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藍,是我。最近好嗎?”
低沉磁性的聲音透過話筒刺激着她的神經。
“挺好的,你的手••怎麼樣了?”
握着話筒,熙藍有些心亂的用手指攪動着話筒連線,遲疑着問道。
雖然告訴過自己一千次一萬次不要開口問,但是她的理智還是敵不過心裡的擔憂,在一聽到他的聲音後,第一個想問的還是他手心的傷。
彷彿這也變成了心裡的一道傷,輕輕的劃過他的手划進她的心,讓她無時不刻的放在心裡惦記着,擔憂着,心痛着。
聽筒那邊彷彿沒有料到她會突然這麼問,反而略略的遲疑了一下。
“已經沒事了。對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回美國去?”
“後天就走,東西我已經整理的差不多了。”
熙藍沉思着說道。
“今晚有時間嗎?可以陪我去參加一個宴會嗎?”
話筒那邊輕聲的詢問道。
“可是••我沒有適合的禮服··而且··”
微愣了一下後,熙藍皺着眉頭竭力的想着理由推脫着。
其實,她心裡最大的理由就是她不想見他。
並不是她真的不想見到他,而是見到了以後,她該怎樣說服自己不想離開,難以割捨的心來踏出這片土地?
“沒有關係,你不需要穿禮服,也不需要盛裝打扮,只要像平時一樣就好了。熙藍,。”
低沉的話語間竟有一絲請求的意味。讓她本來就有些不堅定的心越發的動搖起來。
“好吧。”
。讓她的記憶裡更加堅固一下他溫柔的眼眸和俊逸的容顏吧,從此一次她就不會再做任何幻想了。熙藍在心裡輕輕的說服道自己。
“恩,那就這樣。今晚7點我來接你。”
撒御風稍稍遲疑了一下,便掛斷了電話。
也許,他都沒有想到自己會這麼輕易的就同意了吧?熙藍有些失笑的聳聳肩掛上電話。
既然都說是了,那她還有什麼好矜持的呢?其實她心裡也是這樣想的不是嗎?想見他··無時不刻,分分秒秒··
只是,經過了今晚以後,從此他們就是陌路人。
熙藍微笑着看向窗外飛過的客機,嘴角落寞的上揚起來。
“喂,露絲嗎?”
“請幫我全力的調查一個人的資料。具體信息我已經發到你的郵箱裡了。”
“越詳細越好,這兩天我就要。調查好了以後通過e—maiil發給我。”
“那個人的名字叫做——雲黛兒。”
握着電話的熙藍眼中精光一閃,腦海中不斷的浮現着李可兒對她說過的話。
有一件事情藏在我心裡很久了,不管你現在心裡是不是還恨我,我都一定要告訴你,否則我會一輩子都心裡難安。
當年那個讓我把消息披露給媒體的人是··雲黛兒!
因爲她自始至終的愛着撒御風,所以不惜一切代價的要拆散你們。
她曾經在我爸爸的公司面臨着危機的時候找到了我,告訴我只要照着她說的做了,她就可以解救我爸爸的公司··
熙藍,對不起,我別無選擇··
我別無選擇··
“你們都別無選擇,所以當年就讓我來選擇是嗎?”
熙藍輕輕的低喃着,漆黑的眼睛充滿了嘲諷。緊緊的握着手中的電話,纖細的手指因爲太過用力骨節有些輕微的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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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樣穿,會不會不太合適?”
坐在副駕駛的位置,熙藍有些不安的指指身上的白色西裝。
“不會,我覺得你這樣穿很漂亮。”
專心駕駛的撒御風轉過頭上下打量了一下熙藍,一臉讚賞的笑了。
“可是畢竟是宴會嘛,這樣說有些失禮節的。要不然我們現在去服裝店買件晚禮服好了。”
熙藍看看手腕上的表,又看看旁邊一身黑色西裝,英姿颯爽的撒御風,糾結的說道。
還有半個小時七點,如果現在去買禮服,化妝什麼的,應該來得及。
“不需要,只要我說好,誰敢說不好?還有,把這個戴上。”
撒御風漫不經心的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一個黑色的布條遞給熙藍。
“把這個戴上?戴在手臂上嗎?可是··不是要去參加宴會嗎?”
熙藍有些驚訝的看看手中的布條,在胳膊上比劃着。
他給她一塊黑布條幹嘛?還要把這個戴上?難不成是···他們要去參加他哪個朋友的喪禮嗎?
“我的意思是讓你把他蒙在眼睛上,看你剛剛那眼神我就知道你一定沒往好處想。”
撒御風好笑的伸出一隻手來捏了一把熙藍的鼻子,一臉*溺的樣子。
感受着他以往親暱的動作,熙藍的臉騰的漲紅了起來。
心裡默默的告訴着自己:,做次撒熙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