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相公 獨寵腹黑妻
“表……王爺,不是這樣的!不是您看到的這樣的!”舒清鸞還未來得及轉身,便是見着跪在地上的韓夏芝“倏”的一下快速的站起,一把抹去那呼之欲出的眼淚,對着站在她身後的南宮樾露了一抹此地無垠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眼神,急急的解釋道,“真的不是這樣的。不關王妃的事情,都是我的錯,是我應該向王妃道謙的。王爺,您別生王妃的氣,真的不是您看到的這樣。”越說越急,越急,那眼眶時的眼淚就那麼十分委屈的順着她的臉頰滾落而下,就好似在舒清這裡受了天大的,甚至比竇娥還要冤的委屈一般。但是,偏偏她卻爲了不讓南宮樾難做,非得將這天大的委屈往自個肚子裡給嚥下了。爲的就是不讓南宮樾與舒清鸞夫婦倆因爲她而鬧的不愉快。這可得是有多大的胸襟與心懷才能做到她這般啊。
初雨瞬間的嘴巴張的直可以塞進一個雞蛋般的大了,眼睛也瞪的如銅鈴一般的大小了。
這……
這表小姐是不是也能太裝了吧?
這叫什麼?這裡哪是在向王爺解釋啊?這分明就是在往小姐身上潑髒水,讓王爺懷疑小姐對她那做了什麼事了,她在小姐這裡受了天大的委屈了。這明明就是生怕天下不夠亂,她還在往那中間再射一支箭。
就她現在那一身髒亂的穿着,那一副可憐兮兮的慘樣,這任憑誰看了都會心生憐惜的好不好。這要不是她親眼所見,她都要被她那撲漱撲漱往下掉的眼淚給哭的肝腸寸斷了。更何況王爺啊!這可是他尋了很久才尋回來的唯一的親人了。這……
初雨想上前說什麼,卻是被寫意給拉住了。然後便見着寫意給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說話也不要出聲,王妃和王爺自有打算。
見着寫意那一臉淡然的表情,還有眼眸裡那透出來的十分肯定的眼神,初雨收回了正欲邁出去的那隻左腿,然後與寫意一道一聲不響的站於一旁,靜靜的看着那堪比戲子還在厲害的韓夏芝。
見着韓夏芝這瞬間萬息變化的表情,以及那滾滾而落的眼神,還有那楚楚可憐的悽婉樣子。舒清鸞心中冷笑,然後很是配合着她的演技,十分訝異的一個轉身,朝着南宮樾走去:“王爺回來了?”
南宮樾朝着她露出一抹淺淺的微笑,朝着舒清鸞與韓夏芝走來。
“奴婢見過王爺。”寫意等人朝着南宮樾鞠身行禮。
“夏芝見過王爺。”韓夏芝巍巍顫顫,膽小如鼠般的朝着舒清鸞的方向看一眼,然後小心翼翼的朝着南宮樾行禮。那盈盈而動的眼眶裡還含着水汪汪呼之欲出的淚珠,就那麼悽楚無比的望着南宮樾,卻又不忘朝舒清鸞探一眼。那樣子看起來十足的小白兔遇着了大尾巴狼一般的表情。
南宮樾走至韓夏芝面前,細細的將她從頭到腳都打量了一番,然後定定的看着她那一臉幾乎已經哭花的臉頰還有那閃閃發交的眼淚,沉聲問道:“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寫意!”
“奴婢在!”寫意上前一步,對着南宮樾鞠身。
“帶韓姑娘下去洗漱。”南宮樾的眼眸裡似乎微有些不悅,那對着寫意說的語氣亦是微微的有些重。
“是,王爺!”寫意再鞠身,然後對着韓夏芝笑意盈盈又不失恭敬的說道,“韓姑娘,請隨奴婢這邊請。”邊說邊對着韓夏芝做了個請的手勢。
韓夏芝用着有些依依不捨中帶着無比眷戀的眼神,盈盈動人的望着南宮樾,就好似她就是那遭人遺棄的人一般。然後又轉眸小心翼翼中帶着懼意的看一眼舒清鸞,如同那被正室死死的欺壓的無法動彈的小妾,見着正室連屁都不敢放一個一般,怯弱弱,膽戰戰的對着舒清鸞一鞠禮:“夏芝先行告退,還望王妃不記夏芝的不懂事,夏芝一會再來向王妃請罪。”說完再度用着那百般依戀的眼神看一眼南宮樾,這才依依不捨的隨着寫意離開。
就韓夏芝那一步一回首,三步一流淚,傷心欲絕般的樣子,看的初雨那就一個咬牙切齒的恨不得衝上去直接甩她那張死不要臉的媚子臉兩個耳刮子。
就她那樣子,擺明了就是一騷狐狸想吃駿馬肉的的表現了。
我呸你個死不要臉的騷狐狸,敢情你以前那一副清純的樣子全都是做出來的啊。敢情這纔是真實的你吧!
