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京師到玉田的路程到也是不長,快馬的話也是隻需要七天左右時間,帶着這些輜重估計十天左右的時間到也是能夠趕到那地方,在香河休整一夜之後,凌晨王方便是出發,或許是一路上太過於平靜,在出發後的第七天倒是出現了事故。
看到眼睛叢林裡面冒出的一千人馬,王方不禁微微鄒眉頭,那一千多人馬把自己等人圍住,瞧這形勢,王方等人便是知道遭遇到山大王了,居然想來打劫自己,這讓王方心中憤怒,這裡屬於香河的管轄範圍之內,這裡有着這麼大批的匪徒那知府居然沒有告訴自己,難道那知府不知道這些匪寇的存在,那無疑是不可能的事情,看來那知府是存心想要刁難自己啊,哼,難道就想憑藉這區區一千兵馬便是把自己等人放倒在此處不成。
士卒們端起手中的火繩槍,目光冰冷的望着他們,王方挑選的這兩百人可是自己的班底,對於這些人馬王方當然要好好的武裝起來,每人不但有把斬馬刀,並還配備了一把火繩槍,士卒們組成梯隊,雖說對方有一千多人馬,但是他們絲毫不會畏懼,在士卒們看來,這些只不過是流民組成的亂匪而已,有什麼戰鬥力,尤其對手的武器成就落後,有些人手中甚至拿着砍柴的毛刀。
“哪來的毛賊,居然敢堵截朝廷官兵,反了不成,難道就不怕朝廷滅你們滿族。”趙三冷喝道。
青牛道:“和他們說那麼多幹什麼,幹他孃的,打的他們連爹孃都不認識,這幾日沒見血了,什麼阿雞阿狗都跳出來了,吃了豹子膽,居然敢擋我家大人的路。“
對方人羣之中走出一個光着膀子的彪壯大漢,看到那嚴陣以待的官兵,眼睛頓時一沉,隨即又冷笑道:“管他孃的官兵不官兵,老子就知道老子山寨裡面糧食快沒了,武器成就了,該換代了,識相的話便是把東西給老子留下來,或許到時候老子會大發慈悲,放你們這些狗腿子一馬。”隨即又大聲的吼道:
“兄弟們,這些朝廷狗腿欺橫百姓,魚肉鄉里,讓我們沒有好日子過,讓我們沒喲土地,把我們逼上絕路,我們不能放過他們,搶光他們……。”
那些人馬聽了大當家的蹩腳的鼓舞士氣話語,或許是爲了給自己壯膽,或許是爲了嚇住王方等人,發出一陣陣吼叫之聲:“搶光他們……。”
“就憑你們!”王方譏笑道。
“怎麼,不行嗎?你是他們之中的大人吧,叫你們手下放下武器,老子是將道義的人,只要你們放下一切,便是讓你們離開。”說着目光貪婪的掃過那些馬車以及官兵手中的火繩槍,自己從京師的大人物口中得知,有一批重要的武器鎧甲將會從自己的地盤上面過,自己便是想着怎麼吞下這些東西,自己雖說有一千多人馬,但是在武器方面還是太過於陳舊,想要有大發展,必須要有一批鎧甲武器才行。當看到只有二百多人押送的時候,內心的貪婪便是充滿了身心,隨後帶着一幫人馬便是在此攔截。
“看來你們還沒有認清形勢,真不知道你是怎麼聚集這些人馬的,現在滾開,老子還當做什麼沒有發生,如果繼續堵在這裡,別怪老子叫你們血流滿地。”王方冷笑一聲,對方人馬雖多,但是自己還真的並不放在心上,自己手中有着兩百的精銳,而他們只不過是由一些流寇組成的人馬而已,並且手中武器還陳舊落後。
那些人似乎被王方突然表現出來的氣勢所嚇住了,在最前面的人不禁退後一步,那大當家見狀,頓時吼道:“兄弟們,別怕,我們有一千多人馬,他們只有二百人馬,我們用人堆也是能夠堆死他們,到時候殺一個,賞銀一兩。”不得不說銀子在這個時候的作用還是非常巨大的,剛剛還準備退縮的人,立馬便是紅了眼睛,下意識的舔了舔嘴脣,兇狠的盯着眼前的這些人馬,雖然他們也知道這些是官兵,去他孃的官兵,這些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他們又不給自己糧食。
“說,你們是從哪裡知道我們會經過這裡,你又是從哪裡得知馬車上面裝的是武器。”王方雙眼微微一眯,這纔是王方所想要知道的,自己雖說出來的時候並沒有隱匿蹤跡,但是這馬車上面裝的東西可是嚴格保密的,就連自己手下,知道的人也是不多,當初離開的時候,也是打着運送糧草的名頭,王方可是不相信一個小小的山大王會知道這等機密的事情。
那人眼眸之中閃過一絲驚慌之色,大聲吼道:“兄弟們上………。”
頓時那些人便是揮舞着武器朝王方等人衝了上來,王方嘴角頓時露出冰冷的笑容:
“不識擡舉!”
