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提審燕雲飛的時候,是在吃迷藥的第二天,趁燕雲飛出去之機,劉信澤溜了進來,看到牀上的一朵玫瑰紅花,他得意的笑了起來,心中暗罵道:這丫的,和被褥肉搏呀?還是敗了吧?哼,你看我過幾天追上我那個貌美如花的馬冬兒,娶她爲妻,好好享受一番。哈哈哈~~~~~~~~~~~~*********************
深冬的早晨,寒風凜咧。路人不禁將頭向衣領內縮了縮。
黃鐵山照例早起跑步,但總覺得那裡不對勁,到底是哪裡,他也不知。只是在一個人靠近他身邊時,他知道了。
“黃書記,我想找您談談。”一個身材魁梧,鼻挺脣厚的青年男子出現在他的面前。
黃鐵山打量了一下來者,微笑道:“那好吧,要在這裡談?還是另約時間?”
“就在這裡吧!我想您幫我一個忙。”男子開門見山,直言不諱。
黃鐵山似乎喜歡這樣的個性,點頭道:“請講,我能幫的當然會幫。”
“幫我救出我大哥燕雲飛。”來人是吳桂民,他粗中有細,對於黃鐵山,他並未講出事成之後的優厚條件,但他從趙通剛口中得知黃鐵山曾經找過燕雲飛,說不定能派上用場。
“你大哥在什麼地方?而且我怎麼知道他有沒有觸犯法律?”黃鐵山仍然滿臉笑意。
“你看看這個。”吳桂民拿出錄音帶和一疊資料。
黃鐵山看完資料,臉色忽然凝重:“這些東西我可以帶回去看看嗎?”
“可以,但我想黃書記要快,否則我大哥說不定沒命出來了。”
黃鐵山鄭重的點頭離去。
其實吳桂民也在賭,他在賭警方沒有抓到什麼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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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我說燕雲飛,這些還不是有力證據?”小三有點氣極敗壞的放着錄音,那裡有李學苟和李學文的口供。
燕雲飛笑眯眯的樣子更讓小三惱火。上前一把抓住燕雲飛的領口,竭斯底裡的叫道:“你
不要認爲劉隊不敢動刑,我小三可不怕,你到底說與不說?老子的忍耐性有限。”
當望到對方仍是一副無動於衷的玩世不恭,小三再了忍受不了心中的憤怒。這還得了,公然賤踏三大爺的面子,他那隻打虎腳雨點般的招呼在燕雲飛的肉體上。
燕雲飛不想做那樣的英雄,如果承認殺了大魚,那自已的英雄的路也走到頭了,法律和良知有時很矛盾,你可以去舉報這樣的事,但就能阻止大魚這樣的人再爲非作歹嗎?
他的身體已漸漸不屬於自已,如果此時想越獄,成功概率是百分之四十,可那樣中國還有自已的立身之地嗎?
起初還是強忍住疼痛,後來再想反抗時,身體不再聽從指揮,手指只是顫動着,眼前一片模糊,那裡,有着紅衣和白衣在交替着向他招手,常萍招着手:“雲飛,來呀,你來呀!”
忽而潘思媛在空中飄動,向他嬌嗔道:“你不要老欺侮人家,人家不是什麼全被你看過了,看你色的,嘻嘻,口水都下來呀!”
他在伸手的一霎那,恍如隔世,一切如煙如霧。煙霧瀰漫中,馬冬兒嬌怒的、羞憤的向他瞪着鳳目,那裡有滴晶瑩的淚珠倏然落下。
“馬冬兒,對,對不起。”燕雲飛拼着全身的力氣向前抓去。
作爲進入刑偵組成員馬冬兒和劉信澤正一腳門裡一腳門外的跨進審訊室。燕雲飛說完最後一句,便失去了知覺,神遊於太虛神龕之間。
“你這是草菅人命,我看你怎麼像上面交待?”馬冬兒一雙妙目凝視着燕雲飛,急忙蹲下身形,將他的身體翻得平仰。
劉信澤臉色微白,他作爲這次偵察L市黑幫的主要負責人,對於這次殺死大魚只是其次,還有重要一條當然是黑幫近來活動猖獗,燕雲飛曾參與黑幫爭鬥,可一樣也是苦於無證據。但他進入L市的主要目的,是查處毒品販賣案。現在還剛剛開始,便惹上一條人命,可要被那些聽到點風草動靜的記者知道,還不要了命。
他緊盯着小三,目光中充滿着責備,無力交織而成的苦楚。
“隊長,我去拿水潑醒他,這小子裝死呢!”小三滿不在乎道。心中暗罵道,你們這般膽小鬼,就是死了個人嗎?計劃生育哪年不是殺死成千上成的胎兒,就是嫖妓時戴着個套套也是將那無數小蝌蚪殺於萌芽之中,看你們大驚小怪的樣子,成不了大器。
小三在家排名第三,上有二個姐姐,只因父親在他十三歲時,半夜死在一個豔麗女人的牀上,但最後案情的結果卻是他父親自殺。所以自從那時起,他要做一個警察,一個能察殺人案的警察,如果還有一個要求,那麼就是查色情兇殺案。
當一盆水端來,正要向燕雲飛身上潑去時,從驚愕,還有點點傷心的氣悶中醒來的馬冬兒,立即搶過水盆道:“還不快快送向醫院?你要看着他這樣死去?”
馬冬兒的心中無名的扯痛了一下,這是怎麼了?爲一個犯人扯痛,好像還沒有過的事。
“如果要送向醫院,我們怎麼說?說他的傷勢是我們打的?”劉信澤瞪大着眼睛問道。
馬冬兒猛得掉轉過頭,一雙憤怒的眼神射向劉信澤。
未想到劉信澤卟哧一笑道:“我也不知他在你心目中是什麼人,不過這小子是個畜牲也不如的東西,竟有那麼多的愛好,以前還真看不出來,他的牀上倒是血跡斑斑,倒是你爲他打抱不平,實在意想不到!”
劉信澤指得是前天晚上下藥給燕雲飛,折磨他的神精,卻陰差陽錯的讓馬冬兒和燕雲飛成就一夜鴛鴦。
他本意是蹊落燕雲飛,不成想馬冬兒秀臉騰的紅了起來。。。。。。。。
但就在這時,劉信澤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喂。啊,胡局…….你好!.......啊,放了燕雲飛?.....黃鐵山書記向我們要人?.......我們不是有證據嗎?........嗯,是有點證據不足!.....不過,他,他………..好吧!”
劉信澤掛了電話,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向着小三瞪了一下眼大聲喝斥道:“快點送向醫院,還他媽乾站着幹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