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進來兩個人。一位四十幾歲的西裝革履、帶着一副眼鏡的男人,另一個是他領着的一個小女孩大約十五六歲的樣子。
一見到這個人,李晶梅急忙起身和他打招呼:“譚教授,你怎麼到這吃飯啊?”
譚教授說:“是李晶梅啊?你也來吃飯?這麼巧。這不,我女兒也不知道聽誰說的,這家飯店的春餅好吃,就嚷着讓我請她,沒辦法就來嘍?”
說完,在靠近門口一個唯一沒人的桌子邊兩人坐下,兩人點了兩個菜,要了春餅。
不大一會,鐮刀要的春餅先上來,鐮刀也不管才子和妹妹,拿起筷子就開始吃。等菜上齊了,鐮刀的春餅也吃完了,才子問鐮刀:“喝點酒嗎?”
鐮刀說:“不喝了,吃的挺飽。”
不喝酒,吃飯自然就快,三人吃完飯,才子喊老闆娘過來,讓她把譚教授的飯賬和自己這桌的一起算了。
譚教授急忙起身說:“不用了,這多不好意思!”
這時,李晶梅介紹說:“這位是我哥,他叫李仁武。”
鐮刀看着譚教授點點頭,之後李晶梅又指着才子說:“這位是我哥的領導,春明的孫隊長。”兩人和譚教授握握手,寒暄幾句三人出來。
李晶梅說:“謝謝才子哥,給我面子。”
才子說:“這點小事,謝啥啊?當哥應該做的嗎!”
李晶梅說:“這個譚教授可有名了,他是留美回來的,是經濟學博士,省和市裡不少的重要經濟改革的出臺他都參與過。”才子聽後點點頭。
從飯店出來,三人去找那個平房的主人老劉頭。由鐮刀帶路,很快就找到那院子的主人家,這裡住着一對六十多歲的老兩口。
鐮刀和老劉頭認識,鐮刀和他說明了來意……
鐮刀把才子和妹妹介紹給老劉頭老兩口子認識。
相互介紹完,鐮刀說:“老爺子是工廠退休的幹部,原來可風光了!”
這樣幾人嘮了一些閒嗑,才子直入主題,才子問:“聽說,您老有賣那座平房的意思?”
老人說:“那房子是我親手蓋的,已經有十多年了,現在單位照顧退休的幹部。分了我一套樓房,兒女都有自己的房子,這房子就沒人住了,在那閒着。我歲數大了,現在照看不了。誒呀!不少的玻璃都被人打碎,我看着心痛就想賣。前些日子,有人搭茬要買,價格沒談妥。”
才子說:“不知大爺,要多少錢?”
老人說:“三萬五,但不是一口價,可以商量。”
鐮刀說:“就那地方,一下雨路上都是泥,出不來人,誰願意買啊!現在遇到買家,就差一不二吧!”
老人一聽鐮刀這樣說,他對才子說:“小夥子,你看給個價吧?”
這時,鐮刀接過話說:“兩萬五還差不多。”
老人看看鐮刀,生氣的說:“這也不是誠心買啊?另外,我也沒多要啊!就我那大院子,太值三萬五了!”
才子急忙說:“大爺兩萬八怎麼樣?不行我們就走了?”
老人說:“這也太少了,多大的院子呢!蓋那房子的材料可都是好料啊!”
這時,站在一旁的老人的老伴說:“說真的,要賣那房子我還真的不捨得了!”
見兩位老人沒吐口,才子假裝起身要走的意思,老人看看老伴,老伴卻沒什麼反應,老人見她沒有什麼反映急忙說:“這樣吧,你在加一千,不能再少了。”才子裝出一副爲難的樣子。
思索一會,才子說:“那就這樣吧?我給你加兩千,正好湊個整。”
老頭木然地看看才子,問:“加兩千?那就是說,三萬唄?”
鐮刀這時說:“才子你說啥?”
才子看看鐮刀,輕笑一下,之後對老劉頭說:“大爺,是這樣的,我的戶口不在瀋陽,房票呢,還得暫時用你老的名字。多加的一千那,算作擔名費吧!”
老丫看看老伴,說:“你看看行嗎?”
老太太點點頭,老人說:“那行!不就是擔個名嗎!”
才子說:“現在我就取錢去,您老是個有文化的人就麻煩您寫一個賣房協議吧?回來我們就簽字,好吧?”
老人並沒有表現出一絲的愉悅,雙手握在一起狠勁的捏幾下,出了一口長氣“嗨……!”憋了一會,又看看老太太,之後說:“好吧!”
就這樣,才子和李晶梅到銀行去取錢,鐮刀嫌路遠不願意動,就留在老爺子家等。
不多時,才子和李晶梅回來了,老爺子數好錢,剛要簽字,才子說:“老爺子,這事不用和兒女商量嗎?”
老爺子說:“事先我倆和他們商量了,他們也同意賣,就不用告訴他們了。”
才子說:“那好吧,我們簽字吧。”
雙方在協議上籤了字,鐮刀和李晶梅作爲見證人也簽了字。
完事,老人拿出一串的鑰匙和一本房票交給才子說:“房票和鑰匙拿好,另外房子裡還有我一些破爛,我今天去處理一下,你和我去吧,還有些事我得和你交代一下,你看行嗎?”
才子說:“當然行了,正好我今天有空,就這樣辦吧。”
這時,才子不經意間看到老人的眼圈都紅潤了,才子明白這房子對老人來說一定有着深厚的感情,他不捨得買!
隨後,幾人一起去了那房子,到了這個院子。老人從才子的手上接過鑰匙串,打開了鐵大門。進院子裡,看到滿院的積雪上只有幾行像似老鼠跑過的腳印,沒有其他的氣息。
房後有三棵碗口粗的棗樹,棗樹在寒風中頑強的搖動着帶刺的枝頭,好像不捨得老主人與新來的主人示威。
老人指着三棵棗樹說:“這就是我要向你交代的事,這三棵棗樹我付出了很多的心血。原來我一共栽了五棵,現在只活下來三棵,如果沒有特殊情況這三棵樹就別砍了,我每年來看看它行嗎?”
才子說:“當然行了,我巴不得每年請您來呢!我也不懂得怎麼侍弄樹,沒事你老就來吧。”
說完,才子仔細地看看這個院子,正房從外面看是五間,到了裡面一看中間的一道牆將房子格成三間和兩間形成了兩戶,各走各的門。
房子寬度挺大顯得屋裡挺寬敞,只是由於幾扇窗戶的玻璃壞了,屋裡刮進了灰塵和雪。
但是窗戶上都有鐵柵欄,沒有人進來的痕跡。另外的兩間屋內堆着一些木方子,才子知道這是打地板用的棱子。
老人說:“需要處理的東西就指的這些東西,原本準備收拾這房子用的現在用不着了,有買的就賣了,先放你這幾天行吧?”
才子說:“你既然處理這些木方子那就賣我吧?你出個價,老人說:“不瞞你說,這些東西,是我兒子從外面要的。也不知道值多少錢,如果你要,給點錢就行啊!”
才子說:“去市場上買估計也得七八百,給你五百元你看行嗎?”老爺子說:“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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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子交了錢,老爺子戀戀不捨的走了,房子就這樣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