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相公 獨寵腹黑妻
馬車在皇宮大門前停下。
舒清鸞彎脣一笑,彎彎的雙眸如兩汪清泉一般的看着臉色僵硬中帶着淺淺驚慌的韓夏芝,輕聲道:“怎麼了?這臉色怎麼看起來好像不太好。”
韓夏芝伸手撫了下自己的臉頰,對着舒清鸞揚起一不是很自在的淺笑,然後略顯有些茫然的看着舒清鸞問道:“王妃,這是要帶夏芝進宮嗎?”
“是!”舒清鸞淺笑道。
韓夏芝的臉上劃過一抹驚慌,然後則是用着淺淺質疑般的眼神望着舒清鸞:“王妃這是想做什麼?你不知道這樣帶夏芝進宮會害了表哥的嗎?你明知道夏芝的身份現在還不是時候,爲什麼要帶我進宮?”
舒清鸞不驚不詐的看着略有些發火的韓夏芝,依舊用着淺笑盈盈的眼神彎眸望着她:“無礙。我也好久不曾進宮給母妃請安了,母妃也挺想念的你,所以帶你進宮來與母妃嘮嘮嗑。行,進宮吧。”
韓夏芝十分不樂意進宮,畢竟現在她只想與皇后撇清關係。她敢肯定,舒清鸞一定是故意的,故意帶她進宮。
只是事已至此,她也只能硬着頭皮了。
春華宮
“兒臣見過母妃。”舒清鸞對着臻妃鞠身行禮,眸中滿滿的盡是尊敬。
“奴婢見過娘娘。”
“夏芝見過娘娘。”
寫意與韓夏芝對着臻妃行禮。
“奴婢見過王妃。”計嬤嬤對着舒清鸞行禮。
“鸞兒來了。”臻妃正站於案桌着畫着畫,見着舒清鸞,放下手中的畫筆,笑意盈盈的朝着她走來,在看到一起進宮的韓夏芝時,眼眸隱約的頓了一下,只是那麼一瞬間的功夫,便是對着韓夏芝慈柔一笑:“夏芝也來了。計嬤嬤,快給鸞兒與韓姑娘斟茶。來,鸞兒,陪母妃坐下聊會。”樂呵呵的拉起舒清鸞的手在一旁坐下。
計嬤嬤鞠了鞠身後下去,沒一會便是端着兩杯熱茶走至舒清鸞身邊,“王妃請用茶。”
舒清鸞擡眸對着計嬤嬤彎彎一笑。
計嬤嬤回以她一抹淺笑,端起另一杯走至韓夏芝身邊:“韓姑娘請用茶。”
“有勞嬤嬤。”韓夏芝很是溫雅的對着計嬤嬤頷首淺笑。
計嬤嬤淺淺一笑後轉身走出屋子。
寫意見狀亦是跟着計嬤嬤一道出了屋子。
屋內僅剩下舒清鸞與韓夏芝陪着臻妃。
“本宮聽說文嬤嬤出事了,韓姑娘沒事吧?”臻妃端着一杯熱茶,淺淺的優雅的抿上一口,然後雙眸柔柔的望着韓夏芝,淺淺的問道。
韓夏芝一個趕緊的從椅子上站起,“撲通”一下在臻妃面前跪下,驚慌失措中帶着害怕的說道:“夏芝對不起嬤嬤,還請臻妃娘娘責罰。”
臻妃微怔,怔過之後抿脣一笑,放下手中的茶杯,從椅子上站起,朝着韓夏芝走不。彎身扶起跪在地上的韓夏芝:“這孩子,怎麼這麼認真。快起來,本宮也就是隨口這麼一問,看把你給嚇的。快起來,沒事,沒事。文嬤嬤那麼疼你不會怪你的,你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不錯手而已。”
“對不起,臻妃娘娘,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這樣的。我是嬤嬤從小帶大的,我從來沒見過爹孃,在我的心裡,嬤嬤既是我的爹孃,又是我的祖母。我從來沒把她當成下人看過,在我心裡,她就是我的長輩。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我就會失手錯殺了她。我對不起嬤嬤的養育之恩,對不起嬤嬤對我的疼愛。夜裡我躺在牀上睡覺的時候,我甚至都想過,以死謝罪去陪她。”韓夏芝淚眼婆娑的哭的好不悽慘,擡起左手擦拭眼角的淚漬,衣袖自她的手腕處滑東,露出一條淺淺的暗紅色的刀傷。雖然已經結了疤,可是卻也能看得出來是她自己割的。
“這是怎麼弄的?”臻妃一臉驚訝錯愕的看着韓夏芝手腕上的那傷問道。
舒清鸞亦是從椅子上站起,走至韓夏芝身邊,執起她的手腕一臉肅穆的看着:“夏芝,你割脈?”
