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匆匆的主人果然是影二,在影二身後跟着悶悶不樂的影五,仔細看看,這兩個人的狀態好像都不是那麼好,完全沒有抓到一條大魚應該有的開心。
“國公爺、侯爺,軍師!”
影二和影五本來想要行禮,卻被沈昊林給阻止了,他看了看這兩個人的表情,手指在旁邊的小桌子上敲了幾下。
“你們兩個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愁眉苦臉的?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就是說啊!”金菁站起身來,繞着他們走了兩圈,拍拍影二的肩膀,“二哥,怎麼回事?”
“回國公爺的話,確實是遇到麻煩了,而且這麻煩非常的棘手。”
“跟彥佑有關的?”
“是!”影五垂着腦袋,一臉的不高興,“在老宅的打鬥中,小葉子捅了彥佑一下,傷口確實是很深,但是並不危及他的生命。後來被擡回地牢之後,我們發現他一直血流不止,我們把營裡的郎中都找來了,但就是沒有辦法給他止血。”
“不能止血?”沈昊林微微一皺眉,“什麼原因?”
“不清楚。”影二輕輕搖搖頭,“不只是彥佑,他的手下,還有那些殺手,受了傷的皆是如此。那幾個殺手有沒有昏過去的,神智還算清醒的,告訴我們,具體他們也不知道,但過去每一次受傷,確實都是這樣,有的傷口可以過幾天就自己慢慢止住了,但有的”他再次搖頭,“人就這麼沒了。”
“老五!”沈昊林看向影五,“去大帳把苗苗請過來,讓她來看看。”
“是!”影五應了一聲,匆匆離開地牢,跑去大營請人。
“幸好三太爺在,如果苗苗也不太行的話,我們還得請他老人家來看一看。”薛瑞天嘆了口氣,看看影二,“這就是說,如果我們想要審的話,根本沒有辦法,是不是?”
“人都沒醒,根本審不了。我們現在都不擔心能不能把他的嘴給撬開,更在意的是,他還能不能活着。這要是好幾天才能止住血,以他的傷口情況來看,根本就撐不到那天的到來。”
“確實。”沈昊林同意影二的這個想法,他之前聽過紅葉說那一劍捅的多深、多狠,也能判斷出會流多少血,如果一直不能止血,用不了一兩天的工夫,這個人可能就徹底廢掉了。他想了想,“二哥,帶我們去看看,總要看看情況才行。”
“國公爺,恕屬下不能從命。”影二毫不猶豫的拒絕了,“現在那邊的情況不明,也不能確定是不是中毒的跡象,萬一他們身上帶毒,你們又沒有任何的防護.”他一攤手,“我可負不起這個責任。”
雖然影二沒有把話說完,但沈昊林、薛瑞天和金菁都明白他什麼意思,也理解他爲什麼拒絕的這麼幹脆。
“那你呢?你可是押着他們回來的。”
“苗苗姐都已經給我們服用瞭解毒丸,沒有什麼大礙,而且,回來之後,已經沐浴更衣了,還請三位放心。”
“知道了,告訴兄弟們,一定做好防護,甭管他們有毒沒毒,首先保護自己纔是最重要的。”沈昊林想了想,“他們現在關在什麼地方?”
“把他們關在最裡面的那個密閉的牢房,單獨有一個出入口,跟這邊完全不通着。”影二解釋道,“這個地牢在建立之處,老大就說如果關進來的犯人身患一些疫病的話,比如風寒什麼的,就要關到別的地方去,免得其他的犯人也因此生病。所以,就單獨建了這麼一個牢房。這些年確實也用過,但沒有這一次關的人這麼多。”
“單獨關押就很好,畢竟地牢裡還有很多重要的犯人,他們同樣不能出事。”沈昊林想了想,看看薛瑞天和金菁,“既然是這樣,我們就出去等着吧,苗苗來的話,還需要一段時間呢!”
“好!”
幾個人從地牢出來,很隨意的站在門口,影二陪在他們的身邊。
“國公爺,如果彥佑那個傢伙能醒過來,您能不能稍微攔攔老大,別讓她來審。我怕她那個脾氣,說不準就被彥佑的哪句話給點炸了。”
“不用攔,她自己也不想見他,所以,我們就來了,可沒想到”沈昊林想了想,“毒的可能是比較大的?”
“感覺.不太像。”影二輕輕搖搖頭,“我跟着苗苗姐也學了一段時間,但直覺上來說,不太像。”
“我也感覺不是。”沈茶同意他的說法,“那幾個沒受傷的,或者意識比較清醒的,有沒有說過,他們平時是不是固定服用什麼東西?比如藥丸,比如某一種食物?”
“沒有。”影二看看沈昊林,“我也是懷疑會不會法蓮大師用什麼東西控制他們了,所以也問過他們,他們也想了好半天,確定沒有常年固定吃的、喝的東西,都是非常平常的。”他嘆了口氣,又繼續說道,“後來我也想過了,與其下這麼大的力氣控制這些人,不如花點工夫控制像完顏青木這樣的人,對吧?”
“不,不,不!”金菁聽到了沈昊林、影二之間的聊天,朝着影二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的晃了晃,說道,“越是他們這樣的人,越是需要被控制的,像他們這樣,毒牙被打掉了,沒有辦法自盡的,想要活下去就必須要招供的,用什麼歪門邪道控制纔是最好,讓他們謹言慎行,否則哪怕是背叛了,也活不了太久。”
“也是。”影二被金菁說服了,“聽說很多不入流的江湖門派,大多是這麼幹的,估計法蓮大師也是從他們那邊學了一些,但.”他又嘆了口氣,“到底是什麼東西能導致他們血流不止呢?肯定不是他們自身的問題,絕對是來自外面的干擾,是不是?”
“這是肯定的!”金菁拍拍影二的肩膀,“你也彆着急,老五不是去找苗苗了嗎?等到苗苗來了看一看,說不準就能看出什麼問題了。”
“是啊!”影二往金菁身上一掛,沒精打采的說道,“我也只能寄希望於苗苗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