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似乎很順利。兩筆大帳都已經算清楚了。羅嵐的班機只有到首都的。下了飛機,打電話問了青龍冰州的情況。得知情況沒有變得更加糟糕,沒有超出羅嵐的預料。羅嵐索性買了一張去舒城的機票。
一來回家看看爹媽,二來去看看金色公會到底是個多麼了不得的幫會。
坐飛機對羅嵐來說,真的沒有什麼特別的。只是花錢買地方睡覺而已。
下了飛機,去大商場買了很多的的東西。衣服,首飾,好煙,名酒還有跟弟弟買的玩具。提了好大一堆東西,羅嵐換了好幾個出租車,終於回到了家。
老爸沒在家,老媽在看電視,弟弟在和夥伴玩耍。
“媽……”羅嵐打開門後就親切地叫了一聲。
“嵐啊!你……回來啦?”羅媽媽顯然很是吃驚。
“快進來啊!你老爸啊,現在空了就是丟不掉他那個牌癮啊,現在又在樓下打麻將呢。”老媽放下手裡的水果。趕忙跑了過來。“讓媽看看你瘦了沒?”老媽摸着羅嵐的臉左看又瞧。似乎羅嵐並沒有變瘦,這才稍微鬆了口氣。
“哥哥!”羅嵐的弟弟這時候滿臉是汗的跑了進來。
“來,看哥哥給你買了好多玩具……”羅嵐邊說邊拿出在電子商場買的高檔遙控賽車和電子直升機。
羅倫偉(羅嵐弟弟的名字)一看這些玩具,馬上跑過來朵過羅嵐手上的玩具。笑開了嘴,捧着兩袋子玩具就飛奔出去了。估計又是去向他們的小夥伴炫耀去了。
“給你爸打電話叫他回來,我去做飯!”老媽永遠都是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
“媽,不做了,都快過年了,咱們一家人去外面吃吧!”羅嵐阻止了要去廚房做飯的老媽。
“出去吃這麼貴,在家裡吃也不錯啊。在外面吃一頓,夠我們一家人吃幾天了!”現在羅嵐每個月都給家裡打一筆金額不小的錢,但是老媽還是一如既往般的勤儉節約。
“出去吃魚香肉絲……出去吃魚香肉絲!”弟弟拿着玩具,在門口尖着聲音叫道。
軟說硬說,老媽還是答應一家人出去吃。老爸喜笑顏開,因爲他說今天他有贏了,三歸一啊。贏了不少。
一頓飯吃的倒是非常的溫馨。在羅嵐的記憶裡,似乎一家人有說有笑的這樣吃年飯的場景從未有過。
“哥哥,你過年還回來嗎?你買的玩具太好玩了……”弟弟抱着飲料問羅嵐這個大哥哥。
“過年不知道能不能回來!”不過哥哥下次回來一定會繼續給你買很多好玩的!羅嵐笑着摸了摸羅倫偉的頭。
“兒啊,過年都不會來啊。好歹還是回家過年吧!”羅嵐老媽聽見兒子說過年估計不會回來了,所以有些失望。
“媽,過年正是生意好的時候,不知道能不能走開啊。不過我儘量回來吧!”羅嵐哪裡不想回家過年啊,可是現在的形式不允許啊。
“老婆子,你嘰喳個什麼啊,兒子現在有自己的事業了。不回家就不回家吧,平時回來不一樣嗎?”老爸出來給羅嵐打圓場。同時還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羅嵐。
“就是!平時回來也一樣。老媽,要不這樣吧,過年你們出去旅遊吧?”老媽三個人過年估計也不怎麼好耍,羅嵐索性提出要他們春節期間出去旅遊。
