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於衆人的驚詫,那男子僅是淡笑了一聲,便是徑直走到了那中央高處,落座而下:“怎麼,諸位見到我,很奇怪?”
面對他這話語,龔真眉頭一皺,道:“餘韜,你這究竟是在搞什麼鬼!”
的確,眼下之人,不是旁人,正是剛前不久,和衆人‘分道揚鑣’的餘韜。
“呵呵...”
餘韜似淡笑着搖了搖頭道:“全邦兄,你覺得,我能搞什麼鬼?我只是在這裡,等着諸位來匯合罷了。”
於他此語,龔真正要發怒,那傅全邦便是伸手攔阻了他,然後對着那餘韜道:“餘韜,你應該清楚,這詭蹤霧境裡,到處都充斥着危險...”
“所以現在,不是你我鬧脾氣、鬧矛盾的時候,你我應當放下往昔仇怨,先互相合作爲重。”
顯然,他是希望,餘韜不要再故弄玄虛,好好他們離開後,發生的事情,以及眼下這座府邸的情況,都和他還有葉涼等人,說說清楚。
“呵呵,互相合作?”
餘韜戲謔一笑後,他拿起身前桌案上的酒杯,道:“想我和你們合作,那也簡單,讓葉五兄,跪下來,和我道個歉,便行。”
衆人聞言直接面色一沉,那龔真更是直接暴起道:“小子,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一旁那,阮芯如也是手握那腰間彎刀,冷哼道:“哼,單憑你剛纔那句話,姐姐我不介意,先砍下你的手腳,然後再讓你合作。”
傅全邦眼看得事情又要鬧僵,不由神色微微難看的對着那餘韜,道:“餘韜,之前的事,差不多便適可而止了,不要再過分執着了...”
“我們,還是以大局爲重吧。”
“噗嗤...”
餘韜聽得他這,似有幾分嚴肅的話語,忽然笑出了聲:“好了好了,我只是和葉五兄開個玩笑,瞧把你們嚇的...”
他說着,面帶那良善笑意道:“來...都先坐吧,具體的情況,你們坐下,我慢慢和你們說。”
有了他這話,那其餘的婢女,紛紛踏步上前,以示意葉涼、傅全邦等人,去左右兩邊那些,似早已準備好的無數桌案處,落座。
等到葉涼等人盡皆落座後,那脾性耿直的牛大海,直言道:“行了,現在我們都坐下了,你可以說了。”
餘韜意味深長的淡淡一笑:“不急,我們邊吃邊說。”
話落,他似示意什麼般,直接拍了拍手手掌。
而在餘韜這掌聲下,不少的婢女,捧着那捧案,於堂外走出,並分別來到葉涼等人的身前,將那捧案上的食物、酒水等物,擺放於他們的桌案之上,供他們吃食。
等到一切差不多,那餘韜也是很熱情的說道:“來,諸位別客氣,儘管吃。”
面對他這話,衆人下意識的朝着葉涼、葉戰二人,投眸而去,因爲,從玉華寺一役,他們已經能夠看出,葉涼和葉戰二人於藥道,有些能耐了。
所以眼下,這些食物安全不安全,看葉涼和葉戰的舉動,便能知道了。
而在他們的注視下,葉戰倒是毫無顧忌般,直接拿起那桌案上的肉,吃了起來,那模樣,倒是當真的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看得傅全邦等人,皆是暗暗咧嘴,不知道到底應不應該跟他一樣。
畢竟,像葉戰這麼吃,着實讓人沒安全感。
而就在此時,那看似平靜的葉涼,則是緩緩拿起了一杯酒,輕輕品了一口。
這也讓那,不知該吃,還是不該吃的傅全邦等人,找到了‘主心骨’,從而紛紛學着他,拿起那酒杯,喝起酒來。
至於吃的東西,他們一口未動。
“呵呵...”
餘韜看得他們,只喝酒而不吃東西的模樣,不由笑着道:“諸位,別隻喝酒,不吃東西啊,那樣多沒味。”
於他的話語,葉涼倒是神色平靜的夾了一塊肉,放入嘴中咀嚼。
見狀,那其餘的人,也紛紛效仿葉涼,夾起那肉吃,而不吃別的。
餘韜看得此景,狀似有些無奈的笑了笑,道:“諸位,這些東西,都挺好吃的,不僅僅只有那一碗肉,才能入嘴。”
聽得他這話,那傅全邦等人,紛紛再度將目光,朝着葉涼投去。
嘭!
不過這一次,葉涼還沒有所動作,有一名長滿絡腮鬍的漢子,便是率先忍不住,猛地一拍桌案道:“餘韜,你少他/媽和老子耍花樣...”
“快說,你究竟在搞什麼鬼?!還有蝶衣姑娘,他們都被你弄哪裡去了?!”
衆人聞言紛紛放下手中酒杯,眼眸朝着餘韜凝看而去。
“呵呵...”