你個死不要臉的騷狐狸,有我初雨在,我是不會讓你那個騷勁在我們王府裡散開來的。我管你是不是表小姐,只要你傷到我小姐,我就絕不放過你。你等着,我要拔光了你那一個騷狐狸毛,我都對不起小姐對我的好!
“初雨!”初雨正憤憤的氣着,那看着韓夏芝離開方向的眼神,熊熊的竄着一抹怒意,然後便是聽到了舒清鸞淡淡的喚聲。
“小姐,您有何吩咐?”初雨回神,斂去眼眸裡的怒火,笑意盈盈的看着舒清鸞問道。
“還不去幫寫意的忙?”舒清鸞淺笑道。
“啊?”初雨有些不樂意了,讓她去侍侯那隻騷狐狸?那還不得惹的她一身騷味了?
“小姐,初雨是您的奴婢,可不是別人的!”初雨嘟着嘴,老大不樂意的說道,“王爺初回府,這也快是到午膳了,奴婢這就去給您和王爺準備午膳。知情的傷勢還沒全好,如畫要照顧知情,寫意現在也沒空。也就奴婢空點了,奴婢這就去。一會就將午膳送到您和王爺的屋裡,奴婢告退!”說完,也不等舒清鸞和南宮樾說什麼,便是如一陣煙般的朝着竈廚的方向小跑而去。
舒清鸞失笑搖頭,就她那臉上眼裡表現出來的那麼點點的小心思,她又豈會看不明白。
“這些日子讓你受累了。”南宮樾執起她的手,脈脈的望着她,柔柔的說道。
掌心傳來一股曖曖的溫度,在這酷冷的冬日裡是這般的曖入人心。就好似那一抹嬌陽閃耀着她的心房一般,曖曖的,洋洋的,溫溫的,熱熱的,卻又酥酥麻麻的讓她十分的暢心溫潤。
對着她淺淺的抿脣一笑,揚起一抹柔情似水,然後輕輕的搖了搖頭,“沒有!去看看知情吧,她知道你回來一定會很開心的。”知情爲了他們受這麼重的傷,她自然知道他的心裡也是惦記着知情的。
點了點頭,溫潤一笑:“好!”
“寒柏呢?怎麼沒見他回府?”舒清鸞有些不解的問道,韓夏芝都回來了,怎麼卻未見寒柏回來?
“有事。過兩天再回來。”
“嗯。”
“知情見過王爺,見過王妃!”知情執意從牀上起身,對着南宮樾與舒清鸞鞠身行禮,在看到南宮樾出現在她們面前時,知情的眼眶是溼的。是高興,是激動,也有自責,“知情有負王爺所託,還讓王爺和王妃擔心,請王爺降罪!”雙膝往地上一跪,請着南宮樾降罪。
“起來!”南宮樾彎身扶起知情,“對本王來說,你們相安無事便足已。你已經盡力了,無罪!”
