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羅嵐打敗了喬治教官後,學校所有人開羅嵐時都帶着濃濃的敬意和羨慕。羅嵐並不理會這些世俗的眼光。或許,喬治教官是故意讓自己的呢!
從打敗教官的那天起,羅嵐並沒有像常人一樣驕傲自滿,而是更加刻苦的訓練!目的就只有一個,我的實力不是偶然,而是自己努力的結果!
恍惚間,又過了一個月。偷偷找餐飲部的女廚師買了兩瓶純高粱白酒,羅嵐覺得還不夠,於是在吃飯的時候特地自己收藏了一份牛肉。因爲今天下午自己就要藉故去看望鬼祖師傅,聽說他這個月要將他的絕學鬼手傳授給自己!想想都很興奮啊,殺手界的傳奇人物要將自己的絕學傳授與自己!
匆匆吃過午飯,羅嵐就悄悄跑去那幢樓前。爲了避免夏教官起疑,羅嵐先從窗口將兩瓶白酒和牛肉小心翼翼地扔了進去,然後去找夏教官來給自己開門。
走進從那充斥着難聞的氣溫的樓道直接來到了師傅的門口!推門而入,只見雙臂和雙腿纏着鐵鏈老的師傅正在閉目養神。一月不見,師傅似乎又瘦了許多,羅嵐有些心痛地看着這個曾經叱吒江湖,暮年之時卻落得如此下場的老人。
“師傅,你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羅嵐提着酒肉走了過去。
“我約莫着這些日子你也應該來了!”師傅微微睜開眼睛。
“我早就想進來了,只不過怕教官起疑心,所以只敢一個月來一次!”羅嵐將牛肉拿出來,擰開酒瓶蓋子。
“啊!好香的高粱酒啊!”老人家聞着酒香就興奮起來了,連忙用他那髒的不堪的手抓起牛肉就往嘴裡送。
“師傅,你慢慢吃,沒人跟你搶的!”羅嵐看着狼吞虎嚥的師傅說道。
“十二年了,我已經十二年沒吃到過這樣好吃的牛肉了!”老人家吃着着在平常不過的“大餐”異常高興。
羅嵐看見這場景,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酸酸的味道!外面歌舞昇平,霓虹繁華,而老人卻是過着一頓吃飽三天不餓的乞丐生活!真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社會?成爲王敗爲寇的社會?
“師傅,以後我一定給你帶更多的好吃的進來!”羅嵐不知爲什麼眼皮不停地翻動着,我是怎麼了?我這是要落淚了嗎?
“好!好!你這徒弟我沒收錯,這麼孝順師傅!”老人家吃一塊牛肉,抿一口高粱白酒,快活似神仙!這就是他期望的全部的生活樂趣了!
靜靜地看着這個老人的一舉一動,真的是一個平凡的老人,就像平凡的農夫在地裡忙碌了一天,回到家有那簡單的茶飯時的幸福!
吃完最後一塊牛肉後,“嗝!”老人家打了個飽嗝,顯然是吃的舒服極了。
“乖徒弟,來把你的手伸過來讓我看看!”老人家很是和藹地叫羅嵐。
“還不錯!比我預想的效果要好!現在你用拳頭打一下地面,八分力!”師傅在檢驗自己的訓練成果了。
“是!”羅嵐點了一下頭。直接一拳砸在了地面上,八分力,差不多救是這個力道吧!羅嵐收回拳,只見地上的水泥地面上層的水泥被砸碎不少,微微露出一個小坑。
“不錯,不錯!力度雖然並是很大,但是隻要勤加訓練,沒多大問題。那你的靈活度訓練得怎麼樣了啊?”
“師傅,你看!”羅嵐將手伸在師傅面前,先是平出一掌,從大拇指開始,一個手指一個手指地向上擡,直到擡到和掌背成90度,最後就連小指母也是擡到近乎90度後,保持着這個90度的夾角放在師傅眼前。這在常人眼裡是絕對可以稱作是天方夜譚的事情現在在鬼祖眼裡看來是太平常不過了,反而彎曲的角度還有些沒有達到自己的要求。
“怎麼小指母沒有擡到90度啊?”鬼祖有些不滿,直接將羅嵐的小拇指使勁往後面拽。
十指連心,羅嵐一陣鑽心的痛從手指傳向大腦。但是,羅嵐咬住牙沒有叫出來,連這點痛都受不了,師傅他老人家一定會很生氣的!
“好了!下去還要多加練習!今天我就將……鬼手……”師傅還沒將話說完,就一陣腹氣涌上喉嚨,直接就是一口帶着些許黑色的血噴出來。
“師傅……”羅嵐連忙扶住師傅。
“沒事!常常這樣,喝點酒就毒氣攻心,已經習慣了!現在,我傳授你鬼手的十六字口訣!”
“師傅,你沒事吧?”羅嵐扶師傅時才注意到,師傅那破爛骯髒的衣服上有不少已經凝固的血跡,看來師傅時常吐血,身體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沒事,人老了,總是這樣的!我傳授的口訣你可要認真領會了!”鬼祖感受到來自徒弟的關心,也是很高興。
“蛇形穿空,幻形迷神,異形纏身,手型連敵。這就是最原始的十六字口訣!你現在可從中領會到什麼精髓?”
