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茅山派和國安局的從中插手,那黑衣老者再沒有出現。
這兩天朝陽山工地的煞氣不見了,道骨帶來的詛咒也突然消失,再也沒有出現什麼人員慘死事件。
秦天至今沒有弄明白,那天道骨出土的時候,當時在場的人很多,包括自己也在現場,爲什麼偏偏那幾個人中了詛咒。
事後從鄭濤手裡看到了死者的資料,發現他們表面關係幾乎風牛馬不相及,沒有什麼共性。只能說,他們命裡該有此劫吧!
不管怎麼說,事情過去了。這讓作爲老闆的方振東喜出望外,說什麼也要請秦天和鄭濤等人吃飯。
秦天自知沒有幫上多大忙。但方振東並不這麼認爲。對方盛情難卻,他也不能太矯情了,便和鄭濤一起過來了。
“秦兄弟,謝謝你出手相助。不然你這次我老方可不麻煩了!哥哥敬一杯。”方振東客氣地端起酒杯,說道。
男人在酒桌上幾杯下來,很快就會稱兄道弟,尤其對方有意結交。
當得知秦天被物業公司開除了,方振東提出讓秦天擔任他們公司的風水顧問,秦天毫不猶豫地回絕了。
自己一是沒有當什麼顧問的經驗,二是也不想受到束縛,更主要不想欠人家人情。
他已經看出來,方振東雖然挺重視自己,但有一部分還是看在鄭濤面子上。
其實這世上掛羊頭賣狗肉的人很多。一些所謂的風水大師本領一般,但人家名氣大。這些人正是地產公司所需要的。
他們可以藉助這些大師的名號,宣傳自己樓盤的風水。
方振東根本沒有讓秦天看過風水,自然也無從得知他的水平,如此貿然邀其當顧問,顯然有鄭濤的面子在裡面。
見秦天拒絕了,方振東也沒有強行相邀,畢竟公司還有其他股東。秦天也實在太過年輕,也不知道他堪輿水平,生怕他壓不出場子。
幾個人繼續喝酒,酒興漸酣。
“秦兄弟,我朋友正準備出兌店鋪,不如我們兄弟合夥,一起對下來怎麼樣?”當聽到鄭濤吹噓秦天的本領,方振東眼睛越聽越亮個,突然提出。
秦天心裡也一動。“方哥,那店鋪經營什麼的?要多少錢?”
即使自己沒有了工作,如果價錢合適的話,自己搞個店鋪,未嘗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我朋友信佛,他經營的是一家佛店,平時主要經營一些佛像、香燭,掛飾等。有時他也會給人做一些法事。現在年齡大了,兒女住得遠,所以想搬到兒女那裡去住了。價錢的話,二三十萬應該差不多了!”方振東解釋道。
看來方振東提出之前,考慮的挺周全,這店鋪簡直爲自己量身定做的。
秦天也知道,自己尋找月亮玉佩的事,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必須有個落腳的地方。這樣才能融入到圈子裡,方便打聽情況。
只是這個價格實在不便宜,根本不是自己所能承受的。
“兄弟,只要你願意,價錢多少不是問題,全部我老方掏。你算一股,鄭兄弟一股。怎麼樣?”看到秦天有些爲難的表情,方振東拍着胸脯,大方地說道。
“方哥,這怎麼能行,我不能白要你的股份。”秦天出言道。
“秦兄弟,咱都不是外人。說句實話,對於這些東西我不懂,店鋪以後的經營還準定要靠你。所以說,不是我吃虧,是我佔便宜呢!”
鄭濤卻毫不猶豫地一口回絕了。
笑話,憑他家的條件,怎麼會在乎這點錢呢!再說了他是在官場上混的人物,當然不能隨便接受人家好處!尤其還是跟宗教信仰有關的!
其實方振東心裡有明白,但表面不得不做出姿態。
對於他的小心思,鄭濤在社會上魂也不是一天來那改天聊了,自然也自己心知肚明。於是出口勸秦天答應下來。
最後秦天答應了下來,約好明天和方振東一起去看店鋪。
吃完飯之後,大家又去KTV唱歌,然後秦天才一個人回到住處。
今天上午搬的家,暫時租住在一個叫翠花園小區裡。
那天他請假時根本沒有理物業經理那一套,結果前腳剛走,隨後就被開除了。
被開除的消息,還是孫大偉打電話通知他的。
當時秦天正和明鏡他們聊天。孫大偉電話裡埋怨他不應這麼衝動,讓對方抓住把柄,還說那狗雜種這樣做的目的,就想方設法把秦天擠兌走,好讓他外甥進來。
對於孫大偉的熱心,秦天還是十分感激的,反而安慰了他幾句。
那物業經理的醜惡嘴臉,他根本懶得搭理,早已看出對方面色隱隱發黑,橫禍將至,估計也得意不了多久了。
翠蓮園及周圍小區都是七八十年代的老建築,破敗得有些不成樣子,再加上距離市區比較遠,很多有錢的當地人都紛紛搬走了,所以這裡的住戶除了一些退休老人,大部分都是一些外來打工者。
當時在房產中介的時候,秦天看遍了周圍所有的房源,發現除了合租房,這套出租房是最便宜的,甚至比其他房源便宜了一倍,不禁動了心。
由於自己和普通打工者不一樣,合租不方便,所以秦天沒有考慮。
那位中介的胖女人也極力推薦,動了她的三寸不爛之舌,說這套房設施不錯,租金便宜,只是偏僻了些。
秦天交了看房費,跟着胖女人到了翠蓮園,發現這小區確實偏僻,而且破爛不堪,但房子不錯,大約六七十平,裡面設施齊全,於是租了下來。
今天上午租完房子後,秦天便將自己的用品從宿舍搬了過來。
大家在KTV玩得時間並不長,現在大約十點多鐘。
小區內路燈昏黃,罩在沾滿灰塵的罩子裡,暈着一層光暈,引的飛蛾頻顧。
蛾子在燈光裡曼妙舞,尋找光亮卻只落得鼻青臉腫的四處碰壁,多數力竭後便附在掉了漆色的燈杆上小憩。
整個小區靜悄悄的,樹影婆娑,慘白的月色照在樓梯口,又平添了幾分淒涼。
“汪汪!”秦天一打開門,大黑便撲倒他的懷裡。
看着它和自己親熱的樣子,心裡暗自提醒自己以後儘量少參加一些應酬,不能把大黑單獨關在家裡。
接着大黑衝着房間又叫了兩聲,秦天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看見慘白的月光灑透過窗戶,窗外樹枝被風吹得搖搖晃晃,影子跑到房間裡的牀邊,就像一個人站在旁邊,風涼颼颼的,就像誰在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