樸握手道別:“峽山鎮一帶家族勢力比較嚴重,就怕你要抓捕的人與當地犯罪團伙有勾結,所以得手後要趕緊撤離。”
“謝謝汪處長提醒,有你們當地公安配合,我想是沒問題的。”
說罷,沈純樸跳上警車,兩輛警車一前一後駛出公安局大門。
悅來酒店街對面,陳祝二人坐在一輛出租車內,陳克勤手裡握着對講機。
“307,307,你那邊情況怎樣?”對講機傳出沈隊呼叫。
“報告305,”陳克勤回答,“二號目標出現,進入一家燒菜館,一號目標沒出現,怎麼辦?”
“沉住氣,”對講機傳出聲音,“我讓308跟蹤二號目標,一定要等一號目標現身再抓捕。”
“307明白。”
祝旺達把手中的望遠鏡遞給陳克勤:“小陳,你、你快看,二、二號目標進入、入酒店了。”
陳克勤接過望遠鏡瞅瞅道:“伍小嬌手裡提着兩份盒飯,侯國林一定躲藏在房間裡。小閔進去了,胖子,快,我們去把賓館前後門封堵住。”
兩人跳下汽車,朝街對面賓館跑去。
窗口,侯國林邊吃盒飯邊漫不經心朝下瞅瞅,當他看見賓館大門處來回走動着的人影時,臉色陡變。“嬌嬌,過來,往下看。”
伍小嬌正用手機打電話,聽聲從梳妝檯前站起身:“侯哥,別跟驚弓之鳥似的,我回來時注意過,沒人跟蹤。”
侯國林發現她用手機,一下火了:“瓜婆娘!教豬都教會了——讓你別跟外人聯繫,又給誰打電話?”
伍小嬌回嘴:“瓜娃子!我給我弟弟打電話,他是外人嗎?”
“錯了嘴還硬!你來看,你過來看,樓下全是便衣警察,弄不好就是你手機暴露的行蹤。”
“嚇人吧侯哥,”伍小嬌朝窗臺走來,邊撥手機邊自語,“奇怪,他說逃出來了,手機關機就算了,座機也沒人接……哇——”
一根繩索突然勒在了她脖頸上,她雙手本能地去抓繩子,但大腦立時變得一片空白,身子痙攣地扭曲着,像一條被釣鉤拉出水面的大魚,手機順着身子滑落到地上。
“去吧,別怪侯哥心狠,要怪只怪你知道得太多了,不能落在警察手裡。”足足勒了兩分多鐘,侯國林才鬆開繩子,看着地上眼睛暴突滿臉烏紫的屍體,他聞到了一股噁心的臭氣,那是她大小便失禁排泄物散發的氣味。他想嘔,忙用手捂住口鼻,轉身進入衛生間。
一羣旅遊團的人員拖箱提包地在上一輛大客車,導遊舉着面小三角旗在清點人數,車駛出悅來酒店,導遊自語:“一雙兩雙三雙……怎麼多出一人?”
最後一排靠窗的瘦高女人舉一下手,粗聲粗氣道:“我,搭個便車。”
導遊:“我們是一個團包車,下去下去,司機,靠邊停車。”
汽車正過紅綠燈口,司機說等會兒,這不讓停。
當大客車終於在路邊停下時,瘦高女人下車,進入附近衛生間。不一會,一個留寸發的瘦瘦男子從裡面出來,招手上了一輛出租車。
“咔嚓咔嚓……”照相機閃光燈不停閃亮着,現場勘察完畢後,一副擔架擡進客房,陳克勤祝旺達把伍小嬌屍體放上去,工人把擔架擡走了。
沈純樸手機響了,是張紹雲打來的。“情況怎樣老沈?”“衛生間窗臺提取到了腳印和指紋,估計兇手從那兒逃走的。”“是侯國林乾的嗎?”“應該是他。”“殺人滅口,又是殺人滅口。老沈,處理完善後,你們就儘快趕回,我們一起研究下一步行動。”“是。”
強制戒毒所大門外,伍小勇提着行李從鐵門內走出,他用手罩住刺眼的陽光,四處瞅着,見沒有人來接,就到街頭招呼一輛出租:“師傅,到蜀都市機場。”
潮陽市某殯儀館,伍小勇被殯葬人員引到一冷凍櫃前,工作人員拉開一個冰櫃,伍小勇看到了姐姐面部青紫的遺容,撲上前:“姐,這是誰幹的,告訴我!”
一輛出租車駛入望河灣小區,停在春芽露茶樓前,伍小勇神情沮喪地從車裡下來,朝樓梯走。他走進茶樓,幾個服務員同他打招呼,他像沒聽見似的,徑直走進經理辦公室。他提起座機,翻看留言,突然話筒傳出聲音:“小勇,我是姐……嬌嬌,過來,往下看……侯哥,別跟驚弓之鳥似的,我回來時注意過,沒人跟蹤……瓜婆娘!教豬都教會了,讓你別跟外人聯繫,又給誰打電話……瓜娃子!我給我弟弟打電話,他是外人嗎……錯了嘴還硬!你來看,你過來看,樓下全是便衣警察,弄不好就是你手機暴露的行蹤……嚇人吧侯哥……奇怪,他說逃出來了,手機關機就算了,座機也沒人接……哇——去吧,別怪侯哥心狠,要怪只怪你知道得太多了,不能落在警察手裡。”
果然是他,伍小勇憤怒了,把話筒一放:“姓侯的,算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