“謝王爺!”知情含淚微笑。
“王爺放心,知情的傷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如畫扶着知情在牀上躺下,對着南宮樾一臉認真的說道。
“本王不在的這段日子,辛苦你們了。”南宮樾出自內心的說道。
如畫一鞠身:“奴婢不辛苦,王妃和公主才辛苦。”然後似是突然間想到了什麼,一臉正色的看着南宮樾問道,“王爺,寫意說,韓……”
“本王知道!”南宮樾打斷了如畫的話,點了點頭,“寒柏和寒敘已經去了。”
“奴婢無用,未能幫到王爺與王妃,還讓如畫一直這麼照顧着我。”知情有些自責的說道。
舒清鸞走至牀頭,然後在牀側坐下,握了握知情的手,一臉寬慰的說道:“知情,對王爺和我來說,你們不是下人,而是我們的親人。親人之間是不需要說這些的。我之前也跟你說過,你現在唯一要做的便是養好自己的身子,這樣才能更好的替王爺和我做事。所以,無須自責,也無須過意不去,這不是你的錯。王爺和我都沒有怪你的意思,只會更主疼你。如畫也一樣的。”
如畫點頭,以示她真的很心疼知情。
知情淺笑,“謝王爺和王爺!奴婢一定不讓王爺和王妃操心失望。”
舒清鸞點頭。
“知情,你好生養傷,一切聽從王妃的安排。等你傷好了,本王另有任務交給你。”南宮樾一臉正色的對着知情說道,他知道只有這樣纔會讓知情更安心的養傷。
知情重重的一點頭,對着南宮樾一作揖:“是,王爺!知情一定不會再讓王爺和王妃失望。”
南宮樾點頭:“你先養着傷,本王還有事,如畫好好照顧着知情。”
“是,王爺!”如畫鞠身。
南宮樾轉身離開屋子。
舒清鸞輕輕的拍了拍知情的手背,從牀側站起,跟着南宮樾出了屋子。
鸞情居
這是南宮樾與舒清鸞的主居,也意味着南宮樾對舒清鸞的一份承諾。
如炬般的墨眸火辣辣脈視着她,左手緊緊的摟着她的腰際,右手拇指輕輕的在她柔嫩的臉頰上來回輕輕的觸撫着。略顯粗糲的指腹揉過她的眼眉,觸着她的鼻尖,撫向她的櫻脣,然後輾轉反覆於她的耳垂處。那火辣辣的眼眸,透着濃濃的慾火,毫不掩飾的表露着他的思念之情,一覽無遺的傳遞着他對她的眷戀。
那緊挨着她,與她緊密相擁的身子,傳遞着一抹火辣辣滾燙燙的摯熱,似乎是在向着她發着熱切的請求。就算是隔着厚厚的衣裳,依舊能夠如此清晰的感覺到他的熱切。在這酷寒的冬日裡,給人一種曖洋洋的感覺。
她有些羞澀的垂下了頭。
這一抹摯熱的呼喚,不禁的讓她想到了昨夜的一番激烈的溫存。然後便是覺的一抹火辣辣的感覺襲遍了她的全身,特別是她的臉頰以及耳根處,更是不可思議的發湯燙。讓她不敢擡眸與他對視。因爲不止她渾身的發燙,他同樣渾身煥發着熱量。
他俯首,輕輕柔柔的印上她的脣,淺淺的輾轉吸吮。脣與脣的相觸,描繪着她的脣沿,吸取着她的芬芳。輕輕柔柔的少償慢慢的變成激烈的索取。她雙手攀附於他的脖頸上,整個人軟軟的依偎在他的懷中,享受着他帶給她的溫柔與憐愛,同樣迴應着他的汲取與索要,毫不保留的展現着她對他的渴望與需要。
屋內,酷冷的溫度慢慢的上升,如同那嬌陽豔照一般的溫曖而又柔和。讓人沉浸於此不想自拔。
終於,他帶着濃濃的眷戀離開她的雙脣,抱着她在那軟榻上坐下。讓她坐於自己的雙腿上,灼熱的雙眸不曾一刻離開她那如水一般的臉頰,然後與她水盈盈的雙眸對視,。粗糲的指腹輕輕的撫着她那更加發紅的雙脣,揚起一抹心滿意足的淺笑,如天籟般好吸的聲音響起:“喜歡嗎?”
指的自然是他送於她的那支鳳釵,而此刻正插於她的髮髻上。柔和如曖陽般的視線就那麼曖曖的,溫情脈脈的與她對視。脣角處揚着一抹不可忽視的淺笑,就連那眼角也是微微的上翹的,足以顯示着此刻他那愉悅的心情。
舒清鸞點頭,以示她喜歡。
左手攀於他的脖頸上,右手有一下沒一下的在他那摟着她腰際的手背上畫着圈圈,柔聲道:“早上去給皇后娘娘請安了,氣的不行,那臉都是綠的。”
由着她的小手在自己的手背上使着壞,溫潤的眼神依舊脈視着她,不以爲意的說道:“這要是不綠,才叫奇怪了。綠也是正常的。”
“你是不是早就與聶公公竄謀好了?”如小狐狸一般的笑看着他,這算不算是早早的挖了個坑,就等着他們往下跳。
他挑了挑眉,揚了揚脣角,“聶公公可是父皇的人,怎麼能與我竄謀?嗯?”
