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告訴侯爵大人,傑克少爺醒了!”
仇九睜開眼睛,掙扎着從牀上坐了起來,搖了搖有些迷糊的腦袋,就聽見身邊耳邊有個女子,用着陌生又熟悉的語言,喊了這樣一句話。
之所以說熟悉有陌生,是因爲仇九很確定,女子的話不是國語也不是英語,從來沒有學習過其他小語種的仇九,卻完全能夠聽懂其中的意思。
仇九打量着周圍的環境,西方電影中中世紀特色的裝修,柔軟的天鵝絨大牀,還有女僕們的穿着打扮,讓仇九有一種極其不真實的感覺。
還記得在夢中,自己在看臺上觀看着歌舞劇,不知怎麼,突然天降火球,自己就被打倒在地,場景一轉換,自己就出現在了這裡。
難道是傳說中的夢中夢?
大概是自己這段時間趕稿趕的有些神經了吧,怎麼老是做這種奇奇怪怪的夢。
還別說,這夢還挺真實的,自己竟然在夢裡,記憶什麼的還能如此的清晰。
若是夢醒之後,還能記得夢裡的場景就好了,也許自己可以嘗試寫一本西方中世紀的小說了。
嘖嘖,不敢想,若是小說真能復刻夢裡的場景,那必然得火得一塌糊塗。
到時候,自己可得好好在撲街羣裡,給那些小撲街們好好上他一課才行呢。
YY了片刻的仇九,準備下牀找點喝的,現在的他實在是有些口渴。
感受着身體各處傳來的痠痛感,仇九不得不感嘆,這夢真實的有些過分了。
等等....
我這麼有身份的人,幹嘛要自己找水喝?
“那誰,去給我找點喝的。”
仇九隨口對着身邊的女僕吩咐道,說完,他就準備找個舒服的姿勢,在牀頭靠一會。
一個女僕眼疾手快的,就將一個靠枕放在了仇九的身後。
仇九對女僕的懂事很是滿意,給她投去了讚賞的目光。
可按說自己的身份,這個讚賞的目光應該換來女僕或感激,活激動的表現纔是,可是,看女僕的表情,卻透露着些許奇怪的味道。
喝完水的仇九,正在仔細研究着手中銀盃的花紋,享受着女僕們的按摩時,一個穿着華麗的男子,推門走了進來。
看着大腹便便,穿金戴銀,滿手的珍珠瑪瑙紅寶石戒指的男子,仇九的內心,又酸又鄙夷。
這特麼大概就是傳說中的暴發戶吧,嘖嘖,牛嚼牡丹的即時感,這麼多金銀得多少錢啊?
要是能夠把夢裡的東西帶出去,MD那我還寫屁的小說啊,就現在的金價,我不得直接起飛了?
“兒子,你終於醒了。”
暴發戶一把豁開圍在仇九周圍的女僕,抱着仇九的腦袋就是一大口。
被暴發戶突然襲擊,仇九的腦子宕機了剎那後,擋開暴發戶抱着自己的雙手,掙扎起身,在一衆人驚訝的眼神中,仇九走到了窗戶邊。
“你才兒子,你全家都是兒子!”
仇九伸出脖子瞅了瞅窗外的高度,繼續說道:“MD,就算是做夢,丫也別想這麼佔老子的便宜,這美夢老子還不做了!”
不願在夢裡讓人佔便宜的仇九,沒有太多猶豫,一套動作行雲流水,翻出了窗戶。
在仇九落地,腿摔斷的一剎那,他的腦海中就一個念頭。
靠,大意了,這特麼好像不是做夢....
疼痛的刺激下,仇九就這樣昏死了過去。
一陣溫暖舒適的能量在自己體內反覆循環幾周之後,仇九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此刻,牀邊圍着的人,已經不全是女僕了。
除了眼熟的那個暴發戶外,還站着一個一眼看去,腦海中就會冒出“魔法師”三個字的白鬍子老頭。
仇九不知道爲什麼,他竟然看到老頭的腹部有一團紅綠相間的光球。
繼續掃視周圍,距離最近的,是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的女子。女子正雙手懸在自己身體上空,一陣白色的光芒,從她的手中發出,照耀在自己的身體上。
女子的腹部也有一個乳白色的光球。
自己感受到的那陣溫暖舒暢的能量,正是這個女子發出的了。
牀尾的幾個士兵正押着一個被捆綁結實的女子,女子的腹部也有一個紅色的光球,不過,光球卻是有些暗淡無光。
仇九正在分析眼前是怎麼個情況的時候,老魔法師說話了。
“侯爵大人,既然傑克少爺並沒有什麼大礙,您看妮娜是不是可以....”
