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珀正當血氣方剛之際,但要想忍辱負重,不使精血外涉,磨過漫漫十月有餘的時光,也實是難過。只得深夜之際,常常想起當初辛酸事來,不得不放棄了一切成人所思,按下心思,想起農田耕種之事,和着山裡人事事操心的農業生產問題,而一如繼往的夢入深思之中,一覺而到大天亮。不再惦記男女之情,十個月之後,趁着婷玉每月例事之際,繼珀成功的放入了幾個月來的心血。從此懷上了後世不可一世的軒轅血脈之氣。就在此時此刻,放飛的是夢想和在藍天之中飄浮不定的白雲般,四處悠閒而閃爍不定霸者之氣。只因軒轅血脈,天賜英姿,而嫉妒者甚多,驚動了天地界限所有精靈。只因隱姓埋名多時,自軒轅氏之後,更是無人在朝堂之上顯威顯神之氣。世代以來耕種于田畝之中,甘願受世代農忙之苦,幾世代後而無人相問。因此幸運生存下來,只因這一代已經到了該問鼎天下之事,所以備受器重。而”井泉居士“譚萬克早早爲後代人打下了基礎,所以這代人手裡必當翻天覆地,來改變這個世界。
再說婷玉夢入龍而懷上了軒轅氏流傳血脈,眼見得肚子有些異樣,婷玉喜憂參半,一時拿不定是何主意。
再說上回議之想把婷玉撞倒,沒料婷玉深藏不露,反而使了一招借力使力的招數,自然間把議之撞翻在地。由於身上壓着一擔麥穗,自然而然的增加了傷勢。結果議之撞傷後,三五天不能下牀。這時議之躺在牀上,一聲聲哎喲連連不斷。心裡暗想,當天正要撞擊婷玉,只因暗自用力過度,沒相到把控不住把自已給拌倒了。一想到此事,心中就有火。暗暗咬牙,定要把這事記恨在婷玉與繼珀身上,欲要加倍奉還。婷玉知道議之被撞成重傷後,心裡想這議之平時作惡多端,罪有應得。這次受傷也是他偷襲在先,婷玉也只是正當防護,因此也沒什麼內疚的。
此後婷玉看到議之,就起了防護之心,對他的報復心思毋庸置疑。只是時時提醒繼珀要多加註意議之。俗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繼珀自從受過議之的當後,也牢記於心。但不知婷玉爲何這樣緊緊的叮囑自已。
這時雙搶季節來臨,正是一年最忙的時候。勤勞的人民累得東倒西歪一個的。繼珀與婷玉二人各自擔着一擔溼露露的穀子從牛麻衝往回趕。一路上熱汗直流,汗水溼透衣背,捲起褲管,蹬直了腿,一步一步向前走着。到了老屋場時,已經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了。直把穀子擔到曬穀坪。這天正是議之的三弟責之看守倉庫。叫婷玉與繼珀把穀子擔到左面曬穀坪。婷玉與繼珀擔了過去,放在左面曬穀坪。這時責之有意爲難他們,有意起了報復之心,又叫婷玉與繼珀回頭擔到右面曬穀坪。繼珀正累得過頭,哪有力氣聽他的喝令來喝令去。一擔放了下來。說道:“你要放右面曬穀坪,你自已擔去,我們可沒有那個力氣跟你開玩笑了。”責之聽到,勃然大怒,叫到:“擔回去,不然告到隊長那裡去,你們這些地主子弟又想翻身了。”婷玉聽了,嘆了一口氣,忍了下來。哪知繼珀把扁擔一丟,怒道:“你去告啊?看誰沒有一張嘴。”婷玉聽了,知道隊長自來向着他們,於是喊着繼珀擔到右邊曬穀坪。正要放下,這時見得議之過來,看了看繼珀與婷玉二夫妻。說道:“擔回去,便放過你們。”繼珀說道:“你們不要仗着兄弟多來欺侮人啊!”議之叫道:“欺侮你們又怎麼樣啊!你們還想升冤不成。”這時議之一把手抓住繼珀的胸口,一手給繼珀抽了一個耳光。