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什麼,三屯營的總兵居然不讓我們進去。”一個營地裡面趙率教聽到這個消息頓時勃然大怒了起來,自己可是日夜兼程的趕來,通過三屯營到達遵化那可是最近的路程,而三屯營的總兵居然不讓自己的兵馬進去,這又是何意,難道他不知道現在這一片的行動都是歸袁將軍管理嗎!
他居然敢不服從命令,簡直就是豈有此理。
“將軍息怒,我從三屯營那裡打聽到消息,說最近幾天那朱國顏並不在營地裡面,而現在三屯營的管事便是副總兵朱國顏的弟弟朱來,此人說,他做不了主,一切還要等他的兄長回來才能做的了主,故而不能放我們進去,另外他還說,他並沒有接到朝廷的指令,沒有朝廷的指令他不敢妄自下令。”
聽到前去問話使者的這話,趙率教頓時冷哼一聲,朱國顏不在,在等關鍵時刻他居然不在,這可是褻職的大罪,他的弟弟朱來只不過是一個廢物而已,豈能管理好三屯營。說到朝廷指令,這個趙率教還真的沒有。
“將軍我們現在如何是好!”一位參將面色凝重的問道。
要知道這次前去支援遵化事關重大,關係到能不能禦敵於外,甚至關係到京師的安危,這樣的大事情一旦耽擱下來,那麼誰也是但當不起。
“是啊!將軍,要不我們強行進去吧,區區一個三屯營難道還能阻攔住我們的鐵騎不成。”一個混聲膘肉,面色猙獰的男子,獰笑道。
趙率教聽到這句話頓時搖了搖頭:“不行,此舉萬萬不行,我們畢竟是朝廷的軍隊,是不可以這樣做,萬一那朱來上書朝廷,那麼對於我們來說是一場災難,同時也是對我們的袁將軍也是非常的不利,要知道京師裡面有很多的勢力正虎視眈眈的盯着袁大人,我們豈能給袁大人添亂。”
可是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們總的想一個辦法去遵化吧,現在時間可是不等人了啊,根據前方的探子回報,現在的後金兵馬正在強力的攻打遵化,如果我們不及時趕去的話,我怕遵化會有失陷的危險啊,一旦遵化失陷,那麼袁大人的整個計劃便是會被打亂啊。
這樣可是大大的不妙啊。
聽到千戶的此話,趙率教不禁點了點頭:“沒錯,我們現在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繞過三屯營,雖然時間要慢一點,但是目前也是隻有這個辦法,希望我們能夠及時趕上,同時也是希望遵化的守將們能夠守住遵化。”
衆多將領聽到趙率教的話點了點頭:“將軍說的沒錯,目前我們也是隻有這個辦法了,據說那王元雅倒是一方俊傑,想必以他的才能是能夠守住遵化的吧。”
“王元雅我倒是聽說過,此人倒是非常的有才華,連袁將軍也是對他讚不絕口,想必以他的才華能夠守住吧。”趙率教也是點了點頭道。
說道這裡趙率教不禁按了按腰間懸掛的利劍:“今日這朱來居然敢阻止我進入三屯營,來日我定然讓你朱來知道我趙率教的厲害。哼!”
“對絕對不能繞過他,耽誤軍機大事這可是重罪,等我們守住了遵化,定然要上書朝廷治他的罪。”
“好了傳我令,全軍原地休息半個時辰,半個時辰之後我們繼續趕路。”
“諾!”
半個時辰之後,三屯營的城樓上面。
“總兵大人,趙率教的兵馬已經退了,正繞到朝着遵化的方向前進。”一位官兵對着正在城樓處喝茶的朱來說道。
“恩,我知道了,你先去吧!”
“諾!”
“怎麼還有什麼事情嗎?”朱來看到那官兵居然還站在原地沒有走,頓時沒好氣的問道。
“總兵大人我們這樣做是不是非常的不妥,畢竟他們是前去支援遵化的官兵,萬一被朝廷知道我們阻攔,那可就是…..”其實這位官兵也是心憂遵化的危機,要知道這三屯營裡面有很多兄弟的親人便是在遵化居住着,萬一這遵化被後金攻陷,他們家人的下場可想而知,大家本以爲最先要前去支援的因該是自己三屯營的人馬,甚至自己的兄弟都聯名請願,但最終還是沒有任何的結果。
而這個時候總兵大人又不在,副總兵管理事務,總是處處不讓幹,讓他們在這個三屯營裡面好好的窩着。這讓他們感到非常的憋屈,心中也是非常的不明白,爲什麼副總兵不下令去支援遵化,而是眼睜睜的看着遵化被敵人攻打。
這讓他們百思不得其解,但是總兵沒有下令,他們也是不敢輕舉妄動,但是目前遇到這樣的情況,這位官兵在也是忍耐不住,不禁問了起來。
朱來聽到這個官兵的話,不禁微微鄒眉,這些天可是有很多將領前來請願,可是都是被自己以各種理由給壓下去了,估計他們現在心中已經對自己產生了間隙,哼,但這又能如何,沒有我的命令,他們誰又敢妄動。不過這也不是長久之計,看來得要大汗加快推進的腳步才行了。
“你不用問這麼多,他們沒有朝廷的指令我豈敢放他們進來,況且他們的目標是遵化,雖說不從我們穿過要繞一段路程,但是那些路程對於他們來說並不是非常遠的,要知道他們可是騎兵。”
同時你也是不用擔心,等朝廷的命令一下來,我們便立馬發兵支援遵化。
“還有什麼要問的嗎?”此時的朱來脾氣出奇的好,如果按照以前的情況,現在已經是勃然大怒了,哪還會和一個小小的官兵說這麼多的話語。
總兵大人,我先下去了。
“恩,下去吧!”
