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蕊聞言,鼻子忽而一酸。
腦海中回想起小時候,小祈歸什麼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都讓給她,蕊蕊的眼眶就紅了:“小珠珠啊”
“對啊。”天祈微微一笑:“可惜你也知道,小珠珠喜歡的是天凌。感情這種東西,不是你付出的早、付出的多,就可以得到的。如果小珠珠一直不表態,不說自己喜歡天凌的話,我一定到現在還不會放手呢!你大哥我,可不是那麼容易變心的人。”
淡淡的光暈下,天祈的話宛若清淡的雲,絲絲縷縷,綿柔細軟。
蕊蕊聽着聽着就溼了睫毛。
天祈又道:“可是,小珠珠喜歡天凌,天凌也喜歡小珠珠,他們彼此都喜歡了,還都是我最想守護的人,我還有什麼可說的?我沒有機會的,根本沒有機會。”
說完,他又是咕嚕咕嚕灌了很多酒:“你知道嗎,小珠珠跟心心,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她們性格幾乎是相反的。小珠珠是那種怎麼寵,都寵不壞的,可是心心,是那種你一寵,就要不停地去寵,而且還很容易寵壞的。我已經失去過一次心愛的女孩子,我好不容易,才從失去小珠珠的陰影裡走出來,我真的不願意,也不能,再失去心心了。”
蕊蕊一言不發,擡手抽過桌面上的紙巾,自己給自己擦着眼淚。
擦完之後,她端着易拉罐,跟天祈又幹了。
天祈今晚說了很多話,可能也只有在從小親手帶大的妹妹面前,他才能這樣勇敢地吐露心聲吧!
他們不知道說了多晚,也不知道說了多久,總之,最後兄妹倆消滅了一整箱的啤酒,就連蕊蕊都抱着垃圾桶吐了兩次!
天祈最後哭了,他從沙發上拽了個抱枕下來,緊緊抱在懷裡:“嗚嗚爲什麼我的愛情就這麼艱難呢,爲什麼老天爺就是不願意讓我幸福一次呢?嗚嗚一出生,我就是那個被媽媽選擇放棄的,送來爸爸的身邊,小朋友們都笑我,我爸爸還給我起了小氣鬼這樣難聽的小名!嗚嗚我喜歡小珠珠,喜歡了那麼那麼久,可是小珠珠看見天凌,一眼就對他一見鍾情了,嗚嗚爲什麼倒黴的總是我?嗚嗚我好不容易又喜歡上心心了,真的好不容易,喜歡一個人,哪裡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嗚嗚偏偏又這麼艱難,爲什麼老天爺就不願意讓我幸福一次呢,嗚嗚嗚嗚”
天祈抱着抱枕,泣不成聲,而蕊蕊也是抱了個抱枕,泣不成聲。
就連不遠處靜靜守着的樂池,也是聽的淚流滿面。
時光,宛若蜿蜒的河,自上而下,滴答滴答,再也回不去了。
蕊蕊也在心裡不止一遍問自己,如果生命重來一次,她會不會選擇天祈呢?她問了很多遍,可是感情這種事情,沒有辦法啊,不能勉強啊,她知道天祈是個好男人,最好最好的好男人,可是她就是喜歡天凌啊!
當夜色一點點拉長,最後冠玉載着天凌跟林尋鶴回來的時候,他們一進屋子,就看見這樣的畫面。
沙發上跟茶几上還有地板上,擺滿了空掉的啤酒罐,那對兄妹抱着抱枕,又哭又笑胡言亂語。
天凌跟林尋鶴相互看了一眼,有些無奈地擡手撫了撫額。
最後,天凌直接拉着蕊蕊起來,將她抱回了房間去,而樂池跟冠玉一起努力,也把天祈送回了房間。
樓上。
蕊蕊已經徹底醉了。
她又哭又鬧,天凌怎麼安撫都沒用,她抱着天凌那張跟天祈長得一模一樣的臉,痛哭流涕,不斷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天祈對不起我也不想的,可是我就是喜歡天凌啊,對不起嗚嗚我是壞人,嗚嗚”
天凌拿着溫熱的毛巾,一點點擦乾淨她的小臉,然後一件件脫了她的衣服,給她換了睡衣。
最後,任憑她怎麼哭怎麼鬧,他都把她緊緊抱在懷裡,霸道地禁錮着。
她屢屢掙扎不開,最後,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天凌輕輕地吻着她的額頭,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把心心好端端地找回來。
現在,經過了這些事情,天凌已經看開了,不管他們喜不喜歡心心都無所謂,只要大哥喜歡她,只要大哥跟心心在一起的時候,會感到幸福,那麼,他們的意見,就都真的不重要了。
畢竟,他們最想要的,也是希望天祈幸福。
這一晚,北京的星歐閣也是,小打小鬧了一陣子。
儘管白天在外面玩了一天,可是小天星對喬歐的態度總是不鹹不淡,喬歐心裡一直繃着,難受着。
晚上回家了,大家各自回屋休息,小天星也交給了喬歐照顧。
然,喬歐給小天星放好洗澡水之後,她卻說,要自己洗。
喬歐跟她說了半天好話,小天星都不搭理。
可是小天星今天玩的太開心了,出了很多汗,頭髮也要洗,喬歐根本不放心她一個人待在浴室裡。
最後,他無奈了,看着她:“寶貝,你說,要怎樣你才肯讓我幫你洗?”
小天星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兒,最後道:“幫我洗也行!除非你跟我一起洗!”
喬歐嚇得面色一白:“一起洗?”
小天星煞有介事地點點頭:“對啊,浴缸那麼大,我那麼小,我們一起洗,我就讓你幫我洗!”
喬歐撇撇嘴,精緻的臉頰瞬間爆紅一片!
兩分鐘後,喬歐整個人都泡在浴缸裡,衝外面喊着:“小天星,我好了,你可以進來了!”
小天星光溜着身子,裹着浴巾,一下子蹭了進來,看着喬歐漂亮的腦袋浮現在縷縷熱氣騰騰的霧氣之中,她笑了笑,把浴巾往凳子上一丟,整個人撲了過去:“我來啦!”
喬歐伸出手臂,直接將她抱了進來,然後放在自己的懷裡,拿着毛巾刷蘿蔔一樣被她洗了一遍,又把她像放藝術品一樣放在自己對面坐坐好。
小天星泡澡泡的舒服,腳丫子亂踢,一不小心踢到了什麼,當即驚奇道:“三哥!看不出來,你居然還有這種嗜好!”
喬歐面色一緊,無辜地問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