說道:“你這個地主崽子想怎麼樣。”繼珀爭脫不了議之的手掌,只得任由捱打。婷玉站在一旁只得大聲呼叫:“議之保打人啦,大家過來看啊!”正在這時,大夥擔着穀子回來了。繼珀也大叫大喊,這時議之見得人多嘴雜,不得已才放了手。繼珀不服氣,跑到隊長那裡訴說原由。隊長說道:“是你們不聽安排在先,你們是地主子弟,一言一行都要注意點。”婷玉也說了:“再當如何不是,也不能打人啊!隊長。”隊長說:“好了,我幫你們說了就行了。”婷玉氣得沒法出,定要找議之出口氣,鉻個記印。免得他日後有持無恐。於是趁大夥去吃飯之際,跑到倉庫,見得議之、責之兩兄弟正在倉庫談笑當時毆打繼珀時的情景,好生開心。沒提防婷玉進來,正好聽到。議之叫道:“你這個地主崽子的媳婦進來幹啥?”婷玉笑嘻嘻說道:“叫你們日後還敢打我男人,定叫你們滿地找牙。”還沒等到議之與責之是怎麼回事,二人臉上各抽幾個耳光。一時頭都被抽暈了,眼睛金光四冒,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婷玉見得他們兄弟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心裡的火氣頓時消了下來,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婷玉回到家裡,繼珀坐在竈房之內,正在生着悶氣,而婷玉也沒跟自已的丈夫提起剛纔之事,只覺得心內正暗暗好笑,一時心想諒他們也不敢把此事告到隊長那裡去,這等丟臉的事情,二個大男人被一個弱女子給打了,怎好意思開口,婷玉趁人不在,教訓了他們哥倆,心內暗自得意不已。
春寒微暖時節,夜幕剛剛降臨,漆黑一片就蘢罩着四野,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貓頭鷹就在屋前的大櫆樹上低聲衰鳴,其聲悲切,其音淒涼。伴着附近不遠處傳來陣陣哀樂聲,呼着和尚號唱之聲。刺骨的寒風吹來,令人不禁深深的打個冷顫。又有人接連離世而去,親人悲號呼聲,喊叫棺木中已經歸出的靈魂,久留人世間,張眼再看一眼,急切挽留未盡之事。幼兒待哺乳,即將無依無靠,似斷乳的羔羊,如離羣之乳虎。鏍號聲聲吹散了人間親情,齋師的山歌喚醒了親情的凝聚,和尚念呻經文其調也悲。叫喚去了親人悲涼之心,勾攝出了親人相思之情。是在奏響親人去世的節奏,是在撫平在世之人的創傷的傷口。幾天幾夜攪得人徹夜難眠,小孩依偎在母乳之下吮吸乳汁,吞嚥細聲,默不吱聲。
深秋已過,其夜已長,三更半夜,夢境裡驚醒過來,熱汗淋漓,拼命睜開雙眼,眼前一片漆黑,神思已亂,驚慌失亂之際,不知身存何處,夢裡夢外見得似繁花似景,千嬌百態。恍忽慌神而展轉反側,其夢難圓。萬賴俱靜,正要平躺入睡之時,忽聽得耳旁隱約有老人低哀病痛之音而起,似牀底地層之下冒出之聲似的,渾身發鬥,打了幾個顫抖,聲聲悽慘徹耳響起,散發在凝固的空間裡。有經驗而見過世面的老人知道這是坨鷹的鳴聲,這鷹一慣於深山老林之內,參天古樹之顛。懸巖峭壁之上,深崖洞穴之間。荒涼悽慘,杳無人煙之地。神出鬼沒,難見其蹤影。今何故在屋前後獅子嶺前而鳴。清晨起牀,大家議論紛紛,爭相說說昨夜之事,不知何意。坨鷹屋前山內,昨夜何故鳴之中悽慘,數百年來,聞所未聞,自軒轅氏以來,未曾所聽,令人費解不透。大家聚室而言,今年凡事小心,天心不順,地勢要動啦,必有所事。大家出山下地,輕做輕爲,待要看個究竟,是個何怪究?
