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卻接到白家的電話,電話是爸爸打來的,先是說了幾句題外話,知曉也聽不懂究竟,後來媽媽搶過電話,未語先哭。
“怎麼了?”知曉擔心家裡出了事。
“你姐姐出事了。”媽媽哭着嗓子說。
“什麼事?”
“能不能回來再說?”媽哀求。
“看來今天是上不成班了。”朱子彬起身穿衣。
“你總是嫌我家事多,是不是?”知曉問他。
“怎麼會,你家的事還不就是我的事,我不嫌麻煩,我只是希望沒事就好。”朱子彬解釋。
“誰希望有事呢,以前我家也是太平的,自從有了你,便不於太平了。”
“哈哈,你家的事情莫非都怪在我的頭上啦?”
“可不是嘛!我猜這次與你有關。”知曉憑她的第六感。
朱子彬便與知曉趕到白家。家裡一片凌亂,似乎有打鬥的痕跡,東西到處都是。父親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母親坐在地上哄着曉兒,曉兒挺乖,正在地上玩着積木。
“姐呢?”知曉問。
“關起來了。”曉兒頭也不擡地說。
大家都驚呆了,曉兒居然知道。
“曉兒,大姐姐是睡着了哦!”知曉抱起曉兒。
“不是不是,大姐姐她生病了,老爸老媽纔打了她,罰她關起來了。”曉兒稚氣地說。
“關起來?你們爲什麼要這樣做?”朱子彬大驚。
“唉!家門不幸呀!她離開家這段時間居然染上毒品,三個月以前開始回來要錢,現在天天回家哭喊,我們人老了,最多留給她這套房子,可是現在如果賣了給她吸毒,她能吸幾天呢?我們倆口子帶着曉兒又住哪裡呢?”媽媽開始數落這個不爭氣的大女兒。
“爲什麼不報警,強制戒毒。”知曉問。
“我們總不希望將自己的女兒親手送到監獄吧!我們總以爲自己還有能力能挽救她呀!”白父的手都開始發抖。
“你們是什麼時候發現她吸毒的,有多久了?”知曉關切地問。
“應該有小半年了吧,她把自己的積蓄花光了,
然後又去工作買毒,最後實在沒有錢便回家向我們要。”
“她這段時間在做什麼工作?你們知不知道?”知曉問。
“她不與任何人聯繫,不如你們看看她吧!”父親將他們帶到明珠房間,打開門,裡面蜷縮着一團的那個是明珠?
不用問也知道了,一看那身穿着打扮,便可知道她這段時間在幹什麼。坐在房間角落的分明就是個小姐的裝扮。
知曉感覺到無比的心痛,她今天的這一切,間接地都是自己帶來的,她衝過去,瘋了一樣地抱着她,搖晃她,“姐姐,姐姐,你醒醒,你這是怎麼了。”
明珠在經過短暫地瘋狂之後,明顯地清楚了許多,她擡頭看見知曉與朱子彬站在自己面前,非常震驚,瞠目結舌,一時間分不出眼前是真實還是幻覺。
“姐姐!”明珠又叫了她一聲。
她卻擡頭深情地望着朱子彬,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溫柔地說:“你怎麼不去捧我的場了,我好想你呢!我每天晚上都在那裡等你。”
朱子彬一動不動,白家父母卻快要暈頭轉向,知曉知道或許只有朱子彬能救她出苦海了,她意味深長地望了老公一眼。
“明珠,公司正是用人之計,你卻請了長假在外面瀟灑,太沒良心了吧。好好調整一下心理,下個月來公司復職吧!公司的業務部需要你這個優秀的領頭人呀!”朱子彬不動聲色地對明珠說。
明珠彷彿聽見大赦的聖旨一般,無比認真,無比興奮地點點頭。
“好,好,你還肯讓我回公司,我以爲你不要我了。”明珠如同流浪的孩子好不容易找到收留的主。
一個人有精神支撐,便覺得力量無窮大,包括戒毒都成了並不難完成的任務,在全家人齊力幫助下,明珠去戒毒所度過了艱難的三個月,出來時已恍如隔世。
朱子彬親自來接她回家。
“子彬!”明珠撲過來,親熱地挽起他的胳膊。
“我是來接你回家的。”朱子彬輕輕推開她手。
“謝謝你親自來接我,真的謝謝!”
“都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全家團
圓,熱鬧非凡。
明珠已經脫胎換骨,變成了另一個人,她熱情又大方,似乎還患了失憶,將過去的所有的事情都遺忘了。
回家的夜晚月色很濃,知曉與朱子彬決定去濱湖散步,兩人踏着月色一路走着,走了很久。
朱子彬擔心知曉會累,順手扶住她。兩人便在路上越走越興奮,到最後竟坐在河邊的燒烤攤邊。朱子彬想與知曉喝幾杯,知曉還未沾酒,已經醉得臉通紅了。
兩人第一次像朋友般,沒有平日裡的小心謹慎,知曉也生平第一次放肆地喝了不少酒,還“咯咯”的笑。
回家的路上,朱子彬居然已經找不車。
晚風習習,一個美麗的身影身穿着飄逸的長裙立在河邊,風吹起她的長髮,她的裙襬,她美得如同一幅畫,朱子彬看呆了,知曉也看呆了。
“真美呀!”知曉感嘆。
“是的,這世上不泛漂亮的女子。”朱子彬說。
“你會不會心動?”
“我當然會,我想多看兩眼,因爲我是個正常的男人。就像你走在路上,一般的男人也想多看兩眼。”朱子彬深情地對知曉說。
“然後呢?”
“看兩眼就夠了,誰還想然後怎麼樣?我難道還去追求這不屬於我的東西嗎?見一個追一個,我這輩子便不夠用了,只能做到,看見美好的東西,就要學會欣賞,而不是非要得到。”
“嗯。明珠如果懂,該多好。”知曉輕聲說。
“你改天勸她吧。”
“不,我都不是她親妹妹,又得到一筆她想要的財產,還搶了她的如意郞君,不討厭我就是萬幸了。”知曉搖頭。
“好,有機會我來勸。”朱子彬無奈地聳聳肩。
“你勸比誰都有用,連毒品都敵不過你的話語。”
“確實,她就這樣的女子。很固執。”朱子彬說。
“不,她愛你呢!”知曉認真地說
“奇怪,你不吃醋?”朱子彬摟着她的纖腰。
“反正你不愛她就夠了。”知曉仰面望着他。
“我愛你。”朱子彬俯身給她一個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