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雲之天,夏府之空。
劉昶元在看得夏寧玉,被葉涼扭斷了脖子,得以神色陡變後。
他體內玄力瘋狂潮涌而出,卷蕩於空的對着葉涼,怒喝道:“混賬,你竟敢無視我之言,強殺寧兒!”
“我要宰了你這混小子!”
他咬牙切齒的怒語一言後,直接玄拳緊握的掠身而出,對着葉涼轟殺而去。
唰...
然而,就在劉昶元掠至一半時,那地間一直未動手的旱猛,直接掠身而起,擋於那葉涼前方的半空之上,對着劉昶元,一拳硬憾而去。
“哼,阻我?”
劉昶元看得那敢主動憾擋而來的劉昶元,不屑輕哼一語後,他玄拳緊握,直接對着旱猛一拳硬憾而去:“滾!”
嘭...
下一剎,兩拳相擊,一股恐怖的玄潮勁力,直接於拳觸之地,爆發開來,震得二人皆是倒射而回。
待得那劉昶元重新穩落,他看向那,與其所退距離相差無幾,體軀魁梧的旱猛,神色微沉道:“八陽神皇!?”
面對他的言語,旱猛傲然冷哼:“哼,擎皇宮九陽神皇,不過如此!”
“你!”
那跟隨劉昶元前來的幾人,聽得此語,皆是面色一沉,怒得欲踏前。
不過,他們還未掠過劉昶元,便是被劉昶元攔了下來。
他看向旱猛,眼眸凌厲的直言質問:“輕視擎皇宮,實力又遠超普通八陽,閣下,究竟是誰!?”
顯然,混跡於擎皇宮許久,他那看人之眼,也毒辣的很。
在感受到旱猛那堪比九陽的戰力,以及其對擎皇宮的不屑劉昶元便斷定,旱猛身份不一般。
“哼。”
陡然的嬌俏哼語響起,那言鳶直接掠至旱猛身旁,小手環抱於身前,老神在在道:“想知曉我等名諱是麼?”
“那...”
她眼眸陡然一凜,道道玄妙的紋路,於眸透散:“本小姐,就告訴你!”
這是...
劉昶元等人看得言鳶眸中的玄紋,心中微驚:那一族之人!
想及此,劉昶元率先反應而過,表面波瀾不驚的試探道:“原來,兩位是那一族之人,不知言禹、言渘,二人是二位的?”
“言禹是我六哥,言渘是我堂姐。”言鳶蔥首輕揚,道。
原來是那一族的皇系之人。
劉昶元眼眸微閃後,他神色看似平靜,拱手道:“原來,是皇女駕臨,有失遠迎。”
“有失遠迎就不必了,快滾吧。”言鳶似絲毫不吃他這一套,直言道。
聞言,劉昶元眼皮一跳,壓制着心中不滿,看似平和而笑道:“姑娘,如此言,可是絲毫未將我擎皇宮放在眼裡了。”
“我憑什麼要將你擎皇宮,放在眼裡?”言鳶反問。
“丫頭,你莫要太過分了!”
那站於劉昶元身側,着淡青色長裙,模樣生得俏麗的女子,似受不了言鳶的無禮、傲慢,直接踏前道:“我等雖敬你族,但不代表懼你族,可容得你如此放肆!”
“蝶鶯,不得胡言。”劉昶元假模假式的言語一句後。
他對着旱猛與言鳶拱手,道:“此次人族昊夜大帝與妖族紫曇妖皇,墓府出世,各方勢力雲集,而我擎皇宮與你族也在其中...”
“雖然,你我雙方,未正式聯盟,但也絕非對立之面,甚至在來之前,我還與你族言禹少爺,有過一段不錯的交談,所以...”
他話中帶話道:“我真心的希望,你我雙方的關係,能夠更好,而非更僵,不知兩位,覺得呢?”
劉昶元這話,其實說的巧妙,既帶了威脅之意,又帶了所謂的示好之意,可算是一語雙關了。
任何人,若聽此或都得好生思肘思肘。
只可惜,他這次面對的是言鳶,那天不怕地不怕的言語。
她道:“本小姐管你僵不僵,總之,你今天,想動小葉子,便是不行。”
劉昶元聽得此語,笑容微凝後,看向旱猛道:“閣下,也是此意?”
