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倫斯離開了家裡之後,馬上來到了酒吧,不停的灌自己喝酒。
保鏢低垂着頭,看着手腕上的手錶,已經過了四十分鐘了,還沒有見到姜柏寒的人影。
姜柏寒把車停在了酒吧門口,匆忙的下了車,他走到了保鏢的面前,保鏢纔剛想要說話,已經被他伸出了手制止了。
服務生拿着酒瓶走到了勞倫斯的面前,遲疑了很久,纔開口說道:“先生,您已經喝了整整兩瓶了,再喝下去一定會醉的。”
勞倫斯彷彿什麼都沒有聽見,繼續不停的喝酒,腦海裡只有曹月。
姜柏寒看到了他,立刻走到了勞倫斯的面前,搶過了他手中的酒瓶,怒斥道:“你早就知道了曹月是什麼人,何必這麼傷害自己呢?”
勞倫斯聽到他的聲音,才擡起了頭來看着姜柏寒,說道:“如果你真的當我是你的朋友,就坐下來陪我喝酒,否則就馬上離開。”
姜柏寒的臉色暗沉了下來,他現在多後悔當初欠勞倫斯一個人情,讓他沒事就騷擾自己。
服務生看到有客人,立刻走到了姜柏寒的面前,問道:“先生,您需要什麼嗎?”
姜柏寒拿了一張小費給服務生,他明白的離開了這裡,姜柏寒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視線一直緊鎖的勞倫斯。
好好的一個人,遇到曹月就變成了現在這樣,幸好自己當初選擇的人是曹熙,否則苦惱的就是自己了。
忽然之間,保鏢立刻走到了姜柏寒的面前,在他的耳邊小聲的說着,姜柏寒的臉色已經暗沉了下來。
下一刻,姜柏寒站了起來,拉扯着勞倫斯的手,離開了酒吧。
纔剛剛走出了酒吧,勞倫斯掄起了拳頭,用力的往姜柏寒的臉上打去,姜柏寒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正巧撞到了一旁的柱子上。
保鏢看到了,立刻走到了他的面前,關心的問道:“姜先生,您怎麼樣了,要緊嗎?”
姜柏寒的手貼在了自己的額頭上,傳來了輕微的痛處,他還是對着保鏢開口道:“我沒事,你們送他回去休息,有什麼事情立刻給我打電話。”
叮囑了一聲,保鏢才帶着勞倫斯上了車,姜柏寒聞到了血腥的味道,立刻伸出了手,貼在自己額頭上的傷口上。
他的臉上馬上露出了怒色,開車離開了這裡,前往醫院。
曹熙看了一眼牆上的鐘,自己走到了姜浩的面前,加重了語氣,說道:“小浩,時間不早了,你該回房休息了。”
姜浩的小臉立刻垮了下來,可憐兮兮的說道:“爹地都還沒有回來,我不想回房休息。”
曹熙的視線看向了綺琴,忍不住問道:“姜柏寒每天都是這麼晚回來嗎?他不知道兒子要等他回來才肯睡覺嗎?”
綺琴走進了客廳裡,看着曹熙臉上的怒火,開始安撫她的情緒,解釋道:“您先不要生氣,兩個小時前少爺明明打了電話回來,要給小少爺帶好吃的回來,一定不會這麼沒有時間觀念的。”
曹熙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了,就算是買鑲金的甜點也該回來了,纔剛剛想到了這裡,汽車的聲音已經響了起來,曹熙的心情更加的糟糕。
片刻之間,姜柏寒從花園裡走了進來,不到手機沒有禮物,額頭甚至帶着傷。
他脫掉了自己的西裝外套,走進了客廳裡,坐在了沙發上。
曹熙蹙着眉頭凝望着他,說道:“你不是說要給兒子帶好吃的嗎?東西哪兒去了。”
姜柏寒依靠在了沙發上許久,才轉過了頭看着曹熙,說道:“你應該問你姐姐,又對勞倫斯做了什麼,既然結婚了就應該做一個賢妻良母。”
瞬間,客廳的氣氛凝滯了起來,不用想她已經知道了七七八八。
曹熙放開了姜浩的手,立刻走到了遠處的櫃子裡,拿出了藥箱,走到了他的面前,開始檢查姜柏寒額頭上的傷。
姜柏寒忽然握緊了她的小手,說道:“你原諒我了嗎?”
