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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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烗一行人從帝都趕到這裡花了兩天半,他們來的時候正趕上這邊將士打掃谷內戰場,他們立刻被戰場的慘烈程度驚得差點反胃。

他們以前在星雲關經歷過的廝殺遠不如這裡。

當他們打聽白玉進的消息時才得知他深受重傷正昏迷不醒,如此纔有瞭如今的情形。

姜烗等人靜步走入石室中,石牀上的白玉進面如蒼紙,魂息間偶有急促之聲,這些都是受了嚴重內傷的表現。

姜烗小聲道:“海族真有這麼厲害?”

趙靈萱瞪了一眼姜烗,接着柔聲道:“玉進需要清休,我們不要打擾他。這裡我一個人就可以照顧周全,你們四處去看看,哪裡能幫得上忙的就盡一份力,千萬不要給他們添亂。”

姜烗等人應聲道:“是,公主。”

琉璃緋月遲疑一會後也是果斷地走了出去,只留這兩人同處靜室之中。

看着白玉進蒼白的脣色,趙靈萱輕輕將自己的臉頰貼在白玉進的左手手背上,溫柔地說道:“傻瓜,說好照顧好自己的了?你知道嗎,在你不在的這些日子裡,我唯一的信念就是希望上天會有奇蹟出現。果然,天可憐見。玉進,你知道嗎,你就像飛舞在九天的鳳羽,我不止一次害怕失去你,害怕有那麼一天你就乘風而去,直到我再也看不見你的背影。玉進,我喜歡你,很喜歡的那種喜歡。我記得第一次見到你時是在九宮學府,那時的你淘氣不受管教但偏偏讓所有老師對你無話可說,自那以後我就好奇是什麼樣的一個男孩子能夠如此不拘一格呢?我求學在天象,那時最喜歡的事就是學府之間的交流會,因爲你總是能奪取所有人的目光,你天資過人又出身將門,我那時就想我未來的夫君一定要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等我及笄之後,我們再次相遇已是在星雲關,那時你年僅十四歲一戰而名動天下,只是那時你還不知男女之事,我雖傾心於你但在你看來我只是王朝的公主而已。後來,當你送我那枚魂戒時我才知道原來我並不是沒有走入你的心中,只是戰事耽擱了兒女私情罷了。玉進,我想等這次的戰事結束了就讓父皇給你我賜婚,我不想再等了,我好怕你會被人搶走。”

白玉進昏迷之中沒有聽到趙靈萱的喃喃訴說,但他左眼中的蘭苑不禁鄙夷道:“人族小子,你豔福不淺嘛。”

白玉進受傷時,海族那邊也因損失重大而暫時罷兵。此時在深潭邊向黑蛟覆命的變成了應傲,他魂息不穩受了內傷,此時跪地陳述道:“蛟王,行動失敗了,應榮...應榮身魂皆隕。”

“你了?就憑那幾個貨色能傷到你?”黑蛟對應榮的死沒太過激但卻對應傲沒能完成人物不滿道。

應傲俯首貼地顫抖道:“蛟王,那幾個人族確實是烏合之衆,但他們手中都有魂寶保命,屬下又被他們接連丟出的一種魂寶所傷,那魂寶是一卷軸,其中蘊含着極大的魂能,以屬下化龍三變的實力實在是難敵他們頻出不斷的魂寶。”

黑蛟掃了一眼應傲冷聲道:“你要是有應榮三分的骨氣,這谷口就不至於拿不下。”

應傲止不住的顫抖身軀不敢說半句話。黑蛟心中暗罵一聲廢物,但還是恢復常態道:“應傲,起來吧。人族損失比我們如何?”

應傲一板一眼答道:“蛟王,人族損失和我族相當,但谷口之戰我方高境戰力大多被那人屠戮殆盡,如今人族士氣大振,我族如不增兵,恐難破局。”

黑蛟思慮一會後道:“應傲,你持我的龍鱗去一趟蛟王宮,調海族大將嶴皿前來,另外那些誠服了的海族也該他們出點力了,將那些奴隸都送來前線。去吧。”

應傲心中頓時落下一顆石頭,回道:“是,蛟王。”

兩天後,王朝這邊,海族與人族的對峙仍在牙子谷僵持不定,但另一邊,大楚帝國的珈葉府、濘浪府已經被海族攻破,而且身處黎明之海連接大漢王朝的大楚帝國的韓國也遭到了海族入侵。

稍微恢復了傷勢的白玉進此時正在帥營主持軍務,看着一份份的急報,白玉進開口詢問諸將道:“大楚的形勢已岌岌可危,他們的南邊沒有如此天塹,如今珈葉府、濘浪府皆被海族攻下,海族的兵鋒不久將直達大楚的國都郢都城,大楚帝國幾次派人前來要我們主動出擊減輕他們的防守壓力,諸將以爲如何?”

