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果和黃樂出去的時候,黃樂卻感覺身體不適一直都噁心作嘔,突然之間便捂着嘴巴乾嘔,白心果擔心的看着黃樂,“你這是怎麼了,莫不是吃壞了東西?”
黃樂卻是擺擺手,眼神微微閃爍,“我沒事,別擔心,我們回去吧。”
白心果見黃樂只是乾嘔卻沒有覺得頭昏眼花,於是也就沒有多在乎,可是仔細想想白心果卻探出了不對勁,然後問:“你,你莫非已經了身孕?”
黃樂並沒有感到驚訝,嘴角扯出一個淡淡的微笑,然後點點頭,白心果真是又驚又怒,“你,真是不知道說你什麼好,你都有了身子怎麼還到處亂走,真是不會照顧自己,到底幾個月了?”
“快兩個月了。”
白心果欣慰的點點頭,可是高興之際不免有點傷懷,自己已經不能生育了,這對多少女人而言都是打擊,黃樂看出白心果的芥蒂,於是拉着白心果說:“心果,你……”
白心果拍拍黃樂的手,然後笑道:“什麼都不用說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都已經是懷孕的人了,怎麼還不知道輕重,爾文就算有什麼不適,你也不能發這麼大的火,前三個月最重要了,對了,這事爾文知道嗎?”
黃樂搖搖頭,白心果點頭道:“也是,如果爾文知道,纔不會由着你性子來,不行,我不放心,我送你回去。”雖然爾文蓋茨是住在他們沈宅,但是因爲黃樂一直都守着自己的小房間,所以爾文蓋茨也就搬去黃樂那邊了。
他們走之後,曹明旭緩緩走出去,剛纔她們的話,曹明旭自然是聽到了,她已經有了自己的孩子,他勾出自嘲的笑,然後悲痛的閉了一下眼睛。
白心果回家之後,便一直悶悶不樂,然後突然之間想到什麼拿起電話給一個人打了過去,打完電話之後的白心果安心多了。
三日後,白心果瞞着沈慕言去機場接了一個人,那個人就是勞斯特。
兩個人一同上了車,然後來到一家小診所,勞斯特開門進去道:“這個小診所還是幾年來我開的,只是一直都沒有經營了,不過還好裡面什麼儀器都保管的很好。”
白心果點點頭,看着這個小診所,雖然小但是什麼都不缺,而且這麼多年沒有人整理居然還是一層不染的,想必勞斯特是有叫人來打掃吧,“勞斯特,你老實告訴我,我究竟還能不能生育?”
“你服用了過多分量的米非司酮片,還含有中藥成分,你能不能生育這個還說不定,我只能說只有百分之三十的可能,或許還會更低。”
白心果深吸一口氣,然後道:“那你有沒有辦法?”她去過醫院,可是各家醫院都沒有辦法治療,都幾乎說不可能,不是卵巢堵塞,也不是別的,而是藥物所造成的,很多醫院都不敢下決斷,也不敢輕易嘗試。
“其實心果,你和慕言都已經有了一個孩子,其實真的沒有必要再要一個,你看很多家庭都是隻有一個兒子的,你……”
“不一樣。”白心果無奈的搖搖頭,然後說:“他們和我的情況不一樣,有些家庭是不想生,有些家庭也是因爲某些特殊原因,但是不是像我這樣,導致不能再生育的,一個女人如果都不能再生育了,那麼她還算是一個女人嗎?”