她不輕不重的在他的手背上捏了一把:“你什麼時候把父皇身邊的人給弄到手的?”
“托夫人的福。”他依舊笑如冠玉。
“我?”她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他點了點頭,“嗯!你說這算不算是夫沾妻光?這要不是夫人這麼有面子,爲夫哪能挖好這麼大一個坑呢?”
她巧笑嫣然,右手亦是往他的脖頸上一攀,十指交叉繞於他的頸後,然後故意使壞般的在他的後頸上有一下沒一下的點點點着,笑的一臉如花似玉,“嗯,只在王爺喜歡,賤妾一點也不介意你多沾一點光的。”
南宮樾臉上的笑容更大了,似乎很喜歡兩人之間這樣的相處模式。
似乎想到了什麼,舒清鸞斂去臉上的壞笑,改而換成一本正經的眼神看着他:“他……真就這麼沒了?我怎麼都覺的不太可能。”
南宮樾揚脣一笑,很是寵溺的捏了捍她那嬌俏的鼻尖,柔聲道:“你倒是挺了解他的!”
舒清鸞怔。
用着微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他:“真的?怎……怎麼會這樣?”
那南宮佑豈不是……
南宮樾笑:“是不是覺的越來越好玩了?”
她點頭。
是的,是越來越好玩了。
這下看南宮佑與皇后如何收場了。不過,貌似跟他們沒什麼關係。那就看着他們跳着吧。其實有時候觀觀戲也是挺不錯的。
“九九呢?該怎麼辦?能不能想到辦法?”一想到還被皇后禁於祈寧宮內的卿九九,舒清鸞有些自責也有些內疚。如果不是因爲他們,卿九九又豈用被皇后囚禁?又豈用受這麼多的苦,靳破天又豈用相見卻無奈?
皇后這擺明了就是要用卿九九來牽制了靳破天。
南宮樾擰眉,這倒也是個問題。
“若要皇后放了卿九九,只能看一個人了。”
“你是說南宮楀?”舒清鸞定定的看着他。
南宮樾點頭。
“那就要看百里飄雪這個安陵王妃了。”舒清鸞淺笑,“後宮的事情,就由我們女眷來吧。王爺自然是成大事的,又豈可因爲此等小事而踱步呢?”
“如此,爲夫就將後宮之事交於夫人了。”南宮樾打趣。
舒清鸞一臉厲色的直視:“對哦,也該是時候給王爺充盈後宮了呢!這可是有一個現成的人選呢。王爺,是否考慮呢?”
“夫人果然大方,能娶到夫人,真是本王三生的榮幸!”他笑的如沐春風,得意又得逞。
舒清鸞恨恨的在他的後背處不輕不重的擰了一把,“用過午膳後進宮看看母妃吧。這段日子,母妃替我們受了不少的罪。”一想到臻妃這段日子來受的罪,舒清鸞只覺的心疼。
南宮樾的眼眸裡劃過一抹陰沉,同樣也閃過一絲心疼。
就算沒有親眼所見臻妃這段日子來所受的罪,卻也能夠切身的體會到臻妃受的苦的罪,還有鸞兒與夙寧揪的這份心。
深吸一口氣,如炬般的雙眸定定的看着她:“進宮陪母妃用膳可好?”
舒清鸞嫣然一笑點頭:“好!”