不過,暴發戶似的侯爵,並沒有回答老魔法師的話,而是一臉關切的對着仇九問道:“傑克,你感覺怎麼樣子了?”
已經確定自己確實是穿越,而不是做夢的仇九,此刻正沉浸在傑克的記憶中,分析着眼前的處境,完全沒有聽到自己父親的問候。
沒能得到迴應的暴發戶,表情有些猙獰,強忍着怒火,對着白衣女子問道:“蘇菲牧師,傑克這是怎麼了?他上次醒來之後,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一般,莫名其妙的跳了窗戶。”
“這次醒來,傑克爲什麼對我的問話一點回應都沒有?”
“他會不會從窗戶墜落的時候,傷到了腦袋?”
蘇菲逐漸停下了手中的光芒,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珠,“我已經用光明術治療了他的身體,斷腿也已經完全恢復了,他的腦袋我也檢查了,並沒有任何的傷痕。”
“至於他沒能迴應,大概需要一點時間吧,畢竟,傑克少爺的舊傷....”
女牧師的話沒有繼續說下去,不過侯爵大人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侯爵皺眉看向了自己眼神有些渙散的兒子,眼神中溺愛、擔憂、憤怒、失望重重感情雜糅在一起。
這時,被五花大綁的女子略帶仇恨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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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本來就是一個傻子,不回答你的話有什麼奇怪的,能喘氣就不錯了,你還想怎麼樣?就算是光明大牧師,也不可能將傻子變成聰明人!”
老魔法師在女子開口的一瞬間,臉色就變得蒼白,急聲阻止道:“妮娜,閉嘴!”
侯爵眼神中火焰在燃燒,“賤人!若不是穆倫加魔法師在這,你連成爲貴族玩物的機會都沒有,我早就讓你人頭落地了,哪裡會讓你在這大放厥詞!”
老魔法師滿臉焦急和歉意的欠身鞠躬道:“尊敬的崔斯特·費德男侯爵,我代表霍拉·穆恩侯爵,替我徒弟,霍拉·妮娜向您表示最誠摯的歉意。”
“妮娜年齡還小,所以纔會做事說話不計後果,我想您保證,我帶妮娜回去後,霍拉·穆恩侯爵一定會送來,讓您和傑克少爺滿意的賠償的。”
費德男侯爵卻對老魔法師的話,不是很買賬,甚至對老魔法師的話,思考都沒有思考。
妮娜也再次開口道:“老師,不用低聲下氣的,我不信他敢將我怎樣。”
“那個傻子非禮我在先,他們還冤枉我刺殺那個傻子,我父親同樣是侯爵,他和偉大的法斯特·約翰公爵還是摯友。”
“我不信,他敢把我怎麼樣!哼!”
妮娜的話,徹底將費德男侯爵惹怒了,此刻的他已經沒有了暴發戶的模樣,完全就是一頭憤怒的魔獸。
“賤人!你在我的領地內,刺殺我唯一的法定繼承人,除了神,誰都救不了你!”
“別說法斯特公爵只是你父親的朋友,哪怕他是你的父親,帝國法典神聖不可侵犯,我要你死,你就得死!”
幾日的擔心和壓抑,終於在這一刻,爆發了出來,費德男竟然快步走到侍衛身前,抽出侍衛的長劍,想要當場處決了被五花大綁的女魔法師。
看見費德男的動作,妮娜被嚇呆了,掙扎着想要離開周圍士兵的控制,可她一個失去魔力的女魔法師,如何能夠掙脫人高馬大的士兵呢?
老魔法師也急眼了,連忙口中唸咒,一陣風系魔法催動,牢牢的拽住了費德男舉起的長劍。
“穆倫加,解除你的魔法,否則,別怪我不顧及魔法師協會的顏面。”
費德男嗜血的眼神,令這位久經沙場的魔法師,心中都有些發毛,可他知道,若是他撤了魔法,費德男是真的會處決了妮娜的。
老魔法師搖搖頭,“費德男侯爵,請您冷靜一點,若是真的殺了妮娜,必然是會引起戰爭的。”
“請您想想您的領民,還有傑克少爺的未來!”
可是老魔法師的勸導,對暴怒中的費德男,沒有一點點的作用。
老魔法師急忙說道:“妮娜,還不趕快道歉,你是真的想死不成?!”
可是已經被費德男氣勢嚇傻的妮娜,張了張嘴,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其他的士兵也終於回過味來,除了控制妮娜的士兵外,其他人全都抽出了武器,將老魔法師團團圍住。
眼看局勢就要無法控制,躺在牀上的傑克,嘆了口氣,緩緩的坐了起來,看着眼前的亂象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們真的好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