韓夏芝從舒清鸞的手裡小心翼翼的抽回自己的手,對着舒清鸞與臻妃露出一抹澀澀的苦笑,拉過衣袖遮住那一抹治疤:“我真的想過去陪文嬤嬤的。可是,卻捨不得表哥,也捨不得臻妃娘娘。”邊說邊怯怯的望一眼舒清鸞。
祈寧宮
皇后在意嬤嬤服侍下用過早膳後正準備去東宮,便是見着百里飄絮在兩個宮女的攙扶下緩緩的朝着這邊走來。
“兒臣見過母后,給母后請安。”百里飄絮雙手疊放於左側腰際,對着皇后很恭恭敬敬的一行禮。她的臉色依舊還是蒼白沒有血色,雙脣也是略顯的有些發青。整個人看起來運虛弱無力,再加之此刻,她着一件月色白宮裝,更是顯的她整個人浮弱淺虛,不經一吹。
“奴婢見過皇后娘娘!”兩名宮女對着皇后鞠身行禮。
“怎麼過來了?本宮說過,這段日子,不用過給本宮請安的。你應該好好的養身子。”皇后笑意盈盈的走至百里飄絮面前,一臉慈愛的說道,然後對着百里飄絮身後的兩個宮女瞪一眼,厲聲道,“明知道太子妃身子還未恢復,爲何還要讓她出來?一點也不顧着太子妃的身子!”
“皇后娘娘恕罪!”兩名宮女趕緊對着皇后“撲通”跪下,求饒着。
“母后。”百里飄絮嫣然一笑,朝着皇后邁近兩步,一臉恭敬的說道:“不怪她們,是兒臣有事想與母后商量,這才讓她們扶着兒臣過來。母后,傷勢可有好些?”滿臉關心的看着皇后那一高一低吊於脖頸上的手,問道。
皇后垂眸看一眼自己的倆手臂,彎脣一笑:“絮兒有心了,本宮無礙。快進屋,你現在可不能吹風了。有什麼事要與母后商量的,讓你過來傳個話,母后去東宮就行了。”
“那怎麼行,母后也是有傷在身了。”百里飄絮一臉惶恐的說道,“母后有傷在身,按理本應是兒臣在一旁照顧着母后纔是,兒臣不止沒有照顧母后,還讓母后擔心兒臣,是兒臣的不是,兒臣本就惶恐不安了,又豈敢再如此對母后不敬。”
皇后抿脣淺笑:“你這孩子,本宮受傷也不是你的錯。你小產,本宮倒是應該擔上一定的責任的。舒側妃是本宮的侄女,你不覺的本宮對她有所偏坦,本宮就心滿意足了。”
“母后言重了。”百里飄絮對着皇后一個鞠身,“兒臣從來不曾這麼想過。反而覺的母后是偏坦於兒臣的,對舒妃妹妹的責罰過重了。兒臣今兒過來就是希望母后可以撤了對妹妹的責罰。這事,兒臣也是對太子殿下說起來,不管怎麼說,這件事,兒臣也是有一定的責任的。母后已經責罰過舒妃妹妹了,就別再禁妹妹的足了。”
皇后微微一怔,略顯不可置信的看着百里飄絮,然後抿脣一笑,一臉大方得體的說道:“你能這般的心胸,本宮也就放心了。你是太子妃,以後是在母儀天下,身爲一宮之首,必須要有寬大的你襟。本宮不防和你說句實話,相信你也知道,當初皇上中意的太子妃人選是清鸞。”皇后略顯有些爲難的看着百里飄絮。
百里飄絮垂眸點了點頭,沒有出聲。
皇后意味深長的看一眼百里飄絮,繼續說道:“本宮今兒說這些,並不是想要你怎麼樣,只是想告訴你,你是本宮看中的太子妃人選,那就是以後的一國之母。所以,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必須與太子齊肩並站,鳳印遲早是有一天要交到你的手裡的,太子的妃嬪現在就你和紫鳶兩人,但是以後一定還更加的充盈,所以你必須有母儀天下的風範與體度。本宮同你說這些,你能明白嗎?”