趙達進言道:“魂帥,大楚與我們曾今是宿敵,如今大難臨頭,王朝尚不能確保自身安危,又豈有替他大楚分擔壓力的義務?”

琉璃崇卻從另一個角度進言道:“魂帥,末將有不同的看法。從與海族交手的這些天來看,末將發現海族氣勢雖大,實則外強中乾,他們的優勢是有大量的高境戰力,但谷口一戰,對方高境戰力被您斬殺殆盡,而論起普通戰力,隨着戰線的穩定,北方郡城中的軍隊不斷地在支援我們,因此我覺得是時候做一些嘗試,將海族逐回塹南關外。至於以此作爲緩解大楚的壓力,可以說是順勢而爲。”

白玉進看着一言不發的龍耀,說道:“龍耀城主,你認爲我們該不該主動出擊?”

龍耀自南潯出事以來就是待罪之身,此時聽見白玉進給他開口的機會,說道:“魂帥,南潯數千年來的平靜此次被突然打破絕非偶然,海族中定然出現了大的變故,如果能查清這些變故,找清癥結所在,海族或許不戰自退。”

白玉進聽完龍耀的話思考一會後想起了什麼,說道:“我記得幾天前從帝都傳來的魂訊中是不是有一條關於海族的事?”

負責傳信的將領站起身來回道:“稟魂帥,五天前確實有帝都傳信於此,只是那時我等忙於大戰未曾注意。那魂訊是星雲關許不屈參將傳來的,內容是王朝西北方發現身份不明的海族人員,望我等警惕。”

白玉進立刻問道:“帝都調查清楚了那幾人的身份了嗎?”

傳信官頓首道:“還未查明。”

白玉進接着問道:“那幾人現在在哪裡?”

傳信官又回道:“魂帥,此事末將不知。但許參將說和那幾人在一起的有姜家的姜烗和...和甄家的甄落嵐等一行您曾今的部下。”

白玉進聽此心中有所疑惑但還是暫時壓下,接着轉而說道:“大楚那邊,你們暫不做迴應,我們要幹什麼事沒必要先顯露消息給他們知道,另外,告訴韓王,他我自然有人護他周全。還有,南秦公國的那些人也該爲他們的復國出力了,將他們所有人全部調往前線。有事我會召集諸位再議,都回去養傷吧。”

“我等告退!”

商議完正事,白玉進帶着弒舞走出了帥營,他直奔甄老所在地方,他記得甄老前日裡無意中跟他說起過一女子的傷勢棘手,他這才反應過來,這人只怕就是被姜烗一行人從帝都帶到這裡的海族之人。

龍耀說的真相恐怕與這個女子有莫大的關聯。

白玉進很快見到了甄老和那女子,同時他也見到姜烗一行人正候在周圍,衆人見白玉進前來紛紛讓路行禮道:“見過魂帥。”

白玉進走到甄老身旁,他魂力稍一感知面前躺在石牀上的女子就知道此女過度透支生命換取禁術力量,她的那兩條只剩下皮包骨的手臂正是最好的佐證。白玉進在一旁恭候片刻後,甄濟士主動問道:“玉進,你來是有什麼事嗎?”

白玉進點頭道:“甄老,確實有事而來,是有關這女子的。”

甄濟士有些意外道:“你認識她?”

白玉進道:“玉進並不認識她,但有些事想問她。甄老,她如今的傷勢怎麼樣?”

甄濟士喝了口靜魂茶回道:“還好,她魂境太低雖使用禁術但還是有法子可醫,正巧這件事還得你出力。”

白玉進爽快道:“甄老,你有任何用得到我的地方直接開口就行。”

甄濟士從魂戒中拿出一株赤紅色的靈芝道:“這是三百年份的血靈芝,本打算自己哪天撐不住了拿來續命的,但看如今這每天要忙死我老頭子的局勢,我估計等不到那一天了。玉進,我說要你幫忙是要借你的魂火一用,血靈芝的藥效只有在強大魂火的作用在才能發揮最大的功效。”

白玉進看着甄老自戰事起就從未有過休息,心疼道:“甄老,真是幸苦您了,您要的魂火我隨時都可以配合您。”

甄濟士擺手道:“客氣就免了,難得你有空,就現在爲她恢復傷勢吧。”

“好。”

白玉進命魂之火立刻點燃在手心,而後甄老控魂將那株血靈芝煅燒去汁,大概半刻鐘後,血靈芝化爲空中的一股血水,其中蘊含着豐富的血氣。甄濟士將這股血氣引入躺在牀上的澹臺璇的身體內,而後,就是意料之中的一幕。

澹臺璇雙臂處的經脈開始恢復,原本乾癟的手臂開始飽滿圓潤,同時蒼白的臉色也開始好轉,一雙失去血色的朱脣也變得嫣紅起來,不多時,只見她口中呼喊着:“修兒!姐姐在這裡!父親!不要!”

