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還需要幾種藥物。”離洛摸着鬍子,擡眸凝眉,十分苦惱,“這幾種藥物我這裡沒有,而且得到這幾種藥物還十分危險。”說完,他嘆了口氣。
顧顏歡聽得心裡着急,“到底是那幾種東西。”
“老虎皮,鹿茸,靈芝。”小老頭沉沉說道,“其實也不難,前些日子這些東西我還有,只不過用完了,需要弄些新鮮的。”
顧顏歡聽着頭大,難道要她和老虎還有野生鹿作對,還要漫山遍野尋找靈芝。
“臭丫頭,小老頭老了不能去尋找,他是你師父,你得管管他。”離洛老人低頭說這,嘴角彎起一抹不知察覺的弧度。
顧顏歡眯眯眼睛,他說這話的意思是讓自己去尋找,怎麼覺得像是在整自己。顧顏歡想着踏進房門,慕容傾塵坐在牀邊上不住地咳嗽,她擔憂地走過去問道:“師父,你吃了聖果還是沒有好點?”她扶住慕容傾塵的肩膀,心裡鈍鈍的疼意。
慕容傾塵扶開顧顏歡的手,有些不自在地說道:“離洛說我這病沒有這幾種藥,是不能好徹底的。”
“他那是什麼破果子,一點用都沒有。”顧顏歡氣得跺腳。
慕容傾塵眉宇輕輕皺起,斥責了她幾句。顧顏歡氣的鼓着腮幫子,並不服氣,本來就是破果子,一點用都沒有,那個糟老頭還當寶貝似的。
“丫頭,你願不願意給你師父治病?”離洛走進房門。
顧顏歡瞪着一雙眸子如同杏仁一般大,點頭!師父的病是一定要治好的,不管用什麼方法,她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師父因爲自己而久病不愈,當初師父可以爲了自己深夜敲門找到離洛,自己自然可以爲了師父跋山涉水尋找藥物。“當然給我師父治病,我現在就去。”
離洛望着顧顏歡的身影,滿意地點頭,這個臭丫頭也有上當吃虧的時候。
“前輩,顏歡會不會有危險?”慕容傾塵起牀,擔憂地望着顧顏歡腳步匆匆地離開,不免擔心地問道。
他答應和離洛老人哄騙顧顏歡,讓這個丫頭改改性子吃點苦頭,不過聽到離洛讓她尋找老虎之類的,心裡還是有些害怕擔心。
離洛無所謂地擺手,這個臭丫頭會有什麼危險,老虎還有鹿落在她的手裡才倒黴那。
“臭丫頭,老虎最好在夜裡去捉住,還有這三樣東西在偏僻的山頭,你必須要翻山越嶺去找。”離洛打開窗戶,朝着顧顏歡說道。
顧顏歡點頭“好,我知道了。”
離洛關上窗戶,遮擋住顧顏歡的眼線,背靠這牆直笑地哆嗦,心中一時暢快淋漓,一想到臭丫頭和一頭兇猛的野獸對視就覺得過癮。而慕容傾塵凝眉,無不憂心。
這邊,顧顏歡叫上慕容去尋找三樣東西。
“顏歡,你確定這三樣會在那邊?”慕容曲收拾妥當後,他跟着顧顏歡來到山腳下,憂心忡忡地望着一眼望不到頭的山頂。
“沒錯。”顧顏歡累得彎腰,指向山頂篤定說道,“糟老頭說了,他那邊這東西是沒有的。必須要到這裡來尋找,而且老虎最好夜裡去捉住,至於靈芝多生長在山頂。”
慕容曲點頭,揹着行囊和她一起爬山。
“哎呀!”顧顏歡不小心踩到一塊石頭,尖叫一聲摔倒在地上。
慕容曲大驚,急急忙忙地去拉住她的胳膊,顧顏歡藉助慕容曲的力道慢慢地從地上爬起來。
“顏歡,你小心點,不然公子非但沒有治好你這條小命也搭進去了!”慕容曲驚出一身冷汗,擦着額頭汗珠喘氣道。
顧顏歡站起來,低頭俯身去看衣服,一身的灰塵,膝蓋處還被蹭出幾個洞,原本淡紫色的衣裙此刻破舊無比,難看得不像祥子。她雙手拂去灰塵,繼續上路。
等到到達山頂的時候,夜幕降臨,晚風吹過一陣冷意,顧顏歡尋着懸崖峭壁看有沒有靈芝的蹤跡。
“顏歡,你看,那是不是靈芝。”也不知尋找了多久,慕容曲看到懸崖處有一顆凸出的東西,仔細趴在懸崖處一看,是一顆碩大的靈芝。
顧顏歡聞言走近一瞧,喜不自禁,“小曲,有什麼辦法可以把它弄上來。”
慕容曲搖頭,表示無能爲力,自己是會輕功可是學得不精,更何況這裡是懸崖,一不小心掉下去可是粉身碎骨,他沒有膽量冒險。
顧顏歡也犯愁,難道好不容易找到了只能看。
“小曲,摘下你的包袱。”顧顏歡盯着慕容曲肩膀上揹着的包袱,靈機一動,指着它說道。
慕容曲解下來,拿給顧顏歡,不明所以。
顧顏歡用力把藍色的包袱撕成一條一條的,把它們打結連在一起,做成簡單的繩子。完成後,顧顏歡讓慕容曲把布條的一頭拴在懸崖邊的樹木上。
“怎麼樣。”顧顏歡使勁拽了拽繩子,還算結實,“阿曲,待會我下去,你要拉住我,這繩子很有可能會斷。”
慕容曲站在樹旁邊,向顧顏歡鄭重點頭。
顧顏歡下定決心,爲了師父的病,她豁出去了。她暗暗咬牙,把繩子的另一頭系在腰間,從懸崖慢慢地趴下去。
爲了保險,顧顏歡拿出青玉劍,每每移動一步便把青玉劍狠狠地插在懸崖上,然後再挪動身體。
碩大的靈芝就在眼前,顧顏歡彎起嘴角,一隻手握住青玉劍的劍柄,一隻手努力朝靈芝伸去。
“顏歡,到了沒有?”懸崖上面,傳來慕容曲的喊聲,在夜色中顯得格外空蕩。
顧顏歡拿到靈芝,將它放在懷裡,拍了拍確定放好後仰頭向上面喊道:“阿曲,我已經拿到了,你把我拉上來。”
慕容曲聽到聲音,鼓足了勁雙手握住繩子使勁拉上去。
“嘶”的一聲,錦布斷裂的聲音在深夜中格外明顯,慕容曲手上一輕,而顧顏歡手裡只剩下斷了的布頭。
慕容曲趴到懸崖邊去看,只能看到萬丈深淵卻不見顧顏歡的影子,心跳頓時嚇得驟然停止了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