兩老“臉朝黃土背朝天”的奮鬥了大半輩子,也該出去走走,享受一下生活了。
“好啊!我大半輩子走了不少地方,但是都不是出去旅遊,這次趁着機會出去走走也好啊。”老爸倒是看開了,以前勒緊褲腰帶過活那完全是因爲家裡兩個孩子要吃喝上學,負擔比較重,現在羅嵐已經是個能掙錢的主了。所以他能耍就耍,能玩就玩。
“旅遊啊?大過年的,外面好多人哦,再說嵐掙錢也不容易啊……”凡是跟錢沾邊的,羅嵐的老媽都有些猶豫不決。
羅嵐也知道,老媽幾十年都是這樣一分一粒的節約過來的,要她一下子奢侈起來,她肯定不習慣。
“媽!以前是你們掙錢養我,我現在能掙錢了,就是爲了讓咱們一家人過上幸福的生活。現在有條件了,所以老媽你就不要把錢看得這麼緊了。況且,兒子現在工資還是足夠咱們一家人開銷的。”羅嵐一番肺腑之言,說的老媽非常感動。
“那……那……就找個便宜的……”老媽吞吞吐吐地說道。
“媽……”羅嵐不耐煩地說了一句。“老爸,要去哪裡旅遊,你們安排了就是,錢不夠打電話給我就是了!”羅嵐果斷打斷老媽的話。這些事,老爸絕對能安排的巴巴實實的。
“兒子,這些事你老爸辦你還不放心嗎?你就安心去經營你的事業和生意就是了。家裡的事,我在就好!”羅嵐老爸拍着胸脯說道。
一家人吃了晚飯,又去逛了一會的街。本來羅嵐不想在家住,但是老媽執意要羅嵐在家裡住。羅嵐也不好說什麼,在家住就在家住吧。
第二天,羅嵐踏着春節的氣氛,跟老媽和老爸說自己回冰州了,其實不然,羅嵐只是換了件衣服,遊走在舒城這座百年古城的大街小巷,尤其是那些普通老百姓不常去的地方。
今天運氣不錯。四當家心情好,發工資了。羅嵐在一條非常偏僻的街上看見迎面走來的五個年輕人。爲首的那個一米八字的瘦高個手裡捏着一疊厚厚的百元大鈔,少說也有兩三千。
“雲哥,今晚怎麼安排啊?”他身後一個尖嘴猴腮的小個子在後面恭維道。
“先去喝酒,然後每人找個妞爽爽!哈哈……”高個男子猥瑣下流的笑聲起。
“喝酒。不叫我嗎?”羅嵐站在他們前方,斜着身子,沒有一個正臉的看他們地對幾人說道。
“你他媽哪兒冒出來野小子。叫你喝酒?你他媽算哪根蔥啊?”高個男子喲呵一聲,張狂之極道:“兄弟們,幹他個**的!”說着,身後四個跟班毫不猶豫地衝了上來。
“呵!夠種!”羅嵐冷笑一聲,身子並沒有動。金色公會的小弟果然牛叉啊,一句話不說,直接就敢掄拳就上。不得不說,他們比天門的小弟更有霸氣。
30秒,僅僅只要了30秒。五個人全部躺在了地上打滾。其中三個的手杆被羅嵐扭斷,還有兩個肋骨被打斷好幾根。基本上都是廢人了。
“你……你到底是誰?我們是金色公會四當家的人,有種的報上名來!”那身高一米八的高個死盯着羅嵐,眼神中充滿血色。他已經可以斷定,這人絕對不是其他幾個當家的手下。
金色公會幾個當家的明爭暗鬥已經是不言而喻的事實了。
此時他躺在地上,肋骨斷裂好幾根,他想爬起來,但是身體條件不允許。
不錯,都這樣子了還能硬着語氣跟羅嵐說話。羅嵐欣賞他是條漢子。
“回去告訴你們當家的,不該插手的事情就千萬不要去趟這一趟渾水。”說完,羅嵐轉身本想就此離去,但是那個高個卻是惡狠狠地吼了一聲:“站住!這事難道就算了嗎?”