勞斯特無奈的嘆口氣,只能怪艾倫蓋爾當初實在是太狠了,幾乎斷了白心果的後路,白心果自然也有埋怨艾倫蓋爾,可是那又能如何呢?事情已經成了定局,埋怨任何人都沒有辦法還她一個健康的身體。
“勞斯特,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的。”白心果知道,要不然勞斯特根本就不會大老遠的從南非趕過來。
“心果,我不能保證。”
“哪怕是萬分之一的機會,我也要試試。”
“會很痛苦。”
“在痛苦的事情我都經過來了。”
“心果,我還是要多說一句,我的這個方法也許對你根本就沒有用,就算有用也只能提高你懷孕機率的百分之三十至百分之四十,不是百分十百的。”
“能夠提高這麼多,我已經很開心了,勞斯特,不要猶豫了,我現在還年輕,我可以嘗試任何方法。”
“這件事情我希望你能和慕言商量一下。”
“不,恰恰相反,我希望這是我們兩個之間的秘密。”
“瞞不住的,心果。”
“只要你給我機會,就一定可以,拜託你,勞斯特,如果慕言知道了一定不會讓我這樣做的,但是你們不懂一個女人的痛苦,拜託你了,勞斯特。”
“好吧。”他已經徹底敗給她了。
勞斯特治療的辦法很痛苦,可是白心果卻非常堅定的咬牙挺過,那些藥很難吃,光聞着味道就讓人無法忍受,可是白心果依舊非常忍耐,可是藥後更是讓人痛苦異常,她吃什麼吐什麼幾乎沒有任何食慾。
白心果剛吃完晚飯卻又吐了個乾乾淨淨,傭人阿姨只覺得白心果這幾天非常不正常,臉色似乎也帶着疲憊和虛弱,沈慕言自然也發現了,他看到窩在牀上的白心果,於是過去道:“果果,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白心果坐起來,微微蒼白的臉上扯出一個微笑,“我沒事,只是最近都沒有什麼胃口,真的沒事。”
沈慕言摸了摸白心果的臉,然後將她帶進自己懷裡,“過段時間,我帶你去出去走走散散心。”
白心果點點頭,“也好,是該出去散散步,放鬆放鬆了,你快去洗澡吧。”
沈慕言親了親白心果的眉心,然後便轉身去了浴室。
白心果目視着沈慕言去了浴室,浴室連忙趴在牀沿開始乾嘔,白心果害怕沈慕言聽到了,於是都是狠狠的捂住嘴巴,儘量將聲音壓制到非常小。
這幾天白心果都在試用新藥,反應的程度都不一樣,有的讓白心果整整拉上一天,有的讓白心果乾嘔不止,沒有胃口,不過短短一個禮拜的時間白心果居然瘦了近十斤,紅潤的臉頰
也漸漸泛白,身軀都叫瘦小摸上去幾乎就是骨頭了。
沈慕言每每抱着白心果都覺得心痛,卻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緊緊的抱着白心果,似乎怕懷裡的人消失不見了一樣。
勞斯特站在外面,裡面的白心果正在測試。
不一會,沈慕言也走到了勞斯特的身邊,他負手而立,放在後面的手緊緊的握起,勞斯特側頭看向沈慕言然後說:“就知道瞞不住你。”
“情況怎麼樣?”沈慕言沒聽到裡面痛苦壓抑的叫喊聲,拳頭就會握緊一分。
勞斯特搖搖頭道:“她對於每一種新藥都非常排斥,可是唯有將新藥慢慢融化下去,然後這纔是得到了真正的治療。”
“需要多久?”
“以她的情況來看,最少都需要三個月的時間,而且這還單單只是第一步而已。”勞斯特看向沈慕言,然後問:“你從什麼時候開始知道的?”
“應該是她接受治療的第三天,我跟她朝夕相處難道還會不知道她的變化嗎?”沈慕言自嘲道。
裡面的白心果已經出來了,可是她是看不到站在外面的沈慕言,而沈慕言卻能瞧見她,看着似乎一陣風就能吹走的白心果,沈慕言非常心痛,她決定的事情肯定是不會退步的,可是這樣的痛苦沈慕言也不想要白心果忍受。
沈慕言猛地想要上前,卻深深止住了,他看到白心果跪倒在地上,然後又是乾嘔起來,那個樣子非常痛苦,沈慕言知道白心果不想讓他知道,既然是這樣那就當做他不知道吧。
“給她換藥吧。”
勞斯特不懂的看向沈慕言,換藥?換什麼藥的?
“勞斯特,我不想看到她這麼痛苦,她能不能生育對我而言都不重要,對我而言她就是白心果,而我要的就是白心果,我不想再讓她這麼痛苦下去了。”
勞斯特明白了,沈慕言是讓他換假藥讓白心果吃,這樣白心果便不會難受,而且不會知道已經被換過藥了,但是這樣吃下去要是沒有結果怎麼辦,可是沈慕言都已經這樣說了,又能改變什麼呢?
然後在白心果不知道的情況下,勞斯特和沈慕言就已經暗暗合作將她的新藥全部換成了不會讓人反應這麼痛苦的藥,這些藥對於白心果而言是沒有用的,但是吃了對身體也是有好處的,但絕對不是生育這一方面。
白心果還以爲自己已經適應了新藥呢,一直都沒有懷疑居然給她換藥了。
白心果的神色漸漸好起來,身邊的人也才鬆了口氣,小豆丁回來之後便一直纏着白心果,“媽咪啊,你想不想小豆丁啊?”
“想啊,媽咪可想小豆丁了,來,給媽咪親親。”白心果狠狠在小豆丁的臉上親了幾口,豆腐一樣的臉蛋真是讓人想要咬一口啊。
小豆丁還不知道她媽咪‘惡毒’的想法呢,敞開胖乎乎的雙手抱着白心果的脖頸,然後對着白心果殷紅的雙脣就貼了上去,“媽咪,小豆丁好愛你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