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維克隆的全面失敗,羅遠談不上多少失望,成固可喜,敗亦欣然。
說到底,對於未知而又神秘的四維,羅遠心底裡還是有些畏懼,甚至隱隱排斥。
不提四維化過程中的危險,就算羅遠成功的從三維升入四維,生命也必將發生本質的蛻變,這種蛻變不僅僅是維度變化,也不僅僅是力量的提升,而是從肉體到心靈的全方位的蛻變。
猶如從凡物化爲神靈,超凡的力量,無盡的信息,超脫的視角,當成爲四維生物之後,俯瞰三維的一切時,那時候的他已經不是現在他了,
這個三維世界的一切在他眼睛,恐怕都將變得微不足道。
如同兒童時最喜歡的玩具,到了成人後就感覺幼稚,再不屑一顧,這是人的成長過程中,世界觀已經發生了變化,而三維到四維,這種變化將劇烈百倍千倍萬倍。
而且他甚至隱隱有種預感,當自己真的完全進入四維後,他恐怕再也無法留在三維。
……
實驗已經基本做完,羅遠在不在是實驗室已經無關緊要,接下來,就是等待結果,無論結果再差,一百五十萬的龐大基數上,總會一些出現成功完美的個體。
他離開實驗室,穿過新京市,走到利劍總部。
“羅部長!”
“羅部長好!”
……
路上不時有後勤和隊員面色拘束的打稱呼,羅遠一路點頭致意,這幾天他雖然來的少,但每隔三四天還是會露一次面,基本上利劍總部所有人都已經對他認識。
羅遠來到自己部長辦公室,脫掉衣服,走到辦公室裡的沐浴室中,打開水龍,任由清水當頭澆下,清除下實驗室裡留下的異味。
這時門突然打開了,一個熟悉的腳步聲朝這邊走來。
羅遠微微一笑!
幾分鐘後,衛生間裡傳來一聲聲如泣如訴的呻(和諧)吟,陳欣潔無力的被羅遠頂着牆壁上,一條修長筆直的白腿,死死的勾住羅遠的腰間,此時她滿臉潮紅,渾身衣衫凌亂,胸口的內衣被扯下,兩隻碩大酥軟的白兔,隨着他激烈的動作,也隨之跳躍起伏。
陳欣潔眼中迷離,猶如一條上了岸的魚,不停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慢點,慢點,不行了,不行了,我腿軟了,去牀上!”
隨即,戰場很快就轉到臥室。
“這次換我來。”陳欣潔滿臉潮紅的說道,羅遠的節奏太激烈,雖然非常刺激,但讓她實在有些受不了。
對於這種要求,羅遠自然不會拒絕,他笑着抽身躺在牀上,看着陳欣潔咬着嘴脣,嫵媚的白了他一眼,風情萬種的坐了上去!
……
兩人荒淫了半小時,終於風雨停歇。
陳欣潔枕在羅遠胳膊上,一臉高潮後的餘韻,這種事情就像吸(和諧)毒,嘗過第幾次後就再也無法忘懷,一開始時,她顧忌着女性的矜持,對這種事情一直都是半推半就,還能勉強忍耐,但隨着時間的推移,她就開始食髓知味,幾天不見羅遠,就想的厲害,只要羅遠一回利劍部門,這個的臥室,就成爲兩人歡好之地。
“我們的事,好像被我媽知道了!”過了一會,陳欣潔緩過神來,有些苦惱的說道。
“你媽怎麼會知道?你說了?”羅遠問道。
“當然沒有說,平時在家裡,我都很注意的,也許是我媽幫我洗衣服時察覺的,你每次都弄到裡面,可能有些流出來了,現在搞得我都煩死了。”陳欣潔想了想說道,恨恨掐了羅遠一下。
這次倒不是演戲,她是真的有些煩惱了,她已經二十四歲,在末世前自然還早的很,但在現在已經算是大齡青年了,平時她母親就催的急,自從她母親有些察覺後,每天回家就更是在耳邊唸叨着叫她帶人過來看看,可是她能帶羅遠過去嗎?
這根本不現實,到時候人一見,她母親一說,她以前說的謊言就全部拆穿了。
“那怎麼辦?”羅遠也想到了這一茬,有些頭痛道。
“只能先拖着吧!”陳欣潔有些煩惱道,
“你最近實驗室那邊還順利嗎?”過了一會,陳欣潔問道。
對於羅遠最近在做什麼,羅遠並沒有瞞她,知道的人太多了,瞞着也沒有必要。
“還算順利吧,一個月後,應該就能看到結果了。”羅遠毫不在意說道。
“一直搞不明白,你這麼辛苦去做克隆研究幹什麼,到底有什麼用啊,你難道真的想當科學家?”陳欣潔手指輕輕在羅遠胸膛畫着圈,好奇的說道。
羅遠感覺她心臟突然跳的厲害,看了他一眼,神色有些淡了:“好端端的幹嘛問這個,是不是最近有人讓你打聽?”
如果打聽其他事,羅遠倒也沒什麼,但這次打聽卻是他的逆鱗,這次實驗事關重大,他可不想重建區僅僅出於忌憚,就破壞這次的成果,雖然這種破壞可能不會明着來,但如果發生一些“意外”,或者出現一些“不可抗拒因素”,就再正常不過。
實驗可以重做,但耗費的時間卻無法彌補,更何況下一次實驗,到底還會出現意外還是兩說,除非羅遠和重建區徹底撕破臉皮!
“怎麼可能有人打聽,我就是有點好奇嘛!”陳欣潔感覺羅遠明顯冷淡了幾分的語氣,她身體瞬間變得僵硬,她勉強笑了下,掩飾道!
“如果有人打聽,你以後也不用理會他們!”羅遠淡淡的說道。
“他果然已經知道了!”陳欣潔暗道,一絲徹骨的冷意從心中升起,一時間如墜冰窖,強烈的不安感,讓她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應對。
他抽出被她抱着的胳膊,起身穿好衣服,回到說道:“好了,現在好好睡一覺,不要想太多,我先回實驗室了!”
陳欣潔的話讓羅遠升起一絲危機感,通過陳欣潔向他打聽,這說明重建區對他這次實驗目的已經越來越警惕了,如果羅遠不時刻盯着,他還真有些擔心實驗室裡會出現一些幺蛾子。
門輕輕的關上了,很快羅遠腳步聲越來越遠,再也無法聽到。
陳欣潔面色蒼白的躺在牀上,眼神麻木,一動不動,彷彿完全被抽掉了靈魂,過了良久,兩行淚水悄然在臉頰滑下,或許從一開場,這場感情就註定是場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