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兒,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看着突然出現在御書房的紅衣人影,夜皇吃驚的張大嘴巴,他都沒有發現他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突然,他意識到現在不是說這個問題的時候。
看到白若惜已然昏迷過去,而且還被他抱在懷裡,那滿臉鮮血蒼白憔悴的樣子,他是不是要先跟他好好解釋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別誤會,朕沒有虐待她,是她自己撞出來的,事情……事情是這樣的。”看着他眼底寒冷憤怒的目光,夜皇簡直都坐不下去了,着急的起身想要解釋。
這個時候他的目光已然落在了白若惜手中死死地抓着的東西之上,哪怕已經昏迷了過去,她依然抓的緊緊地,他想抽甚至都抽不出來,只能將錦書攤開去看,待看到上面的內容之時,房間的溫度彷彿都下降了十幾度。
他伸手摸了她的脈搏,用真氣一探,霎時間大驚失色。
該死,誰幹的,她怎麼會受如此嚴重的內傷。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咬牙切齒的問出話來,絲毫不顧眼前的人是夜國的皇帝,真龍天子。
如果是夜澤或者夜陽,看到夜皇皺一下眉頭心中都會惴惴不安吧,更不要說像他現在這個還敢對皇上發怒,可偏偏夜皇看起來還一臉十分緊張的神色,生怕他會誤會了自己。
“鳶兒,你聽朕解釋,朕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她突然過來說想要讓朕擬旨跟你脫離關係,朕當然不想答應,可她一直跪在地上拼命的磕頭,哪怕磕的頭破血流,朕也是沒有辦法才下了這道旨意算作緩兵之計。”夜皇滿臉焦急的神情,很顯然他是有多麼重這個兒子的想法,生怕他會誤會自己。
他的解釋非但沒有讓鳳傾墨臉色好轉,反而更加陰沉了幾分。
“她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是誰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出手傷了她?”
夜皇立即緊張地搖頭:“不是朕,朕知道她是你的心上人,怎麼可能會對她用刑呢,剛剛她過來的時候臉色看起來就十分不好,她解釋說是感染了風寒,她怎麼會受傷的?”
如果是受傷的話,他也很奇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裡可是皇宮,東宮殿守衛森嚴,誰竟然還能傷到她,這可不是什麼小事,一定要派人去查。
“鳶兒啊,你放心,朕一定儘快將此事查明,給你一個交代的。”
鳳傾墨壓根看都不肯看她一眼,直接將白若惜抱起,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裡。
……
另一邊,流風回來之後得知白若惜不見了,簡直要嚇死。
不見了,什麼叫不見了,她不是重傷在身還在昏迷之中麼,難道是影魅去而復返將她拐走了?
這不應該啊,影魅已經逃了,她怎麼可能還敢回來。
兩個宮女跪在地上嚇得瑟瑟發抖:“白姑娘她醒了,跟我們說她想吃桂花蓮子羹,還要我們立即去做,所以我們就暫時離開了,誰知道……等回來的時候,她人就已經不見了。”
她竟然這麼快就醒了?這意思是她故意把兩個宮女給支開,然後自己一個人離開的。
她受了那麼重的內傷,必須要躺在牀上細心靜養,好不容易纔保住一條小命,她不要命了嗎?
已經沒那個時間去責怪宮女了,要說有錯主要的罪責還在他們的身上,她都傷成那樣了,連個人都看不住,現如今還是快點去把人找回來纔對啊。
她在宮中,就算走,也不可能走遠了,而且流風纔剛過從宮門口回來,她不可能會出宮的。
可她到底去了哪裡?守門的侍衛只說她往東面走了,不許任何人攔着,看到她那個樣子也沒人敢說什麼。
他們不但讓人受了重傷,現在還直接把人給看丟了,流風和鬼醫的心情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剛準備立即去找,這個時候突然一陣強大的氣場撲面而來,吹的整個房門都獵獵作響,房間裡突然多出了一個修長如玉的紅衣人影,此時他的懷中正抱着一個昏迷不醒的紅衣女子。
流風臉色大驚,立即跪在地上,臉上滿是驚懼之色。
鬼醫本就矮小的身影更加佝僂了幾分,他們心中不約而同的想起兩個字——完了。
鳳傾墨臉上的表情沉的可怕,黑的好像剛剛磨好的硯臺,彰顯着他此時的怒氣。
他一句話都沒有說,極力的剋制着自己,小心翼翼的將懷中的女人輕輕的放在牀上,然後幫她蓋好被子。
哪怕他此時再如何的憤怒,可是對於白若惜,他怎麼會捨得傷她一分?