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撥通陸曉棋的手機,響了半天也沒人接,又打沁兒的電話,沁兒說不知道表姐在哪裡,問我出了什麼事,我只得說沒什麼。
外面飄着細雨。
我打車趕緊回到醫院的療養所,陸曉棋不在,我心裡不禁慌了,想陸曉棋一個大活人,又是成年人,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只是酒喝猛了而已,頭腦應該還是清醒的,我本不應該擔心什麼,可不知爲什麼,心裡好亂,總感覺會有什麼不祥的感情要發生,陸曉棋她——
這時手機響了起來,一看是陸曉棋打來的,我趕緊接了,可那邊半天不說話,我餵了幾聲,只聽到那邊很嘈雜,然後是一聲低重的聲音,像是什麼東西倒在地上,手機就掛斷了,我再打過去就是不在服務區。
我的心裡緊張到了極點,心裡陸曉棋你可千萬別出事了,我們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你要是再出什麼事了,比如被強暴什麼的(呸呸呸,盡往壞處想),那我只得娶你了,出於良知,我無論如何都不能再拋棄你。
我想報警,可怎麼說?說失蹤了?纔不到一個小時不見,失蹤要24小時聯繫不到才能報警。我想陸曉棋可能會去什麼地方,想問沁兒的,可又不敢,問題是我想陸曉棋應該不會出什麼事的,因爲我知道自己的預感不向不準,可萬一——
公司?她會不會在公司呢,我打電話過去,沒人接聽,然後立即叫車去公司,進了辦公室,發現陸曉棋躺在沙發上睡着了。
看着陸曉棋安穩地睡在沙發上,我長舒了口氣,然後就是想哭,是感覺的,陸曉棋終於沒有出事,我當時好想撲過去把陸曉棋摟在懷裡,好好地吻她,愛她,可她睡得那麼香,那麼甜。
她的手機躺在地上,後面的殼掉了,電池蹦了出來,這應該就是造成我恐慌的罪魁禍首,真想一腳把手機踏得粉碎,再扔出去,不過還是忍了,撿起來,小心地組裝上,放在桌子上,然後小心地在沙發上坐下,靜靜地看着熟睡中的陸曉棋,那真是一張精緻的臉,她喝了酒,臉上透着誘人的紅,酒香混和着女人的體香,我頭腦不禁有些熱了,有些混亂,我低頭輕輕地在陸曉棋的額頭親了下,又小心地輕輕地親了下她的脣,她的胸部——我真的不敢再看下去,伸手拿過毯子,展開給她蓋上。
一道閃電,外面又下起暴雨了,我怕驚醒了陸曉棋,起身走過去拉上簾子,然後閉了燈,我在陸曉棋對面的沙發上躺下,側着身子看着她,感覺心裡好溫暖好溫暖,其實,這時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有點喜歡上陸曉棋了,不,應該是愛,要不我爲什麼會那麼擔心她?這樣一想,我心裡又不禁有些害怕,要是真的愛上了陸曉棋那怎麼辦?
男女單獨相處時間太久,遲早會產生感情的,我起身打算離開,我真怕這樣的夜,這樣孤男獨女地睡在一間房子裡,雖然我明知我可以控制住自己的,不會和陸曉棋發生性關係,可不發生性關係就不會增進感情,產生愛情的情愫了嗎?
我穿上鞋,繫上鞋帶,看了看還在熟睡中的陸曉棋,不知怎麼,忽然很留戀,忽然不想走了,我就想這麼看着她,偶爾想輕輕地偷吻她,但不讓她知道,我嘆了口氣,閉上眼睛,沉默了一分鐘,然後轉身離開。
我的腳步聲在大廳裡顯得格外地響亮,忽然手機響起來,一看,又是茗兒的,心裡一緊張,這丫不會又有什麼壞消息吧。
我道:“怎麼了?”
茗兒道:“沒什麼,我要睡了,看你在幹什麼?”
我笑道:“我能幹什麼,也要睡了。”
茗兒道:“何從哥哥,你能——”茗兒說到這裡又停了。
我道:“我能什麼,說呀。”
茗兒道:“你能說句我愛你嗎,你不說我睡不着。”
這個?我猶豫了一下,本想拒絕的,可茗兒搞不好真的懷孕了,要是不把她哄好的話,事態一旦失控,讓沐嬌知道了,那可就因小失大了。
我沉默了一下,培養了一下感情,道:“茗兒,我愛你,乖,睡吧。”
茗兒嘻嘻地笑道:“我也愛你,何從哥哥,茗兒會愛你一輩子的。”
我道:“知道了,睡吧。”
茗兒“嗯”了一聲,道:“那茗兒休息了,你也早點睡吧。”
掛了電話,不由又開始思考茗兒的事,現在看來,這丫認定是和我發生了性關係,也認定她是我的女人了,感覺現在說話的方式和語氣都變了,我真害怕這樣發展下去怎麼辦,任何一個人我都不想傷害,可這樣下去,我會傷害所有人,何從呀何從,你怎麼會走上這一步。
茗兒,她真的懷孕了嗎?
拍拍腦袋,真的煩死了,本想回國後一心創來,可現在——一提創來,想起來明天還有個重要的會議要開,幾項議程還沒有完全定論,要加班才行,趕緊回辦公室整理一下。
雖然商務峰會非常成功,但紅葉公司面臨的問題依舊很多,比如華中集團,在商務峰會上,從華中集團那裡搶走了不少客戶,聽說林戲銘氣得暴跳如雷,在公司裡把員工狠狠地訓了一頓,以後他一定把把紅葉視爲眼中釘的,以他公司的財大氣粗,對紅葉還是很有威脅性,再說他挖人才的手段,唉,真不知說什麼好,聽小道消息吧,林可已經成爲她的地下情人,有人看見過他們成雙入對去賓館開房。
這個世界,是物慾的世界,在這個物慾的世界裡,我能遇到沐嬌、林李飛絮這樣重感情的好女孩,真是三生有幸。
很想林李飛絮了,看時間,已經近一點了,應該早睡了,怕吵醒她,還是不打電話了吧,給她發了條短信,告訴她我很想到,等到明天一大早醒來時,看到這知短信,一定會非常開心,這樣想着,我似乎都看到林李飛絮她那燦爛的笑容。
我對着空氣,默默地道:飛絮,我的妻,我很想你。
又給沐嬌發了條短信,不想這丫立即回過來,道:起來WC,真好見到你的短信。怎麼,想我了?
我趕緊回道:是,好想抱抱你,想和你。
寫了這條短信,自己都覺得磁曖昧了,不過我們和沐嬌之間畢竟是夫妻,早有過**了,這樣說也不爲過。
過了會,沐嬌纔回,道:哼,生氣了,不理你了。困,繼續睡覺。不許再發短信來,要不我就不回國了。急死你,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