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大夫人命人把韓軒帶回去看管起來,待到老爺回來後再做定奪。
回去小院的路上,家丁乙又開始勸慰韓軒:六哥啊,你把大小姐給娶了吧,以後就有享不盡的富貴了,不用做下人了;以前老爺發過話,誰把小姐給娶了就在外面買一座府宅成親後居住;六哥啊,有豪宅住,有下人伺候,多好的事啊。
“我勒個去,你把我給殺了吧。”韓軒終於爆發了,想我一代才子,朝廷命官,以後日日夜夜對着這張能讓人想自殺的臉,韓軒心裡就惡寒。
“不行,得想個辦法逃出去才行。”韓軒在心裡下定了決心。
待第二日後,劉管事過來把韓軒給叫了出去,說老爺要見他。韓軒不用想也知道是什麼,他在心裡快速的想着對策,看怎麼應付蔣府老爺這一關。
到了大堂後,韓軒看見了坐在大夫人旁邊的一箇中年人。這人應該就是蔣老爺了,只見蔣老爺身材偏瘦,面色虛浮而蠟黃,顯然也是個時常逛風月場所之人。韓軒在還沒進來之時就聽到蔣老爺時而咳嗽的聲音,現在見到其人後便心生一計。
“老爺,夫人,小的把小六子帶來了。”劉管事躬着身對着中間坐着的兩人道,然後到旁邊站了起來。
“小六子,找你何事你應該知道吧。”蔣老爺說完話後,微微咳了一下。
“小六略懂些雌黃之術,在還未進蔣府前曾在鄉下任過大夫,現觀老爺面色,定是身體有恙,小六可爲老爺解憂;倘若老爺不願意治療的話,此長久下去必會變成大病。”韓軒沒有回答蔣老爺的話,而是微笑着道出了蔣老爺的病。
“哦?你還會看病,那你說我得了什麼病,若是能說出個一二來,老爺我就相信你的話,”蔣老爺和夫人聽完後疑惑起來,半信半疑看韓軒能說出什麼東西來。
“老爺面色虛浮而蠟黃,是中氣不足,氣血失調導致,而造成這樣的問題是老爺房事過多的原因;再看老爺時而咳嗽,這是肺部及管道的問題,管道堵塞,而肺氣不得發泄,便成這樣子了,這是時常大飲大食而不能消化濁氣反涌堵塞管道造成的;這些都不是大病,只要去抓些藥就可以了,不然......”韓軒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讓人不得不相信。
而在韓軒說到房事過多的時候,大夫人狠狠的瞪了蔣老爺一眼,弄的蔣老爺尷尬不已,看來這蔣老爺在外風花雪月的事蔣夫人並不知道,但現在也不是計較這個時候。蔣老爺見韓軒說得有理有據的:“那你趕緊給我寫個藥方出來,真治好了我重重賞你,劉管事,去把紙墨拿來。”
過了一會,韓軒把藥方給寫了出來,上面寫的都是一些價格偏高的藥草,但以蔣府的財力找來卻是很容易的,韓軒把藥方拿過去給蔣老爺:“老爺只要每日睡前服用一小碗,第二日氣色必然恢復,連續服用五日後定能全部治癒。”
蔣老爺拿過藥方看了看,然後吩咐完劉管事去抓藥後繼續對着韓軒道:“看不來還真有兩下子,讓你娶了我女兒也不算虧了,小六子,讓你與我女兒成親你意下如何,我已在外面購置了一座大宅供你們成親後居住,咳,咳......”