曹熙臉色發青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怒斥道:“我只是爲姐姐做一點事,你的傷口已經沒有什麼大礙。”
姜柏寒眯緊了自己的眼眸,看在了沙發上,若有所思的開口道:“我是撞在了柱子上,你確定我沒什麼?”
曹熙的視線落在了姜柏寒的臉上,她已經看懂了他眼睛裡的神情,冷漠的站了起來。
沉默了一會兒,她纔對着姜柏寒開口說道:“我只想告訴你,你如果真的不舒服,去醫院,而已要睡覺了。”
姜柏寒看着她離開的背影,心裡有一絲的不爽,自己爲了勞倫斯和曹月的事情傷成了這樣,她一句關心的語氣也沒有嗎?
綺琴看着他要吃人的額樣子,尷尬的開口道:“少爺,您的頭傷的不輕,要不要到醫院去看看?”
姜柏寒生氣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毅然的朝着樓上走去,綺琴錯愕的看着他的背影。
此時此刻,姜柏寒只感覺到了淒涼,自己心裡的痛沒有人可以明白,他只想讓曹熙關心自己一下,也是妄想嗎?
曹熙躲在了姜浩的房間裡,腦海裡不斷的浮現了姜柏寒受傷的樣子,她的心裡彷彿有一個聲音正在蠢蠢欲動。
四年了,她利用了四年的時間來忘記,她卻發現無論多久的時間,只要重新生活在一起,她的防線就會慢慢的瓦解。
姜浩看到她陷入了自己的思緒,忍不住叫道:“媽咪,你在想爹地嗎?你們爲什麼要分開睡啊?”
聽到了他的
聲音,曹熙立刻拉回了自己的思緒,低垂着頭看着姜浩,笑着撫摸着他的臉頰。
她也很想知道爲什麼,她們之間明明不能繼續走到一起了,可是她好像是在再給他一次機會。
甩掉了自己腦海裡的思緒,她立刻爲姜浩蓋上了被子,說道:“小浩乖,時間到了,乖乖的睡覺,明天我親自送你到學校去。”
姜浩忽然想到了什麼,雙手緊握着曹熙的手,問道:“媽咪,我如果乖乖睡覺,週末可以和爹地一起去遊樂園嗎?小浩好想可以跟爹地和媽咪一起去。”
曹熙愣了愣,腦海裡浮現了那樣的畫面,她笑了起來,讓姜浩睡覺。
放心的閉上了自己的雙眼,他知道母親一定會滿足自己這個小小的願望的。
看着他入睡的模樣,曹熙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了,她還沒有想到要怎麼跟姜柏寒提到這件事。
翌日,曹熙一大早就來到了飯廳,看到姜柏寒坐在飯廳裡,她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遲疑了很久,曹熙才把視線轉向了姜柏寒的臉上,說道:“兒子想要週末去遊樂園,要你一起去。”
聞言,姜柏寒立刻擡起了頭來,看着她,臉上充滿了懷疑的神色,問道:“你想要我一起去?我沒有聽錯吧。”
他的視線一直鎖在了曹熙的臉上,曹熙硬着頭皮點頭,姜浩已經開心的走進了飯廳裡。
坐在了椅子上,他拿起了眼前的刀叉,開心的叫道:“爹地、媽咪,早安。”
曹熙的臉上馬上露出了一抹笑容,看着姜浩,姜柏寒也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兒子的身上。
喝了一口咖啡,姜柏寒對着兒子開口說道:“小浩,這個週末我們帶你去遊樂園。”
聽到這個好消息,姜浩立刻把視線轉向了姜柏寒,問道:“真的可以嗎?沒有騙我哦。”
姜柏寒點了點頭,姜浩開心的拍動着手掌,高興不已。
曹熙佯裝生氣的瞪向了姜浩,姜浩立刻拿起了早餐吃了下去,她才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已經跟姜柏寒的視線接觸在了一起,她立刻閃躲開了。
姜柏寒瞇緊了自己的雙眼,看着曹熙,她爲什麼要一直躲避自己的眼神呢?