正是此意,傳說中雕人令又將重現江湖,世人莫不恐慌。此令早有耳聞,祖公十三代有其名,琢磨得五腑六髒幾錢幾兩絲毫無差,欲言你是哪裡來,雕人譜上有其名,也就是說對你家祖公十三代祖墳上長的幾顆草都清清楚楚,對你身上的五腑六髒長得什麼樣子,幾錢幾兩一目瞭然,耐何不懼呼?每走一步都是那麼清楚,毫無隱藏。上一代人看清楚了,下一代人繼續看。要看去你個本身原形,無所盾形。知道此事的老人,一聞之而色變,一聽之而膽顫。雕人令啊雕人令,願生不與你相逢,死不與你相聚。而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後生,卻孤陋寡聞,做起事來任意而爲之,不服天管,不服地管。在社會之中依舊我行我素。
唐世勇只是呆在一旁,抽着旱菸,一口一口的吸着,這些天該收的人種,不知何時方止,人類社會美好的時代便可早早來臨。雕人令便是爲了實現人類社會永世繁榮昌興而設置的一道令牌,過得了這道關的人才能進入。唐世勇心想,雖然我們鬼谷派系自古以來,身上流淌的血脈不算如何純潔,如何正統,經歷了幾個世紀的雕琢,到了我們這一代也應當乾淨了許多,願雕人令在我的身上雕琢一些不成器的東西,流至下一代時血液純潔一些,也是我此生的一番心血。唐世勇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的說道:“盡我一生所能,心甘情願的幫扶着正統軒轅派系血脈的子孫早點成就大器,也能在此中了卻我的一番心意。唐世勇嘆了一口氣,心裡想道:”想不到我唐世勇一世英名,此生就會埋沒於此了,老天垂憐,蒼天可表。沒想到對我鬼谷派如此擡愛有加,如此信任我鬼谷派,把這麼神聖的使命交託於我,實乃三生有幸。願雕人令在此生來得更加猛烈些吧!唐世勇暗自說完,便垂下頭來,眼神似乎沒有先前那麼有神彩了。只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現在暫時不提雕人令是何物。只說這老屋場冬暖夏涼,三面環水。是塊風水寶地,、腳落在鳳凰山腳下,一片片土地,好似一片片羽毛,栩栩如生,生得如此美麗。惹得獨麗嶺的人家心存嫉妒,於是在鳳凰山對面修一條槽直衝鳳凰山背,號叫穿鞍嶺,這嶺四季有風,鳳凰經風一吹,自然吹亂了羽毛,變醜了。傳說後代的人長得就不漂亮了。這裡是周家先都的祖屋,相傳幾代人住在此地,後來解放了,到了人民手裡,大家把它分開來住,貧苦的人民每家分得一間。
繼珀沒有房住,一家老少只好擠在倉樓裡。在生產隊裡哪能想到建自家的木板房子,能把命活下去就是幸運的了。每天按時出工,按時收工。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做下出,幸虧年青,身體是鐵打的江山,做得下出,也沒弄得個三長二短來。
這日裡,大夥出工,去牛麻衝頂上的田施肥,每人挑百斤重的農家肥上山,這一路徒坡,一路嶺。步步艱難,步步險路。繼珀一步一個腳印,一步一個牢靠再往前走,從不圖搶先一步,爭先恐後的你追我趕。萬一弄出點事來,反而傷害到自己幾天做不了事,出不了工。繼珀力氣也不夠大,也從來不冒這個險,因此這些年來,運氣所在,老天爺倦顧,沒有受丁點傷及傷寒感冒之事。一日一個工分,養着一家老小艱難度日。
劉氏也時常告戒繼珀:“小心使得萬年船。不要圖一時之快,而廢終身之患。”繼珀聽在耳裡,而記在心裡。繼珀是個幹事業,從小抱有理想的人,苦於在生產隊裡管教太嚴,沒法施展開來。一心想着建一棟屬於自已木板房子,日日盼,夜夜想,苦於不得實行。三十幾歲的年青人,頭髮都愁白了。繼珀心想不知何日才能實現自已的抱負。不知哪年哪月才結束生產隊裡的生活。此時這不代表繼珀一人的想法,而代表着千千萬萬的窮苦百姓心聲。使他們這一代人徹底的解放出來,重新推動着生產力的向前發展的方向,爲社會做出更大的貢獻。
