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又增加毒量了?”申靜神色慌亂,緊緊拉着張輝的手,吃驚的叫道。
張輝轉頭看着申峻峰,沉聲問道,“老爺子,你們昨天是不是又問馮景偉要藥了呢?”
“這……”申峻峰面露難色,遲疑了一下,才支吾着說,“他,他給我們兩片藥。說是藥效更強,能堅持一週不發病。可,可沒想到?”
“什麼,爸,你爲什麼不給我說呢?”申靜聞言,氣不打一處來,狠狠瞪着申峻峰。
“好了,我們先救活你媽再說吧。”張輝看了一眼申靜,寬慰她。
剛纔,就差一點,張輝直接脫口而出咱爸咱媽了。真說出來,那後果可就嚴重了。
儘管如此,蘇琳也看出兩人微妙的親密關係了。
張輝深吸了一口氣,調動九玄真氣,雙手就在魏月娥的身上按摩起來了。
情況比他想象的要嚴重的多,也不知道魏月娥到底吃了多久這種藥,張輝按摩下來,就發現她的肌理之中都瀰漫着那劇毒的毒氣。
衆人都傻眼一般的看着張輝的手靈敏的在魏月娥身上按摩遊走。無論手法,還是速度,都是他們未曾見過的,即便是申靜和蘇琳見慣了的人,也不免歎爲觀止。
幾分鐘後,張輝忽然按了一下魏月娥的胸口,她觸電一般的直接彈跳而起。然後,閉着眼睛,像是夢遊一樣,自己走到垃圾桶邊,嘔吐了一番,然後重新走回來躺在了搶救臺上。
衆人紛紛震驚不已,好奇魏月娥怎麼自己走過去了。
張輝看了看衆人,淡然一笑。其實這也不算什麼了不起的,這不過只是關節的連鎖反應而已。想要一個人走動幾步,張輝的法子還是很多的。
大家一看,不由倒抽了一口涼氣。魏月娥吐出來的,竟然都是一攤黑紅色的污血,散發着異常刺鼻的腥臭。更要命的是,那些污血中竟然有很多米粒大小的白色蟲子蠕動。
“這,這是什麼?”申靜看了看張輝,詫異的問道。
張輝說,“這是蠱毒,和許明月中的蠱毒非常相似。但是,毒性更強。看來,馮景偉是想通過這種手段操控你媽,然後間接來控制申醫生你。”
張輝說着,轉頭看向申靜。
申靜氣惱不已,暗暗罵了馮景偉一句。她發現魏月娥的臉色恢復了不少,氣息也變得平穩了。忙問張輝道,“我媽現在怎麼樣了,身體裡的毒是不是清除乾淨了呢?”
張輝臉色凝重,搖搖頭說,“不能說完全清除乾淨了,這種蠱毒不同於許明月身上的。這種蠱毒已經完全和病人的心脈結爲一體,我如果強行清除乾淨,勢必會對她的生命造成威脅。”
“什,什麼,你這麼說來,我老婆子的病還會再犯的。”申峻峰不安的看着魏月娥,慌亂的叫着。
張輝微微點了點頭,看了看申靜說,“不過你們也彆着急,這種蠱毒是有解藥的。”
申靜冷哼了一聲,說,“王八蛋,我這就去找馮景偉這個畜生。”
“申醫生,我和你一起去。”張輝囑咐蘇琳將魏月娥安置到病房,趕緊追了出去。
馮景偉的辦公室裡,他翹着二郎腿,懶洋洋的坐在老闆椅上,一手朝坐在懷中的美女秘書身上亂摸着,一手拿着手機正打電話呢。
“韓大師,你那個藥真是夠神啊。什麼儀器都檢查不出來,將來我還要多購買一些呢。到時候,韓大師你要給我打個折啊。”
電話那邊,是韓大師陰冷的聲音,“馮總,你太客氣了。我這種藥就算是神仙,也沒有解藥的。所以,你儘管放心使用,絕對不會出任何事情的。”
“知道知道,韓大師,希望我們以後再深入合作。”馮景偉笑吟吟的說着,就掛了電話。
那邊,韓大師掛掉電話,頗爲無奈的瞅着縮成一團的鬼手。自己最得意的門生,竟然成了這副德行,他感覺顏面盡失。
韓大師是用毒高手,一生從無敗績,但偏偏就栽在了張輝的手上。對張輝,他非常惱怒,但更從骨子裡懼怕這個人。因爲他有九玄按摩法,而他,曾就狠狠栽在同樣一個懂得九玄按摩法的張姓人受傷,險些喪命……從此,張姓能使用九玄按摩法的人,就會成爲他的噩夢。
給馮景偉的蠱毒,是他精心調配。但調配這種蠱毒,卻要忍受被蠱毒反噬的痛苦。韓大師寧可忍受被蠱毒反噬折磨的痛苦,也要調配這些蠱毒。他要通過這種手段向世人證明,自己的蠱毒是絕世無雙的,就算是九玄按摩法,也毫無辦法。
