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苻堅就在寢殿的外廳見的容熙,問,“那藏寶圖,是什麼樣的?”
容熙搖頭,“皇上,那藏寶圖只有歷代燕王能看得到,小王並不知是何樣子?”
楚苻堅眼裡便冷了一冷,“那這張圖現在何處?”
“回皇上,按大燕的規矩,那圖現在當在燕王容樂的手中。”
珠簾深處,長寧公主神情悽楚悲憤,淚珠兒滾滾的對着楚苻堅戚然搖頭。楚苻堅將手中杯子轉了幾轉,語氣卻不變,向容熙道,“你口口聲聲說容樂手中有什麼藏寶圖,卻又不知道那圖是什麼樣子,說白了就是無憑無據。容樂既可以說他沒有藏寶圖,也可以隨便畫張假圖來欺騙朕,朕豈不是隻能由着他騙?”
容熙便一愣,“這……”
楚苻堅將杯子裡的茶一飲而盡,起身慢慢踱到容熙的身邊,“襄陽王,你下的一手好棋啊,妙,真是妙。”
容熙便看到了楚苻堅眼裡的殺意,頓時嚇得一哆嗦,他撲通跪倒,“皇……皇上,燕國確實有個世代相傳的寶藏,小王絕不敢欺瞞皇上,更……更不敢……不敢下什麼……下什麼棋。”
“哼哼,既是你一口咬定有那寶藏,朕就給你三天,將那藏寶圖給朕找出來,否則麼,”楚苻堅緩緩轉身,笑容冰冷,“哼哼,這世上敢利用朕的人,朕都會‘好好兒’的賞賜他的。”
“不,不敢,小王絕沒有利用皇上,小王一定讓容樂將那藏寶圖交出來,”容熙額頭上冷汗淋漓,身如篩糠。
“滾。”
楚苻堅一回到內殿,長寧公主便撲通跪了下來,“皇上,求您救救臣妾的父皇母后。”
楚苻堅正心煩,聞言一愣,“怎麼了?”
長寧公主淚水漣漣,“四伯恨我父皇入骨,皇上讓他去找藏寶圖,豈不正是給他報仇的好機會?這三天裡,他不知道要用什麼樣的手段來威逼折磨我父皇母后呢啊,皇上……”
楚苻堅深眸一閃,卻道,“不至於,你父皇只要乖乖交出藏寶圖,他哪裡還會再折磨你父皇母后。”
“可是,根本就沒有什麼藏寶圖,我父皇便是逼急了真交出什麼圖來,也肯定是假的,而四伯比誰都清楚這一點,所以無論我父皇怎麼做,他都會把我父皇朝死裡折磨,彼時再回皇上一句我父皇頑固也就罷了,皇上,皇上啊……”長寧哭得幾近暈厥。
“唉,”看着眼前這個纖弱美麗的女子哭成了淚人,楚苻堅終於嘆出了口氣,他伸手抱起長寧公主,“你放心,朕會派人陪同他去找,定不許爲難你父皇便是了。”
“皇上,”長寧公主心知再無他法,便哀哀的叫了一聲,靠進楚苻堅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