收工歸來,一隊人馬在路上,好不熱鬧,大家你方唱罷,我登臺。一人說了: “今天出工積極的,晚上有小鍋子菜吃啊!”又一人接過話頭說:“小鍋子倒是免了,晚上不要罰跪就行了。”另一人接過話:“那不寒了大家的心。怎麼下得了手啊!”有一人接過了話說:“下不了手不是你說了算。”大家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句,不知不覺間到了食堂,準備就餐。大家正伸長脖子,看吃個什麼。突然有人說了:“今天晚上吃憶苦餐,大家準備憶苦思甜,想想今天的生活來之不易。”有些人正等着,哪能天天憶苦餐,生活水平本來就只有這麼高。正要開餐果真是憶苦餐,羅卜芥菜清水白湯所煮,累了一天,肚子早就咕咕直叫,大夥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就算是清水白湯也只能吃個半飽。晚間託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跪的往回走,是時候了,出工沒覺得這麼累,可心已經累了。繼珀和婷玉早就回了,家裡還有一大家子人在等着他們呢。
繼珀、婷玉已回。婷玉忙着給小孩子哺乳,繼珀忙着生火,做幾碗玉米麪給孩子們吃。晚餐不吃飽,夜晚這麼長,孩子們睡不着覺。明天還有這麼重的工夫要做,吃罪不起。堂屋裡點燃竹片火把,照得裡屋內外通亮。
第二日,天還沒放大亮,繼珀就起牀上茅房了。出工雖然還早,但是繼珀早睡早起的習慣已經養成了。緊接着婷玉也起牀了,把地掃了一遍,把衣服洗了。正要洗完,尖鵝來喊了,“出工了。”婷玉趕緊晾完衣服,和尖鵝一起出工了,他們只管放心出門,家裡還有母親劉氏正鵝看管着呢。
禾苗正在追肥期間,大家正在施肥或來回在田裡走動,清草。一個施肥的一把糞丟了過去,一人迎面撞了上來。搞得這人滿臉是糞,眼睛都睜不開來。施肥者大聲吼道:“我正在施肥,你橫過來做什麼。”那人火了:“誰知道你這麼丟糞。你還有理。”二人正值年青氣盛,大打出手,隊長不在,大家正在看着二人動起手,擰成一堆,打成一團,誰也不服,誰也不讓。頓時二人打得面青眼腫,鼻血直流。一人勢弱,打在下面,壓得動彈不得,上面那人打紅了眼,一拳又一拳的猛打下去。眼見得要出人命了。可見身邊人高馬大的都沒出手相勸,斷珀看在眼裡,急在心裡。論力氣,繼珀不是二人中任何一個的對手,該如何勸阻呢?容不得多思了。斷珀從田埂上衝了過去,輕言細語的說道:“老夥,打死人要嘗命,還是住手了吧。”那人正在氣頭,氣兇兇對着繼珀,見得繼珀小小個頭,正要對繼珀下手呢。幸虧繼珀笑嘻嘻的說了:“老夥,打死人要嘗命,住手了吧!就聽我一次勸告。”那人掄起拳頭,對準繼珀打來。繼珀雖然沒有學過打架,但也知道本能的抓住對方的拳頭。那拳頭來勢猛,繼珀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架住。一頭面帶微笑對着那人,眼睛炯炯有神的直視那人而去,這一驚心眼,直勾人心魄而去,定叫那人心如浪潮起伏,心情動盪不安。那人見得如此,心驚肉跳,眼花頭暈,便也沒再下手,眼睜睜的看着繼珀,沒說什麼,慢慢的力道小了,那股牛勁也鬆懈下來了。繼珀忙看那個被打的人時,只見得滿臉鮮血,不省人事。原來打贏的那人是個退伍兵出身,難怪把人打成這樣,幸好勸阻及時,被打的人只是受了點皮外傷,沒有什麼大事。繼珀也學乖了,一時還真有些後怕。