百里飄絮點頭,重重的點頭,對着皇后露出一抹盈柔的淺笑:“兒臣明白。謝母后一片心意,母后的苦心與用意兒臣都明白,兒臣也絕不會讓母后失望的,一定會做到最好。”
皇后會心的點頭一笑:“本宮自是相信於你的。”
“兒臣今兒過來,還有一件事想與母妃商量。”百里飄絮一臉肅然的看着皇后說道。
“何事,你說。”
“如母后所言,太子殿下現在的後嬪確實少了點,所以兒臣想再給殿下納一門側妃。”百里飄絮一臉誠懇又認真的看着皇后說道,“這事兒臣前幾日也與太子殿下提過,殿下也是贊同的。所以,今兒想與母妃商量下,也好讓人上門合禮。”
皇后一臉穆色的看着百里飄絮:“你想給太子納誰家的女兒爲側妃?”
百里飄絮嫣然一笑:“卿九九,母后覺的可好?”
皇后輕笑,果然是愧是她看中的人選,沒有讓她失望。倒是與佑兒想到一塊去了。
“倒也不是一個好人選。既然如此,那就你看着辦了吧。這事,本宮也就不插手了。”
百里飄絮一個鞠身:“兒臣謝母后。”
“奴才見過皇后娘娘,見過太子妃。”林公公邁坎而入,朝着二人一行禮後,脣角含笑的站於一旁,然後欲言又止看着皇后,又朝着百里飄絮有些爲難的看了一眼,最後垂頭鞠身站着。
見此,百里飄絮自是明白,林公公這是在話要與皇后說,但是這許絕對不方便她在場。是以,很是識相的從椅子上站起,對着皇后側身一行禮:“兒臣不打擾母后歇息,兒臣告退。如果母后不反對的話,兒臣想從母后這裡討個好,賣個乖。”
“說。”皇后笑意盈盈的看着她說道。
“請母后下旨,讓兒臣解了舒妃妹妹的禁。”
皇后點頭:“就按你說的做吧。本宮倒也是很樂意見着你們和睦相處,共同服侍太子。”
“謝母后,兒臣告退。”百里飄絮又是一個鞠身行禮後,轉身離開了祈寧宮。
“小林子,何事?”見着百里飄絮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皇后這才轉眸問着林公公。
林公公朝着皇后邁近兩步,一臉正色的說道:“回娘娘,奴才見着安逸王妃好像帶着韓夏芝去了臻妃娘娘的春華宮。”
“倏”的,皇后從椅子上站起,眼眸裡劃過一抹厲色,然後是轉爲陰狠,脣角淺淺的彎起一抹弧度,“是嗎?她倒是有這個膽量敢進宮了!想成爲夏家的血脈,那也得看她是否有這個本事!小林子!”
“奴才在!”林公公躬聲應道。
“擺駕春華宮,本宮倒是想看看她見着本宮做何反應!”皇后一臉陰森中帶着狠辣。
“是!”
東宮
百里飄絮帶着如錦來到了舒紫鳶的寢宮。
如錦臉上那條長長的疤已經結起了一層厚厚的莢,讓她看起來猙獰中又帶着驚悚。
十天,舒紫鳶自從那天被杖責了五十後,已經整整十天了。此刻,宮女爲她上過藥後,她正趴在牀上養傷。
她被禁足三個月。
這十天來,沒有一個人來過她的寢宮,南宮佑不曾邁入一步,就連舒赫也不曾來看望過她一眼。
此時的她就好似那被人遺忘的被打入冷宮的妃嬪一般,再沒有一個人記得她。
倒是沒想到,百里飄絮會是第一個看來她的人。
“奴婢見過太子妃。”宮女見着百里飄絮,趕緊對着她側身行禮。
趴在牀上的舒紫鳶轉頭,便是見着百里飄絮正笑意盈盈的朝着她這邊走來,那笑容在她的眼裡看來是如此的刺眼,是如此的假情假意,是如此的討厭。
舒紫鳶冷冷的直視着百里飄絮,面無表情的說道:“恕臣妾未能起身給太子妃行禮了。若是太子妃欲責怪的話,臣妾不介意再捱上個五十大板的。”
“聽妹妹這話說的,那可是還在記恨於本宮?”百里飄絮笑的一臉淡然,對着屋內的幾名宮女揮了揮手,示意她們退下。
“不敢!臣妾又豈敢記恨於太子妃?臣妾還想保着脖子上的這個頭。”舒紫鳶涼涼的斜視着百里飄絮,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在看到百里飄絮身後的如錦時,眼眸裡劃過一抹陰森的狠辣,大有一副恨不得用眼神射死如錦一般。
如錦卻是朝着她森森的一笑,因爲臉上那一道結了莢的長長的傷疤,是以臉上無法做大幅度的笑容。本就如錦面對舒紫鳶就沒有笑容,現在再加之臉上這麼長長的一條傷疤,配之她那森森的笑容,更是顯的有些猙獰的恐怖了。
對於舒紫鳶的話語,百里飄絮似乎一點也沒有生氣的樣子,反而的朝着她的牀邁近兩步,在離她牀側前兩步之距站立,依舊笑視着舒紫鳶,一臉不以爲意的說道:“當然!本宮也不併覺的妹妹是一個會記恨的人!不然,本宮又豈會向母后與太子殿下求情,請他們解了你禁呢?”