綺琴蹲着稀粥走進了飯廳裡,放在了曹熙的面洽,說道:“少奶奶,您不是喉嚨不舒服嗎?我給您燉了一點兒稀粥,您喝吧。”
姜柏寒蹙緊了眉頭,她生病竟然沒有告訴自己,心中已經怒火中燒。
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姜柏寒看着曹熙說道:“我要去醫院換藥,你陪我去。”
聞言,曹熙立刻擡起了頭來,瞪着他,怒斥道:“你自己沒長腳嗎?我要送小浩去學校,你自己去。”
冷漠的看了他一眼,繼續低垂着頭吃飯,姜柏寒的臉色越來越黑沉,綺琴已經感覺到了明顯的火藥味,已經離開了飯廳。
姜浩吃完了早餐,放下了刀叉看着父母,說道:“我吃完了,可以去學校了。”
曹熙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拿着姜浩的東西,準備送他去學校。
姜柏寒吃了一口早餐,也跟了出去,從曹熙的手上搶走了書包,說道:“你要跟我去醫院,否則小浩也別想去學校。”
曹熙生氣的看着他,無奈之下只能跟他一起送姜浩去學校,姜柏寒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抹笑容。
兩個小時候,姜柏寒看着姜浩走進了學校,才把視線轉向了曹熙,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咳嗽了一聲,曹熙纔開口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你沒瞎沒瘸,不能自己到醫院去嗎?非要帶着我。”
姜柏寒拿出了一張紙巾,遞給了曹熙,雙手握緊了方向盤,朝着另一個方向駛去。
他現在已經不想跟這個女人廢話了,無論如何他都要帶着她去醫院,否則病情嚴重了,誰來負責。
醫院,曹熙被姜柏寒硬生生的拖進了醫院裡,她的臉色已經變得很難看了,用憤怒的眸光看着他。
護士看到姜柏寒,立刻走到了他的面前,說道:“姜先生,您又來醫院了,醫生不是說您不用來了嗎?”
曹熙立刻瞪大了自己的雙眼,生氣的看着姜柏寒,等着他的解釋。
姜柏寒把曹熙推倒了護士的面前,說道:“我太太喉嚨不舒服,帶她去看病。”
護士立刻把視線轉向了曹熙,誰都知道他妻子已經死了幾年了,怎麼突然又跑出來了?
尷尬的笑了笑,護士對着曹熙立刻開口道:“姜太太,您跟我來。”
曹熙的視線落在了護士的臉上,用好奇的眼神看着她,心中充滿了疑惑,他是爲了自己纔到醫院來的嗎?
下一刻,曹熙的視線轉向了護士,問道:“我先生昨晚已經來過醫院了嗎?”
護士的臉上充滿了錯愕,他們是最親密的兩個人,怎麼連先生到醫院來看過病沒有,她都不知道啊。
片刻之間,他們已經來到了門診室,她打開了門說道:“您先進去吧。”
曹熙抿着脣瓣,走進了辦公室裡,醫生擡起了頭來看着她,問道:“小姐,您有什麼問題?慢慢說。”
曹熙坐直了身體,視線轉向了醫生纔開了口,說道:“我喉嚨有點不舒服。”
醫生立刻站了起來,用聽診器替她看病,過了很久纔回到了椅子上坐了下來,在病歷表上寫下了診斷書和藥單。
護士忽然之間走進了門診室裡,走到了醫院的面前,看着曹熙。
醫生立刻把藥單遞給了護士,說道:“給她去拿一些藥,輕微的感冒,很快就能治癒好。”
護士明白的點着頭,帶着曹熙一起離開了門診室,姜柏寒看到了她,立刻走到了曹熙的面前。
曹熙看到了他眼睛裡的擔憂,纔對姜柏寒開口道:“醫生說我只是輕微的感冒,你不用一直跟着我,我又不是跟別的男人約會。”
姜柏寒卸下了臉上的擔憂,用冷漠的態度面對她,嘲諷道:“你也沒有這樣的機會,除非維克多追到中國來,我想他也沒有這麼喜歡你,可以放棄家族事業。”
曹熙心裡的那一點兒感動一下子就消失了,生氣的離開了這裡,跟着護士一起去藥房拿藥。
深夜,曹熙纔回到了家裡,姜柏寒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放下了手中的報紙,生氣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綺琴走到了她的面前,笑着說道:“您又到曹太太那裡去了嗎?”