如果那個當兵的給自已打了一頓,那該如何是好,如何收場。只是當時也沒有這麼想,救人要緊,繼珀並非一時衝動,只是慣來如此心腸,好管身旁不平事,只是礙於自已的身份,纔不得不低着頭,過着低人一等的生活。只是這事已經過去,也就算了。心裡實恨那些有能力勸阻的人,或是有些好召力的人,沒有來得及勸上一下。從這事以後,有些人對繼珀看法也正在改變,特別是被打的那人來看過繼珀幾次,幾次次登門道謝,幾回回上門玩玩。都表達着對繼珀無限的感激之情。繼珀是個心善之人,反而覺得不好意思。深深覺得天底下打死人,要地底下的人解交,也實是份內之事,也沒把他當做什麼事一樣,久而久之也就實以爲常了。
從此後,繼珀壓着自已的衝動心情,小心行事。婷玉也對繼珀說過這事,所以繼珀更加小心謹慎的做事,一心放在生產勞動上。然而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是個這樣的性格,改也改不了的。繼珀說過:“天底下打死人,要地底下人解交。”
這天繼珀在生產隊請了一天的假,去定雞嶺看望二姐,母親劉氏正鵝幫繼珀準備了麪條一包,臘肉一塊,白糖一斤。相當豐盛的一次走親訪友了。原來是繼珀二姐四十歲生日,繼珀好生歡喜,一早起來趕路,風輕輕的吹,鳥兒一路歌唱相伴,繼珀心情也好。走在半路,繼珀放緩了腳步,見得有人在路中爭吵。一人說了:“這塊表是我先看見的,理當歸我。”這人說:“這表是我先撿到的,當然是我的了。”繼珀聽了好久,見得二個婦人在路中撿到一塊表,正要爭吵是誰的.繼珀天生厚道,說:“老古就有一言:撿半撿半每人一半。你們就每人一半吧。”二人心下同意,異口同聲的回答道:“你老是個忠厚老實的長者,就依你的,每人一半吧。只是一塊表怎麼個分法。”繼珀說:“找個識貨的,當個價錢,不就好分了吧。”婦人中一人說:“這可是一塊上海表,當真要值好幾十塊錢呢。”一面說着,一面給繼珀看了,繼珀一看,果真是一塊上海表。正中有“上海”二字,一婦人說: “我們是撿來的,也沒廢多少力氣,老兄你手裡提的是什麼東西?我們來做個交易,交換一下如何?這樣我們也不用麻煩別人了。”繼珀心頭一顫,不知如何是好,你想:這臘肉和麪條還是借的,走完親戚還得歸還,這估且不說,這二婦人來路不明,當在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地方。果真是塊上海表,這好處也寧不到我的頭上來。萬一是行騙,那我不是虧大了。況且二姐家的門還沒有進呢!繼珀猛然回醒,果真是的,繼珀忙說:“你們去找別人去吧,我還要走親戚。”一邊說着,一邊走了。
不過響午,繼珀就回來了,還想着出工,因此早早回來。一進門繼珀一五一十跟老婆婷玉說起路上的事來。婷玉聽了,點了點頭說:“那二個婦人是行騙的,幸好你沒有拿臘肉與之兌換。不然連二姐的門你都不好意思進,看你這個沒頭沒腦的,今日想來,算是做對了一件事。”母親劉氏也說:“這麼大的人了,交待一點點事都做不到,你也知道臘肉和麪條是借來的,回來如何交差。”原來繼珀二姐原封不動的把禮品都還回來了,還加了一盒餅乾給繼珀,那時孃家人的東西是動不了的,吃不得,只有加升,讓孃家人滿意,這是規矩。
誰知繼珀回來的第二天半夜裡,議之保就暴病而亡,不知什麼原故,繼珀聽了半響回神過來,然後說道:“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時辰未到,到時必報。”坨鷹一鳴,人心已動。難道真如唐世勇所說,雕人令又重現江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