“怎麼?還要我給你賠不是?要不要我給你說聲對不起啊?”羅嵐轉過頭來,很好笑地看着這個打不死的小強。
“哼……當然要。”男子冷哼一聲,慢慢地忍着疼痛爬將起來。羅嵐的臉色微微一變。
呵。難怪他死到臨頭了都還那麼囂張,原來他有囂張的資本啊。就在說話的時候,街道兩邊黑壓壓的人羣拿着砍刀奔來了。人數不少,估計有一百來人。
“古哥,就是他打傷我們的!”一米八朝爲首的一個光頭男子大聲吼了一聲。自己的人來了,他的底氣就更加足了。
“兄弟,無緣無故打上我兄弟,總是要報個名號吧?”那個叫古哥的還是要好點,不會在沒有摸清對方情況下就開幹。
“我的名號?恕不奉告!你也不配知道!”羅嵐微笑着看着這個古哥。很有氣質的光頭帥哥。
“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你是跟誰的?”那叫古哥的人拿着刀光閃閃的砍刀指着羅嵐問。
羅嵐看着這個古哥,笑着,沉默了。四目相對,羅嵐不太瞭解舒城的具體形式。接近一百號人把整條偏僻的街道圍個水泄不通。
此情此景,羅嵐只有放開膀子搏一搏了。
先下手爲強,方可出奇制勝。
不動則已,一動驚人!在所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羅嵐一個照面,站在最前面的古哥已經躺在血泊之中了。擒賊先擒王的道理羅嵐是懂的。
果然,那些小弟們有點慌了。在羅嵐看來,那些小弟畢竟只是雜牌軍,絕非精英人員。所以羅嵐纔敢這麼做。
完全不給其他金色公會小弟反應的機會。羅嵐又是一個閃身。五個人又躺下了。
雷厲風行,羅嵐以爲可以嚇到他們。但是就在所有小弟拿着刀有些發抖,步子在往後挪的時候,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他只有一個人,咱麼有上百人!砍死他,四當家有賞!”此話一出,那些唯唯諾諾不敢上前的小弟們直接刀鋒向前地朝羅嵐劈頭蓋臉地劈了過來。
羅嵐雖然沒有料到這樣的情況,但是還是處事不驚。既然要這麼來,老子就陪你玩玩。
他們唯一的優勢就是人的數衆多,但是他們的身手確實不敢恭維。羅嵐基本上都是一刀一個。但是這樣的車輪戰確實惱火。
左拼右殺,羅嵐只殺砍翻了三十人。但是雙拳難敵四腿,羅嵐再強,畢竟出於敵人的包圍圈中。羅嵐後背已經被砍了兩刀,刀口雖然不深,但是血可是不聽使喚地流着。
不能久站。羅嵐知道不能跟他們耗下去,要是再有援兵來的話,沒準今天要掛在這裡了。
羅嵐怒了,真的怒了。一彎刀口向下,一個人頭便會落地。本來羅嵐不想痛下殺戮之心,但是這是他們在逼自己。自己從來不吃這套。
要逼我,我羅嵐就會讓你知道逼我的下場。
此時,那些金色公會的小弟全都傻眼了。哪有黑道砍殺如此殘忍的?受傷那算是常事,但是這可是掉腦袋的事情啊。這面前這個年輕的可怕的男子是不是殺神啊。
又是一道傷痕,一百號金色公會的小弟,現在至少倒下了一半,還有十幾二十人是腦袋搬了家。所有小弟都是拿着刀,遠遠地躲避這個殺人狂。甚至有一部分丟下刀,轉身就跑了。都是基層小弟,混口飯吃,何必拿命來賭呢。
人已經跑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幾個受傷嚴重的忠心之士,跟羅嵐死耗着,估計是在等援兵。
拖延時間這點小伎倆,羅嵐會上當嗎?
“拿着刀,來啊!來砍翻我啊?”羅嵐覺得很過癮,尤其是後背傳來色陣陣痛楚讓他感覺到自己骨子裡沸騰的熱血。
好久沒有這麼高興地砍架了。幸好,刀還沒有鏽。
那幾個勉強能戰前的人你看我,我看你,雖然他們是金色公會的直系小弟,但是此時命都選在半空中,哪個敢上前當這個出頭鳥啊。
羅嵐直接將手中的砍刀費了過去,砸在幾人眼前,立在地上。不屑地道:“一百個人居然奈何不了我一個人未免太掃堂堂舒城第一大幫的門面了吧?”羅嵐此時也不忘嘲笑金色公會一番。然後瞬間厲聲道:“回去告訴你們大當家,就說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他可以派人到冰州,那麼天門自然是要回禮的!如果他要玩,我天門一定奉陪到底!”不卑不亢,這只是警告而已。
這話誰都聽得出來,這是羅嵐在給舒城,在給金色公會的大當家敲警鐘。
丟下話,羅嵐踏着遍街的屍體從幾個人面前非常霸道地離開了。只留下那幾個堪稱忠義之士的金色公會小弟,援兵最多三分鐘就能到,但是此時沒有一個人敢上去拖住這個殺人的惡魔,哪怕三秒鐘。他們只得恨的咬牙切齒得看着羅嵐那有些瀟灑,而略帶滄桑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