將魂火收入魂海中,白玉進問道:“甄老,您先去休息吧,我有分寸的。”

“嗯。”甄濟士知道白玉進找這女子有事,也不多留。

衆人中夏凡軒覺得事情可能不簡單,主動問道:“統領,不!魂帥,您找她是要問出什麼事嗎?”

白玉進看着夏凡軒道:“凡軒,你是怎麼認識她的?”

夏凡軒將那日的經過如實說了一遍,如此白玉進驚呀道:“晨暮殺手團?怎麼是他們,他們要殺這兩人是爲什麼?”

夏凡軒也意外道:“魂帥,您和晨暮殺手團打過交道?”

白玉進點頭道:“凡軒,你還記得當初韓國珍寶閣被盜一事嗎,那就是他們所爲,我也是那次和他們交過手。”

姜烗此時插嘴道:“我當初還疑惑是誰敢這麼膽大了,原來王朝真有這麼股勢力。”

白玉進沒理會姜烗的話,接着道:“凡軒,你將那個小男孩帶來見我,我有事問他?”

夏凡軒回道:“是。”

當夏凡軒將澹臺修帶來時,小男孩乍一看見白玉進眼神就開始躲閃起來,白玉進先觀察了一下他的魂力,接着開口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澹臺修沒有隱瞞自己的姓名小聲答道:“我叫澹臺修。”

白玉進眼神看向牀上的女子,問道小男孩:“這牀上躺着的是你的姐姐?她叫什麼名字?”

小男孩一聽關於自己姐姐的事就隻字不提,開始閉口不言。

白玉進沒有勉強他,他接着問道:“有人再追殺你們,是不是?他們是什麼人?”

澹臺修瞬間滿臉仇恨之色,這神色被白玉進瞬間撲捉到,只聽小男孩說道:“他們是一羣壞人!”

白玉進又開始說道:“你是海族,而那天救你姐姐和你的卻是人族,同樣今天爲你姐姐治療傷勢的還是人族。你可知道如今的海族正大舉入侵人族地界,你走出這谷口也許就會看見海族鋪天蓋地的軍隊。你想保護你姐姐是不是,可惜,你還弱得可憐。如果你還是心存戒心不信任我們,那麼恐怕最終你誰都保護不了。”

澹臺修咬緊牙關臉色忽閃一時想說些什麼時,白玉進身側牀上的澹臺璇醒了過來,只聽她說道:“公子,不要爲難我的弟弟,你想知道什麼可以直接問我?”

白玉進毫不意外澹臺璇能開口,這時問道:“姑娘,我是白玉進,還不知道怎麼稱呼你?”

澹臺璇沒有撒謊道:“澹臺璇。”

白玉進點頭道:“那關於姑娘的身份,不知可否告知?”

澹臺璇鎮定自若道:“我和弟弟都是海族,因在海族中備受欺壓,故而奔走在人族的地界上謀求生存。”

白玉進知道這女子沒說真話,接着說道:“澹臺姑娘,你知道海族中的紫電墨蛟一族嗎?”

澹臺璇聽見這幾個字後眉角很自然地跳了一下,雖然她自己可能都沒在意但卻被白玉進察覺到,這時她仍舊平靜道:“自然知道,他們是海族中較大的族羣,不過我和他們沒有什麼交集。”

“喔~!”白玉進恍然大悟道:“那姑娘你是海族中什麼族羣了?”

澹臺璇看了眼白玉進,後者神色如初,她當即道:“我的身份低微,在海族中屬於最下層的族羣,公子又何必去問了?”

白玉進沒再問下去而是說道:“既如此,你們就暫時在此地安歇,我會派人保護兩位的安全。”

澹臺璇美目一挑道:“公子這麼說是要軟禁我們嗎?”

白玉進輕笑道:“哪裡,澹臺姑娘誤會了。此時正是人族和海族戰事的焦灼期,爲保戰事順利,還請姑娘見諒。”

澹臺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很快平靜道:“聽從公子的安排。”

白玉進看了一眼琉璃緋月和齊筱竹道:“緋月,筱竹,你們負責照顧好澹臺姑娘。”

兩人齊聲道:“是。”

白玉進隨即不做停留,走了出去,只是他將一道魂訊迅速傳遞了出去,而魂訊上只有三個字“澹臺璇”。他問不出的東西,也許龐炳那邊會有什麼情報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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