“你?”舒紫鳶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百里飄絮,不相信她竟然會爲自己求情。她不是恨不得自己死的嗎?
百里飄絮抿脣一笑:“怎麼,不相信本宮會替你求情?”
舒紫鳶依舊用着冷冷的眼神盯視着她,沒有說話。
百里飄絮再度嫣然一笑,無視舒紫鳶那憤恨的眼神,自顧自的說道:“也對,若是換成本宮,本宮也一定不會相信的。不過,確實的,本宮是在母后與太子面前替你求情了。母后也同意解了你的禁足了。”
“百里飄絮,你又想甩什麼花樣?”舒紫鳶咬牙切齒的怒視着百里飄絮,一字一句的從牙縫裡擠道。
百里飄絮伸手撫了下自己的小腹,脣角含笑,雙眸微眯,似笑非笑的俯視着舒紫鳶:“本宮不想甩花樣,本宮只想做一個大方得體,溫柔賢惠的太子妃。本宮做什麼事情都是爲了太子着想,所以,你不用覺的本宮會對你如何。”
“爲了太子着想?”舒紫鳶重複着這幾個字,凌厲的雙眸直視着百里飄絮,突然之間輕笑出聲,“百里飄絮,你可真是會做好人!本宮是不是該謝謝你的善心大發?是不是該磕謝你的大恩了?”
百里飄絮再次邁近兩步,在舒紫鳶的牀頭站立,然後彎腰,笑的一臉優雅的湊近舒紫鳶一些,輕聲說道:“難道這不是你想的嗎?難道你不想太子殿下好?難道你想看着太子殿下腹背受敵?難道你想你父親轉道而行?難道你想看着舒清鸞坐收漁翁之利?本宮從來對你就不存在過敵意,所有的事情都是你自己一手惹出來的。太子妃的位置只的一個,本宮既然坐上了,就不可能會拱手相讓的。你覬覦這太子妃之位,本宮可以理解。但是,從來都是有能者居之。既然你沒這個本事,那麼就別怪別人坐的穩了。本宮答應你,只要你安安份份的不再覬覦本宮的太子妃之位,側妃之位,你可以穩坐,甚至於日後的皇妃之位,除本宮之外,再沒有其他妃嬪可以凌駕於你之上!如此,你還有何不滿意之處?”
“呵!呵呵!”舒紫鳶笑,冷冷的笑了,笑的有些空洞,雙眸上眨不眨的直視着百里飄絮:“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聯手,先除了舒清鸞那個賤人?”
百里飄絮直起身子,露出一抹滿意的微笑:“難道你不覺的這纔是現在最應該做的嗎?內鬥對於我們來說,不是半點好處也沒有嗎?難道你不想重獲太子殿下對你的信任與寵愛?”
舒紫鳶抿脣一笑:“如果本宮沒有記錯,太子妃與舒清鸞可是表姐妹,而且關係不錯!”
百里飄絮直直的看着舒紫鳶:“那又如何?你與她還是親姐妹,同樣關係也不錯!這又能說明什麼呢?現在你我是太子殿下的女人,而她是安逸王爺的女人。這便是註定了我們之間沒有姐妹情可講。不是嗎?”
舒紫鳶面無表情的直視着百里飄絮:“希望太子妃說話算話,別到時候又在本宮背後放暗箭。”
百里飄絮淺淺的一揚脣:“當然!本宮同樣不希望有人再在本宮背後放暗箭!”