看到那位官兵走下,朱來頓時冷哼一聲:“過不了多長的時間,你們這一羣人都是得死,都得死。”朱來豈能不清楚,如果沒有一羣將領在背後支持,他一個小小的官兵豈敢向自己問這些,他們定然是耐不住寂寞了,是的,耐不住寂寞了,既然你們耐不住寂寞了,那我便讓你們知道我的厲害。
皇太極的兵營裡面。
“大汗,只需要兩個時辰我們便是可以順利的拿下遵化,大汗你看,此時我們的勇士已經攻破了西門,雖然他們奮力堵截,但是這個缺口已經被我們打開,另外東門也是遙遙欲墜,相信用不了多長的時間便是會被我們的鐵騎徹底的攻陷。”莽古爾泰說道這裡神色很是興奮,要知只要拿下這遵化,那麼下一個目標便是遷安了,遷安的城牆以及防禦那是要遠遠的低於遵化,只要拿下遵化,那麼便是可以直接到達永平之地。
雖說其中有個三屯營,但是現在的三屯營已經對自己構不成任何的威脅,下意思的莽古爾泰便是把他排除了出去。
皇太極聽了莽古爾泰的話,不禁點了點頭。
“不錯,爭取儘快的拿下遵化。”
“大汗放心!”
“報!”外面大帳猛然傳來士兵的聲音。
“進!”
只見一個士兵進來,單膝跪地,恭敬遞上一封信:“三屯營飛鴿傳書。”
衆人頓時沉默,皇太極也是一愣,心中雖然疑惑那朱來爲什麼在這種時刻給自己傳來書信,但是相比他既然在這個時候傳來書信,那麼書信上面記載的估計也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接過密函,一看,許久,皇太極嘴角不禁露出微微的笑容,對着衆多貝勒說道:“看來我們是要延緩一下對遵化的攻勢才行了。”
大汗這是爲何,難道大明的援兵就要到來了,就算是他們要到來了,我們因該加大攻擊纔對,爲何要放鬆對他們的攻擊呢。
是的!真是因爲對方的援兵要來了,我們才放鬆攻擊,對方兵馬是四千人,並且全部是騎兵,是由我們的老對手趙率教率領的。
“什麼!居然是趙率教。”莽古爾泰面色頓時一變,變的非常的難看了起來,一年前自己便是和趙率教有交過手,但是自己慘白,差一點就要全軍覆沒,而這一次聽到趙率教帶領兵馬前來,心中如何能夠不心驚。
“沒錯,正是趙率教,那袁崇煥可真是捨得,居然讓手下這樣一員大將前來支援遵化,但是他不知道,就算是趙率教前來也是改變不了什麼,甚至我這次也是要趙率教有來無回,說道這裡皇太極嘴角露出異常開心的笑容。
衆位貝勒你說這是不是一件好消息,現在我們完全掌握趙率教兵馬消息以及動向,只要我們設下埋伏,那區區四千兵馬定然全部葬送在這裡,要知道那可是騎兵,對於大明朝來說損失四千騎兵不亞於失去一兩萬的普通士兵。並且我可以肯定,趙率教率領的定然是騎兵之中的精銳,這可是上天送來的一份大禮,我們是不是因該好好的把這份大禮給收下來呢。
衆多貝勒聽到此話,面色頓時一喜,四千騎兵還不是最主要的,只要殺掉趙率教那可是等於斷了袁崇煥的臂膀,這其中的意義可是不言而喻啊。
大汗的意思是說,我們放鬆攻擊,等待趙率教前來,然後我們暗中設下埋伏一舉殲滅趙率教所率領的騎兵。
“沒錯!就是此意,既然趙率教敢來,那麼我們便消滅他們,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厲害。”
“大汗英明!”
此時就連莽古爾泰也是異常的興奮,心中不斷的暗想,這一次自己定然要一雪前恥,讓趙率教你知道我堂堂莽古爾泰可不是那樣好擊敗的,這一次我定然要用你的鮮血來洗刷我的恥辱。
“傳令,立馬延緩對遵化的攻擊。”
“諾!”
