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塗寶樹嘴角流出黑血,秦天就知道不好,可惜毒性已經發作了
萬萬沒有想到在他們進屋的時候,塗寶樹竟然已經做好服藥自殺的準備,當他們把人送到附近醫院的時候,人已經不行了。
“瑪歌比的,老子死就死了,還連累鼠哥一條命,秦師父,我現在反悔了,你們愛咋咋地,我不想和畜生在一起,我走了……”從派出所做完筆錄出來,楊老三恨恨地看着孔教授一眼,甩袖子扭身就走了。
對於老朋友的自殺身亡,他心生慚愧!
尤其當得知這個孔教授就是害死土撥鼠女兒並陷害土撥鼠蹲了三年牢房的罪魁禍首,他自我感覺對不起老朋友,更有一種罪惡感。
此時秦天心裡頗爲難受,一條活生生的性命就這麼沒了。
對於塗寶樹之死,秦天感覺自己是有責任的。
見楊老三憤怒地走了,知道他是幫着處理塗寶樹喪事去了,秦天一言不發,看了孔教授一眼,然後轉過身對着趙老頭,說道,“趙老,我還有事,先走了,其他的事以後咱倆單獨再說……”
說完根本不給趙老頭說話的忌諱,他招手攔住一輛出租車,上車就走了。
雖然整個事情和趙老頭沒有關係,但秦天還是有一絲怨氣,一百左右歲的人了,都交的什麼朋友呀!
如果說話辦事不行,有可能是情商不高,但是行爲手段如此卑劣,那就是赤果果的犯罪,就是人品問題。
“狗熊,你是可氣不可氣?”回來之後,和狗熊一起喝酒吃燒烤的時候,秦天把事情講了一遍。
狗熊用手一拍桌子,破口大罵,“瑪歌比的,那老畜生就是該死!現在人渣太多了,什麼狗屁的園丁,就知道整天玩女人,摧殘祖國的花朵……”
秦天知道,狗熊又是喝多了!
前些天狗熊還和他說過一件事,就是關於他們班一個同學的妹妹。
他同學的妹妹初中時就被班主任引誘了,後來打胎時導致大出血,好懸沒有死掉。
結果在流言蜚語下他同學的妹妹便被迫輟學,然後開始破罐子破摔,最後把她母親氣得喝農藥自殺了,他同學妹妹無法接受母親死亡的現實,也想喝藥自殺,後來救活了,可是整個人變得瘋癲了。
那個老師雖然被學校開除了,可是並沒有被判刑,隨後不久託關係又進入了縣城另一所初中。比原來學校的待遇還好。
兩個人喝得醉醺醺的,雖然開學了,學校需要查寢,可是管理並不嚴。所以狗熊也沒有回去,兩人繼續住在賓館裡。
第二天一大早,秦天起牀時,狗熊已經回學校上課了。
想想昨天的事情,自己有些衝動了,畢竟那彎月玉佩還沒有弄到手!但內心確實不想看到那老畜生的醜陋嘴臉,更不違背自己的良心。
對於彎月玉佩,自己絕對不能放棄的,志在必得!
孃的,實在不行,就頂上孔家,找機會讓秦大他們五鬼去偷!秦天心裡憤憤地想。
但不到萬不得已,他絕對是不是用這種旁門左道的方法,弊端太明顯了,不僅會損害五鬼,甚至會導致它們魂飛魄散,也有可能給自己造成無窮的後患。
胡思亂想一陣,突然想起了陳笑,秦天猶豫一下便撥通了電話。“陳笑,你回北京了?你不說過兩天嗎?”
在衛陵村回來的時候,陳笑還說要過些天才回北京,秦天還想約她出來玩。
沒想到一打電話,陳笑說他前天已經回北京了。電話中她笑嘻嘻地說,她回北京是師父逼着她回去的,誰叫她在巖道被鬼和尚偷襲被抓呀!
其實秦天事後也分析了,當時陳笑不小心兒被鬼和尚抓住,主要是她經驗不足導致的。
當年老騙子爲了秦天避免紙上談兵,曾經有一段時間專門帶他出外實踐,在經歷中學會了許多。
自從兩人一起經歷了衛陵村惡鬼陰屍的事情,陳笑在秦天面前笑容明顯多了。
通過電話兩人又說笑了一會兒,纔有點不捨的掛斷電話。
知道陳笑回北京了,秦天心裡有一點點失落,開始考慮自己是否也回北京。就在這時候,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
“喂,老頭子,又有事呀?”他拿起手機一看,見是趙老頭的電話,接通之後,便毫不客氣地開口道。
但沒有叫他趙老,其實想想這件事和趙老頭本身關係不大,昨天只是有些遷怒朋友不慎,所識非!
“你個臭小子,昨天翻臉不認人,上車就走!還知不知道尊老呀?廢話不多說,你過來不過來?”電話中趙老頭的口氣,倒是和以往一樣不見外。
“我說老頭子,你都交的什麼狗屁朋友啊!我是不想摻合這趟渾水了!”秦天心裡雖然有些猶豫,但嘴上並不服軟。
聽秦天說完,趙老頭在那邊不說話了,沉默許久,才長嘆一口氣,略帶着悲傷,緩緩地說,“我理解你的心情,唉,其實我何嘗不知道這不是人做的事。如果是別人的話,我可能比較反應還激烈,但誰叫了欠了人家一個大人情呢!”
說到這裡,他又停頓了一下,說道,“這樣吧!秦天你現在在什麼地方,我過去一探,有些話和你談談……”
“好,我在崇山西路……”見趙老頭話中有話,似乎另有隱情,秦天毫不猶豫地報了自己所在的位置。
從老騙子那裡論起,趙老頭畢竟是自己的長輩,這個面子自己必須要給的。
當然了自己準定不會主動上門,雖然讓如此大年齡的長輩上門有些於心不忍,但分什麼事情,換成平時自己自然不能這麼做了,可是現在大大不同,如果自己主動過去,那麼就證明昨天是自己錯了,成了瞎胡鬧的性質。
所以秦天絕對不承認自己是瞎胡鬧的,即使再次出手,也要表達自己的態度。
“你呀!真拿你沒辦法……”見秦天把其他人都阻擋在門,只是趙老頭自己上屋了,趙老頭苦笑一聲,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秦天,我知道你很氣憤,其實我受到的觸動也很大!其實我和孔祥東認識,也是五六年前的事……”趙老頭感慨地說起了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