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魂劍襲來,危機時刻,澹臺璇撤回自身魂力,抱住澹臺修就朝窗口跳下,但隨即窗口一股強烈的陣紋波動立刻將她彈了回來
“已經沒有退路了嗎?”澹臺璇牙齒咬住下脣儘量讓她的身軀不發抖,還是實力差距太大,對方是魄魂境大成的實力,而她藉助手中的離火血魂珠精魄和魂器漓龍杖才堪能與他匹敵,只是她有傷再身,本想逃走,但對方有備而來,此時她斷然不是對手。
男人的劍光再次斬來,澹臺璇拼盡所有力氣將自身的血液飛速流入魂珠中,同時魂珠的魂能逆流而入進入她的身體,詭異的一幕發生了,失去血液的澹臺璇雙臂迅速枯瘦了下去,她兩臂上的皮膚乾癟了下去,有如被削去骨肉披着一張皮的竹竿,原本美麗的人此時看上去說不上的毛骨悚然。
男人察覺到變故,魂劍欲極速斬下澹臺璇人頭,但還是晚了一步。只見澹臺璇手中的魂珠由原本的赤色變爲純血色,它的大小還是如幼嬰的拳頭般小,但一股巨大的魂能在魂珠中被擠壓得細如針尖,它陡一離開魂珠碰到魂劍蘊含的魂能便如同蛟龍入海,巨石落崖般將其衝散,並以幾乎魂勢的強大壓迫撞在了男人的魂劍劍芒上。
“不好!”男人心有所感並迅速棄劍轉而將破裂的魂盾擋在身前。
“哐當!”如同瓷杯破裂的聲音,那片破裂的魂盾在魂珠以接近魂勢的壓迫中徹底裂開,而它之後的魂能全部灌在了男人的胸口處。
“當!”又是一聲清脆的碎裂聲,男子護體的魂盾被擊破,他整個人像一枚野果般被人從房間裡扔了出去,重重地砸在了他來時的方位,接着不幸的是那股鑿空一般的魂能射穿了他的整個右胸,並以強駑之勢釘在了那魂陣的波紋之中。
魂陣受到超過自身極限的外力攻擊後,在無人控陣的情況下裂開了一個一尺方圓的小孔,就趁着這一瞬間,澹臺璇撐起僅剩的半分力氣將她左手魂戒中數顆魂石扔向缺口處引爆,帶着已經麻木了的小男孩從魂陣裂縫中逃出。
但前來追殺她的可不止那屋裡被重傷的男人,澹臺璇剛一逃出這間閣樓,一聲怒氣沖天的魂喝響起在她的耳旁:“賤人!哪裡走!”男人凌厲至極,出手狠辣,一柄漆黑的鏈刀就砸向了澹臺璇的身體。
用盡了最後的力氣,澹臺璇將小男孩撲倒在閣樓的木板上,而後背對着那人,眼神看着她這一生最親的人,如染血的玫瑰般笑靨如風輕聲道:“修兒,姐姐先走了。”
澹臺修淚光早凝成了血絲,他想奮力推開壓在他身上的姐姐但他無能爲力,所有的憤怒和不公在這一刻被他嘶喊而出:“不!我不要你死!姐姐!”
澹臺璇疲憊地閉目等待着她無法掙脫的結局,她不想死,她想回到南離之海,她想那段美好的日子,但一切都是不可能的。
“父親,對不起,我沒能照顧好弟弟。”
但一切都沒有結束,因爲這裡是星雲城,她的運氣很好。
“鐺!”一柄突然而至的飛刀和那位男子的鏈刀在空中碰撞在了一起,隨即鏈刀蘊含的魂能被擊潰,鏈刀被飛刀擊中最終落在了已經破碎的閣樓旁,完美地與澹臺璇的頭顱避開。
“什麼人!”男子收回手中的魂兵,精神力開始搜尋四周潛藏的魂者。
夏凡軒輕輕掠過手中摺扇上的魂刀,從一旁的房間中走了出來笑道:“這話我倒要問閣下了,不知閣下進城時看見那行字了嗎?”
男子立馬精神力主動探知夏凡軒的周身處魂力,發現其魂力內斂不露,就在他的精神力想要侵入夏凡軒的身體內時,一倒湛藍的刀芒斬在了他的身位上,他當即收回試探側身躲開,回過頭來又看見一男子立在那人的身旁,摸不清對方底細,男子先開口試探着威脅道:“你們要插手我的事?”男子剛說完,又有一男一女走了出來,這下他眉頭一皺。
聽見那人的質問,看了一眼癱倒在地的兩人,夏凡軒仍舊戲笑道:“我倒不關心你的事,只是你壞了星雲城的規矩,這不太好吧?”
男子暗中凝魂,嘴上說道:“哼,王朝內也有人敢對我們立規矩,你們當真要與她陪葬?”
但夏凡軒還未接話,那人神情一變,接着迅速離開了這間閣樓。衆人不明白時,原本破碎的閣樓中受了重傷的那位男子也同時從窗戶逃去。
夏凡軒見怪不怪,因爲很明顯有高手在向這邊趕來,他們再不走就沒機會了。而他也沒有主動出手攔下那人,因爲很明顯他不是對方的對手。
來者是星雲城的兩位參將,魄魂境中期的修爲,兩人飛來時只看見被破壞的閣樓和倒在地上的澹臺璇姐弟,而一旁的夏凡軒兩人也都認識,剛落在九層閣樓上時一人就說道:“夏凡軒,這裡怎麼回事?”
夏凡軒簡單解釋了一下,兩人頓時對視一眼接着一人離開這裡,剩下的一人看着亂糟糟的一團道:“這女子已經使用血祭術,再不搶救就沒命了,她是你們的朋友?”
澹臺修聽此,頓時撕心裂肺地大喊道:“求求你們!救救我姐姐!救救我姐姐!”
夏凡軒四人看了對方一眼後,由夏凡軒開口道:“許參將,麻煩您立刻送我們去星雲關。我要見白統領。”
“好。”
隨後衆人星夜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