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歐陽芊給了一個很誇張的表情，直接回絕道：“進總那幾塊廢料同出一塊重達18.71公斤的老坑料子，而且這塊老坑料子的表現還很優秀。如果芊沒記錯的話，進總購買這塊老坑料子的總成本就超過120萬了。現在只賣剩5000元，你說他的虧損嚴重不？”
吳星驚得說不出話。
120萬虧得只剩5000元，這樣的折損率沒有多少人承受得住。賭石，賭石，吳星現在終於知道爲什麼要用到個“賭”字，爲什麼圈子裡會有“一刀天堂一道地獄”的說法了。
歐陽芊見吳星遲滯，很是善意地提醒道：“吳先生，如果你真的要試試運氣，芊建議你先去玩那些價格比較低的新坑料子。雖然利潤不是很高，但成本低，即使切垮了也不會虧到哪裡去。”
在一般的觀念裡，包括翡翠再內的各種玉石，年分越老的玉顏色較深，透明度也會越好，價值自然也是越來越高。所以在圈子裡盛產高檔毛料的一般都稱呼爲老坑，而盛產中低檔毛料的則稱呼爲新坑。
吳星苦笑着回道：“有心了。”
吳星雖然不是很明白其中的專業名詞，卻不妨礙他從中推敲，得出一點大概的等級資料。
歐陽芊很是熱情地將吳星引到一個不是很起眼的多層櫃檯前，說道：“吳先生，這裡基本都是價格合理的新坑毛料。”
“不，我先自己看看！”
吳星本也是好奇心濃厚的，可當他看到貨櫃前所標註的價格後，當即退縮了。因爲眼前的毛料幾乎沒有一塊是低於1000元的，哪怕只有拳頭大小，而且看起來很像路邊的石頭，可居然要價1500元，差點讓吳星噎氣。
如此昂貴的賭博遊戲，吳星終於知道爲什麼能玩的人那麼少了。
吳星苦笑地看着邊上那羣衣着光鮮的老闆們，不由自主地呢喃起來：“連新坑料子都貴得如此，那老坑料子自然不用說了。估計我現在的現金能買到的也就只有那些垃圾到被人忽略，甚至別人切垮後不要的廢料吧。”
“算了，一場來到，只能碰碰運氣了。”
“咦？真的有靈玉！”
剛剛還處於懊惱之中的吳星在下一時刻就呆住了。
當他看向歐陽芊之前所指的那堆廢料時，他驚奇地發現在廢料的角落裡有一塊散發着微弱靈氣的鵝卵石。
吳星走過去將鵝卵石揀起來，隨後眉毛就開始抽搐了，不住地搖頭苦笑道：“這鵝卵石比鴿子就大那麼一點點，即使含有靈玉也難以煉製。除非我有樓哥所說的那個天位境高手的煉器技巧。”
越小的法器，對煉器者本身的要求就越發苛刻。
“吳先生看上了這些？”
歐陽芊狐疑地走過來，看着吳星手裡的鵝卵石，指着散落在地上的鵝卵石，苦笑着說道：“吳先生，這些鵝卵石都有嚴重的磨損，扔在這裡好久都無人問津。若不是它們真的是後江產區的老坑料子，否則早就被當成垃圾扔掉，吳先生怎麼會看上它們的呢？”
後江產區是緬甸一個非常有名的翡翠礦區，那裡的毛料經常出現上品翡翠，一點也不遜色於最爲著名的老帕敢。只不過後江產區的翡翠毛料都有一個共同點：分量嚴重不足。不少後江毛料就只有鵝卵石大小，3公斤的重量就算是罕見的了。
吳星也不回答歐陽芊的話，直問道：“我覺得它都挺對我眼緣的，不知道這塊毛料怎麼賣呢？”
歐陽芊無奈地回道：“這後江石表面都被踩得破損，白砂都出來了，一來到就被我們當成廢料，一直放在這裡蒙塵。如果你要的話，這些十來塊後江石就賣你1888元好了。”
吳星指的是一塊，可是歐陽芊卻把全部都算了進去。
“好！”
吳星很是爽快地將拿出銀行卡，問道：“這裡能刷卡吧？”
歐陽芊點了點頭。
吳星也不再裝窮什麼的了，既然大家都玩這麼貴重的玩意，肯定不會帶那麼多的現金惹人眼紅，刷卡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別說是這個價錢了，即使翻上十倍也完全是吳星的承受範圍之內，他哪裡還會去計較。
歐陽芊稍微有點驚訝，但她還是很盡職地接過前去開購物單。事實上歐陽芊也有點好奇，她想看看這個有趣的新人是猛龍過江，還是真的來消遣，浪費一下錢財的。
“進總夠氣魄！”
“今天垮得那裡厲害，居然還不信邪！”
“價值21.6萬的老坑料子啊！看其表現，至少能開出高綠，若是水頭能搭配得上的話，那進總今天就不會虧到哪裡去！”
“哎，進總太過着急了。雖然他最近的翡翠被人截了胡，珠寶行斷了供應，但也不能這麼着急跑來賭石，心態不對，半身就輸了一半。這幾天的四連垮就是最好的說明了。”
大家各有各的說法，倒是讓吳星這個初來乍道的修仙者起了濃厚的興趣。
歐陽芊則補充道：“進總的翡翠供應商突然中斷了對進總的供應，打了進總一個措手不及。可是進總最近太過心急了，再加上運氣不是很好，導致他的成績很不理想，除了大前天開出一塊糯種菠菜綠之後，就再沒其他的收穫了。”
吳星好奇地追問道：“芊，翡翠的專業名詞實在是太多了，那糯種，菠菜綠究竟是什麼，我聽得都有點迷糊。”
歐陽芊笑着回道：“翡翠的劃分到目前沒有官方的、統一的說法，甚至還有不少的矛盾。不過大體上還是有粗略的界限，比如水頭，由高到低的劃分是玻璃種、冰種、蛋清種、糯種、豆種和幹青，至於白乾、狗屎地這些最低檔的翡翠則直接被圈子忽略。至於顏色方面，零零總總加起來超過50種，而且除了那幾個公認的極品顏色，大部分的顏色幾乎都有爭議，所以在顏色這方面，最簡單的認識辦法就分辨顏色的濃厚和均勻程度。”
吳星思緒了一下就詢問道：“芊，你剛纔說的糯種菠菜綠，似乎是一種顏色像菠菜的中檔翡翠，不知道我有沒說錯呢？”
歐陽芊點頭誇獎道：“吳先生舉一反三，是我見過最聰明的人了。”
“多謝誇獎！”
吳星終於對翡翠有了最基礎的瞭解，現在也是時候揭開謎底的了，於是詢問道：“芊，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輪到我來解石啊？”
歐陽芊簡單回道：“至少得等進總結束。”
歐陽芊見吳星眼有迷惑之意，小聲提醒道：“雖然進總用的是切割機，你用的是砂輪機。但是賭石是很迷信的活動，而以進總現在的心情，我們還是等他結束了再過去，不然若是他又切垮了，可能會怨恨我們的出現借走了他的運氣。”
吳星聽得瞠目結舌，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啪！
“譁！”
伴隨着一個石頭掉地的聲音，一個譁然聲隨即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