畢竟,雖然言鳶身份不俗,但是眼下真正能阻攔他的,並非言鳶,而是旱猛。
所以旱猛的態度,纔是能夠影響眼下大局的。
“小主的意見,便是我的意見。”
旱猛似個莽漢般,直言,畢竟,他此行的目的,就是保護言鳶,自然言鳶要如何,便是如何了。
“哈,傻大個,說的好。”言鳶拍了拍他的手臂,讚賞道。
“無迴轉餘地?”劉昶元按着耐心,再問。
“小主之命,不敢違背。”
旱猛沉語,要知道,他之前之所以未出手,是因爲,他覺得,那些事,葉涼可以解決,對其也是個磨鍊,無需他多餘出手。
而眼下之事,顯然已經超出了葉涼能夠承受的範圍,那知曉葉涼與言鳶關係的他,自然會站出,護住葉涼了。
聞言,劉昶元神色微微沉下,態度略顯強硬道:“那倘若,我定要強行擒下此子呢?”
“那我等,只有一戰。”旱猛道。
“我承認,若單打獨鬥,我還不一定能夠敗的了你,但是...”
劉昶元看向那體軀魁梧,周身騰散着煞氣的旱猛,道:“若非單打獨鬥,你卻必敗。”
有了他的言語,那與劉昶元共來,且同爲九陽神皇的袁蝶鶯,以及另外幾名開陽神皇,紛紛踏前一步,釋放玄力,以做震懾。
看得這一幕,旱猛面頰並未起波瀾道:“如此說來,你是想殺我等了。”
“殺,自然是不敢的。”劉昶元道:“我只需要將你纏鬥住,然後讓他們對那小子動手便可,我想...”
“在場那麼多人,應該還無人能夠阻擋我的這些同伴,擒殺此子吧。”
他說到後面,面頰上都似是因爲自信,而浮現了縷縷下意識的邪笑。
“你敢!”言鳶怒而踏前。
“既然閣下,不願給我等顏面,那...”
劉昶元直言道:“我等又有何不敢呢。”
“你!”
言鳶似是被氣到,語塞一言後。
她銀牙輕咬,水眸凝視着劉昶元,氣勢微騰的霸道吐語:“那你便試試,只要你敢動手,那我便敢代表吾族,向你擎皇宮宣戰!”
嘶...
袁蝶鶯等人似未料到,言鳶竟然會如此強勢,不由面色微變,心頭齊齊倒吸了口涼氣:這小丫頭,竟然如此瘋狂?爲了這小子,竟要和吾族宣戰?
此時,連得那劉昶元都是神色陰沉,有些語塞難言。
他清楚,如果這言鳶真的這麼做了,那到時,他極有可能會被擎皇宮扔出去,作爲平息兩族干戈的犧牲品。
畢竟,擎皇宮雖然不懼怕言鳶一族,但也絕對不會因爲他,而不惜與言鳶一族開戰,造成不必要的損傷。
就在劉昶元神色難看,不知該如何自處時,那悠悠蒼穹之上,陡然有着一道蒼悠之聲,傳蕩而下,驚了衆人:“小丫頭,倘若你父知曉,你如此胡言的話...”
“我想你父,不會選擇開戰,而是會選擇教訓你這不成器的娃兒。”
循聲望去,一名身着褐色華貴長袍,銀髮銀鬚,體軀雖不魁梧,但卻依舊散發着一股蒼勁、傲然之感的老者,直接於那蒼穹雲端,緩落而下。
且在他的身旁,還共行着一名,着灰色長袍,渾身透散着渾濁之韻,可眼眸卻又如鷹隼的禿頂老者。
此二人,周身玄力雖是內斂,但依舊透散着一股若隱若現的無邊威壓,爲人心悸。
看得此景,旱猛眼眸微凝的注視着那,體軀筆直蒼勁的老者,心起波瀾:聖皇之韻!
與此同時,那屍山堆上的葉涼,看得此人的出現,也是眼眸微凝:是他...
地間,那被張宇等人護持着,避戰而開的於詮,亦眉頭微皺:麻煩了,竟是他這頑固的老傢伙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