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承安聞言,輕哧一聲:“偷襲?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偷襲了?等你鼻青臉腫地回了家裡,你有什麼證據說是我乾的?就憑你們兄妹兩個人的一面之詞嗎?呵!”
滿滿的不屑充斥在空氣裡!
洛天凌看似不服氣:“費承安,你這個卑鄙小人!”
費承安笑道:“今天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
在費家,費承安一向是長子嫡孫,受盡寵愛,先是祁幻珠因爲深愛洛天凌所以不肯接受他,bi他用強,再到洛天凌之後對他拳腳相加,這樣的氣憋在心裡,他要是不出一口,心裡可真是不順!
眼前的畫面很驚險刺激,不過兩個打手卻始終像是被人逗哄一般,棍子每每下去,都砸不到他,費承安看不出來是洛天凌有心“承讓”,只覺得這樣糾結下去似乎不是辦法。
夜色,一點點在眼前的打鬥場面里拉開。
洛天蕊忽然明白洛天凌讓自己這樣拍攝的用心了,可是,看着自己心愛的男人被人拿棍子圍攻,說不緊張是假的!
這時候,兩個守在車頭的打手等了好一會兒,原以爲車裡的小姑娘是害怕,所以藏起來了,他們也沒放心上,只要不放她走就好了。
可是這會兒,卻隱約感到了一絲不對勁。
兩人相互看了對方一眼,然後緩緩向着車門開始靠近。
洛天凌看着他們朝着車窗一點點挪過去,於是下了狠手,一下子就撂倒了一個,還搶了對方的棍子!
費承安嚇了一跳,趕緊招呼剩下的兩個人:“快,給我上!揍扁這小子!”
那兩個人聞聲當即走了過去,揮舞着棍子就朝着洛天凌下去了!
洛天凌此刻手裡有了武器,打的更順手了,一腳踢飛一個,再於剩下的兩個撕鬥,那畫面,看的洛天蕊的一顆心都要從嘴裡蹦出來了!
等到洛天凌一下子將眼前的人全部撂倒,並且重傷了他們之後,眼前,就只剩下一個費承安了。
費承安嚇得連連後退,洛天凌卻忽然一下子身子一軟,倒在地上,半眯着雙眼,好像很痛苦一樣。
後來打鬥的場面有些激烈,他還是捱了兩棍的,可是並沒有真的到要暈倒的地步。
費承安先是退了兩步,一看洛天凌似乎不行了,想了想也是,一個男人打倒四個,這會兒怎麼會有力氣?看他痛苦的神色,還指不定傷到哪兒了。
費承安深吸兩口氣,從地上撿起一根棍子,忽然高高舉起,一點點朝着洛天凌走過去。
洛天凌此刻側躺在地上,一隻手伸進了褲子口袋裡,就等着他靠近。
從洛天蕊的方向看過去,洛天凌是背對着她側躺在地上的,因爲洛天凌只有朝這個方向躺,才能將費承安的正臉對着洛天蕊手裡的攝像頭。
洛天蕊看着費承安的棍子就要砸下去,嚇得驚慌失措,當即就對着車玻璃大喊了一句:“費承安!你想殺人嗎?”
費承安一愣,這纔想起,車裡還有個洛天蕊。
洛天凌聞言蹙了蹙眉,情急之下,忽然睜眼,用虛弱的語氣道:“費承安,你根本沒法跟我相比!難怪祁幻珠不愛你,就你這種人,下輩子,下下輩子,祁幻珠也沒有愛你的可能!”
他說的很輕,只有費承安能夠聽得見。
費承安當時就被洛天凌惹毛了,露出一張面目猙獰的臉,怒髮衝冠般,棍子高高舉起一鼓作氣就要猛然地朝着洛天凌的腦袋上砸下去!
洛天蕊的嘴巴都張大了,心跳整個挺住,整個人都石化了!
這一幕,看在她眼裡就好像是被放慢的鏡頭,就在費承安棍子即將落下的時候,棍子忽然停在了半空中,而洛天凌伸出一隻手,手機拿着一支精緻的手槍,正對着費承安的褲襠,開了一槍!
手槍配備了高端的消聲器,聽不見一絲聲響。
兩秒鐘的寂靜之後,空氣裡忽然傳出一道悽慘的叫聲:“啊!”
費承安扔掉手裡的棍子一下子倒地蜷縮起來,雙手毫不避諱地捂着自己的命根子,疼的瑟瑟發抖。
洛天蕊哭了:“嗚嗚天凌!嗚嗚”
她趕緊掏出車鑰匙摁下解鎖鍵,然後端着手機就跑了過去,她將地上的洛天凌抱在懷裡,哭着捧着他的臉:“嗚嗚天凌嗚嗚你有沒有事?嗚嗚”
洛天凌揚脣一笑,然後將自己的手槍放進了她的手心裡。
地上的四個打手,被他揍得連逃走的力氣都沒有,一個個在地上哀嚎着,他們看着洛天凌手裡有槍,都嚇死了。
洛天凌看着洛天蕊,虛弱道:“給,給爸爸打電話,就說,就說我們遇到了費承安的偷襲。。。。。。”
說完,洛天凌就暈在了洛天蕊的懷裡。
因爲手槍交到了洛天蕊的手裡,所以那四個打手乾脆忍着疼,在地上裝死,一動不動。就怕這小姑娘萬一緊張過度,拿着槍就對着他們開一炮。
而地上的費承安卻始終疼的蜷縮在那裡,渾身都個不停,鮮血從他的褲襠染上了地面,他的雙手指縫間也有紅色的液體流出,整個畫面慘不忍睹!
洛天蕊哭的一塌糊塗,趕緊把手機握起來,這個時候,才把視頻的畫面給關掉。
凌予他們觀察了倉庫,薩姆將下午的時候發現的水泥重新澆築的疑點告訴了他,他想了想,暫時還想不到如何將之前的水泥分割出來的方法。
祁夜覺得這個倉庫很可疑,就讓人把裡面一箱箱的酒瓶子全都搬了出來。
一圈人在裡面繞了好半天,面對腳下嶄新的一層水泥地面,似乎都有些束手無策。
這個時候,凌予的手機響了。
他一看,來電人是小兒子。
當下明白,小兒子是要自己去給他擦屁股的!
“喂。”
“喂,爸爸嗚嗚我們遇到了費承安的偷襲嗚嗚二哥暈倒了,嗚嗚費承安中槍了嗚嗚爸爸,你快來啊嗚嗚嗚嗚”
儘管知道兒子成功的可能xing極大,但是凌予一聽說費承安中槍了,當即就問:“死了麼?”
“嗚嗚沒,費承安還在,還在地上喊疼呢,嗚嗚”
凌予鬆了口氣,卻不知,此刻的費承安,就算不死也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