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啊,你覺得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呢?”
砸牆砸到魂力耗盡的藍一大咧咧的坐在地上,一臉的生無可戀。
不拘寥摸着冰涼的牆面,手上微微用力,牆面竟然隨着他的手凹了下去。
“這麼古老的界,到現在力量竟然一點沒有削弱。”
不拘寥轉過頭來,臉上的笑容奇奇怪怪的,有點滑稽還有點悲傷。
“其實這個界最開始很脆弱,多虧了師兄你那幾次攻擊,讓它吸收了能量,加強了。”
“哦。”藍一的語氣毫無波瀾,只是翻了個身子,“我自己的智商,慢慢的就習慣了。”
“師兄不要氣餒啊。”
從不拘寥的掌心中,緩緩的浮現出一顆星空般的晶石,裡面隱隱約約有整條星河,粘稠的流淌着。
“我去,這不是昊星流麼!”
藍一一個鹹魚起身,忙湊到不拘寥身旁,雙眼直直的看着他手中的東西。
不拘寥點了點頭,走到密室中間盤坐下來,昊星流在胸前的轉動逐步加快,流光傾瀉而出,照亮了整間密室。
繁星從昊星流中投射滿密室的每一個角落,讓人彷彿置身於星空,神秘又神聖。
擡手,手指在半空中似是在舞蹈,不拘寥的指尖滲透出月白色的光華,隨着他手指的滑動而在半空留下優雅的線條。
晦澀的咒語從不拘寥的口中溢出,雖然聽不懂,但藍一覺得十分的悅耳動聽,像是流水,洗滌着煩躁的心靈。
最後一個音節緩緩沉澱在寂靜的星空中,不拘寥收了手,身周浮動起淺色的光芒,如流星一般四濺,點亮了一線上的繁星。
就像是指引着二人,哪裡是出口。
“這就是不落帝國的星辰之力啊,真是大開眼界啊。”
相傳不落帝國的開國皇帝來自上三界的占星監,星辰之力就是那時出現的。
但由於需要血脈傳承,也就使星辰之力在不落帝國裡獨獨一份。
“這只是淺顯皮毛。”不拘寥的眼眸突然黯淡了下去,但星夜幽光,愣是照亮了他的眼瞳。
“那找到出口了麼?”
“星星告訴我。”不拘寥笑得眉眼彎彎,“會有驚喜。”
“什……”話還沒有說出口,藍一就覺得壓力襲來,男人的直覺讓他瞬間後撤。
果不其然,兩道熟悉的身影穩穩的落下來,定睛一看赫然是冥諭和時芷桐。
“不拘寥,藍一師兄!”
星空漸淡,收攏回昊星流,看清楚了對面人的臉,時芷桐也是驚喜。
沒想到還真落到了熟人在的密室裡。
“你們,你們,你們從哪來的?”
藍一十分感謝自己的直覺,不然這要是一人一腳,自己怕是再見不回頭了。
“唔……應該是這裡。”
時芷桐指了指頭頂上的牆壁,又指了指另一邊,“也有可能是那裡,還可能是隔壁。”
“啊?你在逗我麼?”藍一白眼一翻。
“我們是從暗門進來的。”
時芷桐收斂住臉上的笑容,驀然瞥到一邊直愣愣的怪物,一愣。
看出來時芷桐的錯愕,不拘寥說道:“這是我們密室之中的怪物,也不知道其他人在哪,他們都遇沒遇到什麼危險啊。”
“剛纔我和冥諭在神蹟外……”時芷桐將剛纔聽到的話一字不漏的陳述出來。
藍一和不拘寥同樣的面色凝重,事情已經超過他們想象的結局。只是沒想到,天機學院竟然這早就已經被盯上了。
“事不宜遲,要馬上找到副院長。”
藍一看着身邊的牆壁,說道,“可是這個牆壁最根本破不開。”
“這個交給我。”
時芷桐作爲神蹟的直接繼承者,雖然沒有真正的煉化,但對於一些操控還是可以的。
按着模糊不清的記憶,時芷桐雙手交叉,將要是打出手印的架勢。
結果一聲悶響,整間密室劇烈的顫抖了一下,讓時芷桐腳下都一個不穩。
“吼!”
原本在角落裡“死”得好好的怪獸在聽到了神奇吼聲一下子就復活了。
就像是喝下了興奮劑一般,怪獸像豆子一般大小的眼睛隱隱發亮,獸口一張,一股濃煙從口中噴出,如生化武器,直接襲向時芷桐一干人。
可是剛剛要躲開的他們萬萬沒想到,四周的牆壁竟然碎裂了。
“這是什麼地方?”
時芷桐警惕的眯着雙眼,四周濃霧重重,也僅僅能看清楚周圍四步色範圍。
“感覺根本呼吸不上來啊。”
無力的窒息感從胸口傳出,藍一想要深吸一口氣,卻被不拘寥制止。
“這應該是個陣法。”不拘寥看了看四周,“而且這瘴氣中帶着些許麻痹人神經的毒素,吸入過多不好。”
說着,他翻手從空間中拿出幾顆解毒丸,分給他們服下。
果然一顆解毒丸吃下,霎時覺得舒服了許多。
“我剛纔用神識探知了一下,發現這個地方無邊無際。”
冥諭在手掌中凝出一個魂力球,向周圍的瘴氣襲去,但沒想到瘴氣竟然直接包裹住魂力,一點點的將其吞噬。
“這應該是一種幻陣。”對於不拘寥來說,最有天賦且最擅長的就是術法了,陣法一類的東西他也是從小就學習的。
翻手就見昊星流浮動在掌心,可是上面熠熠閃爍的光輝卻在幾秒鐘後黯淡了下去。
“怎麼了?可以破陣麼?”時芷桐不懂陣法,更何況是冥諭和藍一呢,但看着昊星流黯淡無光,他們也能猜測出幾分。
不拘寥苦笑道:“不行啊,這個地方的瘴氣太濃了,無法用昊星流辨別方向。”
“這神蹟究竟怎麼一回事,這般的詭異。”
藍一皺了皺眉,自從進來這個神蹟,自己就沒消停過。
時芷桐指尖團簇起鳳凰火,確實也比平常時刻暗淡了許多,只能隱隱的照亮周圍,甚至連溫度都降下去了。
“這個地方對於光的壓制這般強啊。”不拘寥在腦海中飛速的尋找着有沒有相似的陣法。
“這個地方能量的波動也很奇怪。”冥諭邊說着邊在半空中“胡亂”的划着,好像是在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