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張家、王家、禹家三個大家族在墨巖城建立以來,彼此之間的各種較量就不曾中斷。
從最開始的口頭爭執,再到後面的街頭挑釁,這種較量的方式也在不斷的更新和升級。直到某一天,他們發現了墨巖城外的大山之中的一處紫金礦,才把這種暗中的實力爭鬥轉到檯面上來。也就是五年一次的擂臺比武賽。
擂臺比武賽由上一個佔有的家族主辦,另外兩個家族參加以及負責監督,參賽的人員一家五個。但是爲了比賽的可行性,以及體現出作爲主辦方的權利,舉辦者可以出席六個參賽者。
比賽的賽制跟禹巖家裡的選拔賽差不多,在三方人員的監督下,十六個參賽的人員進行隨機的分組,比賽獲得積分最多的一家取得最終勝利,勝者擁有佔有城外紫金礦的權利。
雖說是大家族的爭奪賽,但是小家族以及個人實力組也是不可缺少的人員,因爲小家族的生存和利益都和自己依附的大家族有關,紫金礦的最終歸屬關乎着接下來的一個大季度他們的利潤能否獲得更多,這些都由不得他們不關心和緊張。
早晨,在距離擂臺比武賽的前夕。
禹巖迷迷糊糊的從牀上爬起來,從開始給禹金端過去那碗腕骨湯後,禹巖就一直開始提心吊膽。畢竟擂臺的開始還需要好幾天呢,萬一奉老的藥效出了差錯,或者禹金身體出乎異常的好,導致比賽開始前就恢復了,這一切的努力可都是付諸東流了。
時間一天天過去,禹巖也在焦急的等待着……
終於,在擂臺賽前一天的晚上,父親給了自己一條口令,那就是參與明天的擂臺賽。
雖然在極度的喜悅之中,但是禹巖還是注意到了禹戰在給自己描述禹金現狀時,眼中含有的似笑非笑的意味。似乎在微笑中責罵禹巖的技術和方法的低級。
其實想想也是,只要不是一個蠢得跟頭驢似的人,這樣明顯的事情一眼就能夠看得明白。
一對幾乎從來不曾私人拜訪的堂兄弟,甚至心理還各自抱有一定的敵意,卻不偏不倚,就在比賽前夕給自己送腕骨湯,這事瞧着也覺得有問題。
就算禹金五大三粗,胸無城府,之前沒有對禹巖有什麼戒備,但是喝了腕骨湯之後,拉得人都快虛脫了,不可能想不到這突然發生事情的來源。
而之所以禹巖還能焦急的等待事情的結果,甚至在現在得到了這個比賽的名額,其中肯定少不了作爲族長的父親的從中斡旋,才能把這件事情平息,並且順利的讓自己的兒子參賽。
第二天天剛亮,禹家就開始一陣忙碌。
不管是作爲參賽者還是觀賽者,他們的內心都在微微的顫抖,因爲接下來的成果關乎着大家的利益,已經不再是強調和糾結個人情感的時候了。
今天,禹巖也是起了一個大早,莊重細心的收拾一番後,他就帶着緊張、興奮、害怕的心情開門走了出去。
在比賽開始前,各個家族的人員都需要在自己家裡,給他們參戰的勇士加油打氣,進行所謂的“誓師大會”,以此來鼓舞士
氣,希望取得令人滿意的戰果。
禹家自然也不例外!
從自己的小院出來,禹巖就拐了幾個走廊,跨過幾個花園,走到了最令人熟悉也是最令人感慨的演武場。
演武場,只要是出生在一個世家,排除死亡和其他因素,幾乎每一個孩子,都把自己的童年和青春奉獻在了這個地方。歡笑,淚水,還有難忘的苦痛,都可以在演武場的不同地方拾掇不同的回憶。
因爲這裡,關乎着他們的未來。
在距離演武場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禹巖就聽見了裡面嘈雜哄亂的聲音。可能各自的聲音都不算太大,但是這麼多人匯聚起來,所造成的聲音強度,還是十分可觀的。
禹巖走進大院,頓時被這驚人的數量給驚呆了。只見院中人頭攢動,人與人之間相互擁擠,都佔滿了整個演武場。
在他的記憶之中,此次誓師大會恐怕是人數最多的一次。從此可以看出,證明這一次是禹家最有信心,最富有實力的一次。
突然見到這麼多人,禹巖有些慌亂,小臉微紅,一雙眼睛四處張望,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做。兩隻手放在自己身後,相互交疊着,不自覺的就被掌心滲出的汗水打溼了。
四周是一些禹巖從未見過的姑娘,穿着花花綠綠的裙子,打扮的漂亮。四五個人站在一起,悄悄的對着禹巖指指點點,偶爾傳來一聲甜甜的竊笑。
