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會於他們這些凡人只不過是人生中的一小段回憶,夢清醒過來後,李果兒帶着小魚他們拜辭了龐掌櫃,龐掌櫃這次沒有選擇回去所以他們幾人得另外找尋回到海邊的車隊,出客棧門口時,李果兒正好看見江珊依偎在一個富家公子的懷裡,而那人顯然也發現了他們,並在江珊的帶領下朝着他們這邊走來。看見那人徐畫捏緊自己的拳頭把頭輕瞥了過去,李果兒則是不屑地小聲罵道:“不要臉。”嘈雜的人羣當然淹沒了她的這句謾罵,但毫無疑問她們被盯上了。
白蕩被江珊哄得心花怒放,再加上他哥白佑順利通過王朝考覈着實讓他長臉,這時一臉喜色地被江珊帶到這羣鄉巴佬面前,目光桀驁道:“聽小珊說你們是一個村的,你們之前還欺負過她是不是?”
任猴有些緊張,艾汀和毛蟲也是慌得不敢說話,李果兒鼓起勇氣擡頭辯解道:“我們纔沒欺負她,倒是她一直欺負我們。”見李果兒水目含怒,紅脣微抿別有一番風味,白佑伸出手擡向李果兒的下顎,驚喜道:“遮遮掩掩,莫非是驚世容顏,我到要看看你這條圍巾下藏着的是什麼姿色。”
白蕩魂者出手,李果兒反應不及被捏住了下顎,她瞬間動彈不得,不過她眸中怒意爆射,銀牙暗咬,由於害怕身體漸漸顫抖起來。
“有點意思。”就當白蕩伸手將要撥開李果兒脖子間的圍巾時,一隻手從一旁抓住了他,聲音雖小但擲地有聲道:“不許碰她!”
白蕩目光一瞥手腕稍一外放魂力就將那隻手連同他的主人震倒在地,一隻腳順勢踩在他的頭上將他的臉頰翻過來後瞬間笑出了聲:“嘿嘿!我當是誰,怪不得有股熟悉的感覺,怎麼,上次沒被打夠嗎?”
徐畫在地上雙手硬撐着想要挽回一點顏面但無奈他不是魂者根本動彈不得,越掙扎越狼狽,臉色雖怒但顯得太弱小了。周圍的人還是熙熙攘攘但就是沒人敢靠近白蕩更沒人敢管,李果兒清淚一行落下眼角,哭噎道:“放了他,你要看就看!”
白蕩很滿意這個結果,但此時聽見李果兒哭泣聲音的小魚突然從李果兒身後跑了出來一把推在了白蕩的身軀上,白蕩毫無防備淬不及防下被小魚推得向後連退幾步,差點摔倒,一時有些狼狽。小魚張開雙手撐開擋在李果兒面前道:“不許欺負果兒姐姐!”聲音癡呆卻含有十分的堅定。
“狗崽子,你活膩了你!”白蕩一把推開扶住他的江珊,怒氣瞬間就上來了,朝四周掃視一圈喝道:“看什麼看!還不快滾!”圍觀的人惹不起就紛紛躲得遠了一些,但兩邊的茶樓上龐炳和王波都分別看在眼裡,只是兩人都沒有出手相助。王波有求於人即使被欺負的人是一個村子裡的而且他還是村長,但爲了兒子的前程,他不能得罪這位手眼通天的大人物。至於龐炳倒不是冷漠不念交情,而是這裡人多眼雜,他不得不謹慎一點以免暴露了身份。
白蕩先是被小魚的容貌稍微驚訝了一下隨即想起問題的重點是他丟了面子,頓時火冒三丈伸手就一個巴掌打向小魚。眼看那巴掌就要靠近小魚的臉頰,但一股莫名的魂力將他的手束縛得不能動彈而後一道血色的爪印將其左臉撓出四道血溪連同整個人被拍進了他身後酒樓的門柱上,只發出一道痛叫:
“嗷!痛死我了!是誰!”白蕩痛叫後,一手捂住左臉,一雙眼神四處掃射,眼神中既憤怒但又慌張。但他一時找不到人後卻又急忙倉促爬起連侍候的僕人都不等,慌不擇路地奪路狂跑,連句狠話都沒放下。而沒了依靠的江珊急忙地追着白蕩的身影離去。
“喔?剛纔那股魂力?”龐炳眉角一皺,心裡嘀咕道,他沒出手是對的,但剛纔出手的那股魂力的方向好像是他這邊發出的,難道他的身旁一直有一位高手在潛伏着?想到這裡,他的眉角愈發糾結。
王洋將一切盡收眼底此時有些害怕,畢竟他可沒少找麻煩。一旁王波冷靜道:“洋兒,以後少和她們來往。”,王洋點頭道:“是。”
一場不大不小的風波對於李果兒她們來說倒是有驚無險,不知道是誰幫助了她們,李果兒低頭道:“謝謝。”而後任猴帶着衆人回返他們投宿的酒樓。只是小魚再回頭的過程中無意識地間朝着酒樓的頂端看了一眼,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另一邊當獲得資格進入下一輪選拔的少年魂者們進入未央宮內殿時,急忙從星雲關趕來的霍灃和琉璃永毅在黎明時分已經抵達帝都並被趙皇火速接見,與他們同時被召見的還有王朝前雙壁之一的琉璃擎天和白家的白雲明以及帝都其他幾大勢力的話語人。
勤政殿內被皓月石點得通明,殿內兩側正襟危坐着十幾位當朝權勢最大的世家話語人,整個殿內無侍女侍衛,只有趙天睿端坐在衆人之首。氣氛一時顯得有些不同尋常。趙天睿目光遞給右側首位第一人,那人立馬起身行禮道:“君上,適逢王朝考覈之戰的特殊日子,不知召集臣等所謂何事?”