“放!”
碰碰……..
一聲聲槍聲響起,那些衝到最前面的頓時便是倒在血泊之中,連續的槍聲給他們造成了巨大的傷害,這讓那大當家看的一陣心疼,以前也是聽說過那火器威力巨大,可是確沒有想到還真有如此巨大的殺傷力,雖然心疼,但是望向那些武器的目光更加的火熱,只要得到這些,那麼所有的一切便都是值得,手下沒有了還可以在招,這年頭什麼都缺,就是不缺人。
見手下有退卻之意,不禁大聲道:“不許後退,全給我往前面衝,那火器需要填充彈藥,只要我們衝到他們面前,他們便是毫無反抗。”不得不說這大當家還是有着一股狠勁的,雖然知道火器威力大,但是也是知道火槍的弱勢,那便是需要填充,這其中要一定的時間,只要自己人馬衝了過去,那這場戰自己絕對便是能夠打贏。
“愚昧!”
王方擡手便是朝着那大當家放了一槍,他見王方手中拿出一柄短火槍對準自己,便覺不妙,下意識的便是一閃。
“碰!”一朵血紅色的鮮花綻放開來,雖然他躲過了斃命的一擊,但是那一槍還是打中了他的肩膀,王方看了看冒着煙的槍口,暗忖,這張維樞送的火槍到也是管用。
被打中一槍,激起了他心中的憤怒,氣急敗壞地大聲吼着,但是卻在也是不敢冒頭。
他們的人海戰術還是非常成功的,在犧牲掉五百人的時候,他們便是要衝到了火槍陣型裡面來了,那當家見狀,頓時發出一陣陣的興奮叫喊之聲:“殺…殺光他們…一個不留…用他們的鮮血來爲死去的兄弟祭奠,官兵沒一個好東西,殺….全部殺光….。”他甚至拿起大刀衝了過來,雖說肩膀上面中了一槍,但是這隻能激發他心中血性,只能讓他更加的興奮。
“抽刀!….殺…..”趙三大吼一聲,便是抽出斬馬刀,猛然便是朝着他們殺去。
衆士卒緊跟其後,紛紛抽出斬馬刀朝着他們砍去。
鮮血飆飛,武器的碰撞之聲,淒厲的慘叫之聲,頓時便是交織在一起,各種各樣的聲音組成了一曲血色之曲。
尖錐陣的士卒一路上勢如破竹一般,輕鬆的便是切開了他們的缺口,隨即便是瘋狂的殺戮,趙三找準了那首領,大喝一聲,一刀便是朝其砍去,那首領又驚又怒,格擋住一刀之後,一腳便是快如閃電一般朝着趙三小腹踢去,趙三瞳孔一縮,身體扭出一個詭異的弧度,避過這一擊,這傢伙倒是有幾分蠻力,心中也是放下了輕視,可是當他準備繼續進攻的時候,那傢伙居然趁機溜進了人羣之中,趙三心中不禁暗罵,隨即便朝着其他匪寇殺去。
躲過一劫的大當家面色蒼白,那人好大的力氣,自己用盡全力才堪堪擋住他的一擊,便知道自己不敵,他是一個非常明智的人,在這種時刻怎麼會和那人死拼,趁着他分神的瞬間便是脫離了和他的戰鬥。
