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菱記起爸爸在世時跟她說過的一句話:“你要記住,在這個世界上,不是隻血緣關係的纔是一家人,傷心、委屈還有飢餓,能一起分享這些的人才是家人,所以不只是爸爸,還有你媽媽和哥哥,包括妹妹,我們都是一家人,知道嗎?”
她振作精神往回家的路上走,有着家人的家纔是她該去的地方,喬家別墅對於她來說,就算再好再奢華,再有錢,可對於她來說,卻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享受不到,一個人如果沒有了親情的快樂,再多的錢又有什麼快樂而言。
馬青槐從女兒走後就一直怏怏不快,坐在院子裡流淚不停,沒成想到樂菱這麼快就回來了,她趕緊撇過臉去擦了一把眼淚,心痛地罵道:“你怎麼又回來了,要拿行李嗎?”
“媽媽!”
“怎麼還叫媽媽,見過你親生母親了嗎?”馬青槐依舊把臉撇向一邊不去看她,怕她見到自己傷心的哭到紅腫的眼睛。
“我只是站在遠處看了她一眼而已。”樂菱陷入沉思中,臉上的表情很是糾結。
“讓你去找你媽媽,你爲什麼要這樣,你跟着我呆在這裡只會受苦,要是去那個富人家裡的話,你的八字完全可以改變的。”馬青槐繼續勸說道,這可是她下好久的決心才告訴她的,卻沒成想到這孩子還是要回到這個窮家裡來,她真的於心不忍啊。
“媽媽不是知道嗎,爸爸是怎麼撫養我這個沒有一點血緣關係的人,媽媽是最清楚不過的。”說起爸爸,樂菱的眼淚不自主的又流了出來,“我從小到大,他都用他全部的愛疼着我,愛着我,您怎麼可以讓我否定這一切呢!”她要是走了,不僅對不起現在的家人,就連死去的爸爸,她也沒臉見他。
“你的親生母親在撕心裂肺的找你,你知道嗎?”都是有兒女的人,馬青槐能夠體會到丁代真失去女兒的傷心和痛苦,只是見她來這裡問她樂菱的事的時候,她就看得出她是多麼心痛她這個丟了的孩子。
“知道,也知道我的親生父親已經去世,我很感謝他們生下了我,可是我應該在這裡,在這個讓我哭讓我傷心過的地方,這裡纔是我家人住的地方,就算這些家人再怎麼否定我,可我們終究還是一家人!”樂菱決定了,不管怎樣,她都不會去找親生媽媽相認了,不如留在這裡與這些一起生活苦難走過來的家人快樂的生活下去,雖然會有困難,但她心甘情願。
她再又向媽媽請求道:“所以,請媽媽一定不要告訴偉曄叔叔我就是他的親侄女,現在也一樣是叔叔,而且還是一樣住在一起,我從沒有想過要改變什麼的想法。”她不想引起太多不必要的紛爭與麻煩。
與其讓偉曄叔叔知道這件事而後再讓親生媽媽也知道,她就算回到那個富華的家裡,恐怕也沒人能容得下她,尤其是喬子昂,就算沒什麼事,他也恨她入骨,還有夢琪,恐怕到時也會連朋友都做不成,成爲天天相見的敵人不如成爲天天友好的朋友。
“你這孩子,真是的,你看不到我用了多大的恿氣嗎,都讓你走了,你怎麼還讓我傷心呢!”馬青槐忽地大罵出口,罵她不聽自己的話,“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嗎?”
“媽媽就真的想讓我走嗎?”樂菱反問道。
她握住馬青槐的手放在自己掌心,傷心道:“媽媽,你不要總是把我往外推啊,至少您也要站在我這邊啊,如果說爸爸從小給我的愛很偉大的話,和媽媽一起生活的這些時間也是很重要的啊,所以,媽媽,求求你,不要把我推出去!”她淚流滿面的肯求着。
“你這傻丫頭,就因爲這樣,你才活得這麼辛苦啊!”馬青槐心痛得用手一巴掌一巴掌地打在女兒的身上,兩母女抱在一起失聲痛哭。
程偉曄在審訊室裡審問喬子昂,“喬子昂,你現在的犯罪事實都很惡劣,如果你能協助我們調查一此事的話,或許可以減輕你的罪行。”
“你讓我協助你們什麼?”喬子昂迫切的想知道方法,他早就不願呆在拘留所了,再呆下去簡直會悶死掉,而且還不知道會不會坐牢呢,要是坐牢,那會更不得了的。
“我要你找出一些你爸爸犯罪的證據,其實你們海天只要有你爸爸在一天,你就永遠也別想坐上總裁的位置,說不定這個位置他最終還會留給別人,我的意思,你應該很清楚!”程偉曄暗意威脅他道,他知道喬子昂跟父親不和的事實,所以,只要稍微的摻點引火石,那麼抓住喬炫明的把柄就根本不在話下了。
喬子昂陷入沉思中,沒有當場做出答覆,畢竟是老子跟兒子的較量,但他真實的意願早已被程偉曄看得一清二楚。
果然,沒一會兒,喬子昂就清楚的把他所知道的喬炫明所有的偷偷犯罪的證據通通都說了出來,雖然現在程偉曄還不敢太確認事實的真假,但起碼這條線索開始了,有眉目了,喬炫明這隻老狐狸這次一定是逃不掉的。
“你能提供給我真實的主據材料嗎?”程偉曄進一步要求。
“證據材料?”喬子昂有所遲疑,沒有答話。
“你看權利是不可以跟任何人分享的,企業也是,總指揮只能有一個,你們喬董事長是不是也到了應該隱退休息的時候了嗎?”程偉曄加大力度誘使他說出全部真相及有力的證據。
“那,我該怎麼……”喬子昂還沒答完,就有幾個人闖了進來,居然是傅弘文帶着喬炫明的兩個保鏢。
“什麼呀,外部人士怎麼能隨便便入內?”程偉曄衝着進來的三個人怒視道,他正有重要的事情還沒問完,就被他們給打斷,能不氣憤嗎。
“我們不是外部人士,而是喬子昂的辯護律師!”傅弘文雙手插在褲袋裡,一副不屑的生冷麪也對向程偉曄,對向這個曾經的好友上級,“我現在要和我的當事人單獨談談。”
“你?”程偉曄不自然的從上到下瞅了弘文一番,“我不能相信你,你也是跟這件事有關聯的人,不能讓你和他單獨接觸!”他態度堅硬,側臉撇向一邊,不容傅弘文有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