曹熙揉着自己的太陽穴,已經走進了客廳裡,看到姜柏寒的臉色,才說道:“現在連媽那裡我都去不得了,我不覺得我答應了你這一條。”
姜柏寒生氣的瞪向了她,怒斥道:“現在已經十一點了,就算你在岳母那裡,也應該通知我們一聲。”
曹熙笑了笑,一隻手放在了自己的腿上,撐着下巴,好奇的看着姜柏寒,笑着說道:“你還真關心我,在醫院嘲諷我的話已經忘記了嗎?你是在擔心我跟別人約會,還是又去認識不同的男人。”
姜柏寒的臉色變得鐵青,立刻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扔掉了手裡的報紙,憤怒的怒斥道:“簡直不可理喻。”
他生氣的朝着樓上走去,曹熙看着他離開的背影,靜靜的坐在了沙發上,心中的怒火已經開始蔓延了起來。
姜柏寒這個男人到底要怎麼樣,在醫院那麼奚落自己,現在有表現出了很關心的態度,就算自己是個傻子,也不能這麼戲弄吧。
綺琴端着紅茶走進了客廳裡,放在了曹熙的面前,說道:“少奶奶,您誤會少爺了,少爺只是給您一份驚喜,誰知道等了一晚上,您都沒有回來。”
曹熙聽到這樣的話,心裡更加的好奇了,他在醫院就已經不給自己面子了,還能給自己什麼驚喜呢?
吐息了一口氣,曹熙的視線才落在了綺琴的臉上,追問道:“那你告訴我,他到底給了我什麼驚喜?你一定知道的了。”
綺琴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視線落在了曹熙的臉上,從茶几的抽屜裡拿出了一份文件,放在了她的面前。
看着曹熙打開了公文袋,綺琴才說道:“從您墜海之後,少爺一直幫您打理您的那家店,現在已經有一個小公司的規模,您回來了,他辦理好了移交手續,準備給您。”
曹熙看着上面的文件,從四年前姜柏寒開始經營開始,她的眉頭更加的緊蹙了起來,用懷疑的眼神看着綺琴。
呼吸了一口氣,曹熙立刻放下了文件,朝着樓上走去,想要問清楚姜柏寒到底要做什麼。
兩分鐘後,曹熙已經站在了姜柏寒臥房的門口,她用力的敲着房間的門,大叫道:“你給我開門,聽到沒有。”
過了很久,姜柏寒纔打開了房間的門,赤身着自己的上半身,用冷漠的眼神看着曹熙。
曹熙瞪大了自己的雙眼,臉頰已經變得微紅,完全沒有想到他這麼快就準備洗澡了。
姜柏寒寒着臉,伸出了自己的手,在曹熙的臉上開始揮動了起來,問道:“你很喜歡看男人嗎?進來看個夠。”
被姜柏寒強制的拉進了房間裡,曹熙用力的甩開了他的手,臉上寫滿了憤怒和不滿,很不喜歡他這樣。
生氣的瞪着姜柏寒,曹熙纔開口說道:“你夠了,我是看在你一直在照顧我的公司,我纔來跟你講和的,你這樣是故意招惹我生氣嗎?”
姜柏寒的臉上充滿了錯愕,看着曹熙問道:“你是認真的?不再生氣了。”
曹熙走進了房間裡,輕易的看出了擺設基本沒有改變,跟當年一樣,他真的從來都沒有忘記過自己。
曹熙轉過了身子,沉默了一會兒,才把視線落在了他的臉上,說道:“我可以暫時跟你和平共處,但是絕不是完全原諒你,可以一起住。”
姜柏寒眯緊了眼眸,拉着她走到了牀頭的那張結婚照上,說道:“你是我太太,你打算讓我忍多久?”
他越來越不明白她了,明明想要原諒自己,卻總是那些莫名的理由,讓他感覺到,很不舒服。
曹熙退後了一步,佯裝生氣的看着他,說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你非要這麼得寸進尺嗎?”
眯緊了自己的眼眸,姜柏寒就是這個樣子,她已經退後了一步了,她卻非要步步相逼,一點兒也不考慮自己的立場。
姜柏寒閉上了自己的雙眸,才放鬆了下來,看着她說道:“好,我暫時答應你,但是不代表我肯放棄你丈夫的這個身份,我不會離婚的。”
曹熙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了他的房間,她懶得說那麼多的廢話。
她可不指望姜柏寒會放過自己,純粹是對牛談情,他不會輕易的放過自己。
姜柏寒關上了自己的房門,臉上才露出了笑容,他終於等到了她肯原諒自己,以後還有一大把的時間,他可以挽回這個女人的心。
他慢慢的走進了房間裡,站在牀前看着牆上掛着的那張結婚照,說道:“我不會就這樣放棄的,我要得回你的愛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