看到自己的手下一個個的倒下,他有些不安,隱隱約約的感覺到自己有可能失算了,錯誤的估計了對方的實力,但是這種時刻如果撤退的話無疑是一邊倒的屠殺,想到那些武器,心中更是充滿了貪婪,故而雖說見自己手下一個個的死去,但卻沒有下令撤退。
但是,但是他錯誤的估計了一點,那就是他的手下對他的忠臣,這些人本就是流民聚集在一起,哪有什麼組織紀律可言,更別說什麼忠臣了,見勢頭不對,一些人便是想要逃走,因爲在他們看來,這些官兵無疑是殺神,出手之狠辣,讓人望之膽寒不已,這心一起,便是猛然勃發,最後一個人發出一聲驚恐的吼叫之聲,連滾帶爬的便是往外逃,有了這個榜樣,其他的哪會留在這裡賣命,頓時出現了潰敗跡象。
由始至終王方都站在後面看着這一切,或許在別人看來二百人擊潰一千多這是了不得的大事,但是在他看來這並沒有什麼,如果全副武裝,並且經過精心訓練,手中還拿着好武器的士卒抵不過剛剛放下鋤頭逃到山上面的匪寇,那養着這些士卒又有何用。
屠殺,可謂是一邊倒的屠殺,殺的血流滿地,那首領最後也是被程二給活捉了,至於那些逃竄走的匪徒王方倒是沒有趕盡殺絕,畢竟這些人本性並不壞,自己也沒必要去做這壞人。
看着被押到自己面前的匪寇首領,王方冷笑道:
“現在可以說了吧,你區區一個匪寇從何處得到這等消息?”
“哼!”他倔強的仰起頭,目光之中滿是猙獰之色。
“大人問你話,趕緊從實招來。”青牛一腳便是狠狠地踢在他的膝關節處,他冷哼一聲,面部也是變的扭曲起來:“說了也是死,不說也是死,我又何必說出來,是好漢便給一個痛快,這一次算我栽了,任命了。”
“說了便是給你一個痛快,不說便是慢慢的折磨你,你自己要想清楚了,是痛快死去,還是折磨到死,既然你知道我運送的是什麼東西,那你應該知道本大人乃是錦衣衛出聲,對付你們這種硬漢,我們錦衣衛可是非常有手段的。”說着王方便是看了看程二,程二頓時道“大人,這個人便是交給在下的”我保證等一會兒他會連自己小時候尿了多少次牀都會老老實實說出來,說着便是一臉獰笑的看着地上跪着的匪寇首領。
匪寇首領見他那神色,渾身頓時一顫,隨即又狠狠的咬了咬牙。
“大人這人我便提去,免的大人看着不舒服。”說着便是拖起匪寇首領便是朝着灌木之中走去,不一會兒裡面便是傳出充滿驚恐的慘叫之聲。
一刻鐘之後,程二提着奄奄一息的匪寇首領走了出來。
王方淡淡道:“有結果了?”
“大人!”說着程二便是低聲對着王方說了幾句,王方眉毛一擰,隨即道:“就當做什麼事情也是沒有發生過。”
“是大人!大人這人怎麼處理。”
“殺了!”
