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聽到這句話,揹着景好好走路的動作微微的頓了頓,停在了原地,他扭頭,看了一眼景好好,問:“爲什麼這麼問?”
景好好將面頰往良辰的肩膀上埋了埋,吞吞吐吐了許久,才聲音悶悶地把自己這些天,似乎總無理取鬧的表現講述了一遍,然後補充了一句:“我那樣耍脾氣的時候,你是不是覺得特別委屈,心底特別不好受?”
原來小姑娘是因爲這個事,才突然就情緒沉悶了下來,良辰忍不住低低的笑了兩聲,將景好好繼續往背上拖了拖,邁着緩慢的步子,向前繼續走:“好好,你跟我在一起,不需要像這些,自己怎樣開心,就怎樣來。”
她看不清他的神態,卻從他的話語裡聽到了一抹認真。
景好好心底暖暖的,過了會兒,還是帶着幾分不確定的又開口,問:“良辰,你真的不覺得那樣的我很過分?”
“不覺得。”良辰沒有任何遲疑的回答,語氣裡帶着十足的縱容。
景好好彎着脣笑了笑,摟着良辰的胳膊又緊了緊,然後閉着眼睛想了一會兒,還是帶着幾分純純不安的開口,聲音細細的說:“可是,我自己覺得那樣我的有點無理取鬧,不夠體諒,不夠賢惠,不懂得照顧人,還不知書達理……”
“好好。”良辰開口打斷了景好好的話。
景好好閉嘴,等了一會兒,他聽到良辰的聲音,帶着幾分嚴肅的傳來:“我找的是一個愛人,我要用心去愛的人,不是一個保姆。”
景好好被他堵得一時之間有些說不出話,她摟着他脖子的手,微微動了動,然後有些底氣不足的說:“你不在乎,可是別人會說……”
“我的女人,哪裡輪到他們指手畫腳。”良辰哼了一聲,語氣裡帶着十足的孤傲。
那樣霸氣十足的話,勝過千萬言語的甜言蜜語,讓景好好的心底,像是灌了蜜一樣,甜甜膩膩。
景好好沒有出聲,良辰也沒說話,兩個人就那麼安靜的走了一會兒,良辰的聲音,在白雪燈光的夜裡,緩緩慢慢地傳來:“好好,你是第一個我想這樣寵着的女人,也是唯一的一個。”
景好好的喉嚨裡像是堵了什麼一樣,不上不下。
她可以相信他麼?她可以把沈涼年和她那一場失敗的愛情當做一次意外,相信自己還有新的美好嗎?
景好好用力的吞了吞唾沫,才彎着脣,笑語晏晏的說:“良辰,你這樣會把我慣壞的。”
“那就慣壞吧,反正這一輩子,就這麼一次無底線的慣着一個人機會,所以,好好,你一定要讓我的這個機會消耗的淋漓盡致。”
瞧瞧,這是怎樣的一個男人。
霸氣的時候,彷彿全世界都被他踩在了腳底。
柔情的時候,彷彿全世界都因他而變得溫暖。
景好好十歲的時候,遇見了沈涼年,她以爲遇見了自己一生之中最美好的幸福。
可是,十年之後,那個所謂的美好幸福給了她最致命的一場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