舒紫鳶回以她一涼涼的冷笑,“太子妃請回吧。本宮知道該怎麼做,過兩日待傷勢好些便回相府。”
百里飄絮轉身,然後又折身,對着舒紫鳶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後,再度轉身離開。
舒紫鳶看着百里飄絮那漸遠的背影,一臉的深沉若有所思。
春華宮
“奴婢見過皇后娘娘!”臻妃與舒清鸞還有韓夏芝正聊着,宮門外傳來計嬤嬤與寫意的聲音。
舒清鸞的脣角處揚起一抹若有似無的淺笑,倒是來的快。
韓夏芝則是在聽到皇后駕到時,眼眸裡劃過一抹驚慌與愕亂,甚至那放在膝蓋處的雙手緊緊的擰起了自己的衣襬,似乎很是緊張一般。
臻妃臉上並沒有任何表情,依舊揚着淺淺的慈笑。然後從椅子上站起,朝着宮門處走去。
舒清鸞亦是起身,起身之際對着韓夏芝很是“好心”的提醒道:“別怕,鎮定點,沒人知道你的身份的。”
韓夏芝憤憤的一咬牙,她很想怒視舒清鸞一眼,可是卻也知道這個時候,只有舒清鸞與臻妃纔是她救命的稻草。她絕不可以在這個時候再得罪了舒清鸞,不然皇后若是有意爲難她的話,舒清鸞袖手旁觀,只會讓她只得更快。
想此,對着舒清鸞揚起一抹略顯有些恐懼與緊張還帶着惴惴不安的眼神,苦澀一笑,“王妃,皇后……”
“臣妾見過皇后娘娘。”韓夏芝的話還沒說完,皇后已以邁坎而入,臻妃對着皇后鞠身行禮。
“臣妾見過皇后娘娘。”舒清鸞跟着臻妃,對着皇后行禮。
“韓……奴婢見過皇后娘娘。”韓夏芝改緊改口,自稱奴婢,以示她的身份低賤,又實則她確實該是如此對皇后行禮。
“喲,安逸王妃也在。”皇后的視線不經意的掠過韓夏芝,停在了舒清鸞的身上,笑的一臉高貴優雅的說道,然後視線轉到了臻妃身上,“臻妃倒是好福氣,這安逸王妃三不五時的進宮來給你請安。本宮可是沒這個福氣了。”
臻妃笑的一臉和煦的看着皇后道:“臣妾聽皇后這意思,可是太子妃與舒側妃都不曾向皇后娘娘請安呢?”
皇后這話中的意思那是在指責着身爲侄女的舒清鸞,何以不三不五時的進宮給她請安。可是臻妃卻直接就這麼把她的話給扭曲了,十分有技巧的便是將皇后這話題給轉到了百里飄絮與舒紫鳶的身上。
笑話,你若想人尊重你,你也得對人付出真心。你都視他們爲眼中釘,他們又何須敬你爲長輩!
舒清鸞則是對着皇后很是得體的一個鞠身,盈盈淺笑道:“臣妾正想給母妃請過安後,去祈寧宮給皇后娘娘請安。倒是沒想到皇后娘娘便是來到母妃的春華宮了。臣妾真是罪過了,竟是勞皇后大駕。”
皇后的脣角隱隱的抽了抽。凌厲的眼神射着舒清鸞,然後掃向了站於舒清鸞身後的韓夏芝身上。韓夏芝在接到皇后的那一抹帶着重重警告與質問般的眼神時,整個身子猛的顫了一下,雙眸更是不敢與皇后對視。雙腿情不自禁的便是往着舒清鸞的身後微微的躲了躲,似乎對於皇后是那般的害怕與驚懼。然後是輕輕的拉了拉舒清鸞的衣角,大有一副求救般的樣子。
舒清鸞並沒有將她的求救放於眼裡,只是對着她淡淡的瞥了一眼後,繼續若無其事般的盈然淺笑的看着皇后。
皇后朝着韓夏芝邁步走去,臉上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鳳眸淺淺的彎起一抹弧度。意嬤嬤則是跟在皇后身後朝着韓夏芝走去。
韓夏芝眼眸裡的那一抹懼意更濃了,只是卻是不得不強逼着自己裝出十分鎮定的樣子。對着皇后恭恭敬敬的微躬着身子,雙手十分得宜的交疊着放於左側腰際,見着皇后在她面前站立,對着皇后鞠身側了側,以示對皇后的敬重與行禮。
“本宮瞧着這丫頭倒是既有生有又些眼熟,可是安逸王妃新收的婢女?本宮之前好似沒怎麼見安逸王妃進宮時有帶着她一道進宮的。”皇后彎彎的雙眸看着韓夏芝,對着舒清鸞說道。
舒清鸞對着皇后淺淺的一側身,恭恭敬敬的回道:“回皇后娘娘,夏芝是臣妾前些日子新收的婢女。倒是與臣妾倒挺緣的,正好今兒初雨在府裡照顧着知情,是以便是讓她陪同臣妾一道進宮了。怎麼,皇后娘娘看着眼熟?”轉眸望向韓夏芝,略顯有些不解的問道,“夏芝可曾有見過皇后娘娘?”