餘韜感受到衆人的目光,泰然自若的淡淡一笑道:“嚴兄,我這好心好意請你們吃東西,你怎麼會覺得,我是在搞鬼呢...”
“而至於蝶衣姑娘,她正在後院休息,所以纔沒出來見諸位,並不是嚴兄說的,被我弄不見了。”
“哼。”
嚴達冷哼道:“你覺得,你這話,我會信麼?”
面對他這話語,餘韜狀似無奈的笑着搖了搖頭,道:“既然嚴兄不信,那我也只能將蝶衣姑娘請出來,以示清白了。”
他說着,對着其中一名丫鬟道:“去將蝶衣姑娘,請出來吧。”
“是,主人。”
那丫鬟恭敬的行了個禮後,便是轉身而過,前去內院請染蝶衣去了。
而隨着她的離去,那餘韜倒是當真爲人灑然般,對着衆人再度舉起酒杯,道:“來諸位,在蝶衣姑娘來之前,我們繼續先吃着...”
只可惜,於他的客氣,衆人依舊是和之前一樣,只喝酒水、吃那一碗肉,至於別的,他們碰都不碰。
而在他們的靜等間,那染蝶衣倒是當真跟隨着那婢女,於那所謂的內院,來到了這大堂之中。
只不過,和之前衆人見到的染蝶衣不同,她那嬌容有那麼幾分浮白,眼眸有那麼幾分閃爍。
而且她的嬌軀外,披着一件白色大氅,以將整個嬌軀都是包裹而進,看不見手腳半點。
看得此景,在場衆人皆是停下飲酒,紛紛將目光投向那,被婢女帶至中央的染蝶衣。
“主人,蝶衣姑娘,帶來了。”那婢女施了一禮道。
“嗯,下去吧。”
餘韜老神在在的點了點頭後,他對着那衆人,笑着道:“諸位,蝶衣姑娘就在這,現在,你們可以相信,我並未對蝶衣姑娘做什麼了吧。”
“哼,沒做什麼,最好。”嚴達冷哼。
“呵呵,以我的實力,縱使想對蝶衣姑娘做什麼,應當也很難。”餘韜悠悠一笑道。
面對餘韜此語,傅全邦未有多加理會,僅是看向那染蝶衣,看似和善道:“蝶衣姑娘,剛纔,我們便是因爲聽到你的歌聲,纔來到此地的...”
“你可不可以和我們說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和餘韜,又怎麼會在這裡?其他人呢,他們又去哪裡了?”
染蝶衣聞言並沒有直接回答,反倒是看了眼餘韜,似是心中膽怯。
對此,餘韜則是面頰上依舊保持着那笑意,道:“既然全邦兄問了,那你便說吧。”
嘭...
面對他這暗含威脅的話語,嚴達猛地一拍桌案,震喝道:“餘韜,你閉嘴!”
他說着,似是義正言辭的看向染蝶衣道:“蝶衣姑娘,你發生了什麼,儘管說來,這裡有我們在,我們會替你做主的!”
隨着嚴達這話說出,那染蝶衣堅強的心絃似是徹底崩斷般,直接不顧一切的踏步而出,朝着葉涼飛奔而去,得以撲進他的懷裡,嗚咽起來...
她那奔的時候,奔的急了,身上的白色大氅,直接掉落於地,露出了那幾乎只能遮掩一些重要之地的貼身衣衫,以及那遭受殘虐的青紫肌膚。
看得衆人神色大變,心頭齊齊倒吸了口涼氣。
“蝶衣姑娘,你這是怎麼了。”葉涼低頭看着那,直接撲到己身懷裡哭泣的染蝶衣,看似關心道。
“葉五...葉五你一定要救我,救我...”染蝶衣哭泣道。
“蝶衣姑娘,有什麼事,你說出來,我們定會幫你的。”那坐於一旁的傅全邦,看得她如此模樣,心疼道。
於他的話語,那染蝶衣於葉涼的懷中哭泣着道:“是餘韜,是餘韜這個畜生,他勾結邪族,殺死了其他人,並輕辱了我...”
“混賬!”嚴達猛地起身,怒視向餘韜道:“無恥狗賊,你可還有話說!”
面對他的呵斥,餘韜於衆人的目光下,悠哉的往後一靠,然後帶着幾分玩味笑意的凝看着己身手指,輕蔑而語:“哪怕她說的是真的,你們...又能奈我何?”
這一語,可算是徹底激起了衆怒,所有人都是霍然起身,打算對餘韜羣起而攻之。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將注意力,放在那餘韜的身上時,那坐於桌案上的葉涼,卻是忽然感覺到脖子一涼。
他垂眸看去,便是見得那,原本趴伏於他懷中哭泣的染蝶衣,正邊手持那放於他脖頸之處的冰寒匕首,邊仰着那雪白的脖頸,舉眸望着他。
她那嘴角透着妖冶邪笑的模樣,嗜血而詭異。
“呵呵,葉公子,我的嬌軀,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