戰場也是沒有什麼可以打掃的,因爲對方根本就沒有什麼值錢的武器,不過王方依舊還是把那些鐵器給收集了起來,畢竟這些熔鍊之後可以重新鍛造武器,也是不能浪費了,隨後整頓一下士卒,發現居然只有二人死亡,二十人受傷,王方不禁會心一笑,對於他們的成果還是非常的滿意。
經過這一段插曲之後,隊伍隨後便是繼續開始行程,不過王方的面色顯然並不是非常的好,臉上有着一絲的疑惑和糾結之處。從那匪寇口中是得到了他獲得消息途徑,他說是一個神秘的男子給他送來一封信函,那信函裡面便是寫着那些東西。
王方喃喃道:“神秘男子,這人到底又會是誰,到底誰在背後對自己下手。”想到這裡眉頭更是緊皺,如今想要對自己下手的人有很多,在京師裡面自己是實實在在的閹黨骨幹,那些所謂的清流恨不得食自己血肉,而在政治上面,自己也是有着不少的政敵……。
王方在此糾結,在京師的一座賭坊裡面,此時正賭的熱火朝天,其中一男子正面紅耳赤的大聲吼叫着:
“大…大…”
“見鬼,怎麼會是小,我不信,老子就不信邪了。”此人便是全珂,從早上一直賭到下午,剛開始全珂還是贏了幾千兩銀子,隨後又兩個人要和自己對賭,我全珂是何人,豈會怕他們,更何況,現在自己的運氣正旺。
和他們對賭的時候,剛開始自己贏了一萬兩,這讓他得意不已,可是後面他便是失色了,因爲他的好運好像是走到了頭一般,一直便是輸,越是輸,他越是不甘,越是想要扳回本,每次想着只要把本扳回便放手,可是每次都是忍不住,於是三個時辰之後,他不僅輸光了手中全部銀兩,並且還欠下五千兩銀子的債。
“繼續!老子就不信這個邪。”
“全兄你已經沒有銀子了。”
“老子抵押,老子用我那一棟宅子用來抵押。”輸紅眼的他已經瘋狂了起來。用宅子換了五千兩銀子之後,又開始賭……
一個時辰之後,全珂已經輸的一無所有,並且還欠下賭資一萬多兩,在這個時候,他猛然便是掀翻桌子,大聲吼道:“你他孃的抽老千,爲何老是出大……..。”
“全兄你說話可是要注意一點,賭桌上面輸了便是輸了,輸不起就別上來。”而賭坊裡面的掌櫃面色也是變的不善起來:“全珂雖然你是參將,但是你想要鬧事那你也得看在什麼地方,我這聚寶盆裡面可是從來沒有你所說的那些事情。你還欠下一萬兩銀子,三天之後我便會去收,另外你的宅子現在已經不屬於你了,我會派人過去接受。”
全珂腦袋頓時一轟,他不是傻子,在這種時刻當然是看出來有人設下圈套對付自己,這聚寶盆在京師裡面可是有着大靠山,自己雖說是一個參將,但是不見得對方就會賣自己面子,這些人都是一些心狠手辣的主,什麼事情也是做的出來,想到這裡臉上頓時一抽,隨即苦笑道:
“好,我認了。”隨即又對着賭坊掌櫃道:“不知張兄可否告訴我到底何時得罪了你們聚寶盆了。”
張掌櫃笑而不語。
已經清醒過來的全珂,見他不回答,冷哼一聲:“最好不要讓我知道,否則老子定然不會放過他。”撂下幾句狠話,便是走出賭坊,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看了看天色,想到自己欠下的那些銀子,渾身頓時一顫。
張掌櫃對於他的撂下的狠話不屑的一笑,這種人自己見多了,誰叫你得罪了不該不該得罪的人,活該落得如此下場。
話說全珂離開賭坊路過一巷子,一個大麻袋便是從天而降………。
第二天京師裡面茶樓裡面便是流傳出來….
“聽說沒有,據說那全珂大人被人剝光了衣服掉到在街道上面的一棵樹上面。”
“真的還是假的,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一人滿臉不置信道,於此同時也是一臉好奇。
“當然是真的,好幾百人看見呢,那全珂好像暈了過去呢,估計是被哪個傢伙敲了悶棍。”
“傷風敗俗,真是傷風敗俗,怎麼出現這樣的事情……”一時間,全珂的大名頓時便是在街道鄰居里面流傳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