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醒了,害我們那麼擔心,還不滾起來!“
不悅的聲音在病房內響起,望着撒鬱傑那偷偷的睜開一條縫的眼睛,一直守護在病*前仔細觀察的撒貝兒揚手就給了他一個大耳瓜子。
“撒貝兒!我是病人耶!有你這麼對病人的嘛!是誰讓你來陪*的!我要跟他拼命!”
*上的撒鬱傑一個鯉魚打挺的坐起身來,呲牙咧嘴的揉着自己發痛的臉,一臉不滿的大聲嚷嚷着。
“是我讓貝兒陪*的,怎麼着?你還不滿意了?有種你來找我拼命呀?”
一聲不悅的聲音傳進病房,撒熙藍桀驁的昂起頭,眼神嘲弄的看向*上的‘病患’,身後的人陸陸續續的走進門來,整個病房霎時被擁擠的人羣擠滿了。
“拼命?誰說的?我沒有說過呀?我怎麼不記得了?哦天啊,我是誰,我失憶了。”
眼瞧着當家主母走進門來,撒鬱傑立刻見風使舵的捂着頭,一臉痛苦而茫然的裝失憶。
“兒子啊,現在這招已經不流行了,想當初還是在我們那個時代比較興盛。”
撥開眼前的人羣,撒御風有些同情的搖搖頭,俊逸的面孔上滿是惋惜。
“老爸?連你也回來了?天,原來我這次這麼轟動啊?”
撒鬱傑打着哈哈的揉揉頭,隨即一臉帥氣的揚揚眉。
“是啊,相當的轟動呢!有人在電話裡一個勁的嚷嚷着,說你被人打死了,你說我在美國能呆的安心嗎?”撒御風不苟同的皺起眉頭。
“我被打死了?這話是誰說的!給我站出來!真是家門不幸啊!我今天非要好好的收拾一下這個始作俑者,居然平白無故的咒我死!”
撒鬱傑一臉激憤的掀開被子,拳頭被握的咯吱咯吱的作響。
“是我說的。可是當時你的樣子真的好可怕耶,我還以爲你嗝屁了呢!叔叔,你現在是要收拾我嗎?”
小小的丁當怯怯的站出身來,有些擔憂的看向眼前的撒鬱傑,後者立刻氣焰就滅。
人家是黑幫老大的兒子耶,他哪敢收拾啊?不過現在他可真的明白以訛傳訛的可怕了!平白無故的一個大活人,只不過是暈倒了,居然被人說成死了!
“嘿老哥,我們家的女人還真是默契耶,從熙藍到我,再到菜菜,居然全被都被綁架過耶!還真是默契十足呢!不過男主角像你這麼狼狽不堪的,倒少見呢··”
“喂!誰狼狽不堪了!我這是英雄救美好吧?而且當時嫣兒就被刀子那樣挾持在我面前,我能不屈服··貝兒,嫣兒呢?嫣兒呢?爲什麼我沒有看到她?”
還沒等自大的話講完,撒鬱傑就一臉驚恐的抓着她的手臂,黑亮的眼睛在掃視了全場,沒有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時,心裡的惶恐更加深重了。
既然他們都來這裡看他了,就應該代表着嫣兒沒事了對嗎?可是爲什麼他都沒有看到她?
他還記得當時她的身上都是血,嘴巴里也是血,所以··該不會··
深邃的眼眸驀地一眯,一種不安的驚恐瞬間襲上他的大腦,修長的一把掀開身上的被子,作勢就要走下*來。
“鬱傑。”
病房的門被輕輕的推開,一聲溫柔的聲音制止了他接下來的動作,正是這如天籟般的聲音,竟輕易的撫平了他內心所有的焦躁。
門邊的封嫣有些羞澀的看了一眼病房裡的人羣,尷尬的站在門口,人們紛紛瞭然於心的微笑起來,一個個的揉揉鼻子,識趣的走出門去。
“嫣兒,我醒來沒有看到你,真的擔心死我了!你去哪裡了?”
望着瞬間空氣流通的病房,撒鬱傑微笑着向封嫣招招手,臉上的點點青紫絲毫掩飾不了他原本的俊逸。
“因爲你一直都不醒,我很擔心,就去了爸媽的墳頭,希望他們能夠讓你快點醒過來。鬱傑你知道嗎?我真的好怕好怕,我好怕你再也不會睜開眼睛看我一眼了••”
纖細的身子驀地撲向他的懷裡,滾燙的淚水順着他的脖頸,一滴一滴的流淌進他的衣服裡,和他溫熱的體溫生生的融合在一起。
“不會的,我了,再也不會了。我們要永遠在一起。”
寬厚的大手輕輕的安撫着她顫抖的後背,俊逸的面孔上慢慢的揚起一抹幸福的笑容。
“笨蛋,真是個大笨蛋,你明明打得過他們的,爲什麼還要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任由着他們打,爲什麼··難道你都不知道,當時我的心比死了都要痛嗎?”
黑亮的眼睛裡淚水如洪水一般的涌出,隨着越用越多的淚水,纖細的肩膀越加的抽動起來。
“對不起嫣兒,當時我只想想要救你。只要你不受到一丁點傷害,哪怕讓我死了我都願意。上天對我如此厚愛,他知道我對你的相思之苦,終於又將你送還給我了。”
撒鬱傑深情的嘆了一口氣,輕輕的托起封嫣滿是淚痕的小臉,輕盈的映上一個飽含深情的吻。
感謝上天,感謝上天··他撒鬱傑何德何能,能夠讓上天如此垂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