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炎過去拍了拍韓曦的肩膀,“走吧,先去吃點東西,無解的事你就是想破腦袋都想不出來,別折磨自己,車到山前必有路!”
“大人你們去吧,卑職想靜靜!”這案子太多地方想不通了,別說吃飯,她怕的都睡不着覺。
“餓了會影響你對事情的判斷。”顧炎生平第一次這樣輕聲細語的哄人,他自己都沒發現,搞得顧飛跟顧程渾身不自在。
韓曦沒精打采道:“大人你們去吧!”
她現在真的沒心情也沒胃口吃東西。
無奈幾人只好自己離去,一會兒給她帶回來。
來到酒館,點好菜後,等店小二離開顧炎才問到:“陸大人之前都和什麼人接觸親密?”
陸離愣了一下反應過來顧炎問的是誰,“你信韓曦說的?”
說實在的,他真不怎麼信,他總覺得是韓曦一心只想給顧程脫罪,雖然她說的有些有道理,推理也說得過去,但是沒有證據,而且她說的真的沒有說服力,還自殺嫁禍?虧她想的出來!
“信!”顧炎直言道,對於韓曦他從來沒有懷疑過,也相信她不是因爲只想給顧程脫罪才這樣說。
“就算她說的是真的,連我的說服不了更別說別人,死的是朝廷命官,不是尋常老百姓!”不是陸離不願意相信韓曦,而是她的說辭真的沒有說服性,尋常百姓,他們還能糊弄,朝廷命官,已經驚動上面,沒有真憑實據說什麼都沒用。
顧炎剛想說什麼陸離就打斷:“像你剛剛問的,不管和誰走得近,你覺得有什麼理由可以讓我伯父自殺來陷害顧程?顧程什麼身份,遺落民間的太子?這樣驚動朝廷,讓皇上出面然,後讓他 認祖歸宗?”
不是陸離頑固不化,而是這件事根本上哪兒說也說不過去,也說不通!
這是官場,不是市場。
“先吃飯吧,吃完再說。”剛好這個時候店小二把酒菜端上來,顧飛趕緊說,他怕再說下去大帥會不會和陸離打起來。
顧焱也不想說什麼,“小二,打包幾份你們店裡的招牌菜,一會我帶走。”
“好嘞,客觀稍等,給你打包好了送上來。”店小二樂呵呵的又趕緊跑下去。
幾人吃的都挺快的,期間也沒再說過任何一句話,俗話說,話不投機半句多!
顧焱先放下筷子起身離去,到櫃檯結賬時店小二才把飯菜打包好了帶出來,店小二趕緊說:“不好意思讓客官久等了。”
“無礙!”顧焱接過飯菜就轉身離去。
走到一個巷道時突然被人攔住去路,兩人穿着普通的變裝,“大人,我們家老爺有請!”
顧焱看着兩位很面生,確認沒見過,但顯然好像知道他的身份,“我要是不去呢?”
“大人就不要爲難我們當下人的,大人這邊請!”說着就已經讓出道路。
顧焱在說話這人轉身時看到他腰間的腰牌,“你們是御林軍?”
皇上微服出巡了?
而且皇上不僅知道他沒在邊關,還知道他在這裡!
“大人這邊請,讓老爺久等就不好了!”
兩人把顧焱帶到郊外的一個涼亭,亭中央坐着一名男子正優雅的喝着茶,待幾人靠近,也沒擡頭,抿着茶道:“來了!”
顧炎走過去行禮道:“微臣顧焱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行了,出門在外沒那麼多繁文縟節!”皇上放下手裡的茶杯示意顧焱過來坐,同時也看見他手裡提着的東西,揚了揚嘴角並沒有說什麼。
顧焱也不客氣,過去坐下,把飯菜放到一邊的小凳上才說:
“皇上怎知微臣不在軍營而在這裡?”
“不在軍營朕在你遇刺第二日便知,在這裡說來很巧,無意被探子知道你在曹縣令那裡,然後來了這裡。”皇上不緊不慢的說,他也不怕顧炎懷疑他什麼。
“所以皇上的探子是?”
顧焱首先想到就是那幫帶閃電印記的人,昨日韓家軍那夥人也說過,韓將軍滅門後那夥人也就跟着消失了。
那麼巧,這麼多年都沒有出現過,偏偏讓他們又遇上,雖然不算正面交鋒,但也算是對上了。
皇上咧嘴一笑,“不是你想的那幫人,顧飛也不是朕陷害的,這事與朕無關!”
顧炎修長的手指在石桌面上輕輕敲打了幾下,琢磨了一下皇上的話:“哦,微臣想的哪幫人?皇上的意思顧程是皇上的傑作?”
見皇上不答,又道:“所以安排人刺殺我的也是皇上?”
“不是,朕可沒那麼想不開。”這下皇上倒是一口否認,他要殺顧炎除非可以有一個人可以代替他,可能代替他的人,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都不會有,誰也做不到顧炎的毫無野心,這纔是皇上最看中和信任他的理由!
顧炎看了一眼皇上,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悠悠的端起來嚐了一口,“爲什麼?”
“朕人想翻一件舊案!”皇上輕描淡寫的說到,沒看到顧炎的反應之前他也不敢輕易的說出來,只能試探性的說說看。
“所以書熟的大火也是皇上派人乾的?”顧炎一把直接捏碎了手裡的茶杯,茶水灑到了桌面和顧炎的衣服上。
皇上不急不慢的又給倒了一杯遞過去:“年輕人,火氣別這麼大,要是依朕年輕時的脾氣,剛剛你已經以下犯上,甚至想謀害寡人!”
見顧炎不接又若無其事的放回去,“放心,火是朕放的,人沒事,那幾具屍體不過是找的幾名死刑犯代替的 做給別人看的。”
“皇上想翻什麼案?”其實顧炎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他想皇上親口說出來。
皇上看着顧炎笑到:“你不是知道嗎!”
顧炎也學他,道:“微臣不知!”
“沒想到大將軍也學會這套了!”皇上不但沒生氣還樂呵呵的笑了,沒想到他還能有見到顧炎改變的一天,看來真是世道在變了。
“微臣愚昧,還請皇上指點一二。”他就是不知道,管皇上怎麼說就是不知,這點他在韓曦身上學的,覺得應付皇上這樣的人剛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