韓夏芝搖頭,一臉惶恐不安的搖頭,“奴婢未曾見過皇后娘娘。奴婢今日與王妃初次進宮,奴婢哪來如此福氣得見皇后鳳體。”
“是嗎?”皇后展齒一笑,雙眸依舊直視着韓夏芝,“不過本宮倒是覺的你挺眼熟的。看來,倒是與本宮挺有緣份的。”說着,視線從韓夏芝的身上移至舒清鸞身上,然後一臉肅然的問道,“這丫頭倒是挺入本宮眼的,如果本宮想讓這丫頭在宮裡陪着本宮幾日,不知安逸王妃可否答應。”似玩笑又認真的看着舒清鸞。
韓夏芝猛的僵住了,臉上的笑容在瞬間的凝固了,眼眸裡劃過一抹驚慌與恐懼。
對着皇后便是一個鞠身:“奴婢……”
“皇后娘娘能看上夏芝,是夏芝的福份,也是臣妾的福氣。臣妾自是十分樂意的。”韓夏芝正鞠身着子對皇后行着禮,舒清鸞淺笑盈盈的對着皇后說道,然後又微笑的轉眸向韓夏芝,“夏芝也是十分樂意的,看,這都已經給皇后娘娘鞠身答謝了呢!既然如此,那臣妾就將夏芝送於皇后娘娘,能入皇后的眼,也算是臣妾對皇后的一份孝心了。夏芝,還不趕緊謝過皇后大恩!”對着韓夏芝一臉嚴肅的說道,“不管怎麼說,你也是我安逸王府的人,到了皇后的祈寧宮,可不能丟了我們安逸王府的臉。若不然,就算皇后娘娘不責罰你,本妃也決不輕饒於你!”
韓夏芝算是明白了,這一切全都是她舒清鸞設計好的。這幾天她故意的對她好,就是爲了讓她放鬆對她的警剔。今天也是故意帶她進宮了,或者說,就連皇后的到來也是她一手安排好的,爲的就是要將她交到皇后的手裡。
難道……難道她已經懷疑她的身份了嗎?所以纔會把她交給皇后!
可是,不可能啊!她怎麼會知道她的身份的?就連南宮樾都不曾懷疑過她的身份,一直以爲她就是夏涵之,她是怎麼會懷疑的?知道她身份的就也就文嬤嬤和皇后,如今文嬤嬤已經死了,皇后是不可能會說出她的身份的。那她舒清鸞到底是怎麼會懷疑她的身份的?
突然之間,韓夏芝覺的舒清鸞竟是這般的可怕。竟然可以如此悄無聲息的將她推至了皇后的身邊。就好似完全的洞悉了她心中所想一般,將她交給皇后,那就是由皇后來對她進行處決的。
舒清鸞,你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爲什麼這一刻,那笑容的背後看起來竟是如同一個惡魔沒什麼兩樣?
“奴婢謹記王妃教誨,定小心謹慎的服侍皇后娘娘。奴婢謝過皇后娘娘厚愛,給奴婢一個機會可以服侍皇后鳳體。”邊說邊對着皇后雙膝下跪,十分誠懇的磕了一個晌頭。
“如此本宮就不客氣,收下了安逸王妃的這份孝心了。”皇后俯看一眼跪在地上的韓夏芝,很是滿意的對着舒清鸞說道。
“皇后娘娘開心便好。”舒清鸞淺笑回道。
“意嬤嬤,回宮。”皇后看一眼臻妃,對着意嬤嬤說道。
“臣妾恭送皇后娘娘。”舒清鸞與臻妃對着皇后側身,兩人對視一眼,心領視會。
祈寧宮
皇后在意嬤嬤的攙扶下,十分優雅的往自己的鳳椅上一坐。
“撲通”韓夏芝在皇后面前跪下,“皇后娘娘饒命,奴婢罪該萬死!”
“罪該萬死?”皇后似笑非笑的看着韓夏芝,“既然罪該萬死,何須本宮饒命?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