羅嵐撓撓腦袋,認真地思考着這十六個簡單的漢字。
“蛇形,是說身體快如蛇行;幻形應該就是移動的軌跡奇異;異形……異形我不知道,手型就是指手上的掌法或者是拳法。我理解的就這麼多了,師傅!”
“果然是我鬼祖的徒弟,你比你大師兄和二師兄都聰明,他們以前也學習過鬼手,但是奈何他們的移動速度沒有長進和手指幾乎已經定型,所以他們只學到了鬼手的一點皮毛而已!蛇形除了要講究身體移動速度特別快之外還需要手上的動作變換不定,這也是需要你練習手指靈活度的的緣故,這點和你自創的幻影拳有些相似;幻形就是要不斷以快速的移動來使對方亂陣腳;異形纏身是鬼手比較重要的招式,這一招必須要用自己力量較小的手做依託,在近身後首先攻擊對手,另一隻手在此時蓄力,在敵人看出了自己的移動身形時,這一招也可以用作防禦招式拖住對手;手型連敵講究的時一手雙擊,雙擊連接四擊,這也是鬼手令無數高手喪命在我手下的殺招。”老人家嚥了咽口水,又喝了一口高粱白酒後,繼續說道:“只要第一擊威懾了對手,你另一隻手就一定有機會攻擊對手,手掌呈90度用掌心打中對手,然後掌心借力一推,成虎掌直接將五指抓入對手裡面,這時候,不論多強的對手基本上都會去反擊你伸進他們的五指,這時候,你第一擊的手又有空了,可以直接抓住對方的脖子,不許要太大力氣就可以將對手脖子扭斷!”老人家一口氣將鬼手的大部分精髓講解給羅嵐。
羅嵐越往後面聽越覺得玄乎,不愧是鬼祖的殺手鐗,霸道強悍,陰險剛烈,最主要是一系列的連招一氣呵成,幾乎是一擊必殺,如果自己練成了鬼手,很多高手自己可以瞬間解決掉。
“師傅,爲什麼要用虎掌抓進敵人的啊?”羅嵐大部分已經領會,但是有些還是不太明白。
“虎掌,有老虎一樣的鋒利和力量,配合着你手指的力量,你可以很輕鬆地深深地插進敵人的裡面,只有劇烈的痛牽制對手,你另外一隻手才能找機會空出來,給對方致命的一擊!”老人家很耐心地給羅嵐講解。
“那要是對方忍住了痛,要和我同歸於盡呢?”羅嵐繼續問道。
“我叫你練習手指的靈活度是幹什麼的?你的整個手掌就算都被人握住,你只要收縮手指都能脫身出來。如果對方不中計,你也能抽出手來阻擋對手的攻擊,並且深入的手就可以抓下對手一塊肉,這樣的傷也不算小了吧!我能傳授給你的也就這麼多了,能否將其融會貫通,那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老人家說完後竟然是露出非常詭秘的笑容。
羅嵐現在算是徹底懂了,這絕對是一個只賺不陪的殺招,進則可以一擊必殺,退則可以在重傷對手的情況下力保全身!真是好招!
“師傅,你放心,我絕對加緊訓練,將師傅的鬼手發揚光大!”
“知道我這十二年來過着這生不如死的苟且日子,還是沒有自盡嗎?”老人家像是終於完成了一樁多年來沒有完成的心願似的嘆了口氣。
“不知道!”羅嵐摸着後腦勺說道。
“我是在找合適鬼手的接班人!這十二年間,我找到了兩個移動速度能達到練習鬼手的人,只可惜,那個人卻不肯學,要說起來,你們兩個的速度都是我見過最快的兩個年輕人!現在,你可以出去加強練習,打敗那個喬治應該不成問題吧!”老人家微微笑着。
“師傅……我……我已經在打敗了喬治!”羅嵐有點不好意思地摸着腦袋對師傅說道。
“什麼?你再說一遍?”老人家明明已經聽清楚了,但是還是要再問一遍來確認一下。
“師傅,我說我已經打敗了喬治教官,就在一週前!”羅嵐認真地又給師傅說了一遍。
“不錯,不錯!我鬼祖的徒弟沒給師傅丟臉,我還以爲你要藉着鬼手才能打贏喬治!沒想到啊,你竟然是如此的強!”老人家看着羅嵐,非常滿意。
“師傅,我也是僥倖贏得喬治教官,實屬運氣罷了!”羅嵐從來都是很謙虛。
“徒兒,你要記住,在生死麪前任何人都沒有運氣可言,只有實力!”老人家語重心長地對羅嵐說道。
“是,師傅,徒兒記住了!”
“罷了,天色也已經晚了,回去吧!下次再來的時候也別忘了酒啊,師傅還有點事要交代給你!”老人家顯現出一副疲倦的臉色。
走出大樓門口,果然,天色已經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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