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求求你不要這樣了,我都快要累死了!”樂菱的淚水噴涌而出,對着馬青槐撕心裂肺的叫着,她的心有多疼只有她自己知道,誰能理解她的苦,身體和心靈都同樣累到筋疲力盡。
“我喜歡弘文,很愛他!”樂菱泣不成聲,一掌一掌重重的擊到自己疼痛的胸口上,叫她該怎麼辦纔好,一邊是自己最愛的人,一邊是最親的家人,哪一樣她都不想捨棄,可偏偏事情卻到了讓她難以抉擇的地步。
弘文躺在賓館的牀上,一個人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坐起來又躺下,躺下又重新坐起,思緒無比紛亂,心情異常痛苦和煩悶。
他欠她的太多了,尤其是知道父親對她做出的那麼恐怖不近人情的事情後,更是令他心痛和自責不已,爲什麼自己非但沒有保護好她,還連身邊最親的父親都要去加害她,他該該怎麼阻止樂菱清楚事件的真相,如果樂菱知道,他如何去面對她。
深夜了,樂菱強忍住悲傷,努力打起精神繼續學習,她還天真的以爲,只要自己努力學習到更多的知識,有了更好的工作和更高的職位,那麼一切都會迎刃而解,弘文的爸爸將不會再像現在這般地反對她們在一起了,可她哪裡又知道,在這全部事實的背後,還會隱藏着那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賀俊哲也一直都還沒有睡,還在研究着他的下一步事來發展計劃,這是爺爺的唯一心願,也是他必須做的事業之上。
當然,他還有更爲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樂菱。
他描着設計圖的手忽地停了下來,眼睛癡癡的望着落地窗的玻璃外,那一片城高獨有的炫麗燈海,腦海裡不禁浮現出見到的傅炎彬扯住樂菱頭髮的那一幕,他心中的擔憂更加深重了,現在的樂菱應該是獨自呆在房裡在傷心,可他作爲她普通的異性朋友,最多也就算個臨時老師,他又有什麼資格在大晚上的跑到她的家裡去安慰她。
想着他之前問過她的,“你和弘文幸福嗎?”她當時的回答是:“非常幸福!”而自己現在見到的卻是相反的景象,不但是幸福說不上,就連起碼的尊重,樂菱在弘文的父親面前也得不到,難道?難道樂菱一直在說謊嗎?但她爲什麼要說謊呢?
俊哲倒是有一點私心希望她真的是在說謊,那樣的話,他就有機會將她從深淵和痛苦中解救出來,至少那樣,他就有機會了,他絕對會一生一世的對她好,照顧她,愛護她,盡全力不讓她受到傷害,起碼不會在他的身上或是家人爺爺的身上被受到傷害。
想到這裡,俊哲心裡的鬱悶無處發泄,朝着辦公桌上就是一拳砸下去,隨後抄起包就出了門,他開着車一路飈馳到自己剛剛購進的車廠,這裡,天已經大亮了,又是一夜未睡,而這都是爲了那個心愛的人。
“爺爺,我的夢想是製造出世界上最貴的汽車!知道是什麼車嗎?”他走到爺爺的跟前,此刻,他只能用努力的工作來打發掉自己心中的苦悶。
賀振海每天都守在車廠,雖然還是這麼早,工人都還沒開始來上班的時間,他也早就開始了工廠的每一項檢查工作,這是他多年前被喬炫明算計失去公司後的習慣,爲了提振實力重新奪回本該屬於他的海天集團,他時刻都在盡心盡力的忙活着。
孫子突然說起這個,他不禁有些匪夷所思,這小子,意氣風發的,比爺爺的野心大,好,他就喜歡這樣的,這纔是他賀振海的孫子。
“是黃金跑車吧。”賀振海迎着剛升起的有些刺眼的陽光,擡起頭眯着眼睛回答孫子說。
“對,就是喬炫明現在正在做的黃金跑車,但那個不是絕對的國產,裡面還有一部分的動力是用了進口的,但我相信自己一定能夠做出來的,全部都用自己做的,不沾進口。”俊哲雖沒有十足的把握,但他有十足的信心加堅持,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外國人能做來的,中國人也一定能做出來。
“做出來後將會成爲海天在整個中國的有力立腳點!”俊哲自信無比,男人得有了事業才能去跟人競爭,而只有他有了好的事業,才能讓樂菱過上完美的生活。
喬炫明的辦公室裡,屬下正在爲他報告賀振海收購一家廢棄工廠的舉措。
“你確定嗎?”喬炫明若有所思的問,他還真沒把那個老頭子放在眼裡,卻沒想他會做出這樣的舉動,難道是爲了重新向自己挑戰嗎,還真小看他了。
“是的,不過我覺得不必太費心,那隻不過是一家制造汽車小型零件的工廠,重要的大型物件不是都會轉移到我們公司的工廠嗎。”屬下分析道。
“不行,這個工廠還是讓我放不下心!爲什麼偏偏是”賀振海在收購,喬炫明沒有當着下屬的面把後面的幾個字說出來,他心裡隱隱在擔憂,擔心着很快便會有什麼事情要發生,而賀振海將會是事件的導火索。
樂菱也上班了,穿着工作服,帶着安全帽的她,在滿是油漬和男工人的車間裡巡查,很是別有一番風景,畢竟在這樣的工廠,工人中很少有女的存在,女孩子是根本不想接觸這麼髒亂的工作的。
巡查完後發現了一些問題,她跑去向總經理喬子昂報告,不想卻被不分青紅皁白的罵了一通,說什麼不該她管的事就別過問也別瞎操心,這是什麼總經理呀,這樣下去,公司遲早要敗在他的手裡。
對於總經理的訓斥,樂菱無話可說,公司出了問題,總經理既然說沒事,她這個當下屬的又能怎麼辦,出辦公室的門,她一個人趴在走廊的窗戶邊上沉思着,腦子裡亂七八糟的傷心問題都冒了出來,令她難當。
俊哲的工作來去自由,纔回公司就見她一個人在傷心落寞,心有不忍,走了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