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娥也得罪你了?”任禾青挑眉望着白默宇表現的滿臉興致。
白默宇假意咳嗽一聲隨即別開眼,目光望向別處,故風輕雲淡的說:“她哪裡有得罪我的機會,我只是掌握名滿樓的大小消息,如果杜娥真的帶着官兵去捉拿你誰知道會不會也連累名滿樓,說名滿樓窩藏叛賊?”
白默宇說的理所當然,並不言明其實他是爲了任禾青,怕她出事才追上杜娥的。
聞言,任禾青立刻一臉釋然的樣子,她故作輕鬆的說:“我還以爲你是擔心我才追上杜娥的呢,原來是自作多情啊,看來我也沒有欠你什麼人情了。你這樣做只不過是爲了自己而已,和我沒有關係。”
任禾青這樣一說,白默宇立時有些後悔,爲什麼說是擔心連累名滿樓呢?
那樣的話或許就真的可以要一個人情了。
但是任禾青這樣說分明就是故意氣他的。
但是他既然喜歡她,那就由着她寵着她吧。她雖然是故意說之,目的是故意氣他,但是這些並不重要。
只要她沒事就好了。
“沒錯,我是爲了自己。”白默宇順着任禾青的話接下去。
看來任禾青再也不是以前那個任人欺負的單純聖母小丫頭了呢。
“你的仇人除了文依靜還有誰?”白默宇突然想了解任禾青的世界。
任禾青望了白默宇一眼,黑白分明的眼眸中掠過一抹仇恨的恨意。
但是卻不是對待白默宇的,而是白默宇的父親大人,白無痕。
因爲白默宇現在的立場並沒有確定,她自然也是不會說的。
見任禾青不語,白默宇知道任禾青是不願意說,或許是對他心生隔閡,有着不太信任的心吧。
他做的事情還不夠讓任禾青放下戒備麼?
想當初冒着危險將納蘭軻弄出宮,之後拿納蘭軻只換西罐藥師的消息。但是任禾青卻撒謊說她也不知道,最後只換一張推薦信。然後還有將軍府被查封,還不是他幫忙將任原等人先行救走,安排在他的豪宅裡?
可是這一切都不能打動她啊!
這樣的努力還不及琦玉隨便做的一件事,想當初琦玉還讓任禾青做他的一個小小的侍妾,還曾眼睜睜的看着文依靜給任禾青下蠱毒而沒有責罰文依靜呢。
如果他白默宇是任禾青一定會恨死琦玉了,豈止恨死,而且是絕不原諒。
但是他不是任禾青。
如果不是當初文依靜給任禾青下蠱毒,他也不會順着氣味到任禾青的院落,也更加的不會認識任禾青吧?
兩人陷入片刻的沈默,各懷着各自的心思。白默宇他假咳了一下,隨即不知從哪裡又取出那把陪伴他多年的摺扇對着自己就是一通猛扇,彷彿在這大冬天的他真的很熱。
“你以後還是小心你的那個婢女吧。”一開始白默宇就覺得杜娥眼熟,待殘月的出現他已經看出來了。
裡面的彎彎他白默宇也看的清楚。
只是像殘月那樣婢女他絕對不會再用。
一句好心的提醒,任禾青雖然表面上淡淡的,但是卻也聽進了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