趙天睿正色接話道:“衛玠,非是朕打擾諸位愛卿清修,只是琉璃王府擎天老家主和林統領幾番上奏說是事關國家安危不可不議,再者正好琉璃統領和霍統領今日抵達帝都,所以朕召集諸位愛卿前來議事,聽聽諸位的看法。林愛卿,當着諸位家主的面,有話直敘。”
林瑜巖內心壓着一肚子火,他連續四天求見趙皇但均被王朝之戰爲藉口給推辭掉了,讓他惱怒的不是他被拒絕召見而是他對趙皇不關心王朝安危的態度,起身時他平靜心緒開口道:“君上,東荒之行王朝元氣大傷,三百多位頂尖王朝戰力十存一二,此時正是須提防外敵入侵的時候,萬不可掉以輕心。”
聽言衛玠開口反駁道:“瑜巖統領的擔憂未免過慮了吧。據我所知,大楚的損失和我們差不太多,至於那些個公國,恐怕很難動搖王朝的根基吧?如此誇大威脅莫不是有所圖謀?”
林瑜巖冷眼看了一眼衛玠,同時道:“衛公怎知威脅就只來自這些方向?君上,幾日前臣得到消息南離之海方向恐有異變,故而急忙求見君上以怕延誤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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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林瑜巖說南離之海方向存有異變,衛玠笑了出來,但霍灃、琉璃永毅和甄濟士以及衛言忌都神情緊張了起來,各個若有所思。衛玠發現場上情況不對笑容收斂起來打趣道:“君上,若說此時擔憂大楚帝國進犯是情理之中,那林統領擔憂南離之海生變則完全是無稽之談。南離之海已經平靜了數千年,僅憑南秦公國的實力恐怕是蚍蜉撼樹,可笑之極。”
趙天睿本就厭煩林瑜言過分叨擾他,現在他的情報機構都未受到一絲關於南離之海變故的信息,但林瑜巖卻振振有詞,這不禁讓他微怒道:“林愛卿關王朝安危的忠心朕十分感懷,但一些沒有依據的流言和企圖擾亂王朝秩序的聲音難免會矇蔽了愛卿的雙眼,南離無事,卿可安心。”
林瑜巖正欲再諫,白雲明扯了扯他的衣袖,後者輕嘆一聲不再說話。這時趙皇關切道:“雲明,白玉進之事終究紙包不住火,朕打算在王朝之戰決戰後追封他爲鎮東大統領,向天下人表明其英勇的事蹟,不知家主那邊是否同意?”趙天睿在白玉進的事情上沒有擅作主張,他不得不徵求白家家主的意見,因爲犧牲的人實在是很特殊。
白雲明起身回道:“君上,白家男兒爲國而死死得其所本應如此,但君上能否再寬限一月以待東荒的消息。”
趙天睿點頭道:“好,就依你。”
白玉進的事情安排好了,最後趙天睿目光落在了霍灃和琉璃永毅身上,道:“霍統領,星雲關的情況目前如何?”
霍灃起身回道:“君上,目前星雲關戰事已經平靜下來,小規模的魂礦爭奪也已經停止,礦脈界限雖有分歧但並未有人越界。白滄瀾統領目前統帥黑甲軍三十萬、銀甲軍七十萬,可保星雲關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