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你就是黃花縣菜花村,封伯家的那個女兒封菜菜?”
修長的身子沉穩的坐在辦公桌後的轉椅上,撒鬱傑皺着眉頭,滿不確定的開口道。
她說的沒有錯。
他是真的認識那個菜花村的封伯,至於怎麼認識的,這事還真的得從頭說起。
在他年盛氣少的時候,曾經一度愛上了攀巖這項體育活動。也以能征服各種陡峭險峻的山峰爲榮。
可是在他16歲那年,卻發生一件讓他終生難忘的事情。那樣事情讓他至今想起來都感到一陣皮皮挫,因爲,他差點因爲那次攀巖而丟掉了他一向愛惜的小命!
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他攜帶了身上準備萬全的攀巖工具,想要去挑戰和征服臺灣最高的山脈——玉山。那是一座高低有別,形狀互異的險峻山脈,是所有登山者之最愛,也是所有登山愛好者渴望征服的高峰。
但是事情卻並沒有他所預想的那麼簡單,也沒有因爲他桀驁不屈的精神而得到上天的庇佑。因爲身上攜帶的工具不嚴密,在他攀到一半的時候腰間的束帶一下子鬆懈了,身體陡然失重的他半山腰上猛的跌落下來,沿途的岩石的碰撞和摩擦讓他一度陷入了昏迷。
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菜花村封伯家的炕頭上一天兩夜了。
差不多有一個星期的時間,他身上的傷勢才漸漸的有所好轉,身上的雖然佈滿了多處的創傷,但是索性骨頭沒有斷裂,大腦也依然如以往般睿智。
在公司的車子來接他的時候,爲了表示對封伯一家的感謝,他當場立下重誓:只要封伯以後有需要,就來疾風集團找他,他一定會答應他的所有條件。並鄭重的結下脖子上隨身攜帶的藏族指環爲證。
但是現在事情已經整整隔了6年後,在他都快要忘記這件事的時候,傳說中封伯家的人居然出現了!?這真是讓他,又驚又喜。
驚的是沒想到封伯家的人還真的來了?喜的是他終於可以一展身手,好好的報答一下封家的大恩大德了。
而且以他現在雄厚的財力和權力,這世上又有什麼事情是他做不到的?只要她開口,他必然能夠全權做到!
“對對,鬱傑哥,俺就是老封家的女兒。你不記得俺了嗎?你當年在俺家住的時候,俺還幫你換藥洗衣服來着呢!”
封菜菜煞有介事的辯解道,希望能夠喚回他腦海中的記憶。因爲看他的樣子,似乎對她老爹有點印象,卻對她沒啥印象了。這讓她多少有些受傷呢。
聽了她的話,撒鬱傑困惑的皺起眉頭,努力的尋找着大腦裡零星的記憶片段。
好像在記憶中,封伯的確有個女兒?可是因爲她爲人內向又不怎麼愛說話,所以就對她的記憶就很淡,但是眼前的這個··額這個有些特別的女孩··真的就是封伯的女兒嗎?會不會是有人冒充呢?
“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你是封伯的女兒嗎?”
撒鬱傑略略的沉思了一下,隨即擺出一副商業人公事公辦,卻陰險狡詐的嘴臉問道。
“有的有的,這是你當時在俺家留下的,說以後有困難就過來找你就行了。”
封菜菜慌忙從纖細的脖頸上解下一直隨身帶着的,尚有體溫的戒指遞到撒鬱傑手裡。
她爹曾說過,就算是把小命都丟掉了,也不可以丟掉這件重要的信物呢!所以她就把它一直把它掛在脖子上,小心翼翼的保護着。唯恐它在她的小命還沒丟以前,自給就不見了。
修長的指尖輕捏着那枚熟悉的指環,撒鬱傑確認的點點頭。
沒錯,這的確是他當年留下的戒指。因爲這個戒指是他當年自己設計並且親手用藏銅打造的,世界上就僅有這一個,所以絕對錯不了的。
“封伯他老人家,現在可好?”
望着手中的戒指,撒鬱傑沉思着開口道。
“俺爹和俺娘在今年去世了。”
再度提起父親的名字,封菜菜有些哽咽的開口道,黑鏡框後大大的眼睛驀地涌起一片晶瑩。
“對不起。不過當年我曾經在你們家立下過誓言,如果今後有需要幫助的地方我一定會義不容辭。所以,現在你有什麼地方需要我幫助的嗎?”
撒鬱傑滿含歉意的聳聳肩,隨即一臉真誠的說道。
既然她現在已經找到了自己,必然有什麼事情是需要他能夠幫得上她的吧?雖然她的爹孃已經不在了,但是他的誓言還在,所以今天不管她要多少錢,還是要幾棟豪華的別墅或者車子,他絕對眉頭都不皺一下的就應允她的要求!
“有的,俺爹有一封信要我交給你。這是他生前立下的遺囑。”
封菜菜抽抽鼻子,從貼身的口袋裡摸出一封皺巴巴的信,有些羞澀的遞給撒鬱傑。
望着她奇怪的表情,撒鬱傑疑惑的展開手中的信,剛剛纔看了一行,俊逸的面孔就驀地黑了下了。
隨即每看一行,俊臉就黑一分,看到最後,臉已經黑的像塊炭一樣了。
不錯,字跡工整,語言簡練。就連信上的內容都非常的簡單,簡單到完全可以用幾個字概括它。
那就是——讓他娶他們的女兒封菜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