這些人禹巖未曾見過的人,都是禹家旁系出好幾代的。按照族譜和祖上的規定,當血緣關係超過四代以後,沒有突出貢獻和能力者,就分配一定的家產,成爲旁家。
他們來此的目的,一個自然是受到現任族長的邀請,爲宗家的誓師大會壯大聲勢,而另一個自然是有他們的小算盤在心裡盤算。
雖然他們已經被宗家分出去好久,但是每時每刻都抱着再次回來的想法,而這五年一次的誓師大會就是他們最好的施展舞臺。
從地位上回歸,他們當然已經無能無力,但是從婚姻上,他們可卻是還有大顯身手的可能。
因此,這裡纔會有如此多禹巖不曾見過的姑娘。
這些姑娘都打扮的十分漂亮,言談之中帶着淡淡的嫵媚。偶爾一個伸展的動作,卻也是顯出妍態之美。
這些人都是旁家從自己或者從自己的旁家精挑細選出來的,從容貌上,說他們一個個都是沉魚落雁也毫不誇張。
也只有在旁家,纔會感慨生男不如生女好。生一個女兒,萬一被宗家的某個公子看中,那飛黃騰達是必定的事情。而生一個兒子,除了繼承自己的家產,成爲更旁家的旁家根本沒有一點作用。
在禹巖的遠處,也是演武場中間部位,幾個禹家的高層都站在擂臺上站成一排。他們都是含胸拔背,神態嚴肅,整個身體就像一把直衝雲霄的寶劍一般。
在擂臺下,最靠近擂臺的地方也站着兩排年齡各不相同的人員,這些都是禹家經營各大鋪子的主管或者重要的人員。
不一會兒,在擂臺邊緣處走出一個人來,正是禹洪。
禹洪步伐沉穩,不慌不忙的走到臺前,雙手壓了壓騷動雜亂的人羣,等到整個演武場都徹底安靜下來之後,他才清了清嗓子朗聲說道:
“各位,五年一次的誓師大會又開始了。相信在場的各位都已經看到了,此次的人員幾乎是以前任何一次的兩倍以上。這代表着什麼,我相信大家心裡有數。這不單單是代表着我們禹家的實力正飛速的增長,更代表着這一次擂臺比武我們必勝的信心。”
“好!”
禹洪說完,臺下爆發出一陣陣響亮的叫好聲,隨即而來的則是熱烈的掌聲,響遍全場。
“好了,我的話也就到這裡爲止,下面就讓我們禹家的族長,給我們大家說兩句。”禹洪說完,朝後面看了看,和禹戰相互點頭之後,由側旁退到了原來的位置。
在禹洪退下去的同時,禹戰的身影慢慢的填滿了在場各位的眼球。
看着臺上那個高大威武的人影,禹巖的嘴角不自覺的就露出一絲微笑。
“各位,歡迎你們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參加五年一次的誓師大會。”禹戰威嚴的雙眼掃視全場,所過之處鴉雀無聲,之後才帶着雄渾的嗓音說道。
“大會的意義不用我多說,相必各位的心裡都十分清楚。我不是一個特別善於言談的人,所以,我就對此次大會簡要的說一下大概……”
此時,禹巖終於理解到父親的簡要兩個字是多麼的強大,要是細說下來,簡直都不敢讓人想象。而在此後,禹巖更加的瞭解什麼纔是‘大概’。
那滔滔不絕的說詞,讓人叫絕的口才,配上非常長、非常長的華麗篇章,聽得人都有打瞌睡的衝動。
就在衆人都感覺大腦的容量快要被這簡要的說明填滿腦海的時候,禹戰的聲音戛然而止。對着大家微微一笑,華麗的退到了後面的位置。
這一次,掌聲雷動,大家爆發的掌聲是前所未有的熱烈,不知道是在讚歎禹戰漂亮的演說,還是在感慨這演說終於結束了。
禹戰退下之後,禹洪再一次的走上前臺。
“好了,接下來,就讓我們有請這一次代表我們禹家的五位俊纔來到台山。禹劍,禹瑩,禹玉蓮,禹波,禹巖。大家掌聲歡迎他們。”禹洪說着眼神朝着演武場不同的地方看過去,在邊緣處搜索到禹巖的身影的時候,嘴角露出一絲裂紋。
當禹巖聽到自己的名字的時候,心裡突然有一陣心虛,四處看了看心中不安的身影,小心的走上臺去。
五人按照名字的順序站成一排,臉上表情各不相同。
禹劍還是老樣子,不管是誰,不管場面多麼宏大熱烈,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禹玉蓮和禹劍差不多,一臉的冷豔冰霜,眼神高傲,但是卻博得了下面許多男同胞炙熱的眼神。
禹瑩則是杏眼帶笑,雙頰微紅,頭微微低着,一雙光滑粉嫩的小手在自己的衣角不斷的揉搓,顯得有些緊張。
禹波雖然支持者不多,但是他顯得落落大方,臉上表情適中,帶有自信的微笑,也博得不少的掌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