“現在便和衆位貝勒一起商量一下如何才能夠設下埋伏,一舉殲滅趙率教所率領的隊伍。”
前方風起雲涌,而後方的王方正無所事事。
看着長長的糧車,王方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運送糧草,叫自己運送糧草,自己居然糊里糊塗的便是成爲一個總旗了,當初自己可是想要走仕途的,畢竟這武途發展前景非常的堪憂啊。
等這件事情結束之後,我定然要去考取一個秀才,爭取早日考的舉人,到時候自己便什麼也是不用愁了。
馬匹搖搖晃晃,將士也是懨懨無色打不起什麼精神,不過王方這一隊人到還是要好一些,那周守廉果然也是沒有欺騙王方,王方這一隊人的素質要遠遠的高於其他的隊伍。
這次運送糧草一共有十個隊,由一個千戶來統管這些隊。
馬車咕嚕嚕的前進。
“總旗大人天氣炎熱要不要喝一口水。”一位官兵笑呵呵的說道。
“蕭山你說我們目前離那遵化還有多遠的距離。”
這個嗎!
只見這個長的矮矮的但很渾身肌肉非常結實的蕭山,抓了抓腦袋,隨即笑道:“按照我們目前的速度估計四五天便是可以到達遵化了吧,想必也是不晚,畢竟他們前去肯定是帶了一些糧草,那遵化裡面肯定也是儲存了一些糧草,我們就算是遲一些過去也是不礙大事的。”
“恩,那倒也是,好了,我現在還是不渴,你自己喝吧!”
“真不喝!”
恩!
“真的!”
“廢話,當然是真的了,難道還是假的不成。”衆官兵聽到這話頓時大笑了起來,一掃前面沉悶的氣氛。
“蕭山聽到這話,不禁悻悻的摸了摸鼻子,狠狠的瞪了一眼大笑的官兵,沒好氣的說道:“笑什麼笑,難道沒見過啊。”
聽到此話,衆人不禁笑的更加的歡騰。
衆人皆笑,可此時的王方卻是陷入了沉思之中,這裡距離遵化還有四五天的時間,恐怕自己真的還沒有到達那裡,那遵化便是會被攻克了,不過自己還是要走下去,畢竟這可是軍令不能違背。
至從出發,王方便是一直在熟悉這些隊伍,此次運送糧草一共有五百六十人,其糧草估計能夠供應一萬人半個月左右,王方觀察的並不全是這些,王方最關心的便是這隊伍裡面對自己不良的勢力。
周守廉給自己提過醒,說自己在路上可能會有危險,也真是因爲這個原因才爲自己配備了五十六個人,這五十六個人不比一般的後勤兵馬,他們可是實實在在的戰士,浴血奮戰過的將士,據說並且還和周守廉關係密切。
對於周守廉此舉,王方也是深深的感激,畢竟如果沒有他的幫助,自己在這軍隊裡面可謂是危機重重,只要對方隨便弄一個理由,比如被土匪殺了,感染惡劣的疾病死了,等等,他們有着各種各樣的理由可以輕鬆的解決掉自己。
但是目前便是不一樣了,自己手中有這五十六人,這五十六人便是王方手中的底氣,他們強大於其他的小隊,並且鎮住他們,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確實也是這樣,從永平到這裡,王方一路上也是沒有受到什麼刁難,好像並沒有什麼危機一樣。
可越是這樣,王方越是感覺到不正常,總是感覺到人羣裡面總是有一隻眼睛在盯着自己,時時刻刻的觀察着自己,等待着自己犯錯,等待着自己失誤。
此人到底是誰!
王方不得而知。
不管這麼多,估計在過一天多一點時間便是可以到達遷安,過了遷安之後便是三屯營,隨即便是遵化,等到了遷安之後會修正一下,到了那裡,我在費力好好的調查一下,我倒是要看看那楊春到底還是有什麼樣的手段。
只要他敢出招,那麼我便敢接着。
隨着一路走來,王方和這五十六人也是越發的熟悉,私底下也是一起的喝點小酒什麼的,隨着感情的加深,大家也是經常在一起開一些小的玩笑什麼的。
王方正隨着馬匹搖搖晃晃,而此時的其他小隊裡面,正有一雙陰冷的眼睛盯着王方,此眼神好像盯着一隻獵物,一隻即將要被他捕殺的獵物。
“王方你可是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也是你得罪不起的人,我只不過是奉命行事而已。”只見那男子嘴角喃喃的說着,隨即又露出詭異的笑容:“既然你左右都是要死,我會讓你死的乾脆的。”
想到那個時候王方死於自己手中,那人神色也是頗爲興奮,要知道楊春也是許諾下了巨大的好處,只要自己殺了王方此人,自己便是一個總旗,以後甚至是一個千戶,這可是跨步千里,這樣的好事情自己怎麼可以放過。
現在還不是下手的時間,他出入都是和那些官兵一切,那些人的實力也是不錯,我想要殺一兩個雖說是非常的容易,但是想要讓他們不驚動其他的便是非常的困難。
等,我現在需要等,等着這下手的機會,我就不相信你王方一直都是和那些人在一起,你就不會落單。
遷安!
恩~!遷安便是一個好地方,等隊伍到了遷安會有一夜的整頓時間,到那時候我就不信你還和那些官兵在一起,我在那時,定然可以取得你的首級,完成我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