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那是一件造型簡單的白色禮服,絲柔質感的白色禮服上,外層蒙了一層薄薄的白紗,前短後長的造型風格有異於平時古板的外型,簡約的裹胸上,一簇整個從胸部圍繞在右肩上淺紫色花朵,散發着清雅的光芒,雖然簇擁的花朵看起來綻放的並不如玫瑰百合般妖嬈,卻有着一種清麗脫俗的感覺。
不過那一簇簇輪廓並不是很明顯的花朵,看起來倒有着幾分眼熟?好像他在哪裡見過一般。
可是··
可是他明明捐的就是一副價值連城的鑽石流蘇項鍊啊,那件項鍊可是價值2000萬的一等收藏品呢!如今怎麼會變成一件禮服?
這到底是怎麼搞的!
“撒董事長,這件禮服真的是您捐的嗎?您··”
司儀遲疑的開口道,有些疑惑的看看禮服,又看看撒鬱傑不悅而迷茫的臉,心裡滿腹疑惑。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就算撒董這次另聘新路的想要捐獻一件禮服,至少當時也應該說明一下這件禮服是出自哪位知名設計師之手吧?現在的他居然對這件衣服的由來和價值一無所知,這真是··尷尬死了。
“抱歉,我原來捐的並不是這件拍賣品。對這件衣服我根本··”
撒鬱傑皺着眉頭清了清嗓子,極力維持着大腦裡竄上的憤怒,緩緩的解釋着。
該死的!如果被他知道有人從中惡搞的話,他一定不會放過那個人!他撒鬱傑最討厭的事情就是背後操作這一套!
“對不起··這件衣服是我捐的。”
封菜菜怯怯的站起身來,卻聲音勇敢的說道。纖細的小手不安的攪動着衣服的裙襬。
隨着她站起的身影,周圍的竊竊私語聲更大了,每一個人眼神中有驚訝,有疑惑,有不屑,也有質疑。
這個女孩是誰?怎麼在商界裡沒有見過?是後起之秀嗎?
撒鬱傑猛的轉過頭,充滿不可置信的看向一旁有些不知所措的封菜菜。腦海中電火石花的浮現出封菜菜手中提着的白袋子,和她那一臉神秘兮兮的表情。原來··
“菜菜,坐下,不許胡鬧!”
冷漠的聲音不滿的低聲呵斥着,俊顏已經變得像快焦炭一般黑。
“鬱傑哥,我··”
封菜菜咬着嘴脣看了周圍的人一眼,卻並未有坐下的一絲,反而就那麼執着的僵持着。
鬱傑哥是不是生氣了?可是他不是說只要是參與拍賣晚宴的人都可以捐出自己的物品嗎?所以她捐出了自己的東西···應該沒做錯吧?
好啦,她承認這件衣服是沒有那些價值連城的珠寶首飾值錢,可是這卻是她親手做的第一件禮服呢,不管這次拍賣了多少價格,只要能爲災區盡一份心意就好!
“請問你是··”
望着兩個人之間的堅持與對峙,司儀有些疑惑的開口道。
“我是··撒總裁的表妹。這件衣服是我捐的。”
封菜菜深吸了一口氣,勇敢的說道,白希的小臉上已是一片坦然。現場的人臉上除了震驚,唯一不同的就是撒鬱傑那挫敗的垂下頭來的表情。
天,她到底還是做了驚人之舉··
昨晚他該死的爲什麼要告訴她,只要是參加拍賣會的人都可以捐物品!早知道他就該跟她解釋的更清楚一點,準確的來說慈善拍賣會拍賣的都是價值連城的珍寶,像她所捐的這種東西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垃圾!
“可是你所捐的這件物品··額,請問是哪位名設計師設計的?”
司儀皺起眉頭,有些不明的看看封菜菜,又看看禮服。
“對不起,這件衣服並不是名設計師設計的,而是··我自己設計的。”
話音剛落,臺下便響起一陣鄙夷的私語聲。
“雖然我知道我捐的東西,比不上這裡在場的人所捐的東西名貴,可是我真的很想爲玉樹地區盡一份心意,不管價格賣的多低都好,我都可以接受。這件禮服對於我有着非凡的意義,因爲它是我親手設計,親手縫製的第一件衣服。”
望着臺下已經漸漸的平息了私語,反而有些開始專注的傾聽着的衆人,封菜菜彷彿受了鼓舞了一般,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
“我之所以會選擇做一件禮服,是因爲我希望全天下的女孩子們都能穿上潔白的嫁衣,嫁給自己最心愛的人,雖然生活在這個橫溢物流社會,忙碌的我們是不是已經忘記了內心深處最真摯的夢想了呢?其實每一個女孩心裡都有着一個夢想,她們都想披上潔白的嫁衣,嫁給自己最心愛的王子,恩,這件衣服我開價就100元吧,希望擁有它的人請競標。”
說完封菜菜草草的結了個尾引回主題,隨即深深的鞠了一躬。雖然一臉的平靜,內心因爲害怕和緊張撲通撲通跳動的心臟聲大的,把她的耳朵都要震聾了。
“20萬!”
話音剛落,啪啪啪的掌聲響起,一個沉穩帶着磁性的聲音篤定的開口道,封菜菜驚訝的擡頭,黑亮的眼睛就那樣直直的撞進那雙深邃的眼眸裡。
南··南宮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