“馮總,那個沈靜到底有什麼好的,你幹嘛這麼大費周折呢。”那女秘書輕輕扭捏着身子,嚶嚀着說道。
馮景偉的手鑽進她衣服裡,在她的傲然上狠狠抓着,下流的笑着,“這個女人冷豔高傲,那味道,和你這個小蹄子是完全不同的。”
女秘書哎喲的嬌笑着,緊緊將馮景偉的腦袋樓在懷中,“馮總,你欺負人家。以後你有了那個申靜,是不是就不搭理人家了呢。”
“怎麼會呢,來寶貝,讓我好好疼一下你吧。”馮景偉無恥的笑着,翻身就將女秘書壓在了身下。
忽然,一聲巨響,辦公室門被狠狠踹開了。
馮景偉和女秘書慌里慌張的爬了起來,兩個人衣衫不整,顯得非常狼狽。
申靜看到眼前一幕,臉上立刻蒙上了一層嫌惡的神色。
張輝抄着褲袋,壞笑着走上前來,調侃道,“馮總,你也太不夠意思了。一個人在這裡尋歡作樂多沒意思啊,讓我陪陪你吧。”
馮景偉慌亂的穿好了衣服,趕緊打發女秘書走人。然後拍着桌子對張輝吹鬍子瞪眼的訓斥,“姓張的,你他媽好大的膽子,你當我這裡是什麼地方啊。”
“自己家唄。”張輝隨手拉了一張椅子,然後一屁股坐下,將腳高高瞧在了辦公桌上。
這兔崽子,真夠囂張啊。馮景偉厲聲朝門口叫道,“保安,保安,都給我過來,把他給我轟出去。”
孃的,自己高薪請來的保安,都是國際知名的
保安公司的高手。哪一個不是身懷絕技,久經沙場。但,怎麼這麼輕易就放這個混蛋進來了。
他話音剛落沒多久,就見一個渾身傷痕累累的西裝男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看着馮景偉就說,“馮總,他打傷了我們所有人,硬闖進來了。”
“你,你說什麼?”馮景偉失聲叫道。
這不是說胡話的吧,就眼前這個小小的男護士,可以獨挑自己那麼多身經百戰的保鏢。
可是事實由不得他不信,因爲下一秒,那個西裝男已經撲通一聲摔倒地上不省人事了。
馮景偉慌了神,一股恐怖的冰冷感從腳跟涌上來。
他顫抖着,指着張輝叫道,“你,你可別亂來,我告訴你,我我有人的。”
“放心,我今天是很和氣的和你談交易的。”張輝壞笑着說道。
但張輝越是這麼心平氣和,反而馮景偉心裡卻七上八下的。
申靜走上前來,狠狠瞪着他說,“馮景偉,你這個王八蛋,你可真夠無恥的,竟然使出這麼下三濫的手段。趕緊把解藥交出來,要不然今天我和你沒完。”
馮景偉一愣,詫異的叫道,“什,什麼解藥。小靜,我真不知道你到底再說什麼?”
他當然不知道,都被嚇糊塗了,還沒反應過來呢。
“你這個混蛋,你還給我裝糊塗,你信不信我今天和你拼命。”申靜氣不打一處來,幾步走到他面前。
馮景偉這時已經反應過來了,反而不慌了。隨手點上一根香菸,抽了一口笑道,“小靜,阿姨犯病我也很焦慮。不過,那些藥我現在也不好弄來。這樣,等咱們結婚後,那些藥,我常年供應阿姨。”
“無恥的傢伙,誰要你的那些破藥。我要解藥,把解藥給我。”
“什麼解藥,小靜,我真不懂你說什麼呢。你媽得的病是無法根治的,除非要服用我提供的進口藥,才能維持病情穩定。”馮景偉根本不懂申靜說的解藥是什麼。
“你說什麼,張輝,這到底怎麼回事?”申靜扭頭看向張輝。
張輝這時站了起來,笑笑說,“老婆,其實之前我騙了你。咱媽身體裡的蠱毒已經被我徹底清除了。我當時那麼說,是因爲給咱媽搶救的專家中有人被馮景偉收買了。她之所以身體裡的毒量又加大,就是因爲那個專家給咱媽注射了更大劑量的藥液。馮總,我沒說錯吧?”
“你……”馮景偉臉色蒼白,不由後退了一步,這的確是他暗暗授意安排的。目的,當然是想逼迫申靜趕緊屈從他。
申靜那個氣啊,這死張輝竟然連她都欺騙。她狠狠瞪着他,剛想發火,但張輝起身上前緊摟着她,湊近她嘴邊輕聲說,“老婆,我之所以那麼說,那個專家不就不會再對她老人家下手了。”
申靜想想也是,可還是很生氣。
馮景偉差點癱軟地上,韓大師親口說那蠱毒無解,但怎麼張輝就輕而易舉的清除了。什麼他媽的韓大師,就是個吹牛逼的江湖騙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