“如若不肯,照你昨日之事,我就叫人打斷你的狗腿,再送去縣衙牢房,你自己掂量一下。”蔣夫人陰冷的看着韓軒,接上了蔣老爺的話。
“老爺,夫人,此事暫且不提先,小六觀小姐臉相乃是身有大病造成的,並非不可治療,小六的醫術都是跟隨一個前輩所寫,那前輩的醫術已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必然能治好小姐的病。”韓軒終於進入了正題,開始了逃離蔣府的第一步謀劃。
“此時可當真?那人真能把我女兒的臉給治好?”蔣夫人連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大喜道,而蔣老爺也是一副期待的眼神。
“回夫人,此事當真,只是要那前輩出手治療的話要很大的代價才行。”韓軒開始吊着兩人的胃口,說話的時候面露爲難之色。
“那你可知道要花什麼樣的代價才能讓那前輩出手?”蔣老爺聽聞,疑心的問出來。
韓軒見蔣老爺上鉤了,但見其臉上卻帶有一絲懷疑的神情,還是毫不猶豫的說了出來:“那前輩喜好財物,如果要治好小姐的病,老爺必須要花很多很多的銀子,少不得也要幾萬兩的錢財。”
蔣老爺一聽,更加懷疑起來,這小子是不是想騙取錢財或者拖延時間啊,想完對着韓軒目露精光:“我怎知你說的是不是真話,若那人不能把我女兒的病給治好呢,又把我錢財給騙跑了呢,你說怎辦。”
旁邊的蔣夫人聽完也開始懷疑起來:“對啊,若有如此醫術之人,爲何我們從未曾聽說過。”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好在自己前面沒有說的那般容易,不然這蔣老爺一定不會相信。韓軒微笑起來:“老爺,夫人,大凡有能耐的人都是隱居世外的,您們看小六身爲蔣府一個下人,卻懂得雌黃之術,你們前面也不知道吧。”
頓了頓,然後繼續道:“再說了小六與前輩尚有些香火之情,可讓他先治療再收錢,如若治不好,小六與小姐成親也不遲啊,老爺如此質疑小六的話,莫不是捨不得拿出這麼多的銀子給小姐治療不成,看來老爺看錢財比自己女兒還要重。”
蔣夫人聽了韓軒的話,立馬跳了起來,指着蔣老爺罵道:“將老二,老孃跟你說了,你要是捨不得出這些銀子給我女兒治病的話,老孃跟你沒完,你也不想想,當初要不是我父親,你能有今日的家產,哼......”
“哎呀,夫人您別急啊,我這不是想問清楚些嘛,先坐下,有什麼事咱們待會回房了再說,現在有下人看着呢。”蔣老爺連忙站起來勸慰着夫人,然後幫她坐回到了椅子上。
韓軒在下面看着,心中大笑不已,看你們還不上鉤。待蔣夫人安定了下來後,蔣老爺也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盯着韓軒正色的道:“小六子,那我問你,你直接娶了我女兒不好嗎,這樣就有享不盡的富貴,你爲何要這樣做,有何目的直接說出來。”
“回老爺,說實話,小六並不想娶貴小姐,小六隻想拿回自己簽署的那份身契,做回自由之身;若小六說到這府中做家丁乃是被人坑騙來的,老爺可信?”韓軒實話實說,臉色佈滿了痛苦之色。
“哦,那你說說怎麼被人坑騙來的。”
“小六聽那劉三說老爺賞萬金給小姐治病,便過來了,誰知道陰差陽錯的成了蔣府的家丁,至於劉三是誰老爺若是不知道,可問下伺候夫人的柳兒。”韓軒胡亂編了個理由,想這蔣老爺也不會真的去找那劉三問清楚。
“嗯,這劉三我知道,本縣的一個地痞流氓,時常替一些大戶人家做些小事拿點賞錢,這樣看來,你真是被那劉三坑騙來的,”蔣老爺思量了一下,然後下定決心:“那好,你說的那個前輩高人現在在哪,咱們這就過去讓他給我女兒治病。”
“回老爺的話,前幾日京城的中親王派人過來把他請了過去,說是給王府的小郡主看病,當時小六也在場,聽他們說的那個小郡主好像小汐郡主,京城這麼遠,小六也沒聽說過這王府的郡主,老爺聽說過這個小郡主麼?”韓軒把中親王也拉了過來當擋箭牌,心裡又腹黑的詛咒着楊小汐生病。
就在韓軒腹黑的詛咒着楊小汐的時候,遠在京城王府的楊小汐突然冷顫了一下,然後張嘴打了一個噴嚏,然後自言自語的道:“這天還沒變冷,怎的就冷了起來,是不是那個混蛋在詛咒我。”說完然後腦子裡就出現了一個書生模樣的人來,楊小汐趕緊搖搖頭把他趕出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