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現在還覺得很委屈是不是？要是那天我不做反抗，那麼我會淪爲怎樣的下場，在你害人的同時，有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得到同樣的報應？”
她直接讓白若煙死了這條心，不管她有什麼目的，都別想着可以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
“姐姐，煙兒真的知錯了，可是煙兒也是沒有辦法，這一切都是白若苓的逼迫。你也知道，我母親出身不好，所以我們母女在這府中根本就是被人瞧不起的，平日也是受盡欺凌，如果我不聽白若苓的，在這白府中，根本就沒有我的容身之處。”
這句話倒是沒有說謊，那麼多見風使舵的人，想想也會知道白若煙平日肯定受盡了白眼。
可她可憐是一方面，那麼她自己就沒有野心麼？
她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第一個次見到的人就是王紹祖和白若煙，當時白若煙跟她說的話她可記着呢，對於嫡女的身份，她一直都眼紅覬覦，就算沒有白若苓的逼迫，她也一定會害她。
“既然你知道被人欺凌是什麼感受，何故在我落魄的時候又雪上加霜？將心比心，你應該更加了解我的痛苦纔是，可是你非但沒有，反而還落井下石，現在再跑到我面前說這樣的話，只會讓我覺得虛僞。”
好厲害的一張嘴！
白若煙以爲自己這次過來，只要裝裝可憐，就可以博得白若惜的信任，卻沒想到她現在這麼難搞。
現在的白若惜簡直跟之前完全不一樣了！哪怕是三年前的白若惜，也根本比不上現在的她一分一毫。
白若煙立即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帶雨。
“姐姐不相信煙兒，我也可以理解，所以我才說這一切都是自己自作自受。煙兒不奢求姐姐的原諒，但是煙兒覺得，至少可以跟姐姐站在同一個立場之上，對付我們共同的敵人。”
說到這句話，狐狸尾巴終於是露出來了。
“哦？你的意思是……”
“不瞞姐姐說，這些年來我爲白若苓做了不少的事情，爲她鞍前馬後，還要不時地忍受她的謾罵和羞辱，甚至她不開心的時候都會直接拿我出氣，我簡直連她身邊的一條狗都不如，我早就已經受夠了。這一次，也是她指使讓我設計陷害姐姐，只要毀了姐姐，她就能有藉口讓爹廢了你孃的正妻地位，她可以以嫡女的身份名正言順的嫁給三皇子，可最後計劃失敗，她根本就不幫我說話，口口聲聲的拿着我孃的出身說事，一心想要置我於死地，若不是姐姐當日的求情，煙兒現在已經死了。“
白若惜臉色還是十分冷漠，對於她說的這些話完全無動於衷。
“所以呢，跟我有關係麼？”
白若煙攢緊了手指，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既然我的命運已經註定了，那麼我也絕對不會讓白若苓好過，她害我嫁給王紹祖這樣的男人，自己還想着攀高枝成爲三皇妃，同樣都是白家的女兒，爲什麼我要受到這樣的對待，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若不能親眼看着白若苓得到報應，我就算死也絕對不會甘心的。”
既然能把目的說出來，那就很好了嘛。
她恨白若苓的心情，她當然可以理解，可是這不等於她就會信任白若煙。
“所以你的意思是想要幫我報仇了？”
“不，我只是想和姐姐合作。”
合作，又是合作？
白若惜不由得想到了那個男人，口口聲聲的想要和她合作，而且還死皮賴臉的在她這裡不肯離開。
不過還好，最後還是被她給趕走了，算他識相！
“你覺得，你有這個資格麼？”
對於這一點，白若煙彷彿很有自信，很顯然她是有備而來。
“那天姐姐的病突然好了起來，我就已經發現了姐姐跟之前不一樣了，姐姐好厲害的身手。相信趙氏和白若苓一定十分想知道，方嬤嬤到底經歷了什麼，那些家丁又是怎麼消失不見的，現在府中一定人心惶惶，可是隻有我知道，姐姐是個奇女子，只是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而已。”
白若惜冷笑：“你這是在威脅我麼？你以爲，我真的怕你說出去？”
“當然不是，姐姐既然能有這個能力讓趙氏搬出芳菲苑，那肯定也是必須要使用一些手段的。像趙氏那樣的人，一直都把芳菲苑看作是命根子，怎麼可能輕易答應搬出去，姐姐絕對不會受任何人威脅。”
倒是個明白人，白若惜心中隱隱對她改變了一些看法。
之前以爲這個女人沒有想象中的聰明，現在看，倒也沒有那麼笨。
就憑着她在白若苓身邊能忍氣吞聲那麼久，就說明她還是有足夠的智慧和耐心，怪只怪，讓她遇上了她。
“既然你這麼聰明，那你憑什麼覺得，我會答應你的要求呢？”
“姐姐現在可以暫時將趙氏和白若苓鎮住，可她們卻不可能甘心的，一定會想方設法的陷害姐姐。姐姐再怎麼厲害，可難免也有防不勝防的時候。而且就算姐姐可以在這白府高枕無憂，可別忘了二夫人的孃家可是朝廷重臣，黨羽衆多，得知白府中的情況是不可能坐視不管的。”
這些，白若惜當然也會想到，那朝廷之力就不是她一個女子可以抵抗的了的，但是她卻並不怕，事情走一步算一步。
到時候就算她死，她也絕對不會讓那些陷害她的小人好過。
白若惜冷笑着看着她：“既然你覺得我解決不了，就憑你，又有什麼資本幫我什麼忙呢？”
“就憑着這些年來我跟在白若苓的身邊對她的瞭解，我想報仇，我要讓白若苓得到報應，姐姐若是不信我，那麼煙兒便只好自己動手了。只是……”她頓了頓，然後突然說出話來，“相信以姐姐的性格，也是根本就不想嫁給三皇子的吧？”
白若惜的目光變得有些犀利起來，這個白若煙，她倒是可以的。
她的確是比較聰明，要麼她現在直接殺了她，要麼就是暫時先將她留下爲自己做事，反正在除掉白若苓之前，她們的確是可以開展一段時間的合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