“王爺,夏芝方便進來嗎?”舒清鸞的聲音剛落,門外便是傳來了韓夏芝怯弱的聲音。
兩人對視,舒清鸞有些無奈的一聳肩:“看來,無法進宮陪母妃用膳了。”從他的大腿上站起,整了整自己略顯的有些皺的衣襬,然後又理了理南宮樾的衣襟,朝着屋門處走去。
打開屋門,一臉笑意盈盈的看着站在屋外的韓夏芝。
韓夏芝在看到舒清鸞的那一刻,臉上的表情微微沉了一下,整個身子亦是僵了僵。似乎就是下意識的,更是往站退了一步,似乎是很懼怕於舒清鸞似的。那又原本變怯弱的眼睛更是不敢與舒清鸞直視,似乎是在逃避又似乎是在懼怕。
“夏芝見過王妃。”對着舒清鸞很是恭敬的鞠身一行禮,然後就這麼一直鞠身着子在舒清鸞沒有出聲之際,是一點都不敢直身站起。就好似如果一個不聽話,就會被舒清鸞這個惡毒的王妃給驅趕出府一般。
“韓姑娘找王爺嗎?”舒清鸞依舊笑容滿面的看着她。
已經換下了那一身髒亂的衣裳的韓夏芝,再一次的恢復到了之前初見時的那般清純,同樣帶着一股怯意,只是少了那一份讓舒清鸞對她的好感。
一襲嫩綠色的錦裙,外面罩着一層同樣嫩綠色的錦紗,臉上施了薄薄的胭脂,腰間繫了一條月白色的錦滌,將她那不盈一握的纖腰更加襯的有風搖欲墜。再加之她那一臉楚楚生愄,我見猶憐的樣子,更是給人一種捧上心頭疼上肉的感覺。
“我……”韓夏芝有些愄怯的望着舒清鸞,微微的晃搖了她那纖弱的身子。
寒風吹過,幾片泛黃的梧桐樹葉隨風飄落。那寬大的裙襬亦是隨風舞動,更是讓她看起來是那般的搖搖欲墜,不堪一擊,就好似一陣風便是能將她給吹走了一般。
很是怯懦的看着舒清鸞,雙手緊緊的拽着那一方白色的繡絹。欲言又止,盈盈的雙眸水靈靈的望着舒清鸞,卻是又知該說什麼。
“奴婢見過安逸王妃。”韓夏芝身後的文嬤嬤趕緊對着舒清鸞一個鞠身行禮,然後走至那還躬着身子的韓夏芝身邊,一臉心疼的扶起她,對着舒清鸞一臉歉意的說道,“回安逸王妃,這一切都不關小姐的事情。所有的事情都是奴婢的主意,王妃若是要責怪,請責怪奴婢吧,還請王妃莫怪小姐。小姐向來膽怯,請還王妃開恩,莫阻了小姐見王爺。奴婢求您了,王妃若有什麼不滿,請衝着奴婢發火吧。莫要責怪小姐!”邊說邊是“撲通”一聲朝着舒清鸞重重的跪下,好生一副的心忠護主,卻又將舒清鸞這個惡毒的王妃再一次的展現在了衆人面前。
“不是,王妃,不管嬤嬤的事,都是夏芝的錯,是夏芝的錯。還請王妃莫怪嬤嬤,夏芝但憑王妃處置!”見着文嬤嬤跪地,韓夏芝亦是雙膝一彎,往地上一跪,替文嬤嬤求着情,“一切都是夏芝的錯。是夏芝不聽嬤嬤的勸告,執意要這麼做的。還請王妃莫怪嬤嬤。嬤嬤年紀大了,輕不起杖責了,夏芝願意替嬤嬤捱了這一責。”
好生的一副主僕情深,又好一個先下手爲強。
明明她什麼都沒說,也沒什麼都沒做。卻是經得這主僕二人如此一番說道,硬生生的將她欲杖責她主僕二人的意思給說的淋漓盡致了。若是不明所以的人見着了,個個都會覺的是她仗着自己是王妃的身份,在這裡欺負着一個孤苦無依的弱女子。
很好!
韓夏芝!你果然很有心機。而且將這心機耍的很是時候。就現在這般我見猶憐的樣子,是個正常的男人,那都會爲之心動又心疼的。
“呀,這是發生何事了?嫂嫂,你怎麼成噁心婦了?”身後傳來南宮夙寧略顯詫異中還帶着隱隱娛戲的聲音,“母妃,您看,我嫂嫂這像不像是欺負小妾的無良正室?”
韓夏芝跪在地上的身子渾然一僵,眼眸裡劃過一抹隱隱的微憤,然後化作沉沉的隱忍。
舒清鸞彎脣淺然一笑,夙寧這話說的那可叫一個毒了。
越過韓夏芝朝着臻妃和南宮夙寧走去,“母妃怎麼來了?王爺正與兒臣說着,打算一會進宮陪母妃用午膳。您身子還未完全恢復呢,來,快屋裡坐。”邊說邊與南宮夙寧一道扶着臻妃朝屋內走去。
“兒臣見過母妃。”南宮樾已經疾步的從屋內走了來,邁着大步朝着臻妃而來,臉上除了喜悅之色外更多的則是擔心着臻妃的身子情況以及還有一抹淡淡的自責與歉意。
臻妃抿脣一笑,朝着南宮樾與舒清鸞露出一抹會心的淺笑,然後輕輕的拍了拍南宮樾的手背,慈愛的說道:“母妃這麼久未見着你,想你了。便是讓夙寧和計嬤嬤陪着我過來了。”很清楚的看到了南宮樾眼眸裡的那一抹自責與歉意,又是會心一笑,語重心長的寬慰道,“母妃沒事,別往心裡去。已經都好了,就是這段日子辛苦了鸞兒,難爲了她宮裡和王府兩頭跑的。”
舒清鸞安然一笑:“不辛苦,臣媳也未做什麼,都是九九和夙寧的功勞。”
“倒是連累了卿姑娘了。”臻妃一臉歉意的說道。
南宮樾抿脣一笑:“無礙,母妃不用自責,兒臣會有辦法的。”
臻妃點頭,以示她相信他們。
似乎所有的人都很一致的選擇將那還跪於地上的韓夏芝給遺忘了一般,竟是誰都沒有去理會她。就那麼由着她繼續跪於地上,而他們則自顧自在的在那裡話着家長。
見着他們那一臉情深意切,相互關心而卻對她不理不睬的樣子,韓夏芝重重的咬了咬下脣,眼眸裡劃過一抹陰沉。然後就那麼一晃身,大有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
“小姐,怎麼了?你哪不舒服了?你別嬤嬤,啊!”文嬤嬤跪着向前兩步,讓韓夏芝整個身子斜靠於自己身上,不輕不重的聲音響起,正好提醒站舒清鸞等人,韓夏芝的存在,也在告訴着他們韓夏芝的身子不適。
“嬤嬤,我不事。”韓夏芝的聲音有些虛弱,對着文嬤嬤搖了搖頭,身子從文嬤嬤的肩上掙脫出來,然後很固執的繼續咬牙跪着。大有一副不跪到舒清鸞解氣那便跪死也應該的樣子。
“韓姑娘,你怎麼跪這了?”夙寧一臉不解的看着韓夏芝,然後轉眸向南宮樾,“哥,韓姑娘惹你不高興了嗎?你怎麼罰她跪在這裡?這就是你的不是了,這要是不知情的人看了,還以爲是我嫂嫂讓她跪的呢!嫂嫂這一世英明可就全都毀這上了!哥,你也真是的,就算韓姑娘真做了錯事,那你也不能這般的罰她的呢!韓姑娘這麼嬌弱的身子哪能經得起你這麼個折騰勁的。來,韓姑娘,快起來,趕緊起來!”邊說邊很是好心的將韓夏芝扶起,一臉心疼的看着臉色有些兒不太好的韓夏芝,然後又替南宮樾說起好話來,“你別怪我哥,他就是這麼一人,較起真來,那可是六親不認的。沒事沒?”
“不是,不是!”見狀,韓夏芝急忙解釋,“不關王爺的事,公主誤會的,真的不關王爺的事。是夏芝不懂事,惹王妃生氣,夏芝是來向王妃請罪的,希望王妃大人大量,不與夏芝一般見識。更不希望王爺與王妃因爲夏芝而鬧的不開心,那樣夏芝真是罪孽深重了。”邊說邊一個轉身,趕緊朝着臻妃鞠身行禮,“民女韓夏芝見過臻妃娘娘。”這速度,那完全是不給舒清鸞任何解釋說話的機會,便是很成功的讓臻妃將視線鎖在了她的身上。
果不其然,臻妃一聽“韓夏芝”三個字,便是雙眸一眨不眨的直視着她,好一番認真仔細的將她從頭到腳的打量着,眼眸裡流露出一抹不可忽視的輕喜,甚至眼眸裡還泛起了一層淺淺的溼潤。
舒清鸞與南宮夙寧對視一眼,均一抹只有兩人能懂的眼神。
南宮夙寧與舒清鸞的想法一致,這個韓夏芝心機果然很重又很沉。就這麼兩下的不止暗中意味着她的體得大方,還讓人將舒清鸞誤會了一番,更是讓母妃的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若是哥一個聽信了她的話,還真以爲嫂嫂對她做了怎麼樣的事情,讓她在王府裡受了多大的委屈了。這真可謂是一箭四雕了。
“你……是……涵……涵之?”臻妃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韓夏芝,溼潤的雙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臻舞?你是臻舞?”文嬤嬤巍巍顫顫的直起身子,搖搖晃晃的